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裏裏契約 愛在當下 殷尋 六月中文

又見周六,顧墨去見一位傳媒界的老前輩,沒有約會的莊暖晨難得睡了個好覺,接到一條短信後微微一驚,簡單洗漱過後便出了門。

新光天地一層咖啡廳,甜膩的玫瑰紅茶香伴著優雅的小提琴樂,呼吸一口,滿滿的盡是玫瑰香。

平時朋友聊天的時候,莊暖晨很喜歡約在這裏喝茶,但今天,當她拿著一枚“紅色炸彈”後,一心隻想著調整臉部的震驚表情了,忽略了這裏的玫瑰茶是她的最愛。

“艾念,你不是吧?這麽快就結婚?”她咽了下口水,看著喜帖上麵的日期,“正月啊,這也太急了。”

艾念卻笑得滿臉幸福,喝了口玫瑰茶道,“不快了,我和陸軍都老大不小了。”

“我是說你們訂的日子太快了。”莊暖晨重申了一次,“現在都一月份了,你們還剩幾天準備呀?”

“有陸軍呢,我才不操心這個,不過這次婚禮我們也沒打算辦多大,你們到時候一定要來啊,我在北京也沒什麽朋友,那些同事什麽的人走茶涼的。”艾念笑了笑。

莊暖晨轉頭看著身邊的夏旅,她靠在一邊,閉著眼,見狀後便拿起旁邊的抱枕,照著她的臉就砸了過去!

艾念哈哈大笑。

夏旅卻嚇得一激靈睜眼,見是莊暖晨使壞,抓著抱枕就要反擊。

“喂喂喂,誰讓你偷懶了?我們在談婚事,你卻在睡覺。”莊暖晨趕緊聲明。

變喜那莊。“大姐,我是淩晨才回的家,大周末的就不興我有夜生活了?明晚還有慶功宴呢,今天也不讓我好好休息。”夏旅掛著一對熊貓眼,又看了看艾念的喜帖,“其實你們說什麽我都聽著呢,艾念,我就問你一句,你想好了嫁給陸軍?”

“當然。”艾念十分堅定。

夏旅聳聳肩膀,拿過一杯茶喝下去,看向莊暖晨,“人家艾念都想好了你跟著操心什麽?又不是讓你嫁給陸軍。”

莊暖晨瞪了她一眼,看向艾念,“你放心,你的婚禮我倆肯定參加,在學校的時候我們不都說好了嗎?”

艾念的笑更可恥些,“那我能再提個更具體的要求嗎?”

“具體到什麽份兒上啊?”夏旅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艾念還沒說,莊暖晨倒是猜著了,將杯子放下,輕聲道,“肯定是伴娘的事情。”

“看看,做了總監思想覺悟就是高,我當你答應了啊。”艾念笑的更是開懷。

“我才不要呢,今年我都伴了兩回了,再伴一回我就嫁不出了。”莊暖晨故意認真道。

夏旅噗嗤一笑,“得了得了,我來吧,這個時候咱們還真別惹莊同學。”

艾念也忍著笑點頭,拉過莊暖晨的手,“暖晨啊,咱倆是好姐妹,要不就一起嫁了吧。”

“一起嫁給你們家陸軍?”莊暖晨故意歪曲她的意思,“那是你做大還是我做大啊?”

“這個嘛……”艾念想了想,“咱倆誰做不都一樣?我讓著你,讓你做大房,但前提你可不準欺負我。”

“哈哈……”莊暖晨忍不住笑了。

夏旅也湊過來一腳,“那讓陸軍把我也收了吧,我做三姨太就行,每天大太太和二太太打水掃地。”

“你當宅鬥啊?”莊暖晨推了她一把。

三人有說有笑了半天,艾念才言歸正傳,“暖晨,你決定好了嗎?”

夏旅也停住笑看著她。

莊暖晨微微收住了笑,輕輕點頭。

“決定好了?”夏旅驚愕。

她抬頭,“我已經跟江漠遠說清楚了。”

“說清楚什麽?”艾念馬上問。

“我要和顧墨在一起。”莊暖晨輕輕擺弄著茶杯,輕聲道,“人都害怕變故,我也一樣。”

夏旅和艾念相互看了一眼,又看著莊暖晨半天,良久後突然問了句,“難道,你對江漠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莊暖晨保持沉默,沒否定也沒肯定。

艾念見狀後,一目了然了,輕輕歎氣,“暖晨,我懂了,換做是我的話,也會像你這麽選擇。”

莊暖晨攥了攥杯子,一口將玫瑰茶喝下去,唇齒間的香氣縈繞,卻略帶苦澀,半天後輕聲道,“這世上有太多美好的東西是不能動的,一旦碰觸,就會變了質,我不想看著它變質。”

艾念點頭。

夏旅卻不明白,皺著眉頭問,“等等,什麽意思?艾念你明白什麽了?暖晨,你究竟在說什麽變質不變質的?”tpyb。

莊暖晨歎了口氣,看向夏旅,“你能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嗎?”

“我?”夏旅愣了一下,“也許會吧。”說到這兒,她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叫,“天哪暖晨,你不會是愛上顧墨的同時又愛上了江漠遠吧?”

莊暖晨淡淡一笑,搖頭。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一點都不假。在麵對感情的時候,女人其實要比男人花心的多,女人是真正可以愛上兩個男人的動物,因為依賴、因為習慣等因素萌發了這份情感,女人不善於將這種元素歸納為其他,所以會直接反射出愛情;男人則不同,他也許花心也許**,但心底總有那麽一個人是他堅定去愛的,男人會將感情和其他感情元素分得很清楚,在感情處理上,其實真正理智的男人並非女人。”她淡淡地說著,“我愛顧墨,所以很想跟他走完一輩子,這是我們之前的承諾;江漠遠對我的種種好,令我很感激,我在感激之餘也終於對他產生了喜歡,這種感覺很危險,我明白。我以為會將這種喜歡轉換成友誼,來很好地處理我心裏對他的感覺,但元旦的時候,這層關係再也隱藏不住。我害怕麵對這種喜歡,你知道嗎?我對江漠遠的感覺是美好的,隻要想到他就會溫暖,所以我怎麽能夠讓這種喜歡變了質?有些人,有些喜歡隻能遠觀不能褻玩,這是我和他最好的相處方式。”

“你認為,江漠遠不能帶給你幸福?”夏旅明白了她的意思,問了句。

“我不知道,我對江漠遠隻限於喜歡,從未想過跟他在一起會是什麽樣子,這種想象太變故了,我不想。”莊暖晨無力地歎了口氣,“顧墨我是了解的,我知道他會全心全意待我,而我也會心疼他,愛他,這就夠了。但江漠遠不同,我讀不懂他的心思,不了解他的情況,我總覺得他雖然是令我溫暖的,但也是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

“暖晨,我讚成你的做法。”艾念十分肯定道,“你跟顧墨在一起都知根知底,找丈夫就要找個會令你身心安穩的人,老祖宗的話是對的,結婚的對象一定要門當戶對,那個江漠遠身家背景都太遙不可及,跟這種人在一起每天還要猜他想什麽,太累。你要仰視丈夫是可以的,但不能把脖子都折過去,會死人的,江漠遠就是這種。顧墨不同,他沒有那麽複雜,愛你就是愛你,想娶你就是想娶你,找丈夫寧可找個潛力股你慢慢雕琢,也好過當紅股讓你遙不可及。”

“是啊。”莊暖晨輕輕喝了一口茶,“女人都喜歡自欺欺人,我自認為不是什麽清高的女人,所以我肯定了對江漠遠的喜歡,同時我又是個膽小害怕變故的女人,所以要認認真真維護好心底的愛情。我想了很多,也許,人要愛在當下才幸福。”

“沒錯沒錯,愛在當下!”艾念趕忙舉杯,“為這句話咱們幹一杯。”

莊暖晨笑著舉杯。

夏旅眨了眨眼睛,“我看你們都成哲學家了,我沒想那麽遠,現在就是誰對我好,我就愛誰,哈哈。”

三人的杯子碰在一起,相視而笑。

又東拉西扯了一番,話題回到艾念的婚禮上,三人正聊得開心的時候,艾念的臉色突然變了變。

莊暖晨敏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順勢看去,原本含笑的臉也凝住了。

一對親昵的男女相擁著上了電梯,女的魅惑迷人,男的一臉迷戀,時不時低頭親吻她的臉。女的,莊暖晨不認識,男的她看得刺眼,是陸軍!

“怎麽了你們?”夏旅正聊得起勁的時候見兩人臉色都變了,也跟著回頭,隻消看一眼就繃不住了,氣得猛地拍桌子起身——

“媽的,這孫子太欺負人了吧?追上去——”

“夏旅——”莊暖晨一把拉住她,又看向艾念,冷靜問她,“你還想在這兒坐著?”

艾念緩緩起身,手指都在顫抖。

“還猶豫?一會兒人都走了!”夏旅氣得牙根癢癢,“那女的是誰?你見過嗎?”

艾念搖頭,臉色蒼白得嚇人,盯著上行的電梯,二話沒說跟了上去。

一路尾隨跟著進了一家餐廳,精美的圍牆設計將每一桌都形成了半包間形式。莊暖晨三人溜進了陸軍旁邊的座位,隔著一道牆,三人能明顯得聽到陸軍和那女人交談的聲音。

再回頭看艾念,她氣得臉部肌肉都在顫抖。

“親愛的,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去哪兒?”是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你想去哪兒?寶貝兒,我這周末的時間全都是你的,要不,咱們再到上次去的那家酒店?”是陸軍的聲音,“這次我要讓你爽得下不了床。”

“你討厭……”

隔壁這邊,艾念緊緊攥著茶杯,牙根咬得咯咯直響。

夏旅忍不住了,壓低了嗓音憤憤道,“隻要你點頭,我現在就過去把這壺熱水淋他們臉上,一對狗男女,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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