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風毅抿著嘴沒有說話,但通過他蒼白的臉色和額角得冷汗看的出,他應該是很不舒服。
房間陷入了寂靜,見時風毅一直沒有說話,顧雲思笑著打圓場,“這事怪我不好,出門的時候沒有看天氣。風毅得腿自從救我受傷後,一到下雨天就疼。”
顧雲思走過來接過去展平意手裏的藥,“多謝展總好意了,要不是你風毅還得忍受一段時間。”
順著顧雲思端起一杯溫水來到時風毅麵前,“風毅,吃了藥應該會好一點。”
時風毅接過藥,他抬起眸直直的對向展平意,此時此刻展平意嘴角的那抹笑,顯的是那麽的刺眼。
孟清淺倒是一臉平靜,這個藥是平時給展平意吃的,他和時風毅的症狀相似,所以吃這個藥應該也沒有問題。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粒黃色的藥片就這溫水吞下,時風毅放下杯子,“謝謝展總了。”
“時總客氣了,都是我夫人想的周到。”展平意溫和的說。
張處長見時風毅吃了藥,藥效沒有那麽快發揮,應該得等一會兒才能恢複正常。於是便沒有說正事,而是和展平意閑聊起來,“聽說展總馬上就要回Y國了,怎麽不在陽城多待兩天。”
展平意拉著孟清淺的手,與她對視一眼,朝著張處長說道,“我夫人在這邊有些住不慣,我們就打算早點回去了。”
時風毅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一閃而過,隨即把視線定在了孟清淺臉上。
孟清淺自然知道時風毅在看她,她隻是淡淡的給了時風毅一個眼神,便回歸了正常。
“那展總下次回來是什麽時候,說真的跟展總合作很痛快,我們還盼著能和展氏多合作幾次。”張處長說。
“這次回去就不打算回來了。”展平意舉著杯子對張處長解釋道,“Y國那邊的公司規模自己成型,展氏現在一些項目也在往國外引導。展氏企業的市場在國內已經接近飽和,跟時氏這樣能在國內吃的住的企業不能相比,所以以後更加注重國外發展。”
“原來是這樣。”張處長點了點頭,他不太了解生意上的事,就是覺得如果展氏不在國內發展了,有些可惜。
時風毅聽到展平意的話並沒有插嘴,他麵無表情的聽著展平意和張處長的對話,下麵的拳頭卻是緊緊攥住。
他知道展平意說的確實如此。時氏的企業主要針對國內,在國內市場還很大,但展氏不一樣,市場飽和就預示著衰敗,所以展氏確實需要國外市場。
但展平意離開,就預示著要把欒清顏帶走,他好不容易才恢複了記憶,找到欒清顏,怎麽會舍得讓她跟展平意離開。
顧雲思聽到展平意說以後不回來了,心裏這才徹底放鬆了下來。孟清淺這次回來也就短短兩三個月的功夫,就把自己的生活差點攪亂,還把小石頭給迷惑了過去。
如果孟清淺還要回來,下次不知道又要出什麽幺蛾子,所以還是永遠不要回來的好。
張處長和展平意聊完,估摸著時風毅吃的藥也應該發揮藥效了,於是又把話題引到了這次安達項目上,“說起來,我們沒有想到這次竟然能一次性合作兩家陽城龍頭企業,這真是個值得慶幸的事。”
張處長心裏暗自高興,安達項目能夠得到時氏和展氏的共同支持,無疑會大大提升項目的成功率和影響力。
“展總,您剛才提到的國外市場拓展,我們安達項目是否有機會參與其中?”張處長試探性地詢問,他希望展氏的海外計劃能與安達項目有所交集,這樣不僅能夠幫助展氏打開國際市場,也能為安達項目帶來新的增長點。
展平意微微一笑,他明白張處長的意圖,但他的計劃已經很明確,展氏的未來不在國內。不過,他也不想讓張處長失望,畢竟安達項目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次重要的機遇。
“張處長,展氏雖然重心轉移,但並不意味著我們會完全放棄國內市場。安達項目是個好項目,我們展氏自然願意參與其中。至於國外市場,我們可以探討一些合作模式,讓時氏和展氏都能從中受益。”展平意給出了一個既不放棄國內市場,又為展氏留有餘地的答複。
張處長點了點頭,對展平意的說法很滿意,見那邊的時風毅一直沒有開口,也不好冷落了這邊,“時總現在在國內的市場基本壟斷了吧,有沒有考慮過也去國外發展一下市場。”
時風毅謙虛的笑了笑,“時氏在國外一直都有項目,隻不過國內市場大,時氏還沒有吃完,現在不重………”
時風毅正說著話,突然抓住膝蓋頓住了聲音,額間得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時風毅意識到哪裏不對勁,睜開眼睛看向對麵的展平意。
展平意對上時風毅的視線,笑得一臉深意。他像是知道時風毅早就會這樣看他一樣,表情中帶著一股挑釁。
剛才給時風毅吃的那粒藥,是展平意特意找海外的醫生配的。其實它不是止疼藥,而是一個專門為自己研製的生疼藥。
原因很簡單,因為自己想把陰天下雨來臨前的疼痛,表現的自然一些。所以之前孟清淺給他吃的那粒藥,不光不會止疼,還會讓他的腿疼痛更加明顯。
看來現在藥效已經發揮出來了,那就讓時風毅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給他的好意吧,“時總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腿還是不舒服嗎?”
時風毅雙手緊緊的捏住輪椅兩邊的扶手,他抬起頭對視上展平意虛偽的笑意,咬牙說道,“沒事。”
“是不是藥不對?”展平意轉過頭問孟清淺,“看時總這樣,好像有些藥物不耐受。”
孟清淺看了一眼時風毅,眉頭微皺,“這個藥你吃了五年了,平時都是放在我這裏,怎麽會拿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