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裏裏契約
帶有商業‘性’質的晚宴,往往靜謐中透著詭譎暗湧,有人會小聲說大聲笑,是一場心照不宣不得不戴著假麵具笑容以對的盛宴,莊暖晨曾跟著江漠遠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商宴,唯一的感覺就是笑得太假;但慶功會不同,慶功會上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笑,那笑是燦爛的,即使窗外秋霜正濃,腳步踏進這裏時卻是發自內心的暖。
傳播圈大體都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老人去新人走實屬正常了。
宴會廳上,莊暖晨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麵孔,德瑪傳播招了很多新人來。
“莊暖晨!艾念!”一聲驚喜差點掀翻了整個宴會廳。
莊暖晨循聲看去,眼底倏然被點亮!
是高瑩!
原來她還在這裏。
程少淺笑著說不耽誤她們幾位舊部敘舊就先行走開了,宴會還沒開始,許是太多的事需要他來定。
高瑩抱著莊暖晨和艾念就不撒手了,‘激’動得差點痛哭流涕,“沒想到你們兩個能來啊,太好了,暖晨、艾念,你們兩個現在太厲害了,自己開公司真好,前兩天你們萬宣做的那場慈善活動我也關注了,真‘棒’!”
莊暖晨輕輕笑著看著她,高瑩還是跟以前一樣說話爽朗,想起曾經在德瑪傳播跟她同一組工作時候的情景,現在想來真是溫馨啊。
艾念也拉著高瑩,笑眯眯,“你不是也‘挺’好的嘛,都升職加薪了。”
“艾.老板,能別取笑我嗎?我是伸手要錢的,你們是伸手拿錢的,我跟你們的境界怎麽想能比呢。”高瑩嘻嘻哈哈的。
“高瑩,你可別取笑我們了。”莊暖晨輕聲道。
“是啊,我和暖晨現在可是重擔壓在身,一天鬆懈下來就沒飯吃。”艾念接過話笑著道。
高瑩點點頭,“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做任何事啊都要承擔壓力,隻不過你們的會多一些,但也一樣,有多少壓力就會有多少動力,我相信你們的能力,萬宣目前發展得多好啊。”
三人有說有笑的,又相繼走上前媒介部的幾位老同事,她們幾個聊得倒也痛快。
過了十幾分鍾的時候,程少淺走上前,十分優雅開口,“幾位‘女’士們,宴會快開始了,整理衣裙的去整理衣裙,補妝的去補妝啊,今天總部可是來了不少單身男士,別怪我這個做上司的沒給你們黃金‘剩’鬥士鋪路啊。”
幾位原本聊得還戀戀不舍的‘女’人們一聽這話後“蹭”地全都散開了,就正如程少淺說的,該去整理的去整理,該補妝的補妝,大有一副“有異‘性’沒人‘性’”的架勢。
莊暖晨這也才明白原來總部也來了不少人,尤其是男士們,各個西裝革履,‘挺’拔偉岸。
“少淺,原來保媒拉纖這種事你也管啊。”她開口,有意消遣。
程少淺低低笑著,“感情這種事都是你情我願,我從不反對同事間戀愛。”。
“遇上你這種上司可真好。”艾念在旁輕歎一口氣。
程少淺笑容勾大,“誇我的話呢我盡數全都收著了,兩位姑娘,你們也去換禮裙吧。”
莊暖晨和艾念點點頭。
“暖晨。”程少淺又叫住了她。
她回頭。
“換完禮裙後來找我一下,我父親想要見你。”程少淺輕聲道。
莊暖晨一愣,南老爺子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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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念換衣服比較快,先出去了。
鏡子前,莊暖晨的容顏素淨,懷了孕她是自然要注意的,甚至還換了個輻‘射’最小的手機。黑‘色’晚禮裙簡約而大方,裙擺很長,淡淡光亮與裙擺上細碎的鑽相輝映,如同是天際間灑落了一把星子鋪灑在她的裙擺之上,因為還沒顯懷,所以身形依舊美麗,纖細線條勾勒出的猶若美人魚般的驕傲光影,惹人移不開眼。
她的發隻做了簡單的打理,天鵝般柔美的頸上是那條江漠遠送給她的項鏈,與這件禮裙出了奇地搭配。隻是臉‘色’略顯蒼白,在黑‘色’晚禮的襯托下更是明顯。
鏡中,她輕輕笑著,恍惚間又回到與江漠遠假.扮情人出席宴會的場景,似夢似真間她倒是想他了。
從‘精’致的手包裏拿出手機,忍不住撥打了他的號碼,卻不曾想對方關機。
是沒電了嗎?
走進宴會廳,程少淺上前,看著她眼底深處是淺淺的笑,“很漂亮。”
“還要多謝你的晚禮裙。”
誰知程少淺輕輕搖頭,“其實這件禮裙不是我送你的。”
“啊?”莊暖晨一愣。參晚透宴。
“走吧。”程少淺沒多做解釋。
休息室,有淡淡的香,是茶香,推‘門’進來時,茶香撲鼻。
南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著茶,見她來了趕忙一招手,“暖晨啊,快過來。”
莊暖晨在‘門’口征楞了大半天,直到程少淺走上前輕輕攬住她的腰這才反應過來。
“想什麽呢?上前坐吧。”他輕輕笑。
莊暖晨看了一眼南老爺子,也順便看見了室內的其他兩個‘女’人,沙琳和南優璿。
這一家倒是都到齊了。
走上前坐下,跟南老爺子輕聲打了個招呼,再看向這兩人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也就輕輕一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程少淺在旁坐下,‘唇’邊一直噙著笑。
沙琳先是開了口,“程少淺,你明知道她是我的情敵還帶她來,是不是純心要氣我啊。”
“讓她來的可不是我。”程少淺慢悠悠說了句。
莊暖晨聽著這話更覺奇怪,不就是他讓她來的嗎?不過又有點恍然,許是南老爺子的意思吧。沙琳聽了這話後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莊暖晨,“莊暖晨啊,你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呀。”
什麽意思?
她聽得一頭霧水。
南優璿終於開口,語氣懶懶的,“沙琳,你怎麽也沒希望了,別白費勁兒了。”說到這兒,她這才看向莊暖晨,眼神有一瞬的黯然但也很快壓了下來,“暖晨,之前我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好,現在跟你道歉。”
“啊……不用。”莊暖晨連連擺手,心裏一個勁兒地納悶,這是怎麽了都?
程少淺看出她的疑‘惑’,但就是不多加解釋,隻是笑不說話。
“好了好了,你們都把她給嚇到了,別胡鬧了。”南老爺子也開了口,嗓音慈祥。
“爸,我哪有嚇到她?是沙琳又不是我,我這不是在跟暖晨道歉嗎。”南優璿馬上解釋。
南老爺子點點頭,抬眼看向莊暖晨,“暖晨啊,其實我也想跟你道歉,我知道你從德瑪傳播走出去的時候心裏有多委屈,但當時真是沒辦法,孩子,讓你受委屈了實在抱歉。”
“南老爺子您別這麽說,離開德瑪是我自己做的決定,跟其他人沒有關係,這句抱歉應該是我說才對,如果我能再謹慎點可能就會減少負麵影響,再者,您還曾經為我擋過刀,真的很謝謝您。”莊暖晨由衷說著這番話,眼神誠懇。
“當時我也是有些‘私’心罷了,你長得跟琳琳很像,我也不忍心看到你受傷害。”
“總之是謝謝您。”南老爺子始終是個慈祥的來者,雖說在商場上雷厲風行,但在兒‘女’麵前他隻是個父親。
沙琳在旁搭腔,“你也別謝了,你還不是沾光了我的長相?”沙琳笑得沒心沒肺,“老爺子您可要仔細想想了,是不是有個‘女’兒你忘認了?還是你瞞著我們其實還有個‘女’兒?”
“這丫頭,說話口無遮攔的,這世上人有相似很正常,我倒希望暖晨是我‘女’兒,看看你們幾個哪有一個讓我省心的?”南老爺子輕聲嗬斥。
莊暖晨在旁輕輕笑著,說實在的,她寧可出身普通人家也不想成什麽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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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是以一場宏大的音樂會開場,程少淺別具匠心,悠揚的小提琴像是妙齡少‘女’的身影輕輕縈繞,輕柔的鋼琴聲猶若歌者,滴落人心。
這更像是一場家庭聚會,德瑪整個大家族的聚會。
程少淺親自做了主持,南老爺子上台講了一番話,講述了德瑪總部的創業史,有辛酸也有欣慰,講到德瑪如何是從一個小公司漸漸拓展全球,講話的時間不長,卻足夠震撼人心。
莊暖晨在台下靜靜地聽著,心中自是欽佩,創業難守業更難,不過繼南老爺子之後還有程少淺,她絕對相信程少淺有能力繼續德瑪的輝煌。
艾念也聽著感動,在她耳邊輕聲道,“暖晨啊,你說咱們萬宣會不會也有這麽一天,等咱們老了也可以上台跟員工們說說創業史。”
“會的,一定會。”莊暖晨堅定不移。
艾念輕輕笑著,“我也相信會有這麽一天,但真到了那麽一天咱一定要先對好稿,千萬不要說我是被男人甩了後為了養家戶口才創業的,理由幫我說好聽點。”
“行,我就說你是甩了男人。”莊暖晨忍不住笑了。
艾念輕捶了下她的肩頭,“沒正經兒。”
兩人正低聲說笑間聽到程少淺最後提了句:今天我們也請來位重要嘉賓,德瑪也是在他的協助下才打了漂亮的勝仗,掌聲有請——晨遠國際能源集團總裁江漠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