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先鋒勇者勝2
顧墨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卻明顯沒改變初衷。
莊暖晨沒辦法,走到櫃台前輕聲道,“對不起,我們不要這款戒指。”
“暖晨——”
“暖暖……”
顧墨的嗓音與另一道男子聲音同時揚起,前者透著無奈的勸服意味,後者卻有曖昧的寵溺意味。
莊暖晨拿戒指的手指輕輕一顫,幾乎與顧墨一起回頭看過去。
珠寶店會員通道,江漠遠竟站在那兒。
深灰色西裝勾勒出他原本強健骨骼的架構,滿店的光彩幾乎籠罩在他一人身上,連同唇邊那笑,也透著因看似意外的邂逅而形成的與眾不同的暖意。
莊暖晨一愣。
他怎麽會在這兒?不是應該在慶功宴上嗎?
江漠遠的意外出現,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顧墨,他的臉色頓時沉了沉,二話沒說拉起莊暖晨就要走。
“這麽急著走做什麽?”身後,江漠遠含笑的嗓音再次淡淡揚起。
顧墨頓步,轉頭看向他,冷哼道,“看到令自己討厭的人自然要走了,我沒有江總這麽沉穩內斂,在麵對令自己討厭的人還能風輕雲淡。”
一邊的莊暖晨心裏七上八下的,暗自拉扯了一下顧墨,壓低嗓音道,“走吧,別說了。”她不想節外生枝。
江漠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珠寶店,要是平時她也就不懷疑什麽了,今天,此時此刻,慶功宴不可能這麽快就散了。
“顧先生太抬舉我了,也許我跟你一樣,都很討厭見到令自己討厭的人,不過,遇上令自己心悅的人總要停下來打聲招呼吧?”江漠遠的嗓音潤若美玉,滑而無棱。
莊暖晨聽著毛孔全都戰栗,下意識看向江漠遠。
江漠遠的眼神卻沒瞄向她,那麽從容地笑著,令莊暖晨心裏更加不安。
“你什麽意思?”顧墨從來都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直截了當問話,臉色冷到了極點!
江漠遠走上前,聳聳肩膀,輕輕勾笑,“意思很好理解,我和你算不上是摯友吧,但幾次見了麵也算是故交,遇上故交自然心悅,怎麽了?我有說錯什麽嗎?”
玩文字遊戲一向是顧墨的拿手戲,今天卻被江漠遠拔了頭籌心中自然不悅,冷喝道,“我哪敢跟高高在上的江總攀關係稱故交?想必咱們這層關係還是唯恐避猶不及吧?隻是沒想到千躲萬躲還是能碰上你,我是不是要歎聲世界真小的感歎了?”
“說起感歎倒不如看成是緣分。”江漠遠從容淡然,不疾不徐接話,“世界真小倒是真的,我突然想到曾經拿過來一條手鏈到這裏保養,今天便來看看,沒想到會遇上二位。”他說著,一伸手,身後是珠寶店的經理,立刻將一個長方形絨盒遞過來。
打開盒子,裏麵靜靜躺了條手鏈,外形尚不算奢華誇張,但足可見材質華貴。
顧墨對他的說辭不感興趣,轉身要走。
“等等。”身後,江漠遠又開口。
顧墨有點不耐煩,皺起眉頭,“江漠遠,你到底想幹什麽?”
江漠遠卻十分好耐性地笑了笑,將手鏈從盒子裏拿出來,這次,他的目光是落在了莊暖晨臉上,溫潤的笑像是水紋般輕輕泛起漣漪。
男人指尖的手鏈熟悉得差點刺傷了莊暖晨的眼。
心底一顫。
是曾經他送給她的那條,後來在唐會門口被刮掉了。
“這條手鏈是我曾送一位朋友的禮物,可後來被她無心弄壞了,我送來這裏做了修補。”江漠遠表麵像是在講一件不關風月的廢話,實際上卻像是解答了莊暖晨心中疑問,笑了笑走上前,“可我畢竟是個大男人,對這種首飾的東西一竅不通,暖暖,倒不如你來看看,這手鏈修補得怎麽樣?”
顧墨皺起了眉頭。
莊暖晨壓住心頭的不安,看也沒看,輕聲說了句,“壞掉的東西,再修補都跟以前不同,又何必浪費精力呢?”
江漠遠聞言後爽朗一笑,“也對,不過萬一這條手鏈以後還能用得上呢?比如說,我的那位朋友突然哪一天就很想戴它了,留在身邊也不錯。”
他的嗓音太過輕柔,可話中的含義令她心頭隱隱升騰警覺。
“暖晨,跟他說那麽多幹什麽?”顧墨自然厭惡這種邂逅,拉過莊暖晨的手緊緊攥著,看向江漠遠,“我看你還是找別人鑒定吧?說不定你的那位朋友已經不喜歡這條手鏈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莊暖晨低下頭,心知顧墨已經猜到了手鏈曾經是送給她的。
江漠遠聞言後,挑了挑眉,沒說什麽。
“不好意思,我和暖晨很趕時間。”顧墨接著道,眼角尾稍泛起得意,“江總沒結婚不清楚吧,原來挑選婚戒還是件費心費力的事情。”
他的有心挑釁,莊暖晨聽得明白,江漠遠聽得更明白。
薄唇邊兒的笑一直蔓延至眼底,還有那麽明顯的驚喜,“二位要結婚了?”
莊暖晨驀地抬頭看著他,不明白他的神情為何變化如此之快。
顧墨卻將她摟緊,大有炫耀之意,“暖晨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婚禮很快了,江總如果有空的話歡迎前來吃喜糖。”
“是嗎?那可真是要恭喜兩位了。”江漠遠的笑很深邃,看不出一絲作假的痕跡,走上前卻將手鏈遞給莊暖晨,“既然如此,這條手鏈就當我的賀禮了,收下吧。”
莊暖晨下意識閃了一下。
顧墨卻冷笑道,“這條手鏈不是要送你朋友的嗎?”
“你說得對,也許她已經不喜歡了呢,那我倒不如來個順水人情,就當是賀禮了。”江漠遠挑了挑濃眉,語氣自然。
顧墨眼神暗沉了下來。
一直沒出聲的莊暖晨走上前,看向江漠遠輕聲道,“這條手鏈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江總的心意我和顧墨都領了,不好意思,我們真的趕時間,先走了,再見。”說完,她輕輕跨上了顧墨的臂彎,轉身離開。
江漠遠唇角含笑,眼底的暗沉卻漸漸揉成了細碎的寒光。
夜色更涼。
冬季的寒一直涼進人心深處。
上了車,江漠遠沒有命司機馬上開車,坐在後車座隻是沉思。
周年坐在旁邊,剛剛那一幕他也看得清楚,沉默了會兒低聲問道,“江總,接下來去哪兒?”隻怕在慶功宴上半路跑過來的消息讓其他媒體知道了又該捕風捉影,不過還好,這次請來的記者尚算靠譜。
江漠遠沒吱聲。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周年,希望能從他臉上得知些江漠遠的意思。
周年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過去。
江漠遠拿過煙盒,抽了一根煙出來,叼在嘴裏,周年打了個火上前,司機趕忙落下車窗。
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像是美人的身姿從車窗鑽了出去,搖曳在薄涼的空氣之中。江漠遠夾著煙,胳膊搭在車窗上,看著那團即將被空氣吹散的煙霧,妖嬈的姿態令他不經意想到了那晚……
那晚,莊暖晨在**的樣子也是如此搖曳,跟著他撞擊的節奏搖曳著。
他承認得到莊暖晨的方式不是很光明正大,甚至是卑鄙的,但,當她神誌不清甚至迷迷糊糊地窩在他懷裏時,那種對她長期已久壓抑下來的渴望便如洪水般席卷過來,他無法抑製那種瘋狂想要占有她的衝動,這種衝動,從未在其他女人身上體驗過。
他是那麽想要得到一個女人,這種瘋狂的念頭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於是,他便這樣做了。
他看著她無意識下的輕喃,將她的美徹底納入眼底,她的身子嬌柔如水,那麽緊致那麽濕窄,他隻知道,在終於將她徹底占有的那麽一刻,那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令他震驚,深深的滿足是他從未享受過的。她好小,在情愛一事上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他耐著性子想給她最好的,耐著性子引導著,可最後還是迷失在她緊致的身子裏,一次次地令他癡迷。
她是那麽純潔,他也是那麽可恥。
她在睡夢中一次次尖叫,他則趁著她昏昏沉沉中一次次在她年輕的身子上發泄欲望。
他承認,遇上了她,他再也控製不住了。
他將她變成了他的,是意外,更是狂喜,她緊緊咬住他,那張類似小嘴的過分緊致每一次都激得他差點繳槍投降,這個妖精,有著其他女人不具備的足可以毀掉他理智的魔力!
空氣中的煙圈終於散去,江漠遠的眸卻幽暗得嚇人,如同夜闌,始終看不到底。
終於抽完了一根煙,他才開口,嗓音如同瞳仁深處的顏色一樣暗沉。
“查明白了嗎?是許總的女兒?”
一直等著他開口的周年馬上反應了過來,接話道,“是,已經查清楚了。”
“叫什麽名字?”江漠遠收回胳膊淡淡問了句,車窗緩緩落上。
“叫許暮佳。”
“許暮佳?”江漠遠細細品著這個名字,饒有興致看向司機,“老王,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麽樣?”
司機老王想了想,回頭憨厚笑道:“挺好聽的名字,就是叫起來有點繞口,長得應該挺漂亮的吧?”
江漠遠挑眉一笑,“周年,漂亮嗎?”
周年輕輕一笑,恭敬道,“是江先生您喜歡的類型。”說完這話,他暗自觀察了一下江漠遠又道,“您放心,我馬上打電話安排。”
江漠遠眼底笑意加深,沒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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