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守身如玉的男人
“呃，吳總，你學會計出身的？數字這麽‘精’到？”趙振業嘴角向上一揚，‘露’出一個含義不明的笑。
“嗬嗬，業哥，給他個麵子。每次咱們公司來，吳總總是給咱們安排得妥妥的。”宋鋼說話了，不過是站在吳總這邊。
“業哥，就是叫美‘女’來喝酒嘛，又不做別的。”
“好吧，那就叫兩個會喝酒的過來。”趙振業其實不想駁的是宋鋼的麵子，他也放鬆了口風。
“好咧，馬上。”吳總見自已營銷成功，佩服自已口才之餘，趕緊出‘門’去安排去了。
不一會兒，就連兩位穿著上空服裝的小姐推‘門’走了進來，其中一位捧著路易13的，還熟‘門’熟路地和宋鋼打起招呼來。
“宋總，好久不見，怎麽不來看看人家？是不是把人家都忘了？”
小姐的聲音又甜又嗲，如果光閉上眼睛聽，你會以為她是分別多日的‘女’朋友一般。
可惜，這樣的‘女’朋友幾張老人頭就可以搞定了。
對這種歡場‘女’子，趙振業一向保持不看不起、但也不待見的態度。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每個人的難處，每個人也有破解自已生活難處的辦法。不論采用什麽手段，隻要沒有妨礙到別人的利益，應該就是可以接受的吧！
所以，當另一個穿著褸空上裝的小姐坐到趙振業身邊，溫柔地問他要不要現在給他倒酒時，趙振業點了點頭。
既然接受了吳經理的安排，也就不要給從業人員難看了。
趙振業接過酒杯，和宋鋼幹了一杯，接下來，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時間，隨著酒‘精’下肚，在身體內循環，趙振業也稍微舒解了‘胸’懷。
“趙總，我叫美珍，以後請多多關照！”一直陪在趙振業身邊的‘女’人，輕啟朱‘唇’，主動介紹起自已來。
這些小姐久‘混’歡場，雖然剛進‘門’時是被宋鋼翩翩風度所吸引，但酒過三巡，卻發現宋鋼總是惟趙振業馬首是瞻，自然明白，原來趙振業才是主事的人，便把攻克的目標對準了趙振業。
對這些小姐來說，如果能把握住一個金主，包養的方式當然會比象這樣每天在酒店裏陪客舒服得多了。
畢竟，隻要伺候一個人，伺候得好了，萬一不小心生個一男半‘女’的，那更是後輩子有靠了。
所以，這些小姐一旦碰上金主，就如吸血螞蝗一般，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雖然趙振業穿的都不是什麽大牌的衣服，身上也就隨隨便便套了件阿迪的T恤，下麵是一條普通的牛仔‘褲’，但是這一桌的酒菜，立即就能看出他的份量了。
雖然有些金主到飯店點的酒菜也不遜於這一桌，但是往往這樣檔次的，都是求人辦事的，而象他們二位這樣，純屬放鬆和閑話家常的還比較少見。
真有這種情況的，也一般是可以簽單的公款消費家庭。
所以，兩位小姐識透了二位的家底，那伺候起來自然不餘遺力。
宋鋼比較放得開，伺候他的那位已經將上半身軟化在他的身上了。而宋鋼也是來者不拒，一雙大手不時在那位身上‘摸’‘摸’捏捏。但是別看宋鋼一雙手在陪‘侍’小姐的身上，但是他的雙眼其實卻時不時地關注著趙振業的舉動。
隻要趙振業放鬆一下，對那個小姐上下其手，隱藏在他眼鏡裏的隱藏攝像機就會把他的舉動錄下來，屆時如果通過電腦傳給吳雪，肯定會讓一掃在她眼中趙振業完美好男人的形象，讓她徹底崩潰。
但是那個小姐正要貼近趙振業，卻被他厭惡地一揮手，掃到了一邊去。宋鋼心裏十分地失望，這是趙振業麵對歡場‘女’子時經常的舉動，如果老是這樣，他什麽時候能完成打擊吳雪對趙振業信心的任務？
要知道，現在宋家對他的婚事也很期待，家裏的老人們已經透出口風，叫他這一兩年內一定要把婚事搞定。
象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如果一個男人沒結婚前，肯定是不能委以大任的，在那些老古董的眼裏，結了婚的男人才意味著成熟，有能力承擔起家族發展的大任。
但是在宋鋼眼裏，所謂的家族大任，隻不過把他們這些小輩當成家族那架巨大的戰鬥機器向前滾動發展的一顆小小的齒輪而已，甚至也無非是為這個機器貢獻生育指標的生育機器。
雖然有這樣清醒的認識，但是宋鋼在這個現實的社會，卻無法離開這個戰鬥機器存在。他無奈地發生，自已和這個戰鬥機器是渾然一體，無法割裂的。
所以在宋鋼眼裏，就算要當一架生育機器，也要當得快快樂樂的，一定要找一個讓自已開心的‘女’人。
但是那個好不容易能讓自已開心的‘女’人，卻喜歡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趙振業。
如果不是趙振業平時對同‘性’也不假顏‘色’，表現正常，宋鋼都以為趙振業是不是喜歡搞基情。
咦？不對，他不喜歡小姐，不喜歡男‘色’，是不是喜歡另一種類型呢？
宋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就在他手空閑的當口，那個小姐又湊了上來，主動用自已豐滿的前‘胸’在他‘胸’口磨蹭。
趙振業見到這一幕，倒是若無其事。
男人做這種事的多了，他能容忍，但並不代表他會同流合汙……
“好啦，宋鋼，這個美‘女’也歸你了，你去街上走走。”趙振業一指身邊的美‘女’，不理會宋鋼的挽留，將桌上的殘酒一飲而盡，然後就起身往包廂外走去。
趙振業邊走，邊從煙盒裏掏出了支煙，見走道上正對著一個‘抽’風口，便用手掩著打火機點著了煙。
這一掩把他的半邊臉給掩住了，正專心點煙之時，忽然聽到身邊一個阿謏的聲音響起：
“李廳長，這邊走，嗬嗬，今晚上的節目大大‘精’彩。”
“嗬嗬，小孫，你這小子，別給我下套啊！別給我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話的是趙廳長，嘴裏一通埋怨，但誰都聽得出來，其實他嘴裏說的和心裏想的肯定是相反的兩件事。
趙振業回頭一看，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土‘肥’圓的身材、梳得蒼蠅能跌斷‘腿’的大背頭……不就是‘交’通廳那個李副廳長嗎？
趙振業氣得一甩香煙，還孫子生日呢，龜孫子才生日呢！不過一想，趙振業還是強按住心頭的火氣，他可不是當年20歲出頭的商界‘精’英、隻曉得高高在上了。
趙振業一念及此，趕緊大步向外走去，這個時候如果讓李建國看到自已，反而讓他下不來抬，那錢的事就更不好談了。
出得皇上皇，趙振業看著夜‘色’中熱鬧的德州自治州，不禁長長舒了口氣，邁開兩條大長‘腿’在街上漫步。
“先生，寂寞嗎？讓我陪你怎麽樣？”這時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身上散發著廉價香水的味道，主動靠上前來。
趙振業手一撥，厭惡地加快了步伐，這才發現，自已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僻靜的溪濱來，這裏樹影婆娑，燈光昏暗不明，看上去正是發生一些曖昧事情的絕佳場所。
就在角落的暗處，亦不時傳來陣陣不言自明的呻‘吟’和低低的調笑之聲。
好好一個溪濱美景，卻被這些俗世男‘女’硬是搞成了一個‘露’天‘交’易的歡場。
趙振業隻好無奈地轉身向街上繁華之所走去，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眼前又掠過那個靦腆清純的微笑，這樣的畫麵，象一泓清泉，洗滌了他剛才煩躁的內心。
忽然他想起，有幾天沒有給‘女’兒小童打電話了，於是在一家商場‘門’外，找了一個閑處坐下，撥通了蘇琳的手機。
手機大半天地沒人接，趙振業無奈，隻好掛斷了電話，心裏憑空多了幾分思念。
但是，小童有她媽媽在身邊照顧，應該會一切都好吧。
這麽多年，雖然小童的身體狀況不太好，但蘇琳一直把她照顧得好好的。
其實，這麽想起來，蘇琳一直是他的大後方，如果沒有她專心照顧小童，那麽他也不能安心在南雲省打拚了。
不過，一想起那張化驗單，趙振業心裏又是一痛，但是小童身上又分明到處是自已的影子，養了十年的‘女’兒，如果有異狀，自已早就發覺了。
也許，醫院搞錯了呢？自已當天也太急、太武斷了。
這麽一想，趙振業忽然發覺，也許自已純是為了擺脫蘇琳而故意藉此發怒呢？
可是為什麽看到那個姓湯的醫生對蘇琳那麽好時，自已心頭卻是隱隱地浮泛起一股巨大不舒服呢？
這幾種情況之下，所以才會發那麽大的火吧？
捫心自問，趙振業覺得自已對蘇琳虧欠‘挺’多的。
不過，現在蘇琳沒接電話，趙振業心裏又是一陣胡猜，難道自已不在，她和那個醫生開始約會了？聽說搬出了自已家，小童不知道過得怎麽樣了？
各種猜度，各種疑慮，讓趙振業心裏象是翻江倒海般地不舒服。但是他卻不知道，現在蘇琳沒接電話，是因為電話調了靜音，正在專心接待他的父親——趙碩。
公公趙碩突然來訪，讓蘇琳十分意外，但其實一切又盡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