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一口
聰明,靈敏,反應快是安德烈對周君寧的看法,尤其是上次聊天室之後,他更加欣賞周君寧。
在組織裏,級別可是非常重要,每個不同的級別分配的任務難度都不一樣,同時他們隻需要向上一個級別匯報,而周君寧的上級是安德烈最得力的助手,ch,ch經常在他麵前稱讚周君寧,而他跟周君寧的第一次碰麵,就是聊天室那次。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周君寧所展現出來的智慧讓安德烈打算把他提攜上來,跟ch平起平坐,這可是無上的光榮,很多人在組織裏混一輩子也爬不上的位置。
這次收到周君寧的信息,安德烈已經很驚嚇,可周君寧信息裏的內容更是讓他吃驚。
在組織裏為了防止混進臥底,他們的發信器是每個級別都不同,他們隻能跟自己的上級匯報,而周君寧能就隻能發給ch,除非他拿了ch的發信器,不然他是找不到安德烈的。
因為信息的內容太重要,使向來謹慎的安德烈也不甚在意發信器的問題,他隻當是ch提前把發信器給了周君寧。
安德烈是個想做就要立刻做的人,他要提攜周君寧,想讓周君寧跟著他,當然立刻做準備,很早他就吩咐ch把發信器給周君寧送去。
發信器裏麵的數字讀取出來就是:你要找的東西,我找到了。
維安給組織裏所有的人發出這樣的命令,他要找一個白玉製造的鑰匙,鑰匙邊上刻著龍紋和不知名的字符,它最特別就是在陽光的照耀下,白玉裏的字符會顯示成鮮紅色。維安承諾過,誰能找到這個鑰匙,就能直接升到安德烈這個位置。這個承諾吸引了無數組織裏的精英,可惜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找得到。
所以當安德烈看到這個信息時有多興奮,就算這個是周君寧找到的,可遞給維安的人可是他,安德烈,到時候他說鑰匙是誰找到的,那就是誰。
當然安德烈為的不是什麽攀上更高的位置,況且他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還能攀得哪裏去。他才不在乎這些,他有想要的東西,而那東西隻有維安有。
前往約定的地方,一路上暢通無堵,很快就去到老地方。
安德烈先沒有下車,而是躲在車內,遠遠地盯著周君寧的身影,同時巡視四周的 情況。
呆在森林深處的成寬開始不淡定了,已經超過約好的時間,安德烈還沒出現。
“靳隊,他會不會不來了?”成寬小聲問道。
拿著望眼鏡,監視著四周的靳柏辰冷聲道:“不可能,利益的**太大,他不可能不來。安德烈能在維安身邊呆那麽久,他也不是蠢材,雖然是被利益吸引過來,可警惕心還是有的,他那種人除了自己,絕對不會相信其他人。為了確定沒有埋伏,他不能準時出場的。”靳柏辰的解釋,讓成寬有點汗顏,怎麽他跟了靳柏辰那麽久,也沒學到他的一分一毫呢?每次都需要靳隊給他分析案情,隻有在靳隊分析過後,他才能完全清楚明白。
靳柏辰的分析果然沒錯,過了約定時間的兩個小時後,安德烈才出現。
周君寧前前後後給他發了好幾個信息,安德烈也是見他準備離開才現身。
周君寧臉色鐵青,冷聲道:“你怎麽現在才來?”
對於周君寧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安德烈沒有指責他,他的心裏想的都是那個鑰匙。
可在拿回鑰匙的前提下,是要先核對一下雙方的發信器裏的內容是否一致,唯恐被警方設陷阱。
“拿來吧。”這是組織的規定做法,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周君寧把手伸進懷裏,而他掏出來的不是發信器,而是一把銀白色的手槍。
安德烈伸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他深深地盯著周君寧看了一眼,隨後望向身後,躲在深林裏的警員都舉起手槍,對準安德烈。
“我們已經把你重重包圍,請不要做無謂的掙紮,束手就擒吧。”成寬擰著話筒,慢慢走出去,當他回頭想谘詢靳柏辰的時候,發現身邊的靳隊不知何時離開了。
安德烈並沒有被包圍的困窘,他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聲音冷冰冰的,他的所有恨意似乎都包含在剛才那一眼裏。
“算你狠,你背叛了組織,絕對沒好下場的,想捉我,等下輩子吧。”安德烈按下發信器的按鈕,鈴一聲,周君寧隻覺耳邊被刺耳的聲音震得頭暈,手腳發軟。
“發信器的作用,你當然不可能知道,永別了。”安德烈從懷裏掏出手槍,對準周君寧的太陽穴。
發信器發出的聲波使他們的耳膜受到很大的刺激,成寬他們也頭暈發軟,眼看安德烈的手指已經彎曲成七字型,準備開槍。
成寬奮力向前跑,沒跑幾步就蹣跚跌倒。
“不……”成寬咆哮道,周君寧是警方的汙點證人,如果他死了,還放走了安德烈,那麽以後要捉維安就更加難。
砰砰的槍聲響遍寬闊的平地,成寬憤恨地抬起頭來,可進入眼裏的不是周君寧跌倒的身影,而是安德烈渾身是血,倒在地上。
周君寧就站在安德烈身旁,他看得很清楚,就在安德烈準備開槍的那一刻,左方射出的子彈打掉安德烈手中的搶,安德烈準備襲擊他時,又射出幾顆子彈,射在安德烈的手腕和腳上。
這時,左方才緩緩走出一個人來,成寬覺得這時的靳柏辰猶如挽起全地球的英雄,渾身度上英雄的光華。
靳柏辰徒步走向安德烈,在安德烈身旁蹲下,把跌在旁邊的發信器撿起。
周君寧一直望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這人每次的出場都是那麽的驚天動地。
把麗秋交給他,他應該放心了。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密室裏
維安盯著發信器的眼眸一動,沉默幾分,麗秋覺得他的氣場有點變化,心裏給自己提個醒,等下千萬不能再刺激到他。
發信器的內容是從安德烈的發信器裏發出的,他之所以擄走杜麗秋,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吸引所有人和警方的注意力,讓他們沒時間去理會何事集團的事。安德烈就是聽從他的指揮,去尋找那件東西。
維安能在fbi的多次追捕中安全脫身,他的警惕性可是超強,絕對不會被眼前的利益迷昏頭腦。
突然,他想到一個好主意。
他抱歉地對著麗秋說道:“真的很抱歉,這次我不能陪你玩了,等下會有個新朋友過來,到時候我介紹給你認識,他也很喜歡玩這個的。隻是如果來的人不是他,那麽我隻能說句可惜了,可惜了你這塊完美的皮囊,很有可能轟的一聲,炸得血肉模糊。”
維安早就在這個密室裏裝滿了火藥,如果警方來救人,那麽他就讓他們炸得毛都不剩一條。
麗秋再次被他綁回原本的密室裏,維安就躺著旁邊的沙發上一小會,然後就離開密室,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似乎不甚淡定,同時有著很異常的興奮。
麗秋目視著天花上布滿的攝像頭,這簡直就是全方位無死角,就算一隻蒼蠅飛過,也能追蹤到它全程的軌跡。
噠噠,門外傳來很大的敲門聲。
“你的新朋友來了,我們一起來迎接吧。”
麗秋望著空****的四周,完全沒有維安的身影,他的聲音在空氣中流轉著。
蹬的一聲,門被打開,麗秋死死地盯著大門看去。
這個熟悉的身影使她的心狂跳不已,他戴著鴨舌帽,完全看不出他的臉,可是她就是覺得是他,他來救她了,可是他就這麽進來,被維安知道怎麽辦?
如果維安捉到他,是不會放過他的,他受到的折磨會是她的千萬倍,如果是這樣,她寧願他不來救她。
空氣中再次響起維安的聲音,“烈,你怎麽戴這麽難看的帽子,快點把他摘了,讓我好好看一下你。”
“疑神疑鬼。”靳柏辰握著鴨舌帽大手一揮,他的整張臉暴露在攝像頭裏。
麗秋的心與靳柏辰被揮掉的帽子的下落軌跡一樣,尤其是靳柏辰就這樣把樣子暴露在攝像頭中,這簡直是找死。
很奇怪,維安那邊竟然興奮地說道:“烈,見到你真高興。快點把東西拿出來看看。”
靳柏辰並沒聽從維安的指示,而是心疼地望著她,快步向她走去,不知他用什麽把牢籠打開的,她的視線已經被淚水遮住,看不清眼前發生的事,她隻能見到他黝黑雙眸裏的深情。
這一刻,她所有偽裝的堅強都崩落,她顧不得身上的鎖鏈,飛快奔向他,狠狠地把他抱住。
他用力地回抱著,找到了,他終於找到她了。
在她飛奔過來抱住他的那一刻,他覺得失落的那樣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終於回來了。
“柏辰,我好怕,好怕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她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害怕。
他抱得更大力了,如清泉般的清潤的聲音保證 道:“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
此時,維安那邊傳來更大的聲音,他的聲音裏充滿壓抑不住的興奮和喜悅。
“烈,你做的太好了,就是它,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麗秋這時才發現維安跟他們怎麽好像不在同一頻道裏,他怎麽對著靳柏辰喊他烈呢?還有他們明明是緊緊抱在一起,那裏有他想要的東西了?
靳柏辰發現她鬆開緊抱他的雙手,心裏泛著微微的不滿,等觸及她好奇的眼神後,厚著臉皮道:“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