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渾身金毛的藏獒撲倒在那個混混的身上,張開一張大嘴低吼一聲,爪子已經嵌入到那個混混的肩膀中,齜牙咧嘴地*著混混的臉頰。

一股腥臭味兒撲鼻而來,那個混混頭領看到忽然竄出來的這隻巨獸,整個人都嚇得僵硬地躺在地上不敢動彈,隻知道急急地喊:“這是哪裏來的狗……快給老子轟走……”

幾個混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尤其是看到一隻發怒的藏獒,更是一步都不敢動。

雷獅的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吼聲,眼中布滿凶光,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宅子裏傳來腳步聲,宋雅怡心中一喜,回過頭就看到院門緩緩地打開,許宣麵色清冷地走了出來,看著門外的情形,冷哼一聲。

“無故闖入我許家擾人清靜,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許宣的聲音澄澈,大概是因為他的聲音天生溫潤如玉,所以即便是帶著怒氣,也是說不出來的悅耳。如果不是因為他臉上的清冷不屑能看出情緒,局外人絕對不知道他是在發怒。

正是因為如此,許宣的出現並沒有多少威懾力,如果不是那隻藏獒,那些混混現在隻怕已經拿著匕首衝上來了。

“小子,我勸你少管閑事!趕緊帶著你的狗滾回你家去!惹了林家人,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其中一個混混看到許宣出來,知道他是這隻藏獒的主人,不客氣地威脅道。

“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林家的人可以在我許家的宅門口撒野了!”許宣抬起頭朝著那幾個混混掃了一眼,冷笑道,“我看林閔國這幾年真是活得太滋潤了,翅膀硬了連他主子都敢不放在眼裏了!”

幾個混混聞言頓時愣住,林閔國正是林家的執掌人,也就是林少齊的爺爺。這幾個混混雖然沒有見過林老爺子的真容,但他們在林少齊手下混,對於林閔國這個名字還是耳熟能詳的,現在見許宣不假思索張口就說了出來,顯然是對林家非常熟稔,而且聽許宣的口氣十分不屑,看起來這個許宣也有幾分來頭。

那幾個混混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搖頭,沒有人知道許宣是什麽人物。

許宣也懶得跟這幾個混混多費唇舌,宋雅怡隻看到眼前一花,一個清影在眼前晃了一下,等到她回過神來,那些混混都是誇張地張著嘴摳著自己的喉嚨,似乎是吞下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一般。

“你給我們吃了什麽?!”那幾個混混見吞進喉嚨裏的東西弄不出來,頓時眼中冒火,衝著許宣吼道。

“既然有膽到我這宅門前放肆,就要承擔點後果,這七日凝血丹是送給你們的一點小禮物。”許宣還站在原地,一點移動的痕跡都沒有。

宋雅怡整個人都呆住,剛剛她就看到許宣身形微動,不過瞬間的功夫,他已經將手中的毒藥送進了那幾個人的嘴中。速度快到讓人咋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宋雅怡一定會以為那是她的幻覺。

“七日凝血丹?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幾個混混臉色驟變。

許宣看著那幾個搞不清楚狀況的混混,麵無表情地道:“許家獨門秘藥,七日找不到解藥,毒藥將會順著靜脈流遍你們渾身血管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因為全身的血液凝固而亡。”

一聽這名字就像毒藥,而且許宣所說的中毒症狀更是恐怖,七日凝血,幾個混混彼此對視一眼,恐懼地看著許宣,他們寧願被人砍死,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痛苦的死亡方式!

“中毒初期隻會發作一個小時,越到後麵發作時間越長,現在你們趕回林家詢問解藥方子,配藥加上熬製解藥,七天的時間還來得及。不過如果你們在這裏多耽誤上一天半天的,我就不能保證你們還能不能活命。”

“解藥在哪裏?”不過是片刻功夫,已經有幾個混混跌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遍地打滾,麵如土色,看樣子是在承受著非人的痛苦,其他幾個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氣急敗壞地問道。

“林家應該有解藥,不過能不能拿到就是你們的問題了。”許宣看著麵前幾個痛苦呻吟的混混,淡漠地道,“回去告訴林閔國,我還是那句話,十五年時間,他若找不到我要的東西,那麽林家現在擁有的一切,許家都會一點不落地收回來!”

說完這話,許宣也不管宋雅怡,直接衝著屋外的藏獒喊道:“雷獅!”

雷獅聽到主人呼喚,幾個箭步就衝到了許宣的腳邊,毛發蓬鬆的大頭在許宣的懷裏蹭了又蹭,許宣那冰冷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溫情。

“宋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宋小姐沒有什麽事的話,還是盡快離開吧。”說完他也不顧宋雅怡的生死安危,就好像剛剛他出來插一腳並非為了救她,隻不過是想教訓幾個擾了他清靜的混混一般。

見許宣帶著雷獅進了許宅就要關門,並無挽留她的意思,宋雅怡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什麽,急急地喊道:“許師傅,等一下!”

許宣皺了皺眉,他並不想沾惹上麻煩,如果不是看這個女人陷入困境之後不顧自身安危,一心想要搭救自己的夥伴,他是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的。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如此不知進退,自以為憑此就和他搭上了線的話,他不介意出手教訓她一番。

從許宣現身開始,就一點也沒有把林家的當家人放在眼裏,他說話非常狂妄,尤其是在說到林家的時候,他話裏話外都透著濃烈的不屑之意,聽他話裏的意思,林家還是在為許家辦事,隻怕林閔國這個老頭子到了這個許宣麵前還要卑躬屈膝,做什麽都得聽他的。

這讓宋雅怡感到非常奇怪,許家究竟是什麽來曆,居然有本事能夠使得動林家這樣的玉石世家?不過她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並不是這個,而是關於鐲子的隱秘,她有一種感覺,關於那個鐲子,這個許宣一定知道些什麽。

宋雅怡也知道自己這樣做非常魯莽,因為她一旦把刺青露出來,極有可能會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麵前的這個許師傅雖然看起來麵色清冷,但是這人一出手果決狠辣,一看就不是個簡單好惹的角色。她要是惹怒了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可是她心中充滿了疑惑,想要找個人來解開這些謎題,恰好許宣手腕上的那個刺青就是一個突破口。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叫住了許宣,褪掉手腕上的寬瑪瑙鐲子,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定定地看著許宣:“許師傅,這個東西,您認識嗎?”

(前兩天生病,從今天開始恢複更新,欠的更新小雕會一一補回來,跟各位說聲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