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 III素年不相遲 但怕最冷

素葉與年柏彥的戰爭,無疑是胳膊在跟大腿較量力道,結果可想而知。

素葉情願年柏彥一巴掌打死她,一了百了。

她不懂,她和他已經走到了今天這步田地,他又何必這樣?他愛她?很顯然,他是恨著她的。

那她情願他以武力解決,雖說她向來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在這個非常時期,他如果真能動手,真能用一種最粗暴的方式來解除他對她的痛恨,那她也認了。

因為這樣的話,至少還能讓她看到希望。

看到,當他出完氣那天放她走。

可現在算什麽?

就這麽囚著她困著她,用一種近乎精神摧殘的方式來消磨她的意誌、打擊她的驕傲。

他永遠就像個冷靜到了極點的遊戲設計者,悠閑自得地坐在那兒觀賞著她如何一天天在荒涼中沉寂、絕望。

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實驗。

將一個正常人流放到一處沒人的地方,這地方不但沒人,連植物、動物都沒有,也就是說,偌大的空間隻有他一個喘氣的。

他會有充足的水源,會有豐盛的食物,食物都是現成的,甚至連他動手來做都不需要。他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奔波,隻需要在這個地方每天好吃好喝地待著就行。

三個月過去了,這個人精神差到了極點,再現融入當今社會時他變得敏感、焦躁,失去了與人相處的技巧和能力。

人是群居動物。

年柏彥就像那個提供實驗的人,將她遠離了人群隔離到了孤島,雖說這島上有人有動物還有植物,但四麵環海相對封閉的空間裏,任何一個人,一個不想待在這裏的人都會精神焦躁和崩潰。

她恨。

深深地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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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在書房忙完工作已是淩晨兩點多了。

闔上文件的時候,他整個人倦怠地倚靠在椅子上,抬手按了按酸脹的額角。

這陣子精石的股價總算平穩,這要源於他手中擁有葉玉轉讓的股份,讓他可以在同時享有年氏與葉家股權時大權在握,方便商場運作。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釋放被紀東岩凝固住的資金。

年柏彥闔著眼,眉心中央有淺淺的川字紋痕跡,所以即使閉著眼的他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紀東岩這招將葉老爺子套得太牢了,絲毫餘地都沒給。

這段時間他通過個人關係找了不少銀行家金融家在做洽淡,紀東岩當時就算準了精石在南非新投的鑽礦需要進行第二期打款,所以一石二鳥,打擊了精石股價的同時又讓精石扣上鑽礦停產的危險。

而年柏彥,正在像解扣似的一點點解開難題。

企業遇到資金難的問題是正常中的正常,類似這種問題年柏彥不知大大小小遇上多少次了,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怎樣快速融資。

當然,不出什麽意外的話,這個難題他能解決,隻要找到最合適的那個拐點。

回臥室時,月光闖了一屋子。

窗簾沒有拉。

細白的光線如銀絲蔓延在了床榻之上。

躺在**的素葉沒有動靜。

她睡著了,仍舊以五花大綁的姿態,年柏彥將她扔進臥室後就沒再管她,任她罵,等她罵累了,他才從椅子上起身,清淡地說了句,睡覺吧。

於是,他出了臥室。

再於是,他聽見素葉又在屋子裏大罵他的BT。

他BT嗎?

年柏彥不知道,他隻知道躺在**的這個女人將他的心和自尊一並踩在腳底下狠狠踐踏,他已被她傷到滿身是血,她卻依舊那麽沒心沒肺地遠離他、憎惡他。

她有權利痛恨他,因為他的不放手。

就算他有多麽明白她不過就是利用自己來報複葉家,但是,他就是不想放手。

年柏彥靜靜地坐在床頭,借著月光看著素葉的小臉。

因為她的雙手是反綁在後背,所以她隻能整個人趴在**,就像是即將上祭台的祭品,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苟延殘喘。

他安靜地坐在那兒看了她好久。

抬手。

修長的手指將遮住她大半個臉頰的長發輕輕撥到了一邊,露出美麗的臉部輪廓和茭白的頸部。

不知是不是月光太燦的緣故。

素葉的臉看上去愈發地美得不真實。

細細的肌膚像極了外麵的白沙,柔軟瓷白。

飽滿的額頭上有淡淡的光澤,年柏彥忍不住伸手碰觸,手指也似乎沾上了月華的冰冷。他碰觸著她的臉頰,粗糲的手指輕輕摩挲著。

她有著高蜓秀氣的鼻骨,連同她櫻唇的弧度,完美得像是精雕細琢過,怕是整形醫生也未必能調整出這般精準精致的輪廓。

隻是,他的指尖有一點濕潤了。

細細看去才發現,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另一半貼著枕頭的臉頰下也是濡濕一片。

枕頭洇了她的淚水。

卻刺痛了年柏彥的心。

許是她真的罵累了才哭著睡著的。

年柏彥沒由來地覺得身心俱疲,從他踏上商場的第一天起到現在,他從沒感覺過的倦怠。

他承認,他有心無力了。

在對她所有的怨懟、所有的痛恨積累卻在當他碰觸她臉頰的那片濡濕後,他的心開始了無所適從。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麽累過,真的。

他想放,又放不下。

素葉罵他罵得對,他就是個提得起卻放不下的混蛋。

他無法縱容她的自由,因為,他隻想給她相對的自由。

所謂的相對自由,就是他需要她在他的世界裏存在著,她可以在裏麵肆意地揮霍,放肆地做這兒做那兒,但隻有一個條件,就是不準從這個世界裏走出來。

一直以來,年柏彥都以為自己的世界足夠裝下她,讓她盡情地、無憂無慮地生活。他不想去說會有多少女人渴望住進他的世界,這些想法念頭對於年柏彥來講是幼稚之極,他隻想說,他已經準備好了將這個世界就給這麽一個女人,這麽一個叫素葉的女人。

這世上就隻有一個素葉,所以,他深深戀著。

不管她的小脾氣是多麽地臭,不管她的小倔強是多麽得令他頭疼,他就願意給這樣的女人,賦予她一個安全的穩定的世界。

他自以為看透了她,隻是忘了,她是個心理分析師。

那麽,他就活該要被她當成個案來做研究、做棋子是嗎?連帶的,還有他那個無辜的還沒有機會誕生的孩子,他的孩子!

年柏彥想到這兒,眉頭倏然皺緊。

眼底原本沉靜的光起了波瀾,在深夜下,暗湧。

拜素葉所賜,他年柏彥還第一次跟女人這麽較真過!

直到現在年柏彥才知道,素葉她根本就不是真心貪錢,如果她愛財,那麽他足夠有條件令她駐足停留,哪怕是用錢來買的,他也要讓她留下來。而她根本也就不是怕死的,如果她怕死就不會從樓上跳下來,如果她怕死,她就不會是個攀岩高手。

年柏彥的手指在她臉頰上停滯了會兒。

然後,輕輕拭去了她的淚水。

月光下,她的兩隻手腕被勒得失去了血色,連同她的手指。

年柏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間,她指尖的冰涼如同死人。

心還是狠狠揪痛了一下。

他解開了繩子,釋放了她的手腕。

她的一隻手臂順勢輕輕滑落,另一手被年柏彥攥著手心中,他低著頭,輕輕按著她手腕處的勒痕,然後,是另隻手……

漸漸地,素葉兩隻手腕的溫度在他的按摩下恢複了體溫,連同她的手指,除了指尖那一點點的涼。

年柏彥側身躺下,轉頭看著她。

順勢牽過她的手抵在唇邊。

女人的手指柔軟無力,手心綿軟得如同棉花糖。

許是年柏彥的行為驚擾了熟睡的素葉,她嚶嚀了一聲,條件反射地抽回手。

睡衣的領口因角度的關係泄露大片惷光。

年柏彥的眼也正巧搭在這片無限惷光上,伴著她的呼吸,那飽滿的弧度該死的迷人。

他這才恍覺,自己竟然有一個多月沒碰過女人了。

有一點年柏彥是肯定的。

他痛恨她,但對她的身體他依舊癡迷。

他伸手,解開了她的睡衣。

露出她小小的肩頭。

肩頭下,是更加大敞四開的you惑。

年柏彥欺身上去。

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瓣,細細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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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在夢中也未覺安穩。

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去攀岩,然後,安全扣開了,她從高空墜下。

緊跟著山脈也倒了下來。

她避猶不及被狠狠壓在了山脈下。

難以呼吸。

直到她從夢中驚醒,才愕然覺得自己的確是上不來氣。

不知何時她已經被人鬆綁了。

身上壓著一個人。

淡淡的木質香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

她驚喘。

床榻上,她沒穿衣服,身體與身體接觸時她察覺到年柏彥也脫光了衣服。

她趴在**,無法看見他的神情,隻覺得他的唇在她背上油走,然後,緩緩地沿著她的脊梁骨油走,落在了她的臀。

他的唇舌火熱,一如從前似的純熟得來打開她的身體,他結實的手臂,寬闊的胸膛,每每碰觸到她後背時的溫度都如火山岩似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