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板著一張冷臉來到客廳,看著有些焦急的站在客廳走來走去的蕭然,淡淡的說:“你來做什麽?”

見到葉初夏,蕭然也不理她的話裏是否帶刺,猶豫著,最後說:“我找到柳絮了,可是,她出事了!”

“什麽?”

葉初夏大驚。

醫院,當葉初夏看著趟在**被打得渾身是傷的柳絮,臉,頓時慘白了起來。死死的咬住嘴唇,卻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手,微微的伸向她,卻在接近她的時候停了下來。

“是誰幹的?孩子還在嗎?”

“孩子,沒有了。”

身後,蕭然的臉上也是一旁蒼白,心口有個地方也在隱隱的疼。眼前,那個有點倔強的女人,讓他的心狠狠的**了起來。

“你知道是誰做的是不是?”

葉初夏沒有回頭,眼睛沉沉的看著**昏迷不醒的柳絮,眼淚終是決堤的流了下來。

“我。”

蕭然有些猶豫,眼神也有些閃躲了起來。

“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人打沒了,你現在還護著她,到底你心裏什麽才是最重要的?柳絮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麽不值嗎?”

葉初夏暴怒的一手抓住蕭然的衣領,眼睛裏一片赤紅,連聲音都帶著些哽咽。

蕭然的心沉了沉,最後隻是淡淡的說:“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嗬嗬嗬!”葉初夏猛的鬆開蕭然,大笑了起來:“你會處理?怎麽處理?娶她,給她一個名分,然後就此讓她孤老一生?蕭然,我鄙視你!”

後退兩步,葉初夏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歐瑾辰,讓他派人來醫院守著柳絮,然後她獨自離開了。

幕家別墅外,葉初夏一個人扛著一根鐵棍來得了門口,二話不說,掄起鐵棍對著鐵門就死命的砸了起來。

“鍾琳月,你給姑奶奶我滾出來!”

葉初夏的吼聲很快就驚動了別墅裏的人,出來的最快的是幕軒,當看到一臉憤怒的葉初夏時,頓時嚇了一跳。

“野蠻女,你這是幹什麽?”

“廢話少說,讓鍾琳月那個賤女人給我哦滾出來,不然,我就砸了這個別墅。”

“表姐?她怎麽惹到你了?”

幕軒被葉初夏的憤怒弄到莫名其妙,但是他知道雖然葉初夏有時是野蠻無理了點,但是想這樣張狂的事卻不會輕易的去做。

“一會兒,你會站到我這邊嗎?”

將鐵棍抵在地上,葉初夏輕輕的問著,語氣裏有著平時從來沒有過的認真。

幕軒愣了一下,最後沒有猶豫的點點頭。

“謝謝你!”

葉初夏真誠的說道,為了柳絮。然後,眼睛再次狠烈的看著眼前的別墅,大步走了進去。身後,幕軒緊跟著。

來得客廳,鍾琳月已經聽到動靜從房間走下了樓梯,看著一臉怒氣的葉初夏,恨就不打一處來。冷哼著說:“你這個女人來這裏做什麽?上次破壞了我的婚禮現在還有來拆我的家麽?告訴你,這裏是幕家的地盤,還輪不到你這個野丫頭來撒野!”

“倫不論得到還由不得你說,現在,我就讓你嚐嚐,被打的滋味到底是什麽感覺!”

說完,葉初夏就舉起手中的鐵棍,毫不猶豫的對著鍾琳月揮了過去。

鍾琳月先生一驚,隨後忙的驚叫了起來,躲開了那一下,“啊,你瘋了!”

葉初夏殺紅了眼,咬牙切齒的說:“你猜對了,我是瘋了,所以不管做出什麽事都不需要負法律責任!”說完,她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鐵棍。

“葉初夏,有話好好說,你這樣隻會讓事情更糟!”

身後,幕軒及時的攔住了她,有些心有餘悸。這一棍下去,不死也殘廢了。

“讓開!”

“葉初夏!”

“發生什麽事了?”

這時,幕未然從門外走進來,看著滿身煞氣的葉初夏,眉頭不自然的皺了起來。

“表哥,救我,這個瘋女要殺我?”

看到幕未然,鍾琳月就像看見救星一般的拉著他,緊緊的躲在了他的身後。

葉初夏冷哼一聲,掙脫開拉著她的幕軒,高高的抬起下巴:“今天誰救你都沒有用,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幕未然始終抿著唇,良久才上前一步,“如果一定要說誰錯,那麽你是不是先該檢討下自己?本來他們之間的事不會那麽複雜,是你讓這一切變得複雜。有人犯錯,就一定會有人承受,不管是蕭然還是柳絮,他們在最初都已經選擇了自己承受的方式,在你為她討公道的時候,有沒有問問她是不是真的願意這樣?”

聽完幕未然的話,葉初夏有一瞬的沉默,握著鐵棍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

“就像你說的,也許一開始我不該趟這趟水,可是即便是我什麽都不會做,事情依舊不會發生改變。也許一年蕭然發現不了柳絮和那個孩子的存在,那麽三年五年呢?你能保證一定嗎?到那個時候再發現,你認為事情會比現在更加的簡單嗎?”

幕未然的眉頭皺得越緊了,“那你想怎麽樣?”

“她傷了柳絮,這是事實!”

“所以?”

“她就該有被我傷的覺悟!”

“不要!”鍾琳月張口反駁,“你是誰?又憑什麽?她搶走我的男人,難道要我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嗎?不肯能!”

“可孩子是無辜的!”

“就是因為那個賤種,然才會離開我!”

說到這裏,鍾琳月怒氣突然暴漲,看著葉初夏的眼神也變得凜冽。

“月兒,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就在鍾琳月憤怒不止的時候,一聲有些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呆呆的回頭,對手蕭然那張除了失望再無波瀾的眼,頓時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