神樞營,即三千營。明代嘉靖年間恢複三大營時,將三千營改稱神樞營。
胡青楓一直都認為神樞營是軍營。等到了神樞營門口,才知道神樞營是個衙門。
這神樞營的衙門和東廠、錦衣衛的衙門是一樣的。都是沒有公堂的衙門。實際上也就是表現一種官署。跟衙門不衙門的沒有關係。
胡青楓到神樞營門前下馬。胖子胡將三個人的馬鵬馬匹栓在門前的拴馬樁上。這時從衙門口跑下一個小兵。見到胡青楓身穿鬥牛服,於是朝胡青楓一拱手,“請問幾位大人是那個衙門的?來我神樞營有何公幹?”
胡青楓嘴角一咧,“東廠掌刑千戶胡青楓。今日有空特來拜會你家左右副將。請軍士小哥給行個方便,給予通稟一聲。”說著朝著小兵一還禮。
“哎呦,原來是東廠二當家,失敬失敬!”這小兵又是一施禮,接著一擺手,“請幾位大人門房奉茶等候,我這就去向我家兩位副將大人通稟。
“有勞。”胡青楓朝著軍士一拱手。
胡青楓在門門房裏等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在胡青楓的心裏,依然喜歡用小時來計時。這時這軍士才返回門門房。
而這時這軍士的態度就不如剛剛的態度好。他朝胡青楓一擺手“胡大人,請!”
胡青楓還以為他會跟自己道歉,畢竟自己等了這麽久。那軍士說完就徑直朝神樞營正堂裏麵走。也並不管胡青楓是否跟上。
胡青楓閉眼想了想,看來這神樞營裏麵有點問題。於是,抬腿朝那軍士走的方向而去。
轉彎就到了二堂。那軍士在廊簷下像是等了很久的樣子。胡青楓本就沒想走快,趁著“迷路”,他經過的地方大致的看了下。
“胡大人,這邊。”見胡青楓四下張望,那軍士一抬手說道。
胡青楓微笑一下,走到那軍士的旁邊。“請!”軍士說道。胡青楓在廊簷下站了一小會,古代的房內是沒有電燈的,房子外麵陽光強烈,突然看暗摸摸的房間,胡青楓的視力還真的需要適應一下。
等胡青楓視力適應後,看見二堂的客廳主位上坐著兩位穿緋色官服,胸前帶三品補子的武官。
胡青楓本以為會在這裏看見兩位大將軍。誰想卻是兩個穿武官服的人。想想也對,現在不是練兵時間,就算練兵也會讓這麽高階的官員練兵。現在又不是打仗時候,怎麽可能見到穿甲戴盔的將軍呢。自己不是也沒穿盔甲嗎?
胡青楓走進廳裏,朝客廳主位上的兩位武官拱手說道:下官東廠掌刑千戶胡青楓,拜會二位將軍。”
半晌,二個人沒有回音。“嘶!”胡青楓心裏吸了一口涼氣,這二人莫不是蠟像吧?於是放下手朝二人看過去。而此時二人也正看著他。
“胡大人,別來無恙?"
這一句話把胡青楓嚇得一跳。胡青楓脫口而出,“你們是活人啊?”
“讓胡大人失望了。”那東側椅子上坐的人冷冷的說了一
句。
“我倒不是失望。”胡青楓見二人沒有讓他坐的意思,他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空位置,於是幾步走過去,一扭屁股就坐了下去。接著一撩袍子翹起了二郎腿。“我就是奇怪,這房間裏暗摸摸的,你們怎麽也不點幾隻蠟燭?”
“有什麽關係?”那左邊椅子上坐著的人說道,“點了蠟燭隻能看到人的相貌,確看不到人心。”
胡青楓臉上的肉抽搐了一下,於是很不滿的問道:“這位大人,你這麽說話不會覺得累嗎?”
“我不累,怕是聽的人會累。”那左邊的官員說道。“知道我累,你還這麽說?”胡青楓很不滿的問道。
“嫌累大人可以先回去休息,恕不遠送。”說著正位上的兩位官員站了起來,朝胡青楓拱拱手。
“坐坐坐,”胡青楓屁股並沒有離開椅子,他用手往下壓壓說道。“我還沒打算走呢。
那兩位大人互相看看,之後又重新坐下。
“二位怎麽稱呼?”胡青楓見這二人說話很是不客氣,於是胡青楓說話也不客氣。胡青楓這話說的根本就不像是下官對上級說話的口氣。
那坐在左邊椅子上的人一拱手,“左副將”接著一指旁邊的人,“他是右副將。”
“這麽簡單?”見那左副將說完,連名字都沒說就算介紹完了。
胡青楓無奈的點點頭,“聽二位的口語和長相,不像是京城人。”
“你是怎麽當上東廠二當家的?”那左副將很不客氣的說道。見胡青楓一愣,“誰不知道我們神樞營的前身是三千營。而三千營最最早則全部是蒙古騎兵。所以我二人這相貌和口音有什麽奇怪?”
胡青楓咬咬牙,心道:“難怪有人要我殺你們。聽你們講話的口氣,連我都想殺了你們。”
想歸想胡青楓隻能抽搐著臉,此時胡青楓已經基本確定魏正淳和客氏為啥要殺這二人的原因了。但胡青楓也隻能是猜測。但還需要驗證一下。
“好了。不跟你們廢話了。”胡青楓擺擺手說道:“明日我們廠督九千歲想去西郊狩獵,想讓二位將軍出動一千軍士隨行。”說完,胡青楓站起身來,“明日辰時我在西直門等二位。’
“站住!”神樞營的左副將喊住正要邁腿出門的胡青楓。哼!本官什麽時候答應你要派兵隨行了?”
胡青楓此時背對著二人,接著胡青楓慢慢轉過身來,“難道二位不會派兵隨行?你們可知道,在這四九城裏,有隨不想跟著九千歲?”
“哼!你說的那個閹黨,跟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神樞營隻聽從皇上的。”說著,左副將朝旁邊拱拱手。
胡青楓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沒說讓你們背叛皇上,就是讓你們也聽從九千歲的話。
“你回去告訴九千歲那個閹黨,就說京城裏其他的兵營我們管不住,但是我們神樞營隻聽兵部加皇上的調遣,對於什麽八千歲九千歲,還有什麽什麽狗屁夫人的話,本官絕不從命。
說完,二人起身抬腿離開。胡青楓坐在椅子上看著二人鑽進角落裏的一個小門內。
“駙馬爺,我們要離開嗎?”這時,宦官從廊下走過來提醒胡青楓。
胡青楓搖搖頭,“可惜了二位忠貞的心。可是,曆朝曆代又有那個朝廷缺忠臣良將?又有哪個忠臣良將得善終?都是命。”說完,胡青楓搖著頭帶著宦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