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上都走走停停,看到很多動物,拍到了很多照片。

溫知書轉頭發現了老虎,於是立刻跑過去,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感歎道:“哇!是老虎誒!它趴著好乖的樣子……”可是它本該屬於森林才對。

轉念一想,老虎是食肉的動物,她看看自己細皮嫩肉的手臂,心頭一震。

於是自覺地進行自我洗腦,我們要相信上天自有安排,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正在她虔誠地冥想時……

“你抬頭看。”溫明羨拍了拍她的肩膀,骨骼分明的手指指向一棵樹上的方向。

溫知書秉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她一個不設防直接看了上去,觸目所及之處是一條盤旋在樹上的大蛇,還吐著蛇信子。

她感覺就算是隔著玻璃,這蛇都會隨時會撲下來的樣子。

好家夥,她直接毫不猶豫就是後退兩步,絆了一腳,一不小心就主動撞入了後麵的人懷裏。

寧辰伸出手穩住了她的手臂,讓她不至於跌倒在地,他的心跳也因此漏了一拍。

她看著身後人的鞋,現在的感覺就是一整個腹背受敵,四麵楚歌。

真不愧是她那沒用的弟,盡給她製造“小驚喜”。

“師兄,真是報意思。”溫知書抬頭一看,就迅速離開了這個寬闊的懷抱。

她的耳後根明顯紅上了幾分,隻能說感謝長發救她一命,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就是,再來一次又怎樣呢?

寧辰感受著落空的手,緊張道:“你沒事吧?”

“沒事,不就是區區一條蛇嗎?阿羨,你說是不是啊?”溫知書漸漸變得咬牙切齒,手上的力度也隨之加重。

溫明羨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一點點痛感,麵不改色道:“確實,區區一條蛇對我姐來說簡直就是小事……情。”他的聲音拐了個彎。

不得不承認,後麵確實還是有點痛,看得出來他姐的怨氣有點大。

無所謂,他可以承受,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溫明鶴和傅臨北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如果有一天他們倆不掐架了才不正常。

“啊嗚嗚嗚嗚嗚嗚嗚,飽飽不想再走走了,麻麻抱抱飽飽好不好嗚嗚嗚嗚?”

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道。

他們當中的部分人帶著八卦的心理看過去。

一個哭哭唧唧的四歲小娃娃正對著媽媽撒嬌,肉乎乎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然而,小娃娃的媽媽並沒有把他抱起來,而是蹲下來,並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嘴裏還在輕聲說著什麽。

溫知書一時看愣神了,好想上手揉一揉小娃娃肉乎乎的臉蛋,這一看就是很好玩的樣子。

小娃娃突然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並且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邁著小短腿走過來。

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一行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呆頭呆腦待在原地。

小娃娃還沒有到跟前就開始軟糯糯喊道:“解解!”

“哈?小朋友腫麽啦?”溫知書是個連小朋友都要模仿的幼稚鬼。

她不解地看了看跟在小娃娃後麵從容不迫的年輕女士,隻能說一臉蒙圈,她小小的腦袋裏,大大的疑惑。

“我麻麻讓飽飽問解解,小盆友四不四不可以在外麵隨便哭哭?”

“是的呀!你麻麻說得沒有錯哦!”

“飽飽知道啦!謝謝解解。”

“不用謝哦!飽飽要好好聽麻麻的話吖!”

救命啊!

她直接一整個母愛泛濫,誰能拒絕這麽乖巧可愛的飽飽,他喜歡什麽顏色的麻袋?連夜去偷。

“你們好啊!飽飽,我們和哥哥姐姐說再見。”麻麻笑著走過來,溫柔地牽住了飽飽的手,一整個歲月靜好。

溫知書看這些眼前貌似有點眼熟的年輕女子,一時想不起來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真的似曾相識。

腦海裏的畫麵一閃而過,她來不及深究……

飽飽有樣學樣,乖乖道:“格格,解解再見。”

他抬著小短手一晃一晃的,可愛極了。

“飽飽再見。”

其餘五個人在溫知書的帶動下,都禮貌地揮揮手說再見。

這一場小插曲最終以小娃娃邁著小短腿慢吞吞地離開結束。

溫知書的目光就是一整個戀戀不舍,會不會有一天她也能擁有這麽可愛的寶寶?

她偷瞄了一眼旁邊的寧辰,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畢竟要是再想下去,孩子叫什麽她都要想好了。

他們繼續逛,繼續拍照……

等逛完一整個動物園,差不多也到了午飯時間,於是,他們當然是決定去吃飯啦!

“我提議,我們去吃牛肉火鍋怎麽樣?真的,那一家店的牛肉嘎嘎香,我哥,小北哥還有我都挺愛吃的,我覺得晴晴你應該也會挺喜歡的。”

她之所以確定夏梔晴會喜歡吃,是因為她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就是豪華的家庭版火鍋。

那次的牛肉是她吃過第一好吃的,而中山這邊的牛肉也光榮成為第二好吃。

現在想想,突然莫名有點懷念她們首次會麵的場景,原來已經是好幾十天前的事了。

她真的越來越喜歡她,了解的越多,心裏的喜歡也就越多。

“我也挺愛吃的,謝謝。”溫明羨盡力找存在感。

沒關係,被排擠是他的命,習慣就好。

溫知書懶得理他,偏過頭問旁邊的人,“就是,師兄你能吃牛肉火鍋嗎?”

“可以。”寧辰點點頭。

於是,今天的午餐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一行六人浩浩****的開心離開動物園,殊不知躲在暗處的一道目光,正在陰狠地盯著他們當中的某一個人。

麵露凶光,一臉疲憊的中年女人恨不得把已經走遠的人抽筋扒皮。

她惡狠狠呢喃道:“哼,小賤/人你給我等著!我倒要看你還能快活到什麽時候。”

語畢,她收回目光,把身邊十三歲,才到自己肩膀的兒子張燁澤摟得更緊了一些,心裏的怨恨隻增不減。

如果不是那個賤/人,他們家哪裏會家破人亡?總有一天,她會讓她付出代價。

她的手指甲不自覺間掐進了張燁澤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