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神秘聘禮
整個包間瞬間鴉雀無聲。
聽著那清脆的巴掌聲,夏曉靈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的臉。眸子卻驚詫地看著麵前混亂的局麵。
司徒逸靜默無聲,悄悄握緊她的手。
夏美薇完全傻住了。她的手情不自禁捂著臉,傻傻地看著顧子晨。
“顧子晨,你混帳。”秦玉露一把拉過女兒,瞪著顧子晨,“你居然敢打美薇?美薇長這麽大,我連一根指頭都沒動過。你居然敢動美薇!”
秦玉露氣得臉色發白,麵子裏子都受到極大挑戰,頓時失去了富家太太的雍容華貴。
好一會兒,夏美薇回過神來,她捂著臉,“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一邊撲進秦玉露懷中:“媽,他居然打我?好,你看,他一點也沒把我們夏家放在眼裏,居然打我。不看僧麵看佛麵,他這是壓根沒把爸媽放在眼裏。嗚嗚……媽,我要和顧子晨離婚。”
“你給我一個解釋。”秦玉露疼惜地揉著夏美薇的臉,淚花閃閃,“顧子晨,你別以為我們夏家的女兒好欺負。”
顧子晨臉色微涼,他瞄過夏美薇,緩緩迎上秦玉露的目光:“我會和嶽父解釋。”
夏美薇嗚嗚地哭著,淚意盎然中,看見夏曉靈,不由怒從中來,她大步向夏曉靈走去:“都是你這個女人,就是個災星。哪裏有你,哪裏就有事。”
司徒逸薄唇緊抿,不著痕跡地把夏曉靈摟入懷中,不動聲色地架住夏美薇撲過來的動作,若有所思地凝著顧子晨。
夏曉靈也在看著顧子晨。她沒料到,顧子晨會這麽幹脆地給夏美薇一巴掌。夏美薇自小嬌生慣養,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更何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下一秒,顧子晨一把拉回夏美薇,擰眉:“還嫌沒鬧夠?回家!”
“我才不和你回家。”夏美薇氣得跺腳,氣得連臉上的痛楚都忘了,隻顧流淚,“夏曉靈,你今天不給我個公道,我絕不離開。”
夏曉靈默默別開眸子——夏美薇是哭糊塗了,今天要還公道的,明明是她夏二小姐……
但司徒逸和顧子晨都在這裏,她沒必要自己下麵和個潑婦扛上。
“美薇,我們先走。”秦玉露有些尷尬。一方麵氣憤,另一方麵又不想鬧大反而失了自己的麵子。雖然心中不舒服,可表麵還有她夏氏董事長夫人的氣勢。
這一切都是因夏曉靈而起。不知不覺,秦玉露狠厲的目光,鎖上被司徒逸護住的夏曉靈。
明明一個小飯館老板的女兒,憑什麽被淩天國際的少東這麽寶貝。就算長得好一點,也沒見得比美薇漂亮。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司徒逸的眉,越擰越緊,那神情,顯然有些困惑,似乎不太明白這世上還有如此潑辣無禮的千金小姐。
“媽,我才不走。”夏美薇扛上了,臉腫起老高,就是不肯服輸,“他今天不給一個理由,別想我輕放他。她,你沒看見嗎,他為一個不相幹的女人打我,而且還當著媽的麵,要是媽媽不在跟前,還不定往死裏打我。媽,我不走!”
夏美薇說一句,秦玉露臉色難看一分,最後定定地看著顧子晨:“子晨,不管怎麽樣,你確實得給我個解釋。你現在和我回夏家,和美薇她爸談談!”
“不,媽,我要他當眾和我道歉。”夏美薇痛得呲牙咧嘴,卻絕不肯退讓一步。
離奇的憤怒讓夏美薇眸子灼亮,像一團火,毫不掩飾地射向顧子晨。如果那真有溫度,十個顧子晨也被她射穿了。被打的半邊臉腫得老高,而另一邊臉,幾乎和腫紅的半邊臉一樣的紅。頭發亂成篷篷。
憤怒讓夏美薇連最後的風度也沒有了。
長這麽大,夏美薇第一次受到這種委屈,無論如何不肯退讓一步,非得等到顧子晨的道歉不可。
顧子晨久久看著夏美薇,看著她的淚痕洗濕了淡妝,看著一個美麗的年輕女人變成如此落魄和跋扈,默默合上眸子。
司徒逸平靜的聲音響起:“各位,這是我們訂下的包間,請先離開。”
夏美薇立即憤怒了,噴火地看著司徒逸。可司徒逸那雙平靜而犀利的眸,就如不顯鋒芒的箭,輕易不知不覺擒住對方。夏美薇最終默默地靠進秦玉露懷中。
“我們走。”秦玉露心痛地圈住女兒。
“都怎麽了?”夏拓沉穩的聲音傳來。
“爸——”夏美薇如見救星,立即撲進夏拓的懷裏,哭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哭訴,“爸,顧子晨欺負我。”
“哦?”夏拓臉現厲色。
夏美薇接著哭訴:“夏曉靈也欺負我,司徒逸也欺負我。他們全部欺負我。爸——”
“怎麽回事?”這聲責問,夏拓問的是秦玉露。
秦玉露咬了咬牙,沉思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你問問顧子晨。這樣欺負我們女兒,太不像話。”
“我是打了美薇。”顧子晨毫不隱瞞,“具體原因,我回去會和嶽父談。”
夏拓久久凝著顧子晨,最後輕輕頷首:“美薇,我們回去。”
“爸——”夏美薇不服,卻被秦玉露拉住了。
夏拓轉向司徒逸:“司徒先生,兒女情長,畢竟是小事,希望司徒先生也別太較真。”
夏曉靈驀地抬頭——夏拓這是什麽意思,變相地指責司徒逸麽?
果然又是一個庇護女兒的父親,不怪夏美薇這麽囂張。
司徒逸平靜地凝著夏拓,唇角似有似無地綻開一個笑容:“兒女情長確實不必要搬到台麵上來講,但我老婆受夏二小姐一巴掌,不得不放到台麵上來講。我問顧總一個交待,難道過分了?”
夏拓一震,這才分點注意力給夏曉靈。看著她臉上的五指印,再看看女兒臉上半邊紅腫,不得不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玉露趕緊圓場:“也不是什麽大事,美薇就喜歡0808這個房號,想和夏曉靈換個包間,可惜……”秦玉露看了看司徒逸,“可惜夏曉靈不同意。”
“哦?我老婆不同意,這樣夏二小姐就可以動我老婆了?”司徒逸目光微涼。秦玉露這種文過飾非的作法,隻怕這事小不了。
說到這裏,夏拓也明白事情的七八成。他轉向司徒逸:“雖然美薇衝動了。但美薇也受到懲罰。這事至此為止。司徒先生,雖然美薇的要求不對,但換個包間真的是小事。”
夏曉靈愕然抬頭。夏拓這息事寧人的做法,是不是也太不公正?
難道夏美薇隨便要哪個包間,全酒樓的來賓都要讓著她?
“嗬嗬……”司徒逸笑聲微涼,“夏董這說法,真讓人不敢認同。難道現在服務業如此沒有規矩可言了?”
夏拓的臉,也覆上薄薄的紅。司徒逸這明顯在諷刺他沒按酒樓業的規矩辦事。可夏拓臉紅不為司徒逸的諷刺,而是深深明白,司徒逸這種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喜歡扯破雙方的麵皮的。也就是說,這觸到司徒逸的底線了。
然而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那點紅色飄忽即逝。
“司徒先生想遠了。”夏拓扯開笑容,“0808,隻是個房號而已。美薇也不是要搶是不是……”
“誰要搶我的包間?”中氣十足的男高音傳來,司徒拓洪精神奕奕地站在門口,“這是我司徒拓洪一把老骨頭親自和龍月董事長相求,讓他臨時騰出來給我的。誰要搶我的,也得問我司徒拓洪一聲。”
夏拓一張臉有些藏不住了,可臉色還能保持如初:“原來是老爺子親自訂下的包間,失禮了!我現在替美薇這丫頭,和老爺子道歉。”
司徒拓洪這才放緩臉色,大步進來。眸光落上夏美薇:“這就是你家二千金?”
“確實。”夏拓微微尷尬。女兒那半邊腫起來的臉,著實難看。
“啊呀!這麽胖的臉。”司徒拓洪居然擰眉,“夏拓,你們開酒樓的人,就是生活好,瞧你把女兒喂成這樣……嘖嘖!”
司徒拓洪多說一個字,夏拓的臉紅上一分。所謂薑還是老的辣,夏拓自認仗著是長輩,能勉強壓司徒逸,但一碰上司徒拓洪,便完全無可奈何了。
“我才不是胖。”夏美薇低吼,一邊惡狠狠地看著顧子晨。
夏曉靈抿抿唇,想淑女些,還真忍不住:“爺爺,夏二小姐不胖。”
“怎麽可能……”司徒拓洪的聲音嘎然而止,他大步走向夏曉靈,“靈靈,告訴我,哪個敢給你巴掌?”
夏曉靈默默看了眼夏美薇——她該說麽?畢竟現在看起來,夏美薇比她慘多了。
司徒拓洪恨恨地:“記住,下次再有人甩巴掌。第一時間甩回去。”
“咳!”夏曉靈一愕,司徒逸剛剛也這樣說。
原來這祖孫倆都一個脾氣。隻是司徒逸那張儒雅的臉,矜貴的氣質,把骨子裏那份霸氣遮住了。
看她居然小貓似在站在司徒逸身後,司徒拓洪氣打不過來:“過來,站前麵來。被人無辜地打了,哪還有躲起來的道理。”
“爺爺——”夏曉靈想哭。
就說這祖孫倆一個脾氣,瞧說的話一模一樣。
捋著花白的短胡子,司徒拓洪笑笑地盯著夏拓:“怎麽,我孫子孫媳婦兩個識大體,不願意說出來得罪人。連夏董也不喜歡談談事情的真相?難道我們得請警察叔叔來談談?”
夏拓幾乎被司徒拓洪逼著啞口無言,秦玉露看著事情不好辦了,也不敢再說話,生怕被司徒拓洪抓到話柄。
這老爺子,那是精明如狐,威名遠播。據說,淩天國際發展如此憾事,就是因為老爺子和司徒逸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所向披靡。
司徒拓洪一臉笑容,可煞氣外露,這下連夏美薇都忘了哭,不敢再出聲。
顧子晨上前一步:“司徒老先生,是我妻子不知輕重,不小心傷到夏曉靈……”
“什麽夏曉靈?”司徒拓洪擰眉,“你怎麽還可以喊靈靈名字?為了避嫌,你不應該喊我孫媳一聲司徒少奶奶?”
臉一顫,顧子晨倒還能保持鎮定:“老先生說的是。不過,我已經狠狠教訓為妻了。下次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請老先生網開一麵。”
“這還算是句人話。”司徒拓洪這才點點頭。
人話?顧子晨僵了臉,但不敢再出聲。畢竟這事本來就是夏美薇無理取鬧,他們一點理都占不上。
司徒逸抿抿唇,把唇畔的笑容生生壓下。
老爺子出手,誰與爭鋒!
夏曉靈淚盈於眶,不敢眨眼睛,免得淚珠滾落。
“回去!”夏拓畢竟失了麵子,不由惱火地朝女兒吼。
“不行!”一聲堅決而薄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媽——”夏曉靈一怔,接著飛奔了過去,撲進老媽懷中。
不是夏美薇才有老媽,她也有啊!雖然物質上匱乏,可精神上,老媽給自己的愛,絕對不會比秦玉露給夏美薇的少。
摟住女兒,蘇暖平靜地看著夏拓:“這就是你教養的女兒?”
說完,蘇暖再不看夏拓,而是看著夏美薇。那犀利的眼神讓人驚心。
司徒逸輕輕籲了口氣——難怪靈靈總給人溫暖的感覺,原來,她一直擁有足夠的愛。
夏拓久久凝著蘇暖,神情複雜。
半晌,他慢慢轉向夏美薇。
“爸?”夏美薇怯怯地後退一步。父親那眼神好陌生,他不會真讓她向夏曉靈道歉吧?
“和她道歉!”夏拓輕輕的,“別讓人說我夏家沒家教!”
然而這輕輕一句,卻讓夏美薇眸中有驚駭的神情。她困惑地看著蘇暖,似乎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聽這個小飯館老板的話。
秦玉露別開眸子,隻當沒看見麵前的一幕。
“快點!”夏拓催促。
“不——”夏美薇驚呼一聲,轉身就跑。
不一會兒,那雜亂的腳步聲,便消失了。
一室靜默。
夏曉靈首先拉過蘇暖:“媽,今天是好日子,我們先不想管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是啊是啊!”司徒拓洪附和著,又滿意地點頭,瞧他孫媳婦多好,主次分明,大局為重,“我們今天得高高興興地喝一喝。”
然後,司徒拓洪直接無視麵前的人,坐上桌子。
蘇暖默默讓開門口的位置,讓夏拓夫婦和顧子晨離開。
“嶽母,一起坐。”司徒逸頷首。
蘇暖似乎有了心事,倒沒再追究,隻是配合地走向大圓桌,坐了下來。
“還痛不?”司徒逸輕輕搬過夏曉靈的下巴。五指印沒那麽濃了,可還在。
“好些了。”夏曉靈輕聲說。朝他猛使眼色——雙方長輩都在呢,他也不避嫌,就這麽搬著她的臉。
司徒拓洪笑嗬嗬地點頭:“司徒逸,光看著也消不了那印,送去醫院。”
蘇暖看著司徒拓洪祖孫,眸子濕潤了。眼下看來,女兒真掉蜜汁了,但願一直這麽好。長長久久地好下去。蘇暖想著,忽然朝外麵看了看——夏美薇是真被夏家嬌縱壞了啊……
正說著,李培根來了。果然帶了最好的傷藥,幫夏曉靈上了薄薄的一層,然後告辭離去。
“一起吃。”司徒拓洪挽留。
李老笑了笑:“這種場麵,我一個外人還是閃的好!”
說完,無論如何也不肯留下,走了。
藥性清涼,夏曉靈立即覺得好了許多。她抬起來頭來:“謝謝爺爺!”
今天這事,還真得司徒拓洪出麵,給夏拓重話。
畢竟司徒逸給外界的形象一直是個謙謙君子,那麽還得保持下去,讓所有商界同行繼續被司徒逸那張儒雅的臉忽悠,然後不知不覺潰敗。
“嘖!”司徒拓洪拚命搖頭,“怎麽謝謝我呢?應該謝謝我孫子!”
夏曉靈尷尬地笑了。
司徒逸倒是揚揚眉:“爺爺總算說到點子上了。”
真厚臉皮的男人啊!夏曉靈表示替他害羞,可看他含笑的目光落上自己,便又不知不覺紅了臉,趕緊別開眸子。
蘇暖看著,一顆心終於落下。
這時夏曉天也到了,笑嘻嘻地喊著長輩,十分討喜。
司徒拓洪倒認真地打量了夏曉天一番,笑了:“不錯。”說完,他拍拍司徒逸的肩膀,“這可是你小舅子,能幫的,一定好好幫。”
鼻子塞塞的,夏曉靈垂下腦袋,隱藏自己紅了的眼眶。隻覺手心一熱。她沒有掙開。
她決定好好地愛他,好好地關心他。當然,什麽晴人的事,她還是要問個明白。
經此一事,她明白了,她得把他當家裏看。不管愛情是否到來,但情分已經在了。
因為夏美薇一鬧,時間就不太早了,沒再點甜食,而是直接點了正餐。雖然隻有五個人,可幾乎叫了滿漢全席。
每人都滿上百年紅酒,司徒拓洪獨獨略過夏曉靈,還得意地朝夏曉靈眨眼睛。
“爺爺?”夏曉靈看不懂老爺子那神秘的眼神。
司徒拓洪一呶嘴,瞪著司徒逸。
司徒逸笑了笑:“爺爺是怕你有了……”
所有的目光,瞬間全射向夏曉靈。驚異的,驚喜的都有。
夏曉靈立即想鑽到地下去:“司徒逸,吃飯……”
一桌子都笑了。
司徒拓洪顯然真心高興。犀利如他,當然看出這兩人之間雖然相處還算融洽,但親密度還是缺了些。不過又怎麽樣呢!遲早兩人會相愛的。
司徒拓洪高興:“兩人相愛了,再給我添個孫子孫女,我就能放心了。”
“爺爺,您不是國外有許多孫子嗎?”夏曉靈臉紅紅提醒。
“那不一樣。”司徒拓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隻有這個孫子的幸福,我擔心。”
為什麽呀?
但顯然司徒拓洪沒打算讓她追問下去,又興高采烈地招呼大家:“快吃,吃了我好送親家一份禮。”
夏曉靈聽話地點頭,眸子落上司徒拓洪旁邊的椅子——好大個包包,裏麵都裝了什麽呀?
珠寶?肯定不是,那麽寬的包裝。貴重衣物?也不可能,哪有用A4牛皮袋裝衣物的……
果然認真聚餐。菜式實在太過隆重,大家都放下筷子了,桌上看上去還沒動過一般。可三瓶紅酒卻空了。
司徒拓洪放下筷子,拾起那個牛皮袋,慎重地交到蘇暖手裏:“我聽司徒逸的意思,夫妻倆不打算再補婚禮。年輕人嫌麻煩,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好逼,畢竟是他們的婚事嘛!可是我司徒家娶了您的女兒,也不能什麽也不表示。畢竟結婚是大事,所以這份禮,雖然不是太貴重,但也不薄。親家,這就算給靈靈的聘禮了!”
“這是?”蘇暖愕然。
這麽鼓鼓的一個牛皮袋,好硬。是文件麽?
司徒拓洪笑了笑:“這裏麵是兩樣東西。一份贈與公證書和贈與物的相關資料。另外一件東西,我不合適說出來。但我相信,蘇沉濤如果地下有靈,他會安慰我送了這份禮物給他女兒。”
蘇暖眸子一閃,不再多問。把牛皮袋緊緊抱在懷裏:“謝謝老爺子。”
“我還謝謝你給我個好孫媳婦兒。”司徒拓洪哈哈大笑,“這些年,為了我這孫子,我是使了千方百計,也沒辦法讓他娶個老婆回來。親家,不要說哪個姑娘天姿國色,也不要說哪個姑娘才華蓋世。這姻緣,就四個字——能看對眼。我真不知道,原來我孫子喜歡的是靈靈這類姑娘,以前我都挑學曆挑相貌……”
聚餐在司徒拓洪半熏的喜悅中慢慢散了。司徒拓洪被司機送回家。
蘇暖牽著兒子,看著女兒半天,最終什麽也沒說,抱著牛皮袋走了。
有司徒拓洪這樣明達的長輩,有司徒逸這麽儒雅的老公,她都沒什麽可囑咐女兒的了。
司徒逸帶著夏曉靈坐下布加迪威龍。
“今天和夏氏顧氏都結上梁子了。”夏曉靈輕輕歎息,淡淡的擔憂,“司徒先生,他們會在背地裏對你做動作麽?”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莞爾輕笑:“做就做吧,有什麽要緊。”
說完,他附身凝著她那半邊臉,那模樣真心好饞好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