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裏裏契約 新年快樂 木魚哥

江漠遠聽著也挺新鮮,點點頭說好。

守歲是中國人過年的傳統,十二點一過便是新年伊始的第一天,辭舊迎新就是這麽來的,目的是為家人朋友祈禱新一年的幸福健康。

午夜之前,古鎮的煙花更絢爛。

鄰居們相互拜訪比白天更頻密了些。

家家戶戶敞著院門,隨便哪個孩子進來都有糖果和幹果之類的小玩意吃。

古鎮的河邊亮若白晝。

江漠遠一手牽著莊暖晨的手,另一手拎著的袋子,兩人慢慢朝著河邊的位置走去。

夜空下的空氣中浮動著更加強烈的煙花氣息,可深吸上那麽一口的時候,總能感覺的到古鎮固有的氣息。

路過貞節牌坊的時候,莊暖晨抬頭笑著看他問,“你能聞到空氣裏的味道嗎?”

江漠遠笑著道,“火藥的味道?”

“不是,除了火藥味其實還有別的味道。”莊暖晨心情很好,月光下笑眼像是璀璨星子,“一年四季其實都有味道,古鎮冬天的氣息更濃,是一種清冽的、幹淨的氣息。”p6s。

江漠遠聞言後覺得新鮮,也跟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頭,“除了火藥味還是火藥味。”

“所以你隻能做老板。”莊暖晨忍著笑,“像我這種有著強大想象力的人才能去做執行”

“哦……”江漠遠故意若有所思和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老板都是這麽當出來的。”

“是啊。”莊暖晨笑得很開心。

江漠遠伸手將她摟緊,稍稍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敢這麽消遣你老公,嗯?”

“不消遣你消遣誰?”莊暖晨笑著貧了下嘴,從袋子裏拿出一枚精致的花燈在手裏。

江漠遠看著奇怪,忍不住問了句,“這種擺花燈也是過年的習俗嗎?”

“唔……”莊暖晨想了想,“確切來說應該是古鎮過年的習俗。”

在通往河邊的小路,左右全都擺滿了這種花燈,各式各樣的,而莊暖晨手裏拿著的花燈準備來說是蠟燭花燈,是莊父用蠟燭漿捏出來的,中間帶有燈芯,通體白色極為精致好看。

將其中一枚花燈放在通往河邊的路上後,她彎下身點燃,輕聲解釋道,“中國人過年有很多習俗的,南北方習俗也各不相同,但除夕祭祖這個習俗被大部分地區保留了下來,古鎮也是一樣,不過跟其他地方燒紙上香的形式不一樣,我們是將這些花燈有序地按照河水的走向放上去,要放在河邊,因為古鎮人相信,這是給先祖鬼魂們回家過年照亮的方式。”

江漠遠聽著很新鮮,輕輕點頭。

又拿了一枚花燈,點燃後輕輕放在河邊,她繼續說道,“古鎮每家每戶都會這麽做,家中有人去世的便會多放些花燈在河邊,沒有親戚朋友去世的住戶也會放上花燈,這是一種相互幫助的習俗。”

江漠遠也從袋子裏拿出一盞花燈,蹲身下來點燃,“那你們家呢?”

“我們家已經沒什麽親戚了,除了在北京的姑媽一家。”艾念略感擔憂。

莊暖晨想了想,“也許他們隻是普通朋友呢。”

“這件事等會找幾乎我得問問她,他們兩個交朋友也好,你看夏旅拿的包和用的化妝品全都是大牌,說不準就是孟嘯給她買的呢。”艾念神秘兮兮笑了笑。

莊暖晨略有所思,夏旅的變化其實很早之前就很明顯了。

艾念還想說什麽卻臉色一變又跑到洗手間,幹嘔了起來。

莊暖晨擔憂地跟上前,待她稍稍好受些後拿過紙巾遞給她,歎了口氣,“艾念,其實我真想不通……”

“想不通我為什麽還要嫁給陸軍?”艾念虛弱地坐了下來,拍了拍胸口。

“是啊,你明明知道他背叛了你。”莊暖晨心疼地看著她。

艾念倚靠在一邊,看著她,摸了摸肚子,“孩子是無辜的,我想要這個孩子,同時也不能讓它失去父親,就這麽簡單。”

“陸軍後來知道那天你在現場的事情嗎?”

艾念搖頭。

莊暖晨心口更疼,拉過她的手,“這是何苦呢?”

“既然都決定要跟他結婚了,這件事捅開對誰都沒有好處。”艾念眼神寂寥。

莊暖晨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別替我難過,你要知道,現在大多數人的婚都是為家長結的。”

“你還愛他?”

“不愛是假的,畢竟這麽多年的感情,但是,就因為很愛他所以才會很恨他。”艾念咬了咬唇。

“這樣你會生活得很辛苦。”莊暖晨不解她的心情。

“感情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吧,你之所以覺得接受不了是因為沒有這種經曆。”艾念緊緊攥著她的手,柔柔笑著,“人活這輩子未必事事順心,總會有那麽個男人會讓你牽掛不已,或許他根本就是個混蛋,或許他壓根就布置得你來愛,或許他可能壞到讓你恨不得殺了他的地步,但是,當你對他還沒有徹底絕望的時候,隻能用又愛又恨來麵對他。就像電影裏說的,人這輩子誰沒愛上過一兩個人渣?”

莊暖晨看著她有點哭笑不得,搖頭,“這是你的理論?”

“相信我,這是大多數女人走過無奈之路後得出的理論。”艾念看著她,“可以從容放手的人,其實說白了就是不愛了,我現在,還做不到。”

莊暖晨歎了口氣摟過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隻希望你能幸福啊。”

“我知道。”艾念輕聲開口,“這也是我對你的最大祝福。”

新娘房,充塞著濃濃友誼。

直到——

“艾念,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吧,暖晨比我們任何一個都幸福,輪不到我們來操心。”夏旅忙完手裏的活又回到新娘房,她穿著一身伴娘服,美得令人不敢直視。

莊暖晨一愣,抬眼看著她。

夏旅走進來,坐在她們兩人中間,似笑非笑看著莊暖晨,“我沒說錯啊,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現在是嫁入豪門,大名鼎鼎的江太太嘛,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有關你老公江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