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3 醉臥總裁懷 必要時會做出犧牲 天天書吧
葉瀾從未接觸過這種事,聞言後眨了眨眼睛,";這……也行?";
小劉笑著沒回答。
沒過多一會兒,有個矮小的男人從車前經過,看清是警車後眼神明顯一慌,趕忙鑽進了宅院。小劉一看心裏有了數,";美女,剛剛那男的有印象嗎?";
葉瀾搖頭,遲疑問道,";你懷疑是他?";
";八成是。";
葉瀾想了想,毫不猶豫推門下車,小劉見了也趕忙跟了下來拉住她,";素警官讓你上車等著你就等著吧。";
";我想進去看看。";她有點擔心素凱。
";你還是別進去了,那裏住著的都不是什麽正經兒人,你進去了會害怕。";
葉瀾一聽更急了,";那我更得進去。";話畢,衝著宅院的方向跑過去。
小劉見了趕忙將車熄了火,跟了上去。
宅院的大門沒關,所以裏麵發生了什麽在外麵倒也多少能聽見。葉瀾剛準備跨進去就聽見一聲慘叫,嚇得一激靈,透過大門往裏麵一看才知道,慘叫聲是剛剛在警車前溜過去的瘦小男子。
庭院裏站了兩個人,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另一個也是瘦小機靈,長得尖耳猴腮,眼小如豆,不過下手倒是挺狠的,他將最後進去的男子踢趴在了地上後又上前連續踹了幾腳,邊踹還邊罵道,";你丫也不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誰的不好偷偏偏去偷素警官女朋友的包?活膩了?";
素凱坐在院子中間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茶,也沒開口阻攔那人的行為,旁邊的中年人冷聲喝了句,";包呢?還不趕緊交給素警官?難道還想去坐牢?";
挨打的男人哭喪著臉,";我交,馬上交!但是……錢包裏的錢我給花光了……";
";包和裏麵的證件呢?";中年人一蹙眉。
";在,都在我那兒呢。";男人趕忙承認,";我看那女的出入燕莎應該是個有錢的主兒,所以就沒舍得扔她的包,想著準備轉個手給賣了……";
";臨死了還想著發筆財是不是?我打死你——";
";猴子。";素凱終於開口,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起身,";明天讓他把包和證件交到警局。";
";凱哥您放心,我保證他不會再犯了,明天一定給您送去,我會替您看著他。";猴子馬上陪著笑臉,點頭哈腰。
素凱冷眼看了猴子一眼,猴子又趕忙改口,";素、素警官。";
中年人走到素凱麵前,笑嗬嗬道,";這兩個都是年輕人不懂事,小素,你放心我會看著他們兩個。";
素凱點點頭,";今天辛苦你了成哥。";
";哪裏的話,還要你親自跑一趟,弟妹遇上這種事你就一個電話通知我就行。";看得出成哥對他也很恭敬。
素凱淡淡笑了笑,沒再說什麽,轉身朝向大門口。
葉瀾一個避猶不及,正好與他的目光相撞,一時尷尬。
";呦,弟妹也來了?";成哥也看見了葉瀾。
葉瀾一聽,臉頰通紅。
素凱沒多加解釋,拉過葉瀾的手對著成哥說了句,";那行,就先這樣,我們走了。";
";哎,好好好,慢走。";
出了門,小劉也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警車,離開那排平房的時候素凱才放開她的手,輕聲說了句,";我不對他們那麽說,下次還會有人敢對你下手。8";
";啊?啊……";葉瀾反應過來他是指女朋友的事。
";我明白,謝謝你。";
";不客氣。";素凱又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明天來警局取包吧。";
";那個人真的會把包主動交到警局?";
素凱淺笑,";他不敢不交。";
葉瀾看著他的側臉,心頭湧起溫暖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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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最後一夜,仍是在篝火和歌舞中度過,因為第二天素葉他們就要啟程回北京,當地人為他們舉行了送別禮。
短短幾天,素葉已經和當地牧民打成了一團,尤其是阿木爾,這個單純豪爽的大男孩兒,知道他們第二天就要走了後竟然還偷偷抹眼淚,弄得素葉都想哭了。
這一晚,素葉喝了不少酒,年柏彥這次沒有多加阻攔,任由她紅著眼跟當地牧民們一醉方休。他清楚知道,回到北京那座城,所有的壓力統統會擠向他們,草原的這幾天,真的就是逃離了大都市的壓力,在這片淳樸的地方,他、以至於紀東岩也算上,怕是都找到了心底最本質的衝動和欲望。
阿木爾拉著馬頭琴,琴聲有點憂傷。
素葉心裏難過,對這片地方和這裏的人極其不舍,如果可能的話她情願在這裏生活一輩子,跟當地人一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年四季以馬為伴。
隻是,太多的事情她放不下,太多的情緒她也需要抒發。
";來,很高興認識大家,希望日後有機會再跟大家歡聚!";素葉端起酒杯,豪爽地衝著大家喊了句。
大家統統舉杯,一飲而盡。
素葉也直接幹了。
今日離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聚,其實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為離別而悲傷。現今社會不僅網絡發達,連交通也格外發達,卻發現,越是發達的現在,人與人的相聚就越是吝嗇。
";阿木爾,唱首歌吧。";素葉一屁股坐在阿木爾身邊,伸手勾著他的肩膀,像個鐵哥們似的。
阿木爾點點頭,大口喝了杯酒後馬頭琴一轉調開口唱起了歌:
鴻雁
天空上
對對排成行
江水長
秋草黃
草原上琴聲憂傷……19CKe。
這是蒙古族家家戶戶都耳熟能詳的歌曲,一首表達對友人離別時的歌兒,從阿木爾略顯滄桑的嗓音中表達出來,聽著悠遠而豪邁。
緊跟著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唱,眾人的歌聲飄了篝火的上空:
鴻雁
向南方
飛過蘆葦**
天蒼茫
雁何往
心中是北方家鄉
素葉心頭漲得很,她在工作時雖是理智,但這裏是草原,不是她的工作場所,在麵對這麽一大群朋友舉杯離別的一刻,她也被他們的淳樸深深感動。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也如愛情一樣,隻是一瞬間便能奠定深厚友誼,這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在繁忙的都市,在人與人需要爾虞我詐方能保存地位的環境,真心未必能換真心,說出來的話都隨時能夠成為別人拿來攻擊自己的武器,所以,人們學會了自保,學會了封閉內心,學會了孤獨享受寂寞。17070226
但所有人都忘了,人類原本就是群居動物,原本就需要相互協作才能進步。人類需要的不是自保而是合作,不是封閉而是接納,不是孤獨而是快樂。
也許,隻有在這片大草原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才能拉近,才能在無礙無壓力的情緒中相互敞開心扉。而這裏的當地人,就是以固有的豪邁和熱情來融化每一位來到這裏的外地人,這其中也許有富商也有乞丐,有不可一世的人也有自卑墮落的人。但在這裏,人與人之間就是平等的,大家都一樣。
素葉感受到了。
他們並非因為外地人拿到了賽事的冠軍而憤怒和疏遠,反倒大肆慶祝。他們的熱情、發自內心的善意是真正令她不舍的原因。
草原上歌聲悠長。
素葉知道音樂的魅力,但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如此熱愛這般豪邁歌曲,也許真的就是換了個環境,這種充滿民族意味的歌曲配合眼前的篝火及大草原,格外充滿了魅力。瀾事經慌了。
於是,她也邊喝酒邊跟著大家夥一起唱了起來:
鴻雁
向蒼天
天空有多遙遠
酒喝幹
再斟滿
今夜不醉不還
最後的一句";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脫口而出時,她的眼眶也濕了,喉嚨哽咽住了。
大家紛紛舉杯碰杯,酒香和歌聲塞滿了整個草原。
素葉這一次喝得大醉,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是年柏彥一路抱著她回到蒙古包,紀東岩也喝了些,但醉意不濃,到了蒙古包他沒進去,站在門口看著年柏彥將被子輕輕蓋在素葉身上。
燈光下,年柏彥的目光有些柔和。
紀東岩倚在門口,淡淡說了句,";年柏彥,我們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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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篝火結束的時間比較晚,所以兩人再出來時,草原上的溫度也比回來時低了很多,晚風拂過,摻和著明顯的涼。
亦或者,兩個男人之間的散步也無法碰撞太多的熱情出來。
稍稍遠離了蒙古包時,年柏彥停住腳步,看著前麵的紀東岩說了句,";有什麽話就這裏說吧。";
紀東岩看了一眼蒙古包又看了看他,了然,";你在擔心素葉?她醉得厲害,不會跑丟。";
";你也知道她是個醉鬼,保不齊會突然醒過來。";年柏彥語氣很淡。
紀東岩倒也無所謂,坐在了年柏彥昨晚坐過的枯木上,從懷裏掏出煙盒,抽出了兩根煙,";來一根。";
年柏彥看了他一眼,良久後也在枯木的另一端坐了下來,方向正好對著他們居住的蒙古包,一抬眼就能看見不遠處的情況。接過煙,等著紀東岩點了煙後也拿過火機。
火機的火苗在夜空下泛著明豔的光,微弱的藍色火心兒如同一方上好的螢石。煙被點燃,年柏彥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
青白色煙絲很快被晚風吹散。
紀東岩吸了口煙後直截了當問,";你喜歡她?";
";我喜歡她。";年柏彥吐了口煙,竟毫不猶豫地承認,攀升的煙霧朦朧了他的眼,可他的語氣十分堅定。
紀東岩微微怔住,許是沒料到他會絲毫不隱藏地承認了這點,緊跟著又冷笑,";年柏彥,你有資格喜歡她嗎?";
年柏彥彈了下煙灰,淡淡回了句,";喜歡她是我的事,似乎,我沒必要同你交代什麽。";
";小葉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你給毀了。";紀東岩微微眯眼,";跟你這麽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在一起,她最後的結果隻會受傷。";
年柏彥夾著煙,看著煙頭上的光亮在忽隱忽現,一點點灼燒著細長的煙身,";紀東岩,當你知道她就是葉老爺子的女兒時而主動接近,這一行為已經預示了你遠不沒有資格來顧及她的幸福。";
紀東岩手指間";啪";地掉落大截煙灰。
";你早我之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你一早告訴了我,有可能今天她就不會是精石集團的心理顧問。";年柏彥吸了口煙,抬眼看著他,";她應該是你的,至少,是你手底下的心理顧問,你的初衷不就是如此嗎?";
";你在跟我炫耀你的能耐還是想跟我說上天捉弄?";紀東岩目光寒涼。
";都不是,說實話,我已經跟你鬥得很累了。";年柏彥歎了一口氣,目光轉向遠方,";如果你隻想知道我對她的心思,那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是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愛上她了,從第一眼見到她的那刻起。如果你是以她朋友的身份來質疑我,那麽我也可以告訴你,必要的時候,我會為她做出犧牲,至少,我絕對不會讓我心愛的女人背負沉重的十字架。";
";說得真動人。";紀東岩話雖如此,可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他是了解年柏彥的,年柏彥這個人不會輕易說愛,這麽多年也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真正動過心、打破過原則和規矩,但今天,他竟可以毫不遮掩地擺明車馬,意味著他是真的動了情。
";你喜歡她,所以就打算占為己有?年柏彥你有沒有想過,你們走得越近她就越會落入口舌,到時候你要如何保護她?離婚?還是跟葉家徹底脫離關係?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跟葉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素葉有!隻要她一天是葉家的人就永遠都是,就算你離了婚也做過她的姐夫,你們想要在一起?別人會怎麽看待素葉?除非你死了,才有可能在墓碑上刻上亡夫二字!";
年柏彥聞言,眉頭蹙緊,吸了最後一口煙後將煙頭摁滅,再看向紀東岩時眼神薄涼,慢悠悠吐出了句,";你今晚的談話,隻是單純地出於保護葉葉還是,因為我親手送了文佳進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