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隻兔子
周一,對每位上班族來說都像是一場戰爭的開始,鬧鍾一響就如同吹響了征戰沙場的號角,大批的上班族們便開始了一周的廝殺,從早高峰到晚高峰,從擠上大巴或地鐵到晚上躺在**入睡,神經由緊繃到煩躁再到死氣沉沉。
德瑪集團,明晃晃的標誌佇立在國貿CBD黃金位置,晃動著日光的影子,極為顯眼。
還差0.1秒的時候,莊暖晨終於衝出了人群擁擠的電梯,大喊著“讓路”急速衝到前台終於掃下了指紋,時間剛剛好顯示在9:00,前台chanel衝著她豎了豎手指,暖晨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還遲到。
做前台的小姑娘原名不叫chanel,這是她們給她起的名字,小姑娘剛畢業沒多久,總看到集團媒介部人員天天名牌在身自然受刺激,她最喜歡chanel的包,天天將chanel掛在嘴上,由此而得名。
莊暖晨將包放在工位上開了電腦後徑直到了咖啡休息室,早上的時間寶貴,她都用在睡覺了根本沒時間吃飯,所以每天來公司喝一杯咖啡提神。
夏旅推門走了進來,將一份早餐扔給了莊暖晨,盯著她的臉無奈說了句,“暖晨,你不要緊吧?又是素麵朝天地來上班?”
莊暖晨很自然地接過早餐,衝著她笑了笑,“化妝至少要耽誤十分鍾時間吧?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多睡一會兒。”
夏旅與艾念的性格不同,雖說都是她的好朋友,但各分千秋。她們三人來自不同地方,卻考進了北京同一所大學新聞係,畢了業後各自零零散散地進了幾家媒體,然後又不約而同地來到德瑪集團供職,這種緣分令她們倍感珍惜。與她隨遇而安的性格不同,夏旅有點激進,甚至說凡事都喜歡爭頭,她的理想是做個女強人,艾念是個簡單的姑娘,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做個全職太太。
她們三人同時應聘了活動部的策劃工作,這一做就做了兩年多的時間,當然,兩年的時間也沒有令夏旅得到心理安慰,也很正常,學新聞的人畢業後自然想進媒體,誰都沒想過要轉行做傳播,雖說傳播行業在外界看上去那麽光鮮亮麗,美女如雲,薪水豐厚,但區別在於,媒體是甲方,傳播永遠是乙方,以前夏旅都是以媒體人的身份被邀請參加各項活動的,而現在,她要作為工作人員來接待媒體,自然會有心理落差;跟夏旅想的不同,莊暖晨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獨立策劃出一幕大型的、夢幻的活動,活動現場的一切一切都是由她親自調配。
“女人三分靠天生,七分靠打扮,莊暖晨!”夏旅在她對麵坐下來,拿過她麵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看著她,“德瑪最講究的就是外在形象,你看看你,化妝前和化妝後真是天壤之別。”
“哪有天壤之別?”莊暖晨抗議。
“化妝後呢你就是個小妖精,化妝前呢——”夏旅故意沉思。
“什麽?”
“就是隻兔子!被人任意欺負的兔子,白白嫩嫩的想讓人一口吃了你。”夏旅這麽說著,心裏卻十分羨慕莊暖晨天生細白的肌膚,其實她不化妝的樣子也挺好看,就是很清純的一個丫頭,有一股子清水出芙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