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司馬楠楠這樣的感受,陳飛也是深以為然,他認同的點了點頭。

司馬楠楠還是沉浸在這意想不到的喜悅中,沒想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緩緩的感歎道“應該就是白娘子在暗中幫助我們!”

陳飛對司馬楠楠這樣迷信的表現雖然心中有些無語,但是總歸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順利了許多,表情也輕鬆了起來。

穿過石門,麵前是一條漆黑的甬道,因為此時已經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發現了,所以司馬楠楠放心的打開了手中手機上的手電筒。

光線的盡頭,隻見前麵的路看起來越來越窄了,應該僅能容一人側身通行,兩人不時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前進的速度也明顯的慢了下來。

陳飛走在司馬楠楠的前麵,司馬楠楠用手電筒給他照著路麵,因為周圍空間變小的緣故,兩人頓覺周身無比的壓抑,司馬楠楠也是緊緊的抓著陳飛的一個手掌,才勉強找到一些安全感。

陳飛的手掌寬大而堅實,上麵散發出的溫熱給她極度的安全感,司馬楠楠的心總算是沉靜了下來,心中原本的壓抑感也是減少了幾分。

兩個人配合默契的不斷的踽踽前行著,兩人在甬道裏走了二十分鍾,隨著甬道越來越寬,前方有淡淡的光線射了進來,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在這漆黑的山洞裏卻顯得格外的耀眼。

司馬楠楠激動的指著前方喊道“我們出來了!”

陳飛點了點頭,不由得加快腳步,直接走到那處光線射入的洞口,到了洞口的時候陳飛頓時有些頭大,因為這處山洞是處在半山腰,下方還有潺潺的流水聲,貌似是一個清澈的潭水。

陳飛一臉認真的思考著對側,司馬楠楠則是毫不擔心眼前的情況,而是借著太陽的餘暉打在陳飛的臉龐上,靜靜的欣賞著麵前這個男人刀削般的麵容,因為她知道,隻有在這裏的回憶是屬於她們二人,一旦出了這裏,這種美好的感覺就很難再去得到。

陳飛回頭看了一眼司馬楠楠,司馬楠楠連忙慌張的將頭垂了下去。

陳飛也沒有注意到司馬楠楠的表情,指著下麵的潭水道“你會遊泳嗎?”

司馬楠楠搖了搖頭,陳飛頓時無語的撓了撓後腦勺,思索了片刻,說道“沒關係,等會我跳下去之後,你再跟著跳下來,我會在下麵接著你。”

“啊?”

顯然陳飛提出的建議在司馬楠楠的意料之外,她臉上顯現出;苊一片驚異的神色。

陳飛白了司馬楠楠一眼,揶揄道“你要是不跳的話,就自己在山洞裏呆著吧!”

話音落下,陳飛根本沒有給司馬楠楠磨蹭辯解的機會,猶如一條跳龍門的鯉魚一樣縱身一躍,直接朝著潭水跳了下去。

一聲巨大的落水聲傳來,陳飛一頭紮進咯額深潭之中,同時潭水裏泛出了不小的水花。

司馬楠楠緊張的朝下麵看去,隻見陳飛從水中冒出頭來,衝著司馬楠楠揮手,示意她趕緊向下跳下來。

一向都有些恐高的司馬楠楠向下看了一眼就渾身發抖,但是顯然此時她沒有別的選擇,隻有眼前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她向下望著一直給自己加油打氣的陳飛,慌亂的心境稍稍平複了下來,她狠了狠心,猛地一閉眼,腳上一發力,直接跳了下去,她的腦子嗡的一下直接蒙圈了,隨之感覺整個身子不斷的向下墜去,周圍的水流冰涼刺骨,使她全身都被一股寒氣包裹著。

不過很快便有一雙大手緊緊的攬住了她的腰肢,一點點的將她向上托去,緩緩的朝河的對岸遊去。

河流並不寬,沒有多久,陳飛就遊到了對麵。

司馬楠楠渾身濕透,薄薄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胸前,裏麵的春光若隱若現的呈現在陳飛的麵前。

司馬楠楠咳嗽了幾聲,一雙白嫩裹著水珠的手緩緩在臉上擦了擦,隨即睜開眼睛看向陳飛。

陳飛看了司馬楠楠一眼,關切的詢問道“你沒事吧?”

司馬楠楠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有點冷。”

陳飛連忙在周圍撿了一些樹枝,隆起火堆來,兩個人圍坐在火堆旁烘烤著身上的衣服,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陳飛歎了口氣道“看樣子,我們還是要等到天亮才能下山啊。”

司馬楠楠想給司馬金剛打個電話,怕司馬金剛擔心,可是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已經進水了,開不了機,隻得無奈的將手機扔向一旁。

兩個人圍在火堆旁閑聊著,漸漸天暗了下來,遠處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撲棱棱的鳥兒歸巢的聲音。

月亮漸漸的從雲層中拱了出來,安靜而且祥和,一片銀白的光裹滿了整個霧蒙蒙的世界,放佛來到了通話的世界裏似的。

司馬楠楠在月光的照映下,皮膚愈顯白皙,兩彎長長的睫毛不斷的撲閃著,恰似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的,格外的超凡脫俗。

陳飛不由得楞了一下,俄而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止住那些胡思亂想的念頭,此時司馬楠楠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顯然是有些困了。

陳飛靜靜的說了一句“困了就睡吧,我守夜,你放心就行了。”

司馬楠楠聞言,表情有些糾結的望著陳飛,欲言又止的說道“我可以靠在你的身上睡嗎?”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陳飛往司馬楠楠的身邊挪動了一下,司馬楠楠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緩緩的靠在陳飛的肩頭上,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兩個人就這樣坐了一夜,陳飛一直保持著肩膀的姿勢沒有變過,直到東方的天色亮了起來才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司馬楠楠,說道“天亮了,咱們下山吧!”

司馬楠楠睜開了睡意闌珊的雙眼,驚愕的問道“你一晚上都沒睡啊?”

陳飛輕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司馬楠楠心中忽然有些羞愧起來,滿臉歉意的看著陳飛說道“對不起,你怎麽不叫我起來啊,枕了你一晚,你累的不行了吧?”

陳飛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的,哈哈!”

司馬楠楠望著陳飛的眼神,嬌俏的臉上蒙上一絲紅暈,心裏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兩人到了山下的時候,看到很多人都朝著族長住處的方向跑去,司馬楠楠連忙拉住一個族人問道“一大早,你們這是幹什麽去啊?”

那人看了司馬楠楠一眼道“你不知道嗎,族長已經醒過來了,我們正準備過去看看呢。”

司馬楠楠一聽這話,頓時也跟著那些人朝著族長住處跑去,對於這些馭蛇族的人而言,族長就相當於他們共同的長輩,會受全部族人的愛戴和敬仰。

陳飛想到蛇丹在司馬楠楠的身上,唯恐她因此出了什麽叉子,便緊緊的跟了上去。

到了族長住處的時候,院子裏外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了,但是司馬楠楠作為宗族,所以身份是比較尊貴的,自然有所優待,被族長的幾個侍從領到了正殿內。

走進正殿之後,裏麵早已候著了一群人,除了司馬金剛和另外三位宗族的長老外,還有異姓的四大頭領,以及其他陳飛未曾謀麵的人,總之年齡身份都是參差不齊。

司馬金剛見司馬楠楠和陳飛走了進來,立刻起身迎了過來,臉有怒色的說道“你昨晚去哪了,竟然一夜未歸,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不小心點,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我們嗎?”

司馬楠楠倒是對司馬金剛的譴責絲毫不以為意,用眼角捎帶著瞥了一眼那四個外姓的頭領,低聲在司馬金剛的耳邊急切的說道“爺爺,聽說族長醒過來了?快讓我見他,我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向他稟報!”

司馬金剛聞言,狐疑的看了一眼司馬楠楠,低聲的嗬斥道“你又胡鬧!”

司馬楠楠已經是急的直跳腳了,近乎哀求的說道“爺爺,我沒胡鬧,我是真有事要稟報,玩了怕是來不及了!”

司馬金剛見司馬楠楠的表情,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正在躊躇不決之間,陳飛上前說道“金剛長老,你還是聽司馬楠楠一次吧,她是真的有要事。”

司馬金剛聞言,看了一眼陳飛,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像他想的那樣,隨即對司馬楠楠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跟我來吧!”

司馬金剛說完,也沒顧得周圍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領著司馬楠楠便向著族長的臥室中走去。

陳飛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正好坐在了四個人的對麵,眼神不時的交織在一起,卻誰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過陳飛從他們的眼神中還是看到了滔天的恨意,畢竟若不是因為陳飛的襄助,僅憑司馬金剛一人之力,恐怕根本無法順利殺掉多足龍,取回龍膽,那麽族長恐怕根本就不可能這麽早就醒轉回來。

陳飛將自己的臉轉向一旁,眼角卻不時的注意著他們的申請舉止,隻見四個人不時的在低聲私語,好像是還在密謀著什麽。

他們還不時表情緊張的望向族長臥室所在的方向,顯然他們心裏還是希望族長不要順利的醒轉過來,畢竟族長的醒轉,對他們的計劃來說,那猶如一到晴天的霹靂,族長一醒,他們的計劃就更加不容易實施了。

估計他們現在心裏都在盤算著怎麽能快些拿到蛇丹,隻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蛇丹已經被陳飛和司馬楠楠取走了,這些傻瓜竟然還在做著春秋大夢!

忽然,一道挑釁的聲音在陳飛的耳邊響起。

“這裏是你來的地方嗎?”

陳飛聽出這道聲音應該便是之前被自己羞辱過的祝家公子祝生晨的,他將目光望向聲音傳來的門外,隻見祝生晨和李為昌二人正從外邊走了進來。

李為昌緊緊的盯著陳飛,慢悠悠的說道“就是啊,作為一個外族人,來這裏湊什麽熱鬧,莫不是想要趁機對族長圖謀不軌吧?”

其餘三位長老聞言,臉色一變,上前護住陳飛,同時對祝生晨和李為昌嗬斥道“休得無禮!陳先生乃族中貴客,請你們以禮相待!”

祝生晨和李為昌二人顯然沒有想要退縮的意思,隻見李為昌上前一步,繼續冷哼一聲,說道“嗬嗬,貴客?我看他分明就是盜取蛇符,還想加害族長的圖謀不軌的刺客,應該是別的族派來的間諜才對!”

陳飛冷笑一聲,從容不迫的欠起身來,目光戲謔的望向對麵的四個人道“列位,方才令公子說我是別的族派來的間諜,對於這些話,你們怎麽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