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霸道強勢吻

方喬想要阻止這些人繼續往美國的公司投錢,有兩個很難的點。

第一是沒人會相信她這樣一個小姑娘說的話,就算她拿出十足的證據,別人也隻會當做是笑談。畢竟她才14歲都還不到。

第二,就算別人都信她,都將投資撤出來,也會麵臨很大的問題。

這邊一旦出現大規模、普遍性的撤資,肯定會引起美國公司的高度注意,那邊一旦做出應對措施,大家的錢不僅不能順利撤出,說不定還會引發經濟動**。

所以,方喬不能冒這麽大的險,為今之計,隻能嚐試一下,能幫一些就幫一些。

幫不到的,就隻能算了。

她知道方啟山已經在查她的資料,馬上偽裝了一份東西隨手在書桌一旁,這份東西表明,美國那家公司非常可信,值得大力投資,國內很多有錢有權的人,都還在加大投資。

她還佯裝這份資料是機密文件,是從王心恬的內部關係那邊得來的。隻是因為她不懂這些生意場上的事情,所以也沒有認真看這份資料,和其他的書本一起放在一邊,還因為要做數學題,在上麵打了些草稿。

第二天,司業便安排了人到方家來說認幹女兒的事情。

方啟山本人毫無防備,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和當時方秋雯那件事情十分相像,隻不過當時是他想讓方秋雯攀上賀雲哲的關係,而現在反了過來一樣。

他細細思索著這件事情,心頭完全不明白,司業這樣做的目的。

司業貴為華帝國武裝部部長,統管全國各地軍事、部隊,在華帝國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喬氏珠寶雖說有錢,但是比起司業來說,差得十萬八千裏。

有了這個機會,如果是以往,方啟山不知道有多興奮,因為可以靠方安平跟著去打好關係。

但是現在方安平腿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方喬又結交到這樣的關係,讓他心裏十分掙紮。

方喬被認,就意味著他對她的控製力度,完全減弱了。

以後他對喬氏珠寶的謀劃,也都會成為一場空。

他一麵應承著司家的人,一麵安排人去調查。

調查的人哪裏能夠查到司業的家事?回來的時候,隻是說道:“好像是因為司家大少爺看上小姐了。”

這一段時間,方喬和司晉走得很近,這一點早就讓方啟山恐慌了。

聽到這個理由,他更加震怒。方喬是喬氏珠寶唯一繼承人,誰都知道,要是真能娶了方喬,意味就能接手喬氏珠寶偌大家業。如果真讓司家成功了,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分分鍾都會敗露,被趕出喬氏,還別提以後那些事情了。

他馬上當機立斷做了個決定,安排人弄來一碗藥,給方喬端過去。

張阿姨端著藥到了方喬的房間,方喬此時也有些奇怪,司家的人居然會來認她做幹女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心裏完全沒有端倪。

畢竟,大家都知道司家和喬氏的差距,都明擺著,寧為官不為商,是華帝國一直以來的傳統,更何況是司家這樣有掌控全國局勢的能力。

張阿姨走了進來,端著藥說道:“小姐,先生看你最近身體不好,水土不服,整個人氣色都不好,安排醫生專門給你弄了一碗補藥過來。”

“放在那吧。”方喬說道。

“先生說一定要讓小姐喝了,還請小姐為了身體著想,不要意氣用事,一定要喝了。”張阿姨站著不動。

這是一定要逼她喝藥了?

方喬不動聲色地猜想,心中已經大致明白了方啟山的想法,他現在最怕的無非就是方喬能夠攀上更厲害的人,讓他的計劃不能得逞。

怎樣才可以打消司家認她當做幹女兒的想法,又不損害方啟山和喬氏珠寶的名義呢?

方喬知道,所有的端倪都在這碗藥裏了。

她假意端起了藥,一口氣將藥全部喝光了。

張阿姨見此,才滿意地拿起碗,出去跟方啟山匯報了。

等她一出去,方喬馬上去衛生間,將藥全部吐了出來,孟凡教過她一種方法,可以快速不傷身體的將喝進胃裏短時間的東西吐出來。

吐完後,她吃了一顆孟凡給的特製的解毒藥,不管是有什麽毒性,都沒有辦法傷到她了。

既然方啟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她便將計就計,很快就在樓上痛苦地呻吟起來,“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臉也好痛……”

方啟山帶著人上來,見方喬在**翻滾著,臉上一片紅腫,身上也紅腫起來,方啟山太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關切又焦急地問道:“怎麽回事?出了什麽事情了?張阿姨呢?張阿姨剛才給喬喬吃什麽了?”

“回先生,給小姐吃的是醫生開的調理水土不服的藥物,別的什麽都沒有啊!”張阿姨慌慌張張地撇清關係。

“開藥醫生在哪裏?抓起來給我打一頓!”方啟山命令道,馬上又叫了別的醫生過來,給方喬檢查。

方喬臉上和身上又痛又癢,她自己又忍不住,抓出了好多血痕,醫生檢查了一番說道:“除了水土不服,還有些過敏的征兆,一定不能用手去碰肌膚,更不能抓,不然就毀容了。”

聽到毀容,方喬大聲哭了起來,醫生又趕忙叮囑說不能哭,哭了容易影響傷口發炎,更加不容易好了。

但是方喬越哭越厲害,又忍不住去抓傷口,第二天傷口就惡化了,整個臉又花又腫。

方啟山馬上以這個理由專門去麵見了一次司業,直說方喬沒有福氣,現在病成這個樣子,一時之間沒辦法來認幹親。

他小心賠著好,方啟山這麽多年,能得到喬國壽的青睞,不得不說,為人交際還是挺有一套的,在司業麵前表現了一番。

司業和司夫人雖然對他沒什麽興趣,不過想著他是方喬的父親,還是給了他幾分薄麵。

司業對此表示了理解,雖然沒有結成這門幹親,但是方啟山上門麵見了司業的事情,還是不脛而走,傳遍了。

大家都覺得方啟山的能力非同凡響,不僅能夠結交到司業這樣的人,還能夠和司家差點結成幹親,一時之間,他的影響力在上京城也上升了一個高度。

方啟山又小心打點各方麵的關係,很快就儼然成為了上京城混得最風生水起的珠寶商。

方喬的傷口結了痂,還留下了很多疤痕,臉上也是斑斑點點十分難看。

她躲在家裏不出門。

方啟山幾次來看過她,讓她出門到處走走,她都哭著不肯。

方啟山在她的書桌上,看到了那張方喬偽造的文件,心頭確定了美國公司的可投資性,加大了投資。

而方喬也是明顯毀容了,那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方啟山都不想多看一眼。

現在,方啟山再也不怕她能夠飛離他的手掌心了。

她這個樣子,還有什麽樣的男人會看上她?隻要方安平好好討好她,到時候兩人結婚了,假以時日,奪取了喬氏珠寶的財產,就能一腳將她踢開了。

方啟山打著如意算盤,往樓下去了。

方喬對著鏡子,偷偷地將臉上的“疤痕”粘緊了些,聽到腳步聲上來,馬上躺在了被子裏。

“晉少,您親自前來看喬喬,真是蓬蓽生輝。”方啟山的聲音傳過來。

司晉客氣地點了點頭,“方叔叔,我上去看看喬喬就下來,就不勞煩您作陪了。”

方啟山應了,讓他獨自上去。

他不信這個樣子的方喬,還能翻出什麽花兒來。

司晉快步上樓去,走進房間裏。

看到躲在被窩裏的方喬,他走過去,試探道:“喬喬?”

方喬慢慢探出腦袋來,臉上布滿了醜陋粗鄙的疤痕,看上去觸目驚心,讓人不由自主就會心生厭惡。

“喬喬?”司晉卻隻是皺眉,根本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來,眼眸裏反而是關切。

方喬倒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淡定坦然地麵對她。

“水土不服和過敏,怎麽會弄得這個樣子?”司晉疑惑道。

方喬低著頭,輕聲說道:“我聽說伯父伯母想認我當幹女兒,我沒這個福分,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能去給伯父伯母丟人?”

“喬喬,我父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他們是欣賞你的膽色,才出口要認你到我們家裏來。不管你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會好好保護你的。”司晉脫口而出道,“……我也會。”

方喬倒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沉吟了一下說道:“替我謝謝伯父伯母。”

司晉看著她的樣子,籠罩在一層哀傷的沉默中,心疼地說道:“喬喬,你要是真的擔心以後……我……我……”

他忽然伸出手來,將方喬的肩膀攬入懷裏,緊緊地摟住她。

方喬根本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頓時愣住了,半晌才忙推開他。她一直都沒有看出,他原來存著這樣的心思。

司晉伸手抓了抓腦袋,“大老爺們兒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雖然你才14歲,但是我說過等你,那就一定等你長大。”

方喬愣在原地,這話太過鄭重了,她意識都還承擔不起這樣的話。

何況,感情的事情怎麽可能這樣隨隨便便?

再說,她重生後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麽多感情的事情。她一直以來,關注的人和想要補償的人,都是賀雲哲。

不待她說什麽,司晉就霸道地站起來,低頭在她額頭上刻下一個吻。他從脖子上摘了一樣什麽東西,不由分說塞進了她手裏,然後順手在她的首飾盒裏,也撿了一樣東西,強勢霸道就宣告了兩人關係的成立,匆匆而來,又匆匆地離去。

直到他的背影出現在她視野裏,方喬才反應過來,“喂,喂,司晉……”

司晉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方喬一個頭兩個大,事情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的?

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低頭看司晉塞給她的東西,一看,又不由暗歎了一聲,她一直想從司業那邊拿到外公曾經送出去的寶貝。沒有想到還沒等她想到辦法,司晉已經將這個寶貝塞進她的手裏,還做了她的“定情信物”!

方喬一時之間,真的是驚訝之餘,意外之喜了。

這個寶貝是一枚玉觀音,形態溫潤,質地上乘,是當年喬國壽去南非的時候,親手在礦區裏麵,花費了三年的時間采出來的。

這塊天然的玉本身就帶著觀音的形態,當時喬國壽一帶回來,就引起了非常大的轟動,喬國壽便就著玉的本身形態,稍加雕琢,便得到了這塊天然的玉觀音。

現在,經過輾轉,這枚玉觀音又回到了方喬的手裏,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

如果是其他東西也就算了,她本來還打算還給司晉呢。但是這枚玉觀音她拿著還有些用處,所以暫時不能還給他。

但是她還有其他的話要跟他說。

忙跑到窗口,見司晉正要上車,她忙喊了一聲,“司晉!”

司晉抬頭,見方喬姣好的身影出現在窗口上,逆著光影,說不出的美好。他從來不以貌取人,要不是方喬這次將臉弄成那個樣子,他也不可能一上來就衝動地吐露心聲。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吐露都吐露了,那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他確信自己能夠言出必行!

聽到方喬喊他,他頓住了腳步,見方喬的意思是讓他再次上去,他便毫無二話,關上車門,大步朝方喬的房間裏跑去。

“司晉,我還有話對你說。”

“你說。”司晉也不含糊,走到她身旁。

方喬想了想說:“我聽說你、伯母還有司赫,投入了不少的錢在美國正在融資的那家公司裏?”

“我們家雖然是當官的,但是做的生意正正當當,沒有用國家和人民的錢財,我們家的每一分錢,都是靠能力辛苦掙來的。”司晉見她問,幹脆地說道。

方喬“噗嗤”一笑,然後正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有個遠方的小姑在美國,我之前略聽她說過一點那家公司的事情,她覺得那家公司的事情不靠譜,來問我的意見,我也覺得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