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君懷4
素葉的膽子如數地用在了主動吻年柏彥的動作上,在與他的唇貼合的瞬間心跳已近乎停住,但在男人的手臂主動圈上了她的腰身,唇間的力量倏然加重時,從未有過的眩暈席卷了她的腦,像是酒精竄上了頭,迅速覆蓋了腦部神經,暈沉沉的一片。
但奇異的是,嗅覺和感覺都達到了空前敏銳的地步。
她能呼吸到屬於他好聞的氣息,感受的到他手臂結實的力量及胸膛的炙熱溫度,連同她的呼吸也跟著加重了,一次短過一次,是要了命的窒息,卻也是窒了息的吸引,她的耳膜神經在劇烈跳躍,刺激著心髒也跟著悸動。
直到,她的唇角逸出一絲類似動情的申銀聲。
這聲嬌滴滴的申銀像極了催化劑,驀地點燃了年柏彥一直盤旋在胸口處的火苗,炙熱燃上了他的喉,懷中女人溫軟如鈺體香誘人,如水般輕貼他懷。他的眸更似墨黑夜空,深邃暗沉,在女人的那道申銀聲飄落他耳時,圈住她纖腰的手臂倏地加緊,俯身,下一刻將素葉反壓在了身下。
年柏彥徹底掌控了主動權,居高臨下,完完整整地將素葉鎖在了懷中。素葉隻覺一陣頭暈,下意識想要伸手圈住男人結實的肩頭,不想,男人在壓身下來的時候,薄唇卻離開了她的唇。
隻有滾燙炙熱的氣息,落於她的額頭,輕掃臉頰旁的發絲。
素葉睜開眼,呼吸急促。
頭頂的年柏彥呼吸也不見得緩慢到哪兒去,但他似乎有意進行了控製,低頭與她對視,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一下。他將雙臂支在她的頭部兩側,沒將身體的全部重量壓下來,她下意識扭動了下身體,雖頭昏腦脹卻能明顯感覺到有一個堅硬的東西在頂著她的腿,鉻得生疼,隨著她無心的舉動,鉻在腿間的硬東西似乎驟然變得更大。
“別亂動。”年柏彥雙手像是失去控製似的箍住了她的臉,寬厚的掌心溫度燙得她臉頰也發了燒,嗓音低啞幹沉。
她亦停了下來,看著他敞開幾顆扣子的襯衫下微微露出的胸膛,性感的古銅色上下起伏。再抬醉眼,她輕輕笑了,卻沒再敢多動分毫。
年柏彥暗自壓下了差點抑製不住的衝動,騰出一隻手輕落她的眉眼,修長手指輕撫了她額頭的發絲,狀似憐惜又似寵溺,摩挲她的臉頰時,落下的嗓音似哄勸又似命令,“葉葉,不要玩火。”
素葉在他身下一動未動,與他對視的雙眼像極了閃亮的星子,她像是醉的又像是醒的,輕柔開口,“如果我真的在玩火,你敢滅火嗎?”
這句問話像是一次瘋狂的冒險,她無心也好有心也罷,總之打破了某種禁忌,朝著未知的大膽的方向進軍。她醉了,所以言語可以大膽刺探,但年柏彥今晚隻沾了一點點的酒,他沒醉,他腦子清醒得很,所以這個問題甩給他的時候他沒有馬上回答,卻靜靜地看了她良久。
他的眼神看似清澄卻令人讀不懂內心所想,看似深邃卻又如鑽石般閃耀透亮,這種居高臨下注視她的目光令人無所遁形。幾乎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年柏彥才開口,卻已然收斂了剛剛失控的情緒,語氣轉為一貫沉穩內斂,“很晚了,好好休息。”話畢他便起身。
素葉隻覺身體一輕,連同男人沾染在周遭的木質氣息也毫不吝嗇地抽走一樣,隻剩下淡淡的酒氣伴她左右,她咽了下口水,紅唇嚅動一下卻再也沒喊出他的名字來,迷迷糊糊中看著他的背影被房門漸漸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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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都是夜歸人。原本也是一座不夜城,所以喜歡黑夜的人從來都不曾孤單過,正如在城市另一角的素凱和葉瀾,兩人相聊甚歡,一頓飯近乎吃了三個多小時,在這三個多小時裏,葉瀾一直纏著素凱講些曾經的英勇事跡,素凱這人平時是喜歡瞎貧些,但在工作上甚為嚴謹,所以在提及曾經的緝毒經驗時也不擅長錦上添花,隻是有一說一,但對於葉瀾這位始終在國外讀書,腦子裏沒有灰色地帶的千金小姐來說,素凱哪怕隻是提及的隻字片語都深感好奇和有趣,最後連帶的,素凱反倒覺得這女孩兒挺有意思的。
性格開朗,不做作。葉地像膽未。
隻是問及她的名字時,她隻是淺淺一笑,讓他叫她瀾瀾,素凱隻覺這名字挺好聽的,也沒多想。
在吃光最後一盤甜點時葉瀾忍不住問了句,“這麽說,那個叫烏什麽的人還沒認罪是嗎?”
“烏啟榮。”素凱說,“審訊可是個費時費力的活兒,沒那麽簡單。”
“可你們不是都有證據了嗎?”葉瀾不解。
“販毒這種事,往往都是拔出蘿卜帶出一串泥來。”素凱倒了杯茶,回答得模棱兩可。
葉瀾這才察覺出自己問得太多了,趕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忘了犯人在審訊期間你們警方要對信息保密的。”
“看來你也懂不少規矩。”素凱爽朗一笑,皓齒朗目,看上去帥氣非常。
對於烏啟榮的案子,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他的確不宜對外多說什麽,哪怕對麵坐著的是被劫持過的人質,不要怪他太過警惕小心,這麽多年在雲南盯毒販之所以相安無事,憑的就是他的這份謹小慎微。他跟毒販打交道數年,可以說是一次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什麽離奇怪異的事沒見過?什麽表麵溫和實則陰險的人沒接觸過?
當然,他倒是沒懷疑眼前這個姑娘,她的眼神很清澈,除非她有著超強的演技,否則應該不是心存歹念之人。但烏啟榮隻是其中一個交貨人,在他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毒販組織,連同那個組織的製毒工場及製造病毒的幕後黑手,這些人統統都要擒獲,所以,他謹言慎行實屬正常之舉。
葉瀾對於他的誇讚全部接收,櫻唇笑抿。
“話說你個女孩子膽兒倒挺大,很少有人質像你這麽冷靜。”
“因為當時有你還有素醫生在啊。”葉瀾隨口說出這麽一句,說完後才覺得有點失言,她不是不知道葉、素兩家的恩怨,所以想在今晚爭取一些能夠與素凱和平相處的機會,剛剛的一句素醫生說得那麽自然那麽熟撚,她生怕素凱心生懷疑。
素凱聽了她的話後倒是沒往其他方麵想,笑了笑,“你的記性還挺好,連素醫生都記住了。”
“是啊,她真的很厲害,讓人難忘。”她趕忙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素凱聽了這話自然是驕傲,但又忍不住吐了一下槽,“如果當時你知道她是第一次做談判專家,你可能就不會那麽從容了。”
“啊?”這一次葉瀾的驚訝可是真的,想想當時素葉的表現,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第一次。
“她是我姐,牛著呢,所以信素醫生著得永生。”素凱的口吻愈加自豪。
葉瀾忍不住撲哧樂出聲來,樂完又朝嘴巴裏塞了塊甜品。
“你們女孩子還都愛吃甜品啊。”素凱見她已經吃了三四盤了。
“我才不愛吃呢,尤其是大晚上的,很容易長胖。”
素凱一挑眉,目光落在桌旁的空盤子,“不愛吃?”
葉瀾對上他漂亮的眼眸,直截了當說,“不停地吃,是因為我想聽你說你以前的事兒。”
素凱一愣,半晌轉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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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從**醒來的時候,不遠處的窗簾如同鋪了一層細碎的金子,起身環顧了下四周,以上好紅木為主的擺設,連同房間裏的格調都偏暗咖色,地毯與擺設為同色係,深淺色澤搭配極為高雅沉穩。一張大床占據了房間很大一部分麵積,牆壁掛有令人看不懂意境的藝術畫,相比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床邊不遠處有大片的綠植,鬱鬱蔥蔥的葉脈舒緩了視覺疲勞。
很顯然是男人的房間。
她起身,伸手用力按了下額角,這是醉酒的後果,她十分清楚這種酒後要了命的感覺。低頭,她還穿著昨晚的晚禮裙,身上蓋著的薄毯已滑落在地。17w3o。
使勁抓了下頭發,素葉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搖搖晃晃地下了床,伸手拉開了窗簾,大片陽光驀地闖了進來,她伸手擋住了眼。
是上午的陽光,清冽地刺眼。
腳下是車水馬龍的世界,這個商圈似乎從來都沒有周末。
素葉用力甩了下頭,昨晚的一幕幕也越來越多地擠入腦海。從窗外的建築來看,猜測沒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年柏彥的休息室,原來昨晚他沒有帶她回家。她重新回到**,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邊,沒有餘溫,又趴在**用力聞了聞,也沒有男人的氣息。
說明,昨晚她一直是一個人在這兒睡的。
素葉靜靜地看著床的另一邊,看著看著勾唇一笑,所處的環境反倒令她不擔心了,這裏是他的辦公室,他總不會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裏不聞不問吧?
這樣想著她又下了床,推開臥室的門,卻在進了起居室後忍不住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