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幹淨了嗎?”玉英將手裏的衣服交給公主房中的司畫。那司畫接過衣服後問道。
“擦幹淨了,擦了兩遍,我聞過了,沒有問道。”玉英小心翼翼的回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吧!”司畫把胡青楓的衣服放在衣架上。
此時的甕瑞雅自己已經穿好了貼身的衣服,身上披著昨日所穿的粉紅色的嫁衣,站在廊下看著胡青楓被背到了公主的房間。
甕瑞雅的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緊接著甕瑞雅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小姐,天快亮了,回房睡吧!”玉英回來看見甕瑞雅站在廊下看著公主的房間流眼淚,不用問,心裏也能猜出個八九分。
“我不困,我睡不著。”甕瑞雅抹了下眼淚說道。
“還是睡吧!睡不著也還可以躺一會。等一會天亮了還得給公主請安呢。”玉英說完就過來攙扶甕瑞雅。
甕瑞雅想想玉英說的也對。可是這下人們都已經起來了,就算是她睡也睡不多久了。反倒是閉眼休息一下都是真的。
其實睡不著的起止是甕瑞雅。那門口的蔡文軒也一夜沒睡。當胡青楓在甕瑞雅房間熄滅蠟燭後行夫妻之禮的時候,就有宦官跑到門房想蔡文軒打小報告去了。|臨了還沒忘記向蔡文軒討了一小塊銀子。
蔡文軒一夜沒睡,連夜他拿起紙筆給遠在西安的甕瑞雅的父母翁舟夫婦寫了一封信,信裏麵告訴翁舟夫婦,翁家小姐和姑爺圓房了。
同樣一夜沒睡的還有公主朱徽嬌。明明知道自己的相公要趴在別的女人身上,自己還得裝出很大度的樣子,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水,嘴裏還得說“為了延綿子嗣,就辛苦你了。”和自己爭奪相公,還得謝謝她。
朱軒轅這夜就睡在胡青楓書房的矮榻上。既然不能抱著胡青楓入睡,那就聞這胡青楓留在矮榻上的味道入睡好了。
同樣一夜沒睡的還有徐少雪。晚宴的時候,徐少雪作為府內的舞女,為來賓跳了一曲蒙麵的舞蹈。當時是用紅紗蒙著臉的,也不知道胡青楓看到自己沒有。
“相公會和翁家小姐行夫妻之禮嗎?"躺在**,徐小玉想著胡青楓對自己說的話。“或許相公不會和她們行夫妻之禮的。他們都隻是表麵,上的夫妻。不然,和公主同房這麽久了,公主的肚子為啥沒有半點動靜?”想到這,徐少雪把腦袋縮到被窩裏笑了。
“相公說一定要娶我,他說的話能實現嗎?到那時我會不會變老了,變難看了?”
胡青楓太累了。沉沉的一直睡著。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身邊的這些個女人們到底想些什麽,到底睡沒睡?
此時的天已經微亮了。司琴走進公主的房間,她要幫公主梳洗打扮。
“要不要叫醒駙馬爺?"香墨走進房間,見胡青楓依然躺在枕頭上睡著,嘴角還淌出一滴哈喇子。香墨順手給擦去了。
“不要。駙馬累了。讓他再睡會。”公主很體諒胡青楓。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累。
可是公主體諒沒用,東廠的錦衣衛和番子可不管這些。公主剛剛把貼身衣服穿上,走出梳妝台前。門外的宦官就走了進來向公主稟告道:“公主,東廠的番子在外麵等駙馬爺,說是有要事請駙馬爺給拿個主意。
公主無奈的扭頭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胡青楓,她眉頭一皺,歎了口氣,“叫醒駙馬吧!”
“是!”香墨聽到了,走到胡青楓身邊,跪在腳踏上,輕輕搖動胡青楓的肩膀,“駙馬爺,您醒醒!”
香墨剛叫了一句,胡青楓就“騰”的一骨碌爬了起來。等胡青楓看清楚的時候,才知道這是在公主的房間。
“咦?我是怎麽到公主的房間的?”胡青楓揉揉眼睛問道。“是駙馬昨夜太累了。想必駙馬昨夜很是花費了一番的力氣。可以看得出來,駙馬還真的是喜歡那翁氏。”公主略帶酸意說著。
胡青楓一笑。其實也不止是胡青楓太累,而是胡青楓剛剛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和愛妻徐少雪在大婚之夜行夫妻之禮。這次胡青楓再沒有騙徐少雪,而是將房間內的所有人趕出房間,很直接的將徐少雪壓在身
可是,當胡青楓撲向徐少雪的時候,徐少雪卻化成一片白煙,漸漸的離他遠去,胡青楓一著急就伸手去抓,這個時候就聽有個聲音在說,“駙馬爺,您醒醒”
這時就聽公主朱徽嬌說道:“駙馬可是這駙馬府之主,可千萬不能壞了府裏的規矩,不然這駙馬府會遭到周圍街坊的嘲笑的。
胡青楓這個時候才想起,公主之前提醒過的,按規矩,胡青楓是不能在妾的房間過夜的。
胡青楓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時香墨趕緊插嘴說道:“駙馬趕緊起來梳洗。剛剛外麵的人說有東廠的番子在等你。說是等你拿主意呢。”
“哦?”胡青楓一愣,他抬頭看看窗外,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此時的東廠番子找他能有什麽事?”
因為著急,司畫找來玉硯和玉墨一起幫胡青楓穿衣洗臉梳頭打扮。等胡青楓打扮好了,他跑到膳房抓了幾個包子後就朝門房跑過去。
胡青楓也是奇怪,昨夜明明是費了好大一把子力氣在甕瑞雅身上,可這會的體力還是杠杠滴。
到了門房,胡青楓看見蔡先生蔡文軒披著衣服再門口掃著大門前的落葉。而胖子胡則拿了一個大簸箕,大簸箕裏裝了滿滿一簸箕的包子。胖子將簸箕放在桌子上,門房裏麵坐著的番子瞬間就衝了過去,每人手裏都抓了好幾個包子。
這時,胡青楓歪著腦袋就近了門房。
眾番子見是胡青楓來了,趕緊將嘴裏的包子或者咽下,或者吐到一邊。
胡青楓剛想問“什麽事”,就見郭壯圖在這些番子中,正在努力的把嘴裏的包子咽下去。
“糟糕!”胡青楓的心裏一個不好。有郭壯圖在,胡青楓便猜到了,最為可能的是什麽事。
“失手了?”胡青楓走到門房裏的一條長凳上坐下。
胡青楓剛一坐下,麵前的東廠番子跪了一地,齊刷刷的,哥哥,我們失手了,請哥哥責罰!”
“那秦勇呢?”胡青楓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