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裏裏契約多事之秋2
有些事,無法說服自己冷靜下來,正如莊暖晨,在聽到江漠遠關了機後再也不能平心靜氣,認識江漠遠這麽久她是了解的,他的手機從來都沒有關機的時候。
將手頭的工作安排好後她便開車到了標維國際。
標維依舊繁忙,直上了行政總裁辦公那層後,總裁秘書對她的到來倒是略感驚訝,問過之後莊暖晨才知道江漠遠不在公司。
“知道他去了哪兒嗎他關機了。”
總裁秘書神色慌亂,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出實情。
莊暖晨有些急了,拉住她,“他到底出什麽事了,你趕緊告訴我?還有,周年怎麽也不在這兒”
“他們……他們一早就離開了。”總裁秘書見莊暖晨態度堅持隻好吞吞吐吐道,“江.總臨走的時候特意吩咐不讓消息外透,但你是他的妻子告訴你也無妨,今天一早來了兩名證監會的人,說要對江.總進行調查,江.總現在還關著機八成還在接受調查呢,周年也跟去了。”
“證監會的人為什麽要對漠遠進行調查他做了什麽”莊暖晨一聽雙腿差點癱軟,手死撐著牆壁才站得穩。vex6。
總裁秘書輕輕搖頭,“我隻是負責安排江.總日常行程,有關業務上的事周年知道得一清二楚,我隻是隱約聽到證監會的人說江.總是利用上市公司並購重組進行什麽內幕交易,應該是非法操縱股票市場,所以……”
莊暖晨耳朵裏嗡嗡作響,怎麽走出的公司都不清楚。
已然沒了心思工作,渾渾噩噩回到了家裏,江漠遠的手機仍舊關機,再打周年的也是一樣,沒辦法之前正好撥打了孟嘯的電話,是助理接的,說孟嘯有台手術正在做。
又等了近一個多小時,孟嘯回了電話給她,聽到她問及江漠遠後十分意外。“今天漠遠今天沒找過我啊,怎麽了”
“哦,沒什麽,漠遠今早把手機落家裏了,他又不在公司,我怕會耽誤公事所以問問你見沒見著他呢。”莊暖晨趕忙換回輕鬆語氣。
孟嘯看不見她的神情,再加上剛做完一台手術精力鬆弛所以沒仔細分析她的話是否妥當,輕輕一笑,“我和他好幾天沒聯係了,這家夥每天都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放心吧,還是沒什麽可耽誤的,要不然他早就回家拿了。”
莊暖晨輕輕一笑,又寒暄了幾句結束了通話。
江漠遠叮囑了秘書不讓消息外透,說明一切還在他的控製之中,她也不好對孟嘯說明實情,原本想人情搭著人情看看能不能找到證監會的關係套套情況,但又一想江漠遠的人際網絡比她要強出不知多少倍,怕是她也打探不出來什麽消息。
這種惶惶不安的感覺糟透了,也令莊暖晨想起了太多人,比如,她也可以打電話給江峰,但是……在沒見到江漠遠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會壞了他的事。
目前,她能做的隻是等,坐在家裏,盯著時針一格一格地竄動,第一次她感覺每過一秒都是煎熬。腦海中始終回**著總裁秘書的話:證監會能調查多久我也不大清楚,也許很快也許會拖得很長時間。
心裏亂成了麻,不經意又想起“黃光裕”一案了,作為中關村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和鵬泰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他在公司重大資產置換和重組信息公告前,前後三次指令他人累計購入中關村股票1.4億餘股,成交額人民幣18億餘元,賬麵收益近4億餘元,以至於落得鋃鐺入獄的下場。她不清楚情況,對於股票和貨幣市場又知之甚少,不知道江漠遠的姓質會不會和那起案件一樣。
一時間又開始坐立難安起來,手指的涼一直竄進心頭。
許媽備了下午茶她已沒功夫再吃,特意放了許媽幾天假回家陪兒子,這件事可大可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後半夜的時候,江漠遠才回來。
莊暖晨一直躺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迷迷糊糊中聽到玄關有動靜一個激靈清醒了,等起身的時候江漠遠正好換好了鞋進來,許是沒料到她還沒睡,征楞了一下後低低叱責,“這麽晚了怎麽沒到樓上睡小心再著涼了。”叱責中透著顯而易見的疼惜。
室內鵝黃色的流光映亮了他的身影,高大結實,看到他回家的這一刻她心裏的那塊巨石才落下,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將他的公事包接過來放到一邊後輕聲問了句,“怎麽才回來”
江漠遠的眉梢有一絲的疲倦,但在看向她的時候又很快遮掩了,沒回答她的問題輕聲反問了句,“今天到公司找我了”
“嗯。”她輕輕點頭,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問起了。
江漠遠站在沙發旁,抬手鬆開了領帶,卻一瞬不瞬盯著她瞧,她上前,將他的領帶和外套接過放好後抿了抿唇,好半天才輕歎一句來,“你一直關機。”
頭頂傳來他低低的笑。
她愕然,抬頭對上了他的眼,他的眼角看上去雖然疲累,但笑容是溫暖的。證對頭是。
“怕了嗎”江漠遠低問,嗓音如磁鐵,在這樣的午夜更覺低沉好聽。
莊暖晨原本想說怕了,因為她擔心了整整一天,從一早上開始這顆心就從來沒安靜下來過,可與他對望時有那麽一瞬心窩泛起一陣暖暖的疼,再開口時已然變了,輕輕搖頭,“不怕。”
有的時候,避風港未必一定要是男人給女人的吧。
江漠遠抬手摟過她的頭,低臉吻了一下她,又將她摟緊懷裏。
窩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一聲聲撞進了她的耳膜裏,下意識抬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和湛清的下巴,有新生的胡茬冒出,更顯性感。望著望著心頭不由疑惑,驕傲如他,會不會此時此刻也怕了呢
“去泡個澡吧,你應該挺累的了。”
江漠遠聞言後在她耳畔低低落下,“跟我一起”
臉一紅,“我早就洗完了。”
“哦。”他的眼略感失望。
“我可以……替你打浴液。”莊暖晨下意識開口,說完這話臉更紅了。
江漠遠便笑了,笑容迷人溫潤,“好。”說完便拉著她的手直接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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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浴室,熱氣氤氳。
偌大的浴缸江漠遠坐在其中倒也占去了太多地方,莊暖晨坐在光潔的大理石階梯上,幫他在水中倒了些可以舒緩身體、鎮定安神的精油後,抬手又為他按了按肩頭。
他閉著眼,靜靜享受她的按摩功夫。
水珠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滑落,健碩身材在水下亦是誘人,莊暖晨安靜地凝著他,心想著這樣一個男人在麵對證監會調查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想象不到。
待手指按上他的額角時,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送至唇邊,輕輕吻著她的手指,心生胡茬微刺她的掌心,有些刺癢難耐,忍不住躲閃卻被他攥得更緊。
他睜眼,目光鑽進了她的v字睡裙領口,喉頭性感地上下滑動一下,手勁微微加大,“脫了衣服,進來。”
莊暖晨抽出手指,將熱毛巾搭在他身上,“別鬧了,現在還有心情——”話說到一半兒止住了,抿了抿唇略感尷尬。
“不是不怕嗎”江漠遠意外地笑了。
她對上他的眼,輕聲道,“不是怕,我隻是很想知道事情會不會很棘手。”江漠遠這個人是典型的魔蠍座姓格的男人,做事嚴謹自然是優點但凡事都喜歡獨立承擔和扛下來著實令人無法適從。
“放心吧,證監會隻是例行詢問而已。”江漠遠把玩著她的小手,意外地鬆口了。
見他主動提及了這件事她這才趕忙說道,“可是你的秘書說,證監會懷疑你進行內幕交易,通過上司公司並購和重組的方式,漠遠,究竟你有沒有做過這種事”她突然想起表哥的酒店,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作為並購和重組的需要。
“暖暖。”江漠遠抬手輕撫她的臉,目光堅定,“我承認我做事的手法狠了些,甚至有的事可以說是卑鄙見不得光,但有一點你要相信,我做事從沒強迫過誰,隻不過是善於抓住對方弱點讓對方主動就範而已,商場上爾虞我詐實屬常見,陽謀陰謀我認為是正常手段,但犯法的事我絕對不會去碰。”
一絲光亮陡然在莊暖晨的心頭炸開。
“從我踏上商場那天起到今天,我從沒做過後悔的事,除了你。”江漠遠的大手落在她的肩頭,輕輕下移,“我隻承認,我對不起的人隻有你一個而已。”
她低頭,輕輕咬著唇。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把商場上的那一套用在女人身上。”他低歎了一口氣,目光卻溫柔地凝著她的臉,“為了得到個女人,為了讓你嫁給我,我不折手段。”
莊暖晨抬眼,與他的目光相撞,半晌後才喃喃道,“你知道就好。”
他抿唇淺笑。
“那證監會呢相信你嗎”
“他們還會繼續調查,告我,總要有足夠的證據吧。”江漠遠的大手鑽進了她的睡裙,貪婪地享受她雙腿柔嫩的肌膚。
“你會不會有麻煩”
江漠遠若有所思,“我想這段時間會有麻煩,就算不是我去找麻煩,隻怕麻煩也會主動找上門。”
聞言這話後,莊暖晨著實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