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離開之後,大廳好像恢複了片刻的寧靜,莫茜歌以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麵前這個好像什麽事情都沒做,就算是看到瑪麗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也能夠悠然自得品嚐咖啡的林菀槿,冷冷的質問道:
“你曾經不是很想得到這個位子嗎?怎麽?真正得到以後就被壓力侵蝕的支撐不住,所以才會選擇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發泄你的不滿嗎?”
“沒錯,我就是故意在欺負瑪麗,你要問原因嗎?”林菀槿抿一口咖啡,精致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神情,看著對麵這個婉約不同尋常的女人,她一字一句清楚的說:
“因為瑪麗之前是站在你那邊的啊,好不容易才把你攆走了,誰知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厚臉皮的命大,竟然喝了那麽多分量的藥也沒死,可惜了我花那麽多的錢來配置了,莫茜歌你知道嗎?猜到你或許還沒死的時候,我真是恨不得直接拿刀子殺了你,這樣一了百了,我以後也能過上安心舒適的生活了!”
“哦?就好像你對待安妮的那樣?直接用刀子就以為能夠將你之前所做的那些醜事,順著流下來的血液,一塊永永遠遠的消失掉?”莫茜歌也是不甘示弱,被林菀槿這樣一挑撥,她甚至也開始有種想要跟她一決勝負的念頭,邪不能勝正,這句話應該是沒錯的吧?
或許察覺到莫茜歌的想法,林菀槿嘴角的笑容倒是笑的比之前還要更加的猙獰恐怖,她冷冷的回敬道:“顏安妮跟你一樣,都是命大的臭丫頭,可想而知如果除掉你們的話,往後該會有多麽逍遙自在的日子在等著我?可是你們偏偏要跟我作對,不願意看到過上好日子的樣子!”
“生活是幸福還是不幸,這完全取決於你對生活的要求是什麽?”莫茜歌已經學得精明了許多,縱然麵前的咖啡是瑪麗泡的,但是麵前的林菀槿實在是個詭計多端的人,難保不會偷偷做什麽小動作,因此一直等到咖啡已經冰涼了,她也一口都沒有動。
而對於她的話,林菀槿卻顯得有些不耐煩,她更加變本加厲的冷哼道:“你一直都這樣裝好人難道就不累嗎?我還以為你消失的這一年事情時去國外修身養性了,沒想到你竟然是去立地成佛了嗎?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你覺得在我麵前會管用嗎?”
莫茜歌笑了笑,沒有說話,林菀槿卻格外的不喜歡她這種沉默的樣子,就好像是麵對高高在上的顏安勳似的,他那麽自傲,甚至已經不把她放在眼裏!
“顏安勳如果回來的話,你覺得他是喜歡看到你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是像現在這樣張揚跋扈,自以為是的真正麵目?”欣賞著外麵越來越漆黑的夜晚,像這種在顏氏別墅度過的情景,好像也已經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過了,今天縱然不是心甘情願回來的,但好像還算是值得紀念的一晚。
被她一番話氣的直咬牙,林菀槿不甘示弱的威脅道:“別以為現在安勳站在你這邊,你就能夠站在我麵前指手畫腳,在我看來你一天是那個軟弱無能的莫筱竹,一輩子都是!莫筱竹的秘密,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泄露給外麵記者知道嗎?我奉勸你趁現在還是好好討好我吧,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後悔嗎?這個詞匯好像莫茜歌今天下午才剛剛
接觸過,覺得有些無聊,她站起身準備圍著顏氏別墅轉一圈,可是走到林菀槿身邊的時候,她忽然彎下腰,故意在她耳邊小聲說: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太突然了,所以有件事情我忘記提前通知林菀槿小姐你了,聽說你已經不再對你們林家之前的那塊土地感興趣的了,更加不會因為它,而成為對我畏首畏尾的人,所以我就一時興起,命人今天開始已經著手動工,建立一座新的工廠,以後說不定還會建成別的什麽建築物,也有可能是莫家企業為了回饋廣大群眾,而建立的公共衛生間,相信我現在告訴林菀槿小姐,你也並不會生氣吧?”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說什麽?”林菀槿好像有種心髒都被人狠狠揪在一起的感覺,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笑靨如花的女人,不斷的緊緊握拳,忽然掄起巴掌,就想狠狠的抽在她的臉上!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莫茜歌這次的動作竟然出乎預料的迅速,在她的隻見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她臉頰的時候,她就已經前一步抓住,她的力氣好像瞬間變得很大,無論她怎麽掙脫,都掙脫不開。
看著神情顯得有些焦急的林菀槿,她挑眉,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道:“現在開始你就好好等著接招吧,以前欺負別人的時候你就應該會想到,自己早晚會有一天遭到這種報應的時候吧?”
就在這時候,大廳門外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質問聲:“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說話的並不是別人,正是下班之後就急不可耐的趕回別墅,卻在大廳門外意外撞到這一幕的顏安勳,看到沙發上,莫茜歌冷笑著握住林菀槿的胳膊,兩個人的臉上都不同程度帶著怒氣的情景,他不滿的緊緊皺眉。
林菀槿一見他出現,頓時就好像終於等到了幫手似的,就想跟之前那樣哭哭啼啼的到他麵前,然後將莫茜歌欺負她的一幕添油加醋,放大了在他麵前哭訴一番,然而,這次卻並沒有給她這種機會,在她張嘴之前,莫茜歌就搶先一步開口說:
“看來我這次回來跟林菀槿小姐的感情也已經有了進一步的增加,所以剛才一見麵我們就聊得熱火朝天,隻是林菀槿小姐想要幫我弄弄頭發,沒想到這一幕剛好被顏總你看見了,不過我這樣解釋一番之後,你應該不會誤解成我們是吵架了吧?”
“沒吵架最好。”顏安勳將外套脫下來,交給王姨,然後扯鬆一些領帶,走到兩人麵前,忽略掉林菀槿臉上楚楚可憐的神情,他看著莫茜歌,有些抑製不住喜悅的說:“我已經跟菀槿商量過了,這幾天就給她在外麵重新找一所房子,在此之前如果有什麽覺得不習慣的話,就暫時忍耐一下吧。”
“怎麽會不習慣呢?畢竟都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半年多了,不是嗎?”說著,莫茜歌看著林菀槿那臉上就快要噴火的表情,忍不住調侃說:“我隻是擔心林菀槿小姐如果生活在外麵的話,可能會不太適應呢。”
沒想到在顏安勳麵前做好人的這招,就連莫茜歌都學得這麽像,林菀槿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將胳膊從她的手心裏麵抽出來,沒好氣的回答說:“會不會適應就不勞莫董事長你操心了,我想我會解決的,隻是希望莫董事長你好不容易經曆重
重困難,才能重新回到顏氏別墅,回到安勳身邊,以後照顧他的責任就重新落到你身上了。”
說是這麽說,實際上林菀槿早已經極度的快要發狂了,可是礙於顏安勳在場,她不敢發作。
可是莫茜歌卻似乎很是享受的看著她這種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也就是在顏安勳身邊,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她是無論如何多不會有這種忌憚的感覺。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看著顏安勳,語氣和緩而輕柔的說:“剛才我已經跟林菀槿小姐談過了,她似乎覺得之前所居住的房間並不滿意,想要重新裝修一番,但是眼看著她就快要搬出去了,我想這種錢還是不要浪費了吧?倒不如讓她搬到閣樓去住怎麽樣?”
“閣樓?”不止是林菀槿,甚至就連顏安勳都驚訝的合不攏嘴,他皺著眉頭問:“筱竹你是說打算讓菀槿搬到閣樓去住嗎?哪裏的環境比較陰暗潮濕,菀槿她身體一向不太好,這樣做的話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殘忍?同樣的境況,在莫茜歌身上的話就是理所當然,放到林菀槿身上的話,就能夠算是殘忍了嗎?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直接將顏安勳的意見忽略掉,看著林菀槿狠狠咬牙的樣子,她嘴角的笑意不禁是更濃了,“閣樓之前我也居住過不是嗎?那裏雖然是環境差了一些,可是卻格外安靜,我想林菀槿小姐應該快一點習慣那種安靜才對,免得以後還是慢慢適應,這樣也顯得比較浪費時間,這可是我的一番好意,林菀槿小姐應該不會不答應的吧?”
麵對莫茜歌的咄咄逼人,林菀槿好像現在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當著顏安勳的麵,要想發脾氣的話好像更會成為禁忌事項,無奈,她隻能狠狠咬著牙,硬著頭皮答應說:“沒想到莫董事長剛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就對我這樣關懷備至,真是讓我覺得受寵若驚,既然是個不能被拒絕的好意,那麽我除了答應之外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
看著她如此勉強狼狽的樣子,莫茜歌嘴角的效益好像有一瞬間消失了似的,甚至就連身邊的顏安勳都能夠看得出來,兩個女人之間沒有言語的水火不容。
他伸手,好像很自然的就摟住莫茜歌纖細的腰肢,明顯感覺到她身體排斥的顫抖著,可是他卻故意置若罔聞,看了林菀槿一眼,頗為讚賞的點頭讚揚道:“我還以為菀槿你一直都是個嬌生慣養的人,沒想到竟然也能做到這種退步,就好像筱竹說的那樣,閣樓雖然環境差了一些,但是相對起來還算比較安靜,我會讓人幫你簡單的整修一番,搬出去住之前你就先在裏麵住著吧。”
沒有之前嗬護備至的疼愛,好像無論現在莫茜歌做出怎樣荒誕的決定,他都會一如既往的支持,隻要她能夠高興,就算是要將顏氏別墅翻了底朝天又有什麽關係?
但是,麵對他這種看似寵溺的姿態,莫茜歌卻仍舊不適應,她想要逃離開他的懷抱,可是腰肢卻被顏安勳緊緊摟著,她一步都動彈不得。
感覺到她的掙紮,顏安勳竟然直接俯身在她臉頰親一口,並趁她發呆之際,吩咐說:“時間不早了,你也該肚子餓了吧?讓王姨張羅著開飯吧,今晚我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一些平時你最喜歡吃的菜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