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硯香墨扶著胡青楓向後宅走過去,盛裝的公主被司琴司畫攙扶著跟在胡青楓的身後。院子裏的來賓見胡青楓向後宅走去,於是一起起哄。這當中也包括朝廷六部的大員們。別看他們一個個朝堂上正人君子模樣,下了朝堂也和街邊的油膩大叔是一個德行。
喜娘見兩個丫鬟把新郎官給攙扶了回來,趕緊走上前問明情況。
胡青楓擺擺手,說“不妨事。”
“對,駙馬爺年輕力壯,納個妾也不過就是上個茅房的事。”那喜娘大咧咧的說道。
喜娘的話,惹來公主一個個的白眼。
接著喜娘轉向公主,“稟公主,可以了嗎?”公主點頭。
“好,那就接親了。”喜娘說完,便大步朝前院走過去。“駙馬,請!”公主笑吟吟的朝胡青楓一個萬福。胡青楓一抬手,“公主,請!”
胡青楓和公主再次來到前院,走到門前。
因為甕瑞雅本就住在駙馬府。所以她進府就是走個過場。花轎事先在駙馬府的側門門等候。甕瑞雅從側門走出,上了花轎。在一陣鑼鼓嗩呐聲中,從側門門走向正門。
因為,甕瑞雅是妾,所以花轎不能從正門進入,隻能正門旁邊的小門進入。花轎進入駙馬府後,甕瑞雅在玉英的攙扶下,慢慢的從花轎裏走了出來。
此時的甕瑞雅,身穿一身粉紅色的嫁衣。將一身高挑的甕瑞雅包裹其中。頭上蓋的一方粉紅蓋頭,蓋頭下的甕瑞雅款款走向在正廳坐著的胡青楓和公主朱徽嬌。
因為甕瑞雅是作為妾進入的駙馬府,所以不僅沒有拜天地這一項,而且連衣服都不能穿大紅的,隻能穿粉紅色的。況且,這廳堂之下還有眾人在觀禮,所以越製的事是萬萬不可的。
這時,甕瑞雅已經站立在公主朱徽嬌麵前。盛裝的朱徽嬌冷冷的看著麵前蓋頭下的甕瑞雅。
“新婦向公主敬茶。”這時旁邊的喜娘喊道。
喜娘剛喊完,旁邊侍候的丫頭端來一個茶盤,茶盤上有一茶壺一茶碗。
丫鬢把茶盤端到甕瑞雅麵前,甕瑞雅頭上的粉紅蓋頭被玉英輕輕的掀起一點點。甕瑞雅借著這一點點縫隙,將茶壺裏的茶水倒入到茶碗裏。
茶碗下有一個小碟子。甕瑞雅拖著小碟子將茶碗遞到公主朱徽嬌的麵前。
朱徽嬌並沒有動手去接。而是等著玉英扶著甕瑞雅跪倒在公主麵前,將茶碗舉到公主麵前,甕瑞雅舉著茶碗嘴裏說道:“妾身翁氏瑞雅請樂平公主喝茶!”
公主微微一笑,扭頭看了一眼胡青楓後,伸手接過茶碗在嘴邊輕輕的咪了一口,接著她放下茶碗,一邊用手做抬舉的動作,一邊說道:“你起來吧!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就不用這麽大的禮了。”
隨著公主的話說完,眾觀禮的親朋好友全都起哄鼓掌。胡青楓的納妾儀式就算是禮成。剩下的就是入洞房了。
當然了,麵對這麽多的客人,胡青楓肯定是不能立刻入洞房了。他怎麽著也得和眾人喝幾碗再說。
甕瑞雅被玉英扶著回到新房中。而胡青楓則被幾個錦衣衛和檔頭拉著不放,非得讓胡青楓喝趴下不可。原因就是“哥哥都納妾了,我們還是光棍一根。”
“嗨!馬鵬。哥哥今日洞房,你們還逼他喝酒。真的要是喝多了,洞房裏可怎麽辦啊?"丫鬟司琴瞪著眼睛看著正在拉著胡青楓喝酒的馬鵬。
“司琴姐姐,你不要那麽凶嗎?”馬鵬笑嘻嘻的看著司琴說道“哥哥的酒量我們是知道的。這點酒”
“不行,不能再喝了。”司琴雙手叉腰說道。
剛剛甕瑞雅向公主敬酒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這婢女就是剛剛站在公主身後那四個婢女之一。那就是說著婢女在這府裏的地位不低。
見這婢女橫眉冷對,無論是賓朋還是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全都老老實實的轉過頭,互相劃拳喝酒,誰也不敢找胡青楓喝酒了。
就在胡青楓尷尬之時,司琴司畫二婢在胡青楓左右將胡青楓在眾人的哄笑著送到了後宅。
剛一進四進院,胡青楓就從司琴司畫的肩膀上脫開。“你們去歇息吧!讓冷平到書房侍候。”
“駙馬爺不入洞房了嗎?"司琴司畫對視一眼後,司琴問胡青楓。
“當然要入洞房,不過這個時間還早,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告訴翁家小姐,我晚點就過去。”胡青楓邊朝自己的書房走,邊對兩個婢女說道。
當胡青楓走到自己書房門口的時候,房間內的蠟燭是點燃著的。胡青楓走進房間,在他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茶色袍服的女子。那女子正拄著下巴看著桌子上那蠟燭的燭光。
聽房門有腳步聲,她趕緊扭頭,“新郎官不去洞房,反倒是來書房,你就不怕你那嬌滴滴生氣?”
胡青楓一笑,“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裏等我。”說完,胡青楓一扭身子,斜靠在旁邊的矮榻上。
這時,宦官冷平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將茶壺裏的茶倒進兩個茶碗裏。
雲夢公主朱軒轅起身端起一個茶碗走向胡青楓。
胡青楓接過茶碗放在旁邊的茶桌上,伸手一拉朱軒轅的腰帶,朱軒轅順勢倒在胡青楓的身上。
朱軒轅扭頭一笑,“你膽子可真大,你不知道女人對香味很敏銳嗎?如果讓那翁氏問道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胭脂味,怕是你今晚和你那嬌滴滴就圓不得洞房了。”
胡青楓一笑,“你以為我很在意這個?"
“你不能這麽說。”朱軒轅靠在胡青楓的身後,“你知道嗎?一個女子什麽最貴重?”未等胡青楓回答,朱軒轅接著說道:“當然是女人的身子了。當一個女子把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交給你,那就等於把她的一切都交給了你。
即便是你不喜歡她,但你至少要尊重她。因為她要用她最寶貴的身子來換你對她的愛。可惜,如果愛沒換來,再沒有換來尊重,那麽這女子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胡青楓點點頭,“我知道了。”說完撅著嘴對著朱軒轅的嘴唇親了過去。朱軒轅一扭頭躲了過去。“剛剛跟你說的話,都被狗聽了去?”
朱軒轅用手推著胡青楓的腦袋,“你還是說說今天在朝堂上發生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