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們曾經的我們

有關菲斯麥的慈善活動做得很成功,這是高季給予大力支持和信任的結果,更是萬宣員工們上下齊心努力的結果。莊暖晨一直噙著笑看著這場活動的發生到結束,到場的媒體也極是配合的,看著那些老人,她再次想到了‘奶’‘奶’。

如果‘奶’‘奶’還在,她必然會樂意參加這次活動的,怕到時候她是最積極的那位吧。

熱鬧的活動現場,莊暖晨反而是最安靜的一個。

原來,一個人在實現了夢想的這麽一刻並不見得要手舞足蹈,當你為了夢想準備了太久在得到時反而可以平靜了,因為這個時候你所在意的已不是結果,而是在沿途的風光、經曆的種種、在得與失不停‘交’疊間不停成長、頓悟、收獲的過程。

她相信自己不再後悔了,唯獨遺憾的是,陪在她身邊的就隻剩下艾念。

人生往往如此,有了遺憾才知道何謂珍惜,何謂真正的去愛。

對於夏旅,她不再恨了,隻是希望她能夠幸福,無關背叛無關曾經的爭鬥,她隻想大家都一樣要擁有幸福。

所有人鼓起了掌,莊暖晨也跟著鼓了掌,高季親自上了台做了講話,今天的高季穿得很正式,在老人們麵前始終是謙遜的態度。

他也長大了,不是嗎?

秋日的陽光也終將散去,冬日快來了,但,也許今年就是個暖冬。

活動散了後,大批媒體圍上了高季,莊暖晨依舊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全場工作人員做最後的收尾工作,她已經決定這場活動之後就會將生活的重心完完全全放在孩子身上,在奮鬥的路上跑了這麽久,她也該是時候歇歇了。

在看過醫生後的第二天她便又去了骨科做檢查,骨科大夫給出了專業意見,說她是長期坐辦公室的緣故對錐內膜腔的神經造成了一定的壓迫,的確在懷孕期間會加重錐內負擔,但對胎兒沒有太大影響。。

對於未來,她始終堅信是光明的。

會場上有三個‘女’孩子特別引起莊暖晨的注意,一個長頭發的,一個中發,一個是利落的短發,三人有說有笑,看上去感情很好。問了艾念才知道是昨天剛招上來的員工,三個孩子是應屆畢業生,剛踏進社會,說著便把‘女’孩子們叫了上前。

三個‘女’孩兒自然認得莊暖晨,禮貌打著招呼,“莊總好。”

“你們各自覺得自己在傳播上都傾向於哪個方麵?”莊暖晨有些累了,坐下來,‘唇’角含著微笑。

三個‘女’孩兒相互看了一眼,長頭發的‘女’孩兒開了口,“莊總,我覺得我最擅長做方案。”

“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長發‘女’孩兒甜甜笑著,還帶著大學生剛進社會的青澀和天真。

“那你們兩個呢?”

“我喜歡與客戶溝通。”短頭發‘女’孩兒爽朗道。

另一個馬上也補上,“我很喜歡寫東西,撰稿是我的長項。”

“莊總,我們三人都是新聞係出身的,您放心,我們在萬宣一定會好好做!”長發‘女’孩兒目光灼灼。

莊暖晨輕輕笑著,“你們是同一專業,是不是感情也很好?”

“是啊,我們三個雖然老家是不同地方,但從大一開始就一個寢室,我們三人是永遠的好姐妹!”短發‘女’孩兒也笑了。

好姐妹……

莊暖晨心中輕輕品著這個詞,是啊,好姐妹……

“她們三人都在負責菲斯麥的嗎?”看向艾念,她輕聲問了句。

“是,按照她們各自擅長的來負責不同方麵。”艾念點點頭。

莊暖晨看著她們三個,輕歎了口氣後開口,“三人調到三個部‘門’吧,負責不同的品牌。”

艾念先是一愣,卻很快明白了過來。

三個‘女’孩兒反倒不解,長發‘女’孩兒趕忙道,“莊總,能別把我們分開嗎?我們三人負責同一品牌不是‘挺’好的嗎?”

“萬宣目前負責的項目很多,你們三人各有所長,應該在不同領域積極發揮作用才是。”莊暖晨輕輕一笑,給出建議。

三個‘女’孩兒隻好點點頭。

等她們走遠後,艾念歎了口氣,“暖晨,你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同在一個部‘門’,暗自較量的成分就大了。”

艾念笑了笑,點頭。

看著她們三人的身影,莊暖晨的目光變得悠遠,良久後輕聲,“她們,像極了當初的我們啊……”

艾念走上前,伸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歲月蹉跎。

有人散了,有人聚了,人人都知道人生聚散如浮萍的道理,可經曆了太多變故才知道,聚散,是時間給予人們命運際遇的最好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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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了一個禮盒,莊暖晨打開一看驚訝,竟是一襲設計十分‘精’美的晚禮裙,盒子裏沒有任何的字條落款,正以為是送錯認打算退還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少淺?”接到他的電話莊暖晨極為驚訝。

程少淺的嗓音聽上去爽朗含笑,“怎麽樣,那件晚禮裙喜歡嗎?”

“裙子是你送的?”

電話另一端笑而不語。

“少淺,你無緣無故送我晚禮裙做什麽?”她又不用參加什麽宴會之類的活動。

程少淺輕輕笑著,“希望你今晚能穿上這件晚禮裙參加德瑪的慶功會,宴會設在萬.豪。”

“啊?北京的萬.豪?”

“當然。”

“你回北京了?”

“是啊。”

“天!少淺,你什麽時候回北京的?無聲無息得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莊暖晨一聽這個消息格外高興,對於慶功宴她倒是不奇怪,德瑪這次狠狠贏了標維一把,是應該慶祝。

“天地良心,我這剛踏上北京的土地就給你打電話了。”程少淺馬上喊冤。

莊暖晨抿‘唇’笑著。

“今晚來吧,晚八點。”

“這個……”莊暖晨想了想,“我現在已經不是德瑪的人了,還是不去了吧。”

“來吧,就當是以我朋友的身份出席,沒什麽說不過去的。”程少淺的態度很堅持,“慶功會少了你多黯然失‘色’啊,晚禮裙都幫你準備好了,你穿上應該很好看。”

莊暖晨哭笑不得,“少淺,我……”

“我知道你忌諱什麽,夏旅她已經向公司辭職了,今晚你們不會碰麵。”程少淺輕聲道。

“啊?”她愣住,“她辭職了?為什麽辭職?”

“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也許是‘私’人的事不方便透‘露’吧,因為她突然不做了,總部沒辦法又把我給拎回來先頂著了。”程少淺輕歎了一口氣。

莊暖晨悵然若失,良久後輕輕問了句,“她這算是跳槽還是休長假呢?”

“沒見她有跳槽的意向,你也知道,咱們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夏旅的這個職位一旦跳到其他公司,圈子裏的人總有知道的。”

莊暖晨點點頭,是啊,她也沒聽梅姐提及過。

那麽,夏旅她……究竟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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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到了尾巴根的時候,一入夜氣溫就低了很多。

程少淺親自開車來接的莊暖晨,艾念因擔心莊暖晨的身體也跟著一同前往,車子裏,艾念為她備了好多小零食,像是老媽子似的照顧著她,看的程少淺一個勁兒地笑,“暖晨,人家艾念也算是個公司副總,讓她這麽鞍前馬後是不是於心不忍啊?”

艾念笑著看向莊暖晨,莊暖晨忍不住笑出聲,“她隻是怕我暈車而已。”對於那天檢查的結果,莊暖晨沒告訴艾念,隻告訴她孩子很好,胚胎發育很不錯。

“以前沒發現你有這麽‘毛’病啊。”程少淺邊開車邊打趣。

莊暖晨笑著沒再說話,艾念也岔開了話題,“程總,一段時間沒見又帥了,吉娜呢?她不是一日不見你就如隔三秋嗎?”

“對啊,吉娜呢?”艾念不提她倒是差點忘了,吉娜那丫頭是跟著程少淺一起走的,當然,這也是她後來才知道的事兒。

程少淺麵‘色’無奈,聲音近乎哀嚎,“可別提她了,簡直每天要把我給折磨死,她這兩天是沒脫開身,過兩天就該回北京繼續折騰了。”

“我覺得吉娜不錯。”艾念嘻嘻笑著。

程少淺看了一眼後視鏡,目光準確無誤看向莊暖晨。

莊暖晨豈會不明白他眼神的含義,輕輕笑著沒說話。

艾念當然也明白程少淺的心思,這年頭有情有義的男人真是不多了,也便不再進行這個話題,看向莊暖晨,“暖晨,晚禮裙我已經放在盒子裏了,等到了酒店後你先吃點東西再換。”場善成活。

“好。”她輕輕笑著。

程少淺見狀故意搖頭低歎,“艾念,真是不該帶你來啊,你不來我還能趁機大獻殷勤些。”

艾念哈哈一笑。

莊暖晨笑容勾大,心頭泛起異常溫暖。

這世上,總有一種男人會人溫暖,也許他也在愛著你,但不會給你壓力,他會默默幫你掃開障礙,默默看著你嫁為人‘婦’獲得幸福,遇上他,是種溫暖,是窩著心的溫暖,這個人她便遇上了,就是程少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