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我的傻丫頭

推掉所有應酬,司徒逸和夏曉靈連夜出現在李培的家。

李培麵色凝重:“司徒,你確定這咖啡是你常喝的咖啡?”

“是的。”夏曉靈搶先答道。咖啡一直是她親手所泡,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司徒逸喝的是什麽咖啡。

李培轉向夏曉靈:“這份測試結果,確定是咖啡的測試結果?”

夏曉靈緊張地點頭。

成份檢測書上全是醫學檢測數據,那些陌生的醫學名詞,她看不懂,壓根就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麽問題。

抱著一線希望,夏曉靈緊張地問:“李老,這份檢測報告問題嚴重嗎?”

李培瞄瞄她:“還好,不是太嚴重。隻要對症下藥,這咖啡所下的餘毒,會全部清理掉。”

夏曉靈捂著心口,輕輕地籲了口氣。

這樣就好。

司徒逸眸子一閃:“我明白了。李老,我想問問,我爺爺的情況現在樂觀不?”

“老爺子麽?”李培沉吟著,深深地凝著司徒逸,“司徒,你跟我進來。”

說完,李培起身,走向自己的小藥房。

司徒逸長身而立,輕輕拍了拍夏曉靈窄窄的肩頭:“靈靈,你在這裏等等我。”

“嗯。”夏曉靈點點頭。她想跟去,可看了看李培的神情,明知李培這是故意想和司徒逸想單獨談談,隻能知趣地退後。

司徒逸一走進李培的小藥房,李培便將門緊緊關了,而且下了栓。

“李老,請直說。”司徒逸凝著李培。

提及司徒老爺子,其實隻是李培和司徒逸的罩眼法,不想讓夏曉靈胡思亂想,巧妙地把夏曉靈支開而已。

“那裏麵有慢性毒藥。吃上一兩年都不會有問題,但三五年的話,肯定有問題。”李培神色凝重地看著司徒逸,“司徒,可以說,你被迫服用了三五年的毒藥。你那些咖啡是從哪裏來的?”

“加拿大。”司徒逸輕輕吐出三個字。

說完,他輕輕合上長長的眸,似乎陷入某種難以理清的天人之戰。

“你確定?”李培追問。

輕輕頷首,司徒逸揚開個幾不可察的笑容,卻有著淡淡的苦澀:“每一包咖啡,都是關雷所買,由加拿大寄過來。關雪會親自驗貨。”

“關家兄妹不可能有外心。”李培斬釘截鐵地斷定,“司徒,你再想想,會不會來自別的途經?”

“沒有。”司徒逸堅定地回答。

李培深思了會,凝著司徒逸:“老爺子最近體質極差,體能也下降得厲害。司徒,我覺得這事,不適宜讓老爺子知道。司徒,這件事,關係太遠。比關雪當年受罰一事更深遠。”

點點頭,司徒逸扯開個輕笑:“這個我知道。”

臉色一寒,李培瞄瞄外麵,壓低聲音:“司徒,你確定夏曉靈來曆正常?她會不會是顧氏派來的臥底?”

“我確定她不是。”司徒逸長眸堅定。

那個傻丫頭,他可以放十二萬分。就是因為她貴有忠誠的品質,爺爺才會強製留下她。

“不是就好。”李培搖搖頭,“不過還是小心點好。我私以為,對於夏曉靈,顧子晨幾乎談及婚嫁的前女友,我更信任關雷和關雪。”

“李老,靈靈是我妻子。”司徒逸加重語氣,“患難與共的妻子。”

“既然你認定她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吧。”長長一歎,李培頷首,“知道原因出自咖啡,要對付和治療就容易多了。司徒,我勸你。司徒家族的人即將回國,你這事不適合申張。我給你一個忠良建議——別打草驚蛇。以不變應萬變。那咖啡照泡不誤。喝不喝,那就是你的事了。”

司徒逸頷首,長眸灼亮。

“我提醒你的,就是這麽多。”李培語重心長地囑咐他,“好了,你出去吧!”

司徒逸頷首,轉身開了門,大步離去。

他挽起夏曉靈的胳膊,向外走去:“我們回去。”

踩著鬆軟的雪花,夏曉靈卻不由自主抬起頭來:“李培都說了什麽?”

“車內說吧。”他攬緊她些,“下雪天寒。”

相擁著走向布加迪威龍。夏曉靈爬上副駕駛座,眸子灼灼地盯著司徒逸:“現在可以說了。”

司徒逸附身,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上個吻:“李老說,爺爺的身體每總愈下,我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別用爺爺來擋我。你明知我是在指你的事。”夏曉靈輕輕別開眸子,“司徒,我知道你是故意讓李老去書房。司徒,為什麽到現在,你還是要防著我?”

心中微澀,夏曉靈咬咬唇,抬起頭來,眸子灼灼:“司徒,我本來以為,你多少有點愛我了。但現在,我迷糊了。司徒,你愛過我嗎?”

她說得十分大聲,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激烈,也泄露了自己的緊張。

“傻丫頭!”司徒逸輕輕歎息,捧起她小小的臉,微微搖頭,“我畢竟是個男人,遇上這種尷尬事,李老當然會顧及我的麵子,不會當著靈靈的麵談。”

李培寧信關雷關雪,也不信夏曉靈,這件事,他當然不會和夏曉靈直說。

夏曉靈臉抽了抽,聲音小了下來:“可是,你明知我很著急。”

“知道症結所在,以後就不會成問題。”司徒逸勾出個淡淡的笑容,“靈靈,謝謝你!”

說著,他附身親親她額頭。

夏曉靈縮了縮脖子,他們現在正在處理問題呢,可他心情為嘛看上去還挺好……

她喃喃著:“把你那些咖啡和雪茄都扔了吧。”

“不能扔。”司徒逸搖頭,“靈靈,記得,每天要接著泡。”

“呃?”夏曉靈一嘣,“你瘋了……”

她的聲音斷了,第n次撞上他的車頂,疼得她莫奈何。

他就勢摟她入懷,聲音低低地:“傻丫頭,這叫按兵不動。如果我忽然不喝咖啡不抽雪茄,那不等於告訴潛伏著算計我的人,告訴他我知道有人陷害。這不打草驚蛇麽?所以,該泡咖啡的時候,照泡不誤。”

“可是那裏麵有毒!”夏曉靈瞪著他。一臉焦灼之色,似乎想掐上他脖子。

他眸子灼灼地瞅著她:“泡完端回來,再倒進洗手間。”

“呃——”夏曉靈一驚,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了幾轉,眸間騰上喜悅的光芒,“我知道了。”

司徒逸洋洋一笑,這才踩上油門,布加迪威龍飛也般地衝進夜色中。

李培依然站在小藥房,他開了窗戶,目送布加迪威龍風馳電掣般離去。這才拿起電話:“老爺子,司徒他……”

“什麽?”司徒拓洪聲音有些虛弱,“李培,我沒有力氣再鬥了。你別和我賣關子了,說得痛快些可好?”

“司徒知道那些咖啡有慢性毒藥了。”李培聲音輕輕地,“你小看了夏曉靈那個丫頭。她不傻呀!居然比司徒還先一步,把咖啡和雪茄送去醫院檢測成份。喬家的人一直站在夏曉靈身後,幫了她不少忙。對麵檢測結果,我也不能睜眼說瞎話,把檢測結果否決掉。隻怕以後……”

“我知道了。”司徒拓洪聲音蒼老了許多,“讓我再想想。李老,你就不用插手了。許多事,最怕言多必失……”

“我明白。”李培輕輕歎息,“老爺子,我也累了。最近我想去趟澳大利亞。老爺子一時半刻都離不了看護,還是另外請個醫生吧!”

“你去吧!”司徒拓洪低低地,“最好半年內不要回來。我會另外請醫生。再說,我身邊還有關雪在。”

“我明年夏天再回來。”李培說著,緩緩掛掉電話。

站在好一會兒,李培忽然大步走向臥室,開始清理夏天的衣服。

現在的澳大利亞,依然是穿短袖的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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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裏開著暖氣,夏曉靈穿著薄薄的睡衣,踩著光腳丫子,輕輕趴到司徒逸身側。

伸出長臂,他修長的指尖,緩緩落上夏曉靈秀氣的小臉。

“你到底都得罪了哪些大魔頭?”夏曉靈抱住他的胳膊,緩緩壓上心口。

下毒手絕人子孫,那得多大的仇恨!

長眸閃動,司徒逸倏地側過身子,凝著夏曉靈皎潔的小臉,緩緩勾唇:“丫頭,我的傻丫頭!”

他輕輕的感歎聲,竟似含著淡淡的憐惜。夏曉靈眼眶一熱,淚光晶瑩,喃喃著:“熱帶木,為什麽我覺得,我才是最疼你的人。你真覺得,你爺爺疼你嗎?關雪疼你嗎?”

“傻丫頭!”司徒逸倏地摟緊她,似乎要掐斷她柔軟纖細的腰,“長輩之情,手足之情,和夫妻之情,如何能比?”

夏曉靈臉色菲紅,不服氣地悶哼著:“如何不能比?有些人重親情,有些人重愛情,有些人隻要哥們不要老婆……”

“我司徒逸要的就是老婆。”司徒逸淡淡一笑,凝著她略微不滿的神情,含笑刮她鼻子,“怎麽,吃醋了?”

“誰吃醋了。”她眸子瞄呀瞄的,不肯與他對視,“我是個愛吃醋的人嗎?我要是喜歡吃醋,說不定羅果果掉大西洋了,孫穎早早就被扔出淩天國際,我的巴掌也早上了夏美芙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至於關雪……”

夏曉靈的聲竟沒了。

想了半天,她居然沒想出能對付關雪的法子。

“傻丫頭,關雪要是對我有幻想,早幾年就采取行動了。”司徒逸含笑凝著她,“吃醋不是這樣吃的。乖,別想關雪了。”

夏曉靈氣憤難平的瞪著他:“依你這樣說,喬浪對我,其實也壓根沒有幻想。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有真正行動過。”

“靈靈!”司徒逸眸中多了幾分厲色。

這能一樣嗎?喬浪口口聲聲說的就是愛他老婆。如果不是因為喬浪太年少,他多少有點不看好啥姐弟戀。否則估計他早爆發了。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夏曉靈氣咻咻地別開眼睛,“要是關雪再找我聊天,我就去找喬浪聊天。當然,我覺得顧子晨到現在,都還挺想和我聊天。”

司徒逸清俊迷人的麵孔,慢慢凝聚烏雲,他險險地盯著她:“顧子晨?”

別以為他真完全忘了顧子晨所作所為。顧子晨搞那麽多事,並不是要壯大顧氏,而是後悔對她放手。那和喬浪不一樣。

“看來,你還是有些緊張我。”她揚起下巴,小小地驕傲。

低低的笑聲滾落,司徒逸附身,輕輕咬開她的睡衣帶子。

她健康而溫暖的身子一映入眼簾,司徒逸神色一凝。

“喂,我們得談談你的治療。”夏曉靈飛快滾到一邊,躲避他的狼爪,“雖然我不介意沒寶寶,可如果能有寶寶,那才完美。我媽也不用擔心我的後半生。”

捏捏她的腮幫,司徒逸淡淡一笑:“你不是有喬家姐妹撐腰嗎?我夫以妻貴,跟著你去找喬小娜求醫就行。”

想了想,夏曉靈秀氣的眉兒擰了起來:“司徒逸,你為什麽會找法國醫生檢查?連診斷書都是法文?你在提防誰?提防我嗎?”

“傻丫頭!”司徒逸悶哼,一雙手卻不規矩地撫上她光滑的背……

輕輕一歎,夏曉靈躲著他溫暖的撫摸,悶聲悶氣地喃喃著:“幸好隻是不能生育,要是還陽委,估計我也沒法子想替你背黑鍋……”

夏曉靈話音未落,司徒逸笑聲滾落。他豹般敏捷地壓上她,長眸灼灼:“靈靈——”

“呃?”夏曉靈一愕。

這種賣力耕耘的時刻,他一般很少煞風景地談話。

他俯身,輕輕咬著她的唇,直到咬出血色,在她要踹開他之前,他低低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傻丫頭!我覺得……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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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大年快樂!司徒表白鳥,櫻桃也表白一個:親親們,櫻桃也覺得……愛上你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