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 III素年不相遲 墮天使組織

管嫣,一個不如母親漂亮卻比母親妖嬈的女人。

年柏彥隻是曾經見過一次麵,印象最深的是她那雙you惑至極的鳳眼,妖媚而蠱惑,像極了一條美女蛇。其實當時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心裏也在驚恐著,他怕他的父親因為有了別的女人而不再要他們了。

然而,父親沒有不要他們。

他向母親承認了錯,他跟母親說,他喝了酒,然後不知道怎麽,那種事就發生了。

母親沒說原諒父親,但也沒說不原諒父親,就這麽,兩人的關係因為管嫣的出現而僵持著。

就這樣,一個管嫣,成了母親心中的刺。

父親深知對不起母親,以後的日子近乎百般討好,隻要搜集到的奇珍異寶,都盡數拿給母親。而他的母親也是深愛著父親的,時間一長心也便軟了。

他們一家人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靜。

直到,年柏彥再次見到管嫣,那一年,他十四歲。

那是在父親的書房裏,他透過半掩的房門,看見裏麵的女人當著父親的麵兒一件件把衣服脫掉,她的神情**而妖媚,絲毫顧忌都沒有,她走向父親,然後膩在了他的懷裏。

他看見,他的父親抬手,輕撫她身體時麵色的冷淡。

他聽見,他父親淡淡地說,管嫣,你已經有丈夫和孩子了。

管嫣卻說,我早就不愛石城了,自從他的臉被劃傷後,他的脾氣也變得陰晴不定,我已經跟他過夠了。季,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他看見他父親的眉頭皺了一下,語氣略有不耐,說,我愛的隻有司雪一個。

管嫣卻笑了,她看上去很是悲涼,說,可是,你還是離不開我不是嗎?哪怕,你隻是喜歡我的身體,我也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不求什麽名分。

他父親沒再說話,隻是沉默。

這一幕帶給年柏彥的震撼很大。

他不明白,他的父親明明是那麽愛他的母親,為什麽還要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母親時,他的父親卻跟母親主動交代了。還是在那個書房,隻是,這一次是父親緊緊摟著母親,英俊的臉深深埋在了她的頸部。

他們以為他會出去玩,可他沒出去玩,而是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

母親很冷靜,輕柔地問,你想跟我說什麽?

他看見父親慢慢抬起臉,一臉的痛苦,他說,司雪對不起,我再一次跟管嫣在一起了。

母親的手是顫抖的,連聲音也是,她說,然後呢?

父親盯著母親,說,管嫣懷了我的孩子。

這句話落下後,不但是書房裏的母親震驚了,就連門外偷聽的年柏彥也驚呆了!

時間也像是凝固了似的,所有的一切都處於安靜之中。

直到,他父親開口打破了這般死寂,他的嗓音聽上去幹澀極了,司雪,不要跟我離婚,我愛的是你,不是她。

母親始終沒有歇斯底裏,她隻是問,那你讓她怎麽辦?

父親垂下向來高傲的頭,跟母親近乎哀求,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

母親看著他,處理?一個懷了你孩子的女人,你用處理兩個字?

父親說不出話來。

母親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聲說,年季你知道嗎?我也懷孕了。

門外的年柏彥一激靈,心裏卻開始泛起異樣的感覺,他有弟弟或妹妹了?

而書房內,父親似乎變得格外興奮,司雪,你——

可這話沒等說完,他便聽母親說,但是年季,你犯了錯,我不會再見你。

小小的年柏彥心裏著實驚恐了一下。

而最驚恐的是父親,他高吼著說不行,不允許,再一次將母親緊緊摟在懷裏,跟她解釋說,你也知道管嫣那個女人,不能輕易得罪,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妥當。

這時,母親的憤怒才爆發,許是剛剛一直在強忍著。

她哭了,拚命地捶打著父親,怒罵他是個混蛋。

父親卻任由母親捶打和謾罵,就是不鬆手。

母親沒能離開父親,因為父親派了數十個保鏢看著母親,母親走到哪兒,保鏢就跟到哪兒,而那段日子,父親一忙完就回家,想法設法逗母親開心。

母親看上去越來越憔悴。

懷了二胎的她,妊娠反應很重。

有一次,父親不在家,隻有他陪著母親,家裏的下人做的東西不符合母親的胃口,他便主動請纓下廚,做了一道在南非時學會的菜,母親吃了不少,讚他長大了懂事了。

然後要他上前來。

他乖乖地坐在母親身邊,母親看著他,眼裏盡是欣慰,說,彥彥啊,你跟你父親長得很像很像,長大了,這張臉還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個小姑娘呢。

年柏彥以為母親又會跟他將父親之前的事,以往父親不在家時,她都會跟他講很多父親年輕時候的事,從母親眼裏,他是那麽能夠看出母親對父親的依戀和癡愛。

可這一次,母親沒再說父親的事。

而是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跟他說,彥彥,你要記住,作為個男子漢,你要有該做的和不該做的。在事業上你要跟你父親學習,學習他的吃苦耐勞,學習他的睿智大膽,但,在婚姻上你不能學你父親。你要麽就不結婚,一旦結婚,就一定要對你的妻子負責,不能辜負她,更不能做出傷害她背叛她的事,否則,她會生不如死。

這番話,始終是烙在年柏彥心底深處的。

管嫣的丈夫終於找上了父親,氣急敗壞的。

那是在父親的工廠,當時他也在幫忙。

管嫣的丈夫石城,年柏彥很早就知道他,生得彪悍,最令人難忘的就是臉上的刀疤,不過他聽說石城以前也挺帥的,隻是在一次打鬥中傷了臉,那張臉就變得萎縮難看了。

他警告父親不要纏著管嫣,而父親問他把管嫣怎麽了。

石城說那是他們兩口子的事,跟他無關。

還跟父親說,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要他不要再打擾管嫣。父親問他的孩子,石城冷笑著說,他已經逼著管嫣打掉了,當時父親的臉色難看至極。

那一刻,年柏彥突然明白了父親的決定,他的父親,隻愛母親一人,但不意味著他會允許自己的孩子孤苦無依,換句話說,他的父親不想要管嫣,卻想要她肚子裏的孩子。

當時石城是跟他們住在同一個城市,石城離開後,年柏彥越想越不對勁,就悄然跟過去了。

想要闖進石城的別墅不是件容易的事,要避開攝像頭,還要避開報警係統,而年柏彥懂得怎麽幹擾報警係統,也就順利偷溜了進去。

結果,被他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那個女人很安靜,出了奇的安靜,坐在臥室的角落裏,臉色很蒼白。他親眼看見石城在湯裏下了一小包類似白粉的東西,然後,拿給那個女人喝。

後來,年柏彥越想越不對勁,又偷溜了幾次進去,才發現那個女人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她蜷縮著,抽搐著,而這次,石城是幹脆在她體內注射東西。

當時年柏彥不知道那是什麽,後來,他才明白,石城讓自己的妻子染上了毒癮。

再後來,他聽說了一件事。

管嫣瘋了,抱著石城的兒子跳樓自殺,而石城也被人活活打死了。

當然,年柏彥隻是聽說,他隻看到了一灘血,很快地,就被一場大雨給衝刷了,後來,他們一家人的事就漸漸被人遺忘,直到,年家麵臨經濟危機,直到,他的父母相繼去世,直到,現在。

“石城,是你喪心病狂,如果不是你讓你妻子吸毒,她怎麽可能受不了折磨而跳樓自盡?”年柏彥的回憶戛然而止,又點了支煙,臉上籠罩寒霜。

要論報仇,他更恨不得殺了石城一家,如果不是管嫣,他母親也不會鬱鬱寡歡。

石城眼裏是顯而易見的仇恨,“我隻有用這種辦法才能阻止她去見你父親!”

“結果,是你害死了她,還有你們的兒子!”年柏彥相信石城肯定不會讓管嫣留著父親的孩子,逼著她打掉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

後來,其實他也在懷疑,追殺石城的人就是他父親的人,父親一生驕傲,雖不愛那個女人,但自己的孩子就那麽被打掉了,臉麵上恐怕也過不去。

“我今天的種種都是你們年家造成的,不是你父親,我和管嫣就不會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石城憤恨盯著年柏彥,“我原本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原本可以得到更多,但這些年我過得是什麽生活?就像過節老鼠似的,先是被你父親趕盡殺絕,然後,又是你!”

年柏彥淡淡地聽著,吐了個煙圈,然後將半截煙扔了。又示意周圍人出去,坤哥見狀後就帶了手下避離了。等隻剩下他們兩個時,年柏彥才走近石城,緩緩蹲下對上了他的眼,“沒錯,我不但要清理幹淨我父親的人,還有切西亞的人,甚至更有撒斯姆的人,當年,九派勢力組成了墮天使組織,最後打打殺殺的也隻剩下最後三個。”

話畢,他大手一抓,抓住了石城的頭發命他不得不看著自己,年柏彥的冷笑浮於唇邊,一字一句問,“現在,你來告訴我,撒斯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