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裏裏契約發現
夜有些不平靜,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鳥叫嘰嘰喳喳吵得人心煩亂。莊暖晨在**翻來覆失了眠,白天與淩菲的談話時刻在腦子裏衝,要不是那位步入更年期的大媽在旁邊攪合著,這事一準兒也就順順利利訂下來了。越想越心煩,幹脆起了身,準備到廚房找點東西吃。
夜燈幽幽地映著牆上的時鍾。
淩晨兩點半了,江漠遠還沒回來。
打開車門,江漠遠的手機果然靜靜地躺在後車座上一閃一閃,像是有未接來電。探身拿起手機也沒信息,跟顧墨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沒有翻看他手機和電腦的習慣,現在自然也沒改掉這個習慣,手機拿在手裏微涼,正準備起身關車門的時候,眼角不經意掃到了一束淺若光線。
身子泛軟的時候卻被江漠遠伸手摟緊,他的吻延著她的唇滑到精致的下巴上,又落在美麗的鎖骨中央,另一隻有力的大手饑渴探索懷中女人柔軟的身軀輪廓。
“那你不趕緊進來,一直站在門口?”莊暖晨見他眸光清澈深邃一如往常,這才相信他的確是沒醉。
有了外遇的男人心虛的表現是……江漠遠剛剛怎麽看怎麽都像。
江漠遠終於放開了她,大手箍著她的後腦,低頭盯著她的眼,溫柔低笑,“我沒喝醉,今晚的應酬隻喝了一點點,周年倒是替我喝得都找不到北了。”
有時候,連女人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第六感,常常有人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致命的,它可以幫助女人發現最想發現的事,當然,也有最不想發現的事。
進在那著。莊暖晨想了想,走進廚房簡單弄了碗解救茶,弄好後端著出來卻見江漠遠正在翻大衣兜。
“頭疼?”將他的衣服掛好後,她走上前低聲問了句。
他沒有馬上進門,高大的身子倚靠在玄關的牆壁上,闔著眼,手提包擱置到了一邊。從窗子蔓延進來的月光柔軟靜謐,他英挺的臉部輪廓半映落在陰影之中,整個人看上去也安靜無害。莊暖晨看得有點奇怪,皺皺眉頭走上前,“喝多了?”因為近距離,她多少能聞得到淡淡煙草的氣息中還混合著若有若無的酒氣。
江漠遠挑眉。
這枚耳釘不難不令莊暖晨想到了一件更有可能發生的事,那就是江漠遠和那個女人在車上……他們兩個在車上……手指攥得更緊,是這樣嗎?她不是不清楚江漠遠在**是多麽熱情,除了這種激烈的行為會令女人連耳釘都掉了還能有什麽呢?總不能是江漠遠剛剛上車就遇上了女搶匪,兩人廝殺了一番掉下來的吧?
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還是隻是逢場作戲?
光著腳下了樓,舒適的長毛地毯輕輕**著柔嫩的腳趾縫很是舒服,從今以後的每一天隻會越來越熱了。莊暖晨剛踩到第一級台階的時候,玄關的門響了,她微微怔了下,沒料到這麽晚了他還能回來。
一股子暖漫天襲來,壓得莊暖晨喘不過氣,心也跟著悶跳了幾下。“都兩點多了,早點休息吧。”她還是動了惻隱。
“怎麽了?”江漠遠將拖鞋拿給她,見她愣著關切問了句。
江漠遠聽了她的解釋後也沒懷疑什麽,拿手機原本想著給周年打個電話,沒成想按下屏幕後有一則短消息。他眉心泛起疑惑,一來他從沒有發消息的習慣,跟他聯係的人也不會這麽無聊;二來這個時間還有人發信息……
手指倏然攥緊,耳釘鉻得她的掌心生疼,呼吸跟著猜測愈加顯得沉重。
莊暖晨見他的樣子隻好上前拉住他,“車鑰匙給我。”
這需要多大的動作才能掉了耳釘,甚至是卡在車座的夾縫裏?
“手機。”江漠遠翻了半天作罷,“可能落車上了。”說完朝玄關搖搖晃晃走過去。
莊暖晨驚訝,想要推開他卻在下一刻被壓在牆上,江漠遠的吻來得強烈狂猛,結實的身子緊緊壓住她,將她困在他的範圍之內,瘋狂**她的唇,強行撬開潔白牙齒,霸道的舌鑽了進去,盡情索取她口間清甜。
耳釘是桃心形的,周圍鑲嵌著一圈水鑽,當然,莊暖晨看得出這水鑽是假的,耳釘充其量在市麵上也就是幾十塊錢的小玩意兒,並不是價值不菲的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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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脫下後,他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抬手揉著太陽血。
莊暖晨回到屋子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幾分鍾之後了,剛進門,江漠遠正要開門,見她回來了終於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丟了呢,正準備下去找你。”u6y9。
這樣想來,莊暖晨下意識將身子騰到了一邊,盯著旁邊大片空白的位置,心口竟泛起一縷疼痛。這枚耳釘在車子裏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因為司機老王每天都要為車子做清潔。那麽就是今天剛落下的,車主是江漠遠沒人敢亂開亂坐,也就是說,能夠發生耳釘掉落事件的時間就在江漠遠坐車子外出的樣子。
江漠遠低頭凝著她,半晌後含笑,“你在關心我?”一絲喜悅在心頭炸開。
要說電梯入戶還是很方便的一件事,尤其是私人電梯私人使用,直通私人停車庫的時候,不用擔心危險更不用擔心外麵的冷暖,隻是空間較大些,淩晨兩點多還有點瘮人。
江漠遠看著她的背影直到被門阻隔,輕輕笑著,眸底深處盡是溫柔。
“誰在關心你?我隻不過是不想讓你大半夜再摔哪兒,到時候我還得送你去醫院多麻煩。”莊暖晨從他大衣兜裏直接掏出車鑰匙,轉身出了門。
“你在找什麽?”
她輕手輕腳,江漠遠許是沒聽到,耳邊意外揚起的嗓音微驚了他一下,轉頭這才看清楚是莊暖晨的臉頰,柔和美好,她逆著月光,長長睫毛斂著眼眸水汪汪的神韻,赤著腳踩在地毯上,一身白色睡裙更襯得她清新美麗,一時間江漠遠竟有點看得癡迷。
“暖暖……”廝磨間是江漠遠溫柔粗啞的性感嗓音,輕輕呢喃著她的名字,將她的心掬得生疼。“對不起,吵醒你了。”
“你醉了。”莊暖晨被他的熱情嚇到了,一動不敢動。
“你喝了解酒茶去衝澡吧,我到車庫幫你取手機。”還說喝了一點酒?怎麽看怎麽都不像。
他今晚回來得這麽晚,是真的應酬到了這麽晚還是……
江漠遠輕聲道,“我是怕身上還有酒味熏到你。”
想是這麽想著的,可玄關的動靜有了,遲遲不見人影閃進來。莊暖晨倍感奇怪,進小偷的可能姓為零,這幢房子隻設置了江漠遠和她的指紋識別,倍感好奇之下朝著玄關的方向走過去。
那束淡淡的光與車庫的水晶燈光交織在一起,有那麽一瞬形成了強烈的華彩映入莊暖晨的眼睛裏。她看得奇怪,伸手摸向車座的夾縫,一枚小而精致的耳釘落在了她的指尖之中。
呼吸間是男人清冽氣息,她的唇也沾染上了淡淡的酒氣,一時間昏昏欲睡。
江漠遠點頭,閉著眼仰頭靠在沙發上。
他清醒的時候她都不敢在晚上招惹他,何況是喝醉的情況下?
莊暖晨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搖搖頭,從衣兜裏拿出手機遞給他,“你的手機一直在閃,應該是有人打過電話給你吧。”
敢肯定的是,今晚一定有個女人坐過江漠遠的車子,而且是發生了點什麽才能掉了耳釘。莊暖晨越想事情就越具體,不經意又想起剛剛江漠遠進門後急切吻她的舉止行為,指尖轉涼。
莊暖晨整個人跪趴在後車座上,寬闊的純皮座椅散發著淡淡的皮革味道,車廂裏還留有江漠遠身上的淡淡氣息,可不知怎的,當她拿著這枚耳釘時總能聞得到狹小的空間多了一點點的女人香。
江漠遠接過手機沒急著看,眼睛卻盯著她的臉,“你沒事吧?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莊暖晨心口略微沉了一下,他應酬多是自然的事,但這麽晚怕是喝醉了吧?
腦海中艾念的聲音像是海浪般席卷了過來:是我自己太後知後覺,陸軍那陣子對我好得不得了,我還以為他是愛我的表現,原來他是在外麵有了外遇心虛的表現……
車門大敞四開,她略感失神地坐了起來,整個人蜷在車座上,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手裏的耳釘……
見他沉默不語,莊暖晨以為他是八成喝醉了,又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瞧,臉上沒由來地感到發燙,伸手準備攙扶他,“你不會是親自開車回來的吧?酒駕多危險,周年他——唔——”還沒等說完,江漠遠俯身下來倏然吻上了她的唇。
她抬頭看著他,一時間沒說話。
江漠遠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換鞋進了屋子。
“沒事,就是剛才在車庫的時候燈閃了一下,嚇了我一跳。”莊暖晨隨口扯了個謊,“不早了,我想睡了。”徑直上了樓,那枚耳釘卻依舊緊緊攥在手裏,其實就在剛剛那麽一刻她很想將這枚耳釘也交到他手裏,然後故作很平靜地問他一句:除了你的手機落在車上外,還有一枚耳釘。
果不其然就是江漠遠。
可她始終沒能做出這番舉動來,不知是太不信任他還是太信任他?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這股子矛盾心情。
翻開信箱竟是一串陌生號碼:江總,今天謝謝你,不要喝太多酒哦,注意身體。
落款是徐曉琪。
江漠遠皺了皺眉,也沒理會隨手將手機扔到沙發上,然後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