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聽到宋唯這般不要命的話,黑了臉,“宋唯,你少說兩句行不行?現在這個時候是你亂發脾氣任性的時候嗎?”

“我沒有發脾氣,我也沒有任性,這是我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反正我這條命就是撿來的,就算是丟在這兒了也很值得,隻要我為父親報了仇,當初我能有一次重生機會,我就是抱著為父親報仇的信念活下來的。”

王景芳說,“你真的以為有重生這件事情嗎?”

宋唯扭頭看著王景芳,王景芳突然笑了一聲說,“我的傻孩子,其實你和薄雪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除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確實有血緣關係外,最重要的是,當初,你們姐妹兩個人同時命在旦夕,當時我選擇救下你,並不是因為我真的討厭我的女兒,是因為就算我選擇了救她,也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了,全身多處骨折,外加刀傷,她沒有在墜樓的第一時間死亡,就已經是個奇跡,又怎麽可能會救得活,所以當時我做出了放棄她的決定,同時,也決定將她的心髒給你,而你所謂的腦子裏薄雪的記憶,其實是因為當初我就已經找了催眠師將關於薄雪的一些事情,移植到你的大腦裏,讓你以為自己就是薄雪,這是一個科學的世界,又怎麽會有重生的可能呢?”

宋唯卻並不太相信王景芳的話,因為她腦子裏關於以前的記憶真的是多到數不清,幾乎詳細到從她記事以來的每一件大事小事,就算是催眠的話,也不可能知道她所有的事情,更何況王景芳本來就和她相處時間短,更不可能知道關於她發生的那麽多事情,所以她寧願相信自己真的是重生了。

而顧聽到蘇秦說宋少白就是老頭子,把視線落在了譚曉靜的身上,威脅她說,“給宋少白打電話,讓他來這兒。”

譚曉靜下意識摸了一下兜裏,卻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被宋少白給奪走了,顧把自己的手機丟給她,譚曉靜幾乎是顫抖的手指撥通了宋少白的電話,本來以為他應該不會接聽的,卻沒想到,那頭竟然傳出宋少白一場冰冷的聲音,冷冷地說,“譚曉靜,你在哪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宋少白沒有聽聲音居然就知道這是譚曉靜的電話,她小心咬了咬唇,然後說出了自己所在位置,然後又想到了什麽?補充了一句說,“宋唯也在這,她的身上被人安了炸藥。”

那頭宋少白怒不可遏的表情變成了一臉的陰狠,問,“是誰幹的?”

蘇秦適時的奪過譚曉靜手裏的手機,直接掛斷,譚曉靜看著他,蘇秦顧不上關心其他人的情緒,對顧說,“宋少白很快就會過來了,你先把手裏的東西放下。”

顧向四周掃了一眼,而後稍稍離開她們一些,王景芳也放鬆了對宋唯的挾製,宋唯卻像是傻了一樣,類似於一個木樁,站在那一動不動。

蘇秦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身體裏的痛,像是什麽部位壞掉了一樣,嘴巴一股腥甜,而後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譚曉靜率先發現,驚呼一聲,“蘇總,你怎麽了?”

蘇秦把譚曉靜推開一點,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沒事。”可是他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林遠雖然也受了傷,但是好像除了身體的肉疼也沒有別的,可是蘇秦的感覺,就像是受了內傷一樣。

宋唯回過神來,見到蘇秦這個樣子,想要邁步上前卻被王景芳拉了回去,宋唯對顧說,“蘇秦並沒有做錯什麽,你先讓他走吧。”

蘇秦卻說,“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了。”

譚曉靜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等著宋少白過來,林遠是蘇秦的手下,又不好說什麽,隻好一起陪著他。

一個小時的車程,宋少白僅用了半個小時便趕到,一臉的冷靜肅殺,在見到宋唯腰裏被纏著的炸彈時,一臉的怒氣,說,“是誰幹的!”

在場的人沒有人開口,顧一步一步的靠近宋少白,宋少白及時反應過來,一轉身與顧麵對麵,兩人均是一副黑臉,宋少白冷聲的問,“是你幹的?”

顧二話不說,將手中的遙控晃了晃,宋少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伸出手,掌心朝上說,“拿過來。”

顧卻冷冷的一笑,“憑什麽?”

“顧,全名顧焱,從小便在福利院長大,後被姓顧的人家收養,養父母卻在你12歲那年被無故殺害,從此以後你又成了流浪的孩子,靠坑蒙拐騙一直生活到18歲,後來得到一個人的救助,通過自身努力,學習知識,並且考上了一所比較好的大學,本來是應該有一個比較好前程的,卻又無意中發現自己的親生父母從小就拋棄了他,所以心中便有了一股怨恨。”

顧聽到這裏也大概明白了,冷冷地牽動了一下嘴角,眼睛裏卻散發著寒光,很篤定的說,“你就是傳說中的先生!”

宋少白往前走了一步,對顧說,“既然知道了,還不快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

顧卻說,“很好,終於把人湊齊了。”

宋少白說,“你想幹什麽?不想活了嗎!”

“今天其餘的人能不能活下去我不知道,但是你和王景芳你們一個都別想活。”顧的目標似乎隻有這兩個人。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這麽說話!”宋少白這個終極腹黑大boss,保持著他一貫的陰狠作風。

“宋少白,你隱藏的還挺深的,隻不過今天你既然已經暴露了,我也就一句話說了吧,我之所以這麽長時間以來什麽都聽你的,我也隻不過是想將你引出來,然後將你滅掉而已,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嗎?你也不想想,你能用什麽威脅得了我?事業嗎?我可以沒有事業,金錢我也可以沒有,親人,我也沒有,你以為你能用什麽威脅得了我?我這條命,我不打算要了呀,所以你不用再用那種,覺得自己很有派頭的語氣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