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不要後悔。”

男人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聽上去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顧珂拍著屁股上泥的手微微一頓,突然記起剛才自己聞到的血腥味,立刻探頭進去問道:“要不要送你去醫……唔……”

顧珂覺得人不作就不會死。

剛回到這裏初吻就沒了,顧珂無比後悔剛才沒有麻溜的滾蛋。

“哼……”

男人的輕哼聲讓顧珂瞬間冷靜了下來。

麵前的男人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臉藏在暗處,看不清楚樣子,但整個人看上去好似一頭孤狼。

這個男人,很危險。

顧珂的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顧珂很無奈的說道:“我現在就走!”

說起來,經過一世的沉澱,她已經過了那種動不動就會計較到底是誰比較吃虧的年紀。

更何況,對方看起來是個長得不錯的小鮮肉。

算算自己這兩世的年紀……嗯……就當大家扯平了吧!

“晚了。”

“不……唔……”

奶奶的,這男人是屬狗的吧?

狠了狠心,顧珂用力咬了下去。

卻不想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突然鬆開了她,以至於顧珂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唔,痛痛痛痛!”顧珂隻覺得嘴裏瞬間溢滿了鐵鏽味道,眼淚好似不聽話一般的滾落下來,委屈的咬著嘴唇,看上去就像被人欺負的小孩子。

“傻,別哭了……”男人再次湊上來,拭去了顧珂眼尾掛著的淚珠,好像在安撫炸了毛的貓兒。

顧珂有些錯愕的抬頭,目光與男人的眸子撞上,隻覺得心微微一顫。

那幽邃的墨眸仿若蘊含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隨之沉淪。

男人從來都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

可當他看到顧珂那雙出色的鳳眸此刻覆上了一層迷蒙的水霧,竟然讓他忍不住有些心疼。

“乖一點,我會負責的。”

秦佑白受了傷,也沒想到那些人卑鄙到在匕首上塗了藥。

外麵都知道他從不近女色,是因為當年那場車禍之後他就對女人有了天生的厭惡感,隻要有女人靠近他,他就會狂躁的想要殺人。

可是剛才做戲的時候,這個女人身上有股清涼而又讓人安心的氣息,瞬間撫平了他幾乎已經達到邊緣的怒氣。

也許,這個女人就是他一直在找的解藥?

……

“陳珂她跑了?”

就在顧珂逃離了那間地下室沒兩個小時,陳家就已經被人砸了個稀巴爛。

陳家的人瑟瑟發抖的躲在顧珂養父陳河的後頭,唯恐那些人的錘子招呼到他們頭上去。

“你們收了我們王總的錢,竟然敢放我們王總鴿子,還讓王總受了傷,這事怎麽算?”為首的男人一腳踩在搖搖欲墜的茶幾上,咬著煙含糊不清地說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找到那個臭丫頭,不然的話,老子讓你們後悔來世上走一遭!”

“劉哥!劉哥!”陳河聽到對方這麽說,立刻哭喪著臉哀求道:“能不能多寬限幾天?那個丫頭現在肯定躲起來了,您給我五天的時間,我肯定找到人!”

“四天。”被叫劉哥的男人目光落在陳河身後的女人身上,冷聲道:“你在外頭的事別以為別人不知道,陳河,要是你找不到人……知道是什麽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