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雲天會所,
傅霆深牽著蘇雲皎的小手走了進去。
奢華寬敞的包間內,程玥一襲紅裙,氣勢淩厲的靠在台球桌前,眸光先是看向傅霆深,隨後又落在蘇雲皎的身上,如箭雨飛射。
傅霆深下意識的就想蘇雲皎護在身後,可下一刻,女人卻鬆開了他的手,眸光淡淡地望了過去。
嬌小的身影,普通的運動套裝,卻被她那張絕美傾城的笑臉襯得冷傲如皇。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可氣勢的碰撞拉扯卻仿佛將一切全都說完,顯得緊張不已的傅霆深和眨巴著大眼睛看好戲的歐震宣異常多餘。
程玥仰頭將紅酒喝幹,身姿妖嬈地走了過來,素手一伸,“程玥。”
蘇雲皎抬手輕輕握了下指尖,清洌的聲音不見半分波瀾。
“蘇雲皎。”
傅霆深又加了一句,“我老婆。”
兩道目光同時射來。
一道嫌棄,一道滿含殺氣。
“傅學弟什麽時候這麽多話了?”
當初跟她訂婚的時候,連半句溫言細語都沒有。隻要開口說話,說的一定是項目。
她是程家唯一的大小姐,高高在上,自小嬌養,就算是聯姻,她也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可她看不出自己未婚妻對自己有半點溫情,骨子裏的驕傲讓她問出了那句話,結果無比紮心。
時隔多年,這個不開竅的男人竟然會對另一個女人愛護有加,她心裏不服。
眸光再次看向蘇雲皎,臉蛋身材,對方的確很不錯,可她也不差,她要知道自己輸在哪裏。
“玩遊戲嗎?桌球,圍棋,射擊,你會什麽?”
蘇雲皎掃向不遠處的娛樂區,絲毫沒有被人挑釁的不悅。
清冷的聲音開口的時候,甚至還帶著點施恩一般的淡然隨意。
“圍棋吧。”
程玥眉角微挑,“好啊,請。”
傅霆深剛要跟著。
兩個女人的眼神再次瞪了過來。
程玥笑得意味不明。
“傅學弟怕什麽?”
蘇雲皎的眼神依舊是嫌棄,“你為什麽要怕?”
傅霆深噎了個半死,被悶笑著的歐震宣一把拉去沙發上喝酒。
沒了打擾,蘇雲皎和程玥分坐棋盤對麵,黑白雙子緩緩落下。
歐震宣看著望妻石一樣的傅霆深,嗬嗬兩聲,“傅大少爺,你看也沒用,你老婆根本不用你保護,人家嫌棄。”
傅霆深收回目光,涼涼地掃了他一眼。
“你一個老光棍懂什麽是夫妻情趣嗎?”
“你說誰老光棍?”
“你有老婆嗎?”
“你……”
歐震宣氣的炸毛,跑去酒櫃前抱了六七瓶高度酒砰砰放在了桌上。
“我要跟你拚酒。”
“我老婆說喝酒傷身。”
傅霆深淡淡一句話,直擊紅心。
歐震宣想吐血。
“一百萬!”
他唰唰寫了張支票拍在桌子上。
“贏了歸你。”
“你覺得我缺這點?”
傅霆深再次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想賭也不是不行,我要你那塊帝皇綠原石。”
歐震宣捂住胸口做垂死掙紮,“你下什麽?”
“你贏了,我住的別墅還給你,包括裏麵的那幾張名畫。”傅霆深笑的像一隻修行千年的老狐狸。
歐震宣頓時來了精神,“好,一言為定。”
他完全忘記了,那套別墅還有那幾張名畫,原本的主人就是他。
這邊喝的熱火朝天,蘇雲皎那邊的棋局卻是廝殺不斷。
程玥的棋藝很好,和她這個人一般,大開大合,走的是強勢的路子。
蘇雲皎的棋卻是細雨潤無聲,仿佛一個坐禪的老僧,無論心性還是全局的謀劃,都令人歎為觀止。
輸贏已經不重要,程玥有一種棋逢知己的興奮。
正準備開第二局的時候,程沉雲忽然推門走了進來。
看著沙發上喝酒的傅霆深後,臉上的殺氣壓都壓不住。
歐震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抬手打招呼。
“程老大,你前妹夫在這裏。”
傅霆深一巴掌呼在了他腦袋上。
程沉雲冷哼一聲轉頭去找程玥,他是擔心程玥被欺負才會過來。
可一轉頭卻瞬間被燈光下執棋的蘇雲皎吸引。
“蘇小姐?好巧啊。”
他快步走了過去,剛剛還殺氣騰騰的臉瞬間變得溫雅紳士。
捂著腦袋的歐震宣一臉錯愕,“我去,程老大看上你老婆了?”
傅霆深黑著臉想殺人,起身要過去卻被歐震宣死命拽住。
這麽好的戲,他必須要看全套。
看著走近的程沉雲,程玥有些意外,自家大哥這什麽眼神?
他不會喜歡蘇雲皎吧?
這麽狗血的嗎?
思及此,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哥,你認識她?”
程沉雲笑得越發溫柔,眸光掃了眼棋盤,“小玥,你這個圍棋國手可不要欺負蘇小姐?”
程玥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這還護上了?
她倒是想欺負啊,可是她輸了好不好。
無語間眼角餘光忽地瞟見傅霆深陰沉的臭臉,她眉角微挑壞心眼地開口道,“蘇小姐,傅霆深隻會賺錢做生意,無趣的很。我哥就不同了,有錢有顏還風趣,不如你甩了傅霆深嫁給我哥吧。”
“噗!”
沙發上的歐震宣直接噴了。
“離了個大譜,程大小姐,你這算愛而不得轉而搶人老婆嗎?”
蘇雲皎也是一臉驚悚地看著程玥。
剛剛她還覺得這女孩挺好,沒想到一轉眼腦子就壞了。
傅霆深忍無可忍,大步流星的走過來,直接將盤腿坐在地上的蘇雲皎單手抱進了懷裏,黑沉的眸光冷冷的掃向程沉雲。
“請你稱呼傅少夫人。”
他說完理都沒理眾人,直接抱著蘇雲皎走了。
歐震宣樂的在沙發上打滾,一邊捂著肚子一邊還吆喝著,“還沒喝完呢,你要是半途而廢可算你輸。”
回應他的是傅霆深幹脆利索的摔門聲。
一路抱著人回到別墅,傅霆深直接將人壓在了臥室的**,什麽都沒說就開始扒衣服。
蘇雲皎根本來不及阻止,嘴巴就給堵住了。
高度酒的味道瞬間讓她有點迷糊,小手的力度也隨之鬆懈,如一隻待宰的羔羊,等待著被人攻城略地。
傅霆深越想越不爽。
他要連夜回去,這裏沒一個好人,都想跟他搶老婆。
他的動作越發急切,大手即將抵達目的地,可就在這時,房門卻再次被人急促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