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眼底浮現出一抹幽光,伸手一把扣住了迎麵而來的男生的肩膀。
心中極度的嫉妒讓他短暫失去了意識,隻想著替溫知書出氣。
於是,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就著肩膀狠狠地捏了下去。
這直接撞到了沈嘉熠的槍口上,好巧不巧,他本來就煩,結果還遇到一個煞筆玩意兒。
“嘶!你踏馬有病吧?”
話音未落,他的拳頭已經落了下去。
那個娘們打不得,一個大老爺們還不能揍了?
瑪德,他這輩子最煩的就是手欠嘴賤的臭老娘們和臭老爺們,看他倆都這麽欠,還挺般配。
沈嘉熠揮完拳頭後,揉了揉自己的關節,臉一陣青一陣紅,嫌棄地罵了一聲:“淦!”
本就不愉悅的心情雪上加霜。
寧辰偏著臉,抬手用食指刮了一下隱隱作痛的嘴角,輕聲問道:“你叫沈嘉熠是吧?”
“對,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曹尼瑪的。”說完,他就想走,煞筆才留下來和煞筆說話。
“嗬,嘴挺還賤。”
寧辰冷幽幽說了一句,把雨傘直接啪的一聲丟在地上。
然後,他依仗著身高的優勢,反手就一把拽住了沈嘉熠的領子,想當然的沒有手下留情,直接就是一拳下去。
這一拳肯定是比他自己挨的打重很多,哥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艸!你踏馬是不是有病啊?”
沈嘉熠是真的破防了,臉上的麻痹清清楚楚,以至於他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沒種的在心裏罵罵咧咧……
他媽的,一天到晚哪裏來這麽多的煞筆?艸,活不下去了,這踏馬直接影響他一整年的心情。
“你踏馬沒事吧?艸!”
沈嘉熠說話的瞬間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氣,沒開玩笑,這下手真踏馬重啊!
他是真的懷疑,要是自己再打一拳過去,現在是不是要直接躺地上了。
溫知書眯著眼睛,想要看清那個行俠仗義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隻覺得這身形有億點熟悉。
“那個,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胡鈺扯了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這要是真在學校裏頭出了什麽事,她們作為旁觀者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沒事兒,你別急,我們先看看,好像就推了兩下,有沒有手電筒之類的?我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溫知書說著,不由得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可到底還是看了個寂寞,但還是阻止不了她的好奇心。
誰啊?這麽無聲懲惡揚善?他怎麽說話還那麽小聲?格局打開,她真的哭亖。
不像那個軟飯男,嗓門大的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一樣。
胡鈺看她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滿級嘲諷:“你要不要來點瓜子什麽的?”
現在的小姑娘怎麽跟村口的大媽一樣?
“別鬧,我沒心情跟你擱這開玩笑。”
溫知書往他們那邊又走了兩步,企圖看清那個隻有背影的大高個男生。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個背影很熟悉。
胡鈺跟上她的腳步,保守走在她的身後,盡量不讓自己暴露太多。
“我也沒開玩笑,那個突然出現的男生是誰啊?”
“不知道啊!我也看不清。”
“哎!你小點聲。”
“行。”溫知書很聽勸,又往前走了兩步。
看不清,還是看不清。
寧辰捏了捏微麻的拳頭,用隻有兩人的聲音冰冷冷道:“手和嘴巴給我放幹淨點,離溫知書遠點。”
他要不是實在看不下去,也不會衝動出手,更加不痛快了,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感覺。
他現在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溫知書眼光真不怎麽樣,還能看上這麽一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沈嘉熠不聽還好,這一聽到這胡言亂語,他推了一把眼前的人,罵的更大聲了。
“淦!你踏馬是有病吧?老子上哪裏知道溫知書是誰……”
溫知書可算是看清行俠仗義的兄台是誰了,她兩步並三步立刻就跑了過去,邊跑邊喊:“哇靠!師兄!”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寧辰偏過頭,看向好似鼓足勇氣才跑上前的人兒,心裏突然湧上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他的心情複雜,原來她早就喜歡上了別人,還和別人在一起……
那他怎麽辦呢?
溫知書伸手就拉住他的胳膊,滿臉擔心道:“師兄,你沒事吧?”
夜色正晚,這邊又沒有路燈,她左右也是打量不出什麽東西,隻能看到大概的一個人影。
因此,她扭過頭,朝著還好意思站在原地的軟飯男大吼了一句:“沈嘉熠,你腦殼是不是有包啊?”
這一吼沒有嚇到軟飯男,反而是嚇到了她身邊的寧辰,還有剛走過來的胡鈺。
溫知書現在是真的惱火,本來是沒啥氣的,可是看到那個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寧辰,她一刻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