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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一進教室就對上了虞昭昭挑釁的視線:「喲,我還以為你要躲到測試完再來學校呢,膽小鬼。」

白嘉容猛地一拍桌子,揚起頭哼了一聲:「我們家軟軟是閉關修煉去了!今天當然要來,不來怎麽讓你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呢!」虞昭昭氣呼呼地反駁道,臉上又不免帶上些得意,「蘇軟軟就是一個連畫筆都拿不穩的廢物,她輸定了!」

「哼!軟軟學科入學測試全是滿分!你輸定了!」白嘉容掐著腰和虞昭昭對著吵,畢竟虞昭昭學科測試一直也算不上優秀。

虞昭昭滿不在乎地說:「就算學科測試我讓給她,體育測試,美術測試和音樂測試我都贏定了!3比1還是蘇軟軟輸!」

「誰輸誰贏比完才知道。」軟軟淡定的將書包放到桌子上,眼眸彎彎地笑著說,「容容,老師要來發卷子了喲,先回座位。」

白嘉容頂起鼻子對著虞昭昭吐了吐舌頭:「你死定了!」

虞昭昭嘴角緊抿:「走著瞧!」

上午是學科小測,內容有國語數學和英語。

分成了三張小卷子一起發下來的,一共有兩個半小時,先做哪張做多少都是由他們自己決定。

軟軟拿到試卷,挨著把三張試卷都看了一遍,然後疑惑地歪了歪頭。

這麽簡單?

難度完全沒有五哥每天的練習題難度大嘛~

三張試卷都能拿高分的感覺呢!

軟軟信心十足地拿起筆,做完試卷並且檢查修訂一遍也就花了不到兩個小時。

她控製不住地關注虞昭昭。

說起來,季老師為了分開軟軟和白嘉容,讓她們少一點搞事的機會,分別把她們兩個安排在了第一排的一左一右。

第一排一共四張桌子,虞昭昭和蕭言墨正正好好坐他們兩中間。

於是軟軟一望向虞昭昭的方向,就先看見白嘉容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上下晃了晃然後對著她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緊跟著一個小紙團咻的一下飛到了她的桌麵上。

軟軟緊張地把小紙條撿起來藏在了袖子裏,她看了眼老師,發現老師沒注意她,就悄悄地打開了紙條。

【軟軟救命,數學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英語全部!國語全部!】

軟軟突然覺得有些頭疼,快兩個小時了,白嘉容居然隻完成了數學的第一個計算連線題!

她默默地抽出草稿紙,將簡單的答案一一填了上去,國語寫長句子之類的就沒有寫給白嘉容了,不然就算她寫過去白嘉容也沒時間抄了。

寫好答案,趁著老師視線看向後排的同學的時候,軟軟刷的一下,將答案扔給了白嘉容。

與此同時,坐在軟軟背後的虞邵年戳了戳軟軟。

軟軟回過頭去,虞邵年也遞給軟軟一張紙條。

展開一看,上麵是寫得整整齊齊的國語數學和英語答案。

軟軟連忙把紙條折了起來,不行,她不能看,她還在和虞昭昭比試呢!

「老師!我舉報蘇軟軟和虞邵年跟白嘉容考試集體作弊!」突然虞昭昭舉起手,直接站起來舉報,「她們在傳紙條。」

季老師眉頭一皺,視線掃向三小隻。

白嘉容正在手忙腳亂地將紙條往袖子裏塞,季老師拿起教鞭往她桌子上一敲。

她當即哭喪著臉將紙條乖乖交了出來。

軟軟也自覺地交出了紙條:「我自己做完噠,沒有抄。」

「證據確鑿了,你還想抵賴?」虞昭昭得意地說,「你要是不抄,他怎麽可能會把答案傳給你?」

「那是因為年年喜歡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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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他才給我紙條,我都來不及抄的。」軟軟非常了解虞邵年,他肯定是看見自己寫答案給白嘉容了,才寫答案給她的。

「不管怎麽樣,你們有作弊行為,按照班規,本次學科測試你們三個成績作廢。」季老師敲了敲桌子,一錘定音,「你們三個交卷去門口罰站到下課。」

「好的老師,對不起老師。」軟軟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乖巧地道了歉。

季老師收起他們三個的試卷看了一下,除了白嘉容的數學第一題扣了分,別的全是滿分。

可惜這些卷子已經作廢了。

兩個孩子比賽的事情鬧這麽大,她是知道的,現在蘇軟軟最擅長的學科測試成績作廢,可接下來的三場比賽都是虞昭昭更擅長的。

蘇軟軟她真的可以嗎?

「對不起軟軟……」門外麵白嘉容眼圈紅紅的說,「都怪我,虞昭昭小心眼和老師告狀,討厭死了。」

虞邵年慢吞吞地說:「我也,錯了。」

軟軟學著哥哥們的樣子歎了口氣,摸了摸白嘉容和虞邵年的腦袋:「但是老師也沒有懲罰錯我們,我們就是作弊了,這次的仇就別記虞昭昭頭上了。」

「你幫虞昭昭說話?」白嘉容不可置信地看著軟軟,一臉被背叛了的傷心感覺。

軟軟搖了搖頭:「我給你傳了紙條,確實算作弊,這個怪不了虞昭昭,也不怪你,是我主動傳的紙條。」

白嘉容哇的一聲就抱著軟軟哭了出來:「嗚嗚嗚,可是軟軟的比賽怎麽辦啊?」

「第一場就算輸了,可是我們還有三場啊。」軟軟很快調整好了心態,「總之,我全力以赴就好了。」

白嘉容抹了抹眼淚:「我不會再拖後腿了!下午畫畫,我會自己畫的!」

軟軟手一頓,扯著白嘉容的臉頰,往兩邊一拉:「你居然還打著我幫你畫的主意?」

「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軟軟鬆手。」白嘉容連連求饒。

站在門口的季老師眼帶笑意,轉身回了教室。

看來,也不需要她來安慰了。

蘇家的小姑娘比她認知裏懂事得多,也堅強得多。

下午第一場是美術測試,為了讓自己不打擾到軟軟。

白嘉容主動將自己的位置和畫架搬到遠遠的,虞邵年則負責擋在他們兩個中間。

軟軟認真地對虞邵年說:「下課之前,隻要我不叫你,你就認真地畫你的畫,畫好就坐著,知道嗎?」

虞邵年乖乖地點了點頭。

軟軟鬆了口氣,年年做事情雖然十分出乎意料,但是他是真的很聽話。

隻要年年答應了,她就完全可以安心了。

虞昭昭看見軟軟在準備畫具,當即得意地走過去:「喂,你要不要提前認輸?畢竟你連最擅長的學科測試都輸掉了,這場比賽注定輸了。」..

軟軟拿著畫筆在紙上慢慢試色:「我說了很多次啦,沒比完誰也不知道結果?」

「我幫你預測好結果了。」虞昭昭指著白嘉容和虞邵年說,「你帶著一個瘋子和一個傻子,怎麽贏?

不如你現在認輸,然後我就答應不讓你去幼兒園,以後你當我的跟班跟我混。」

白嘉容扯著裙子,低著頭,心裏難受極了,卻不敢再說話,就怕給軟軟添麻煩。

軟軟麵無表情地拿著畫筆轉頭走向虞昭昭,漂亮的桃花眼裏一片冰冷。

小白蛇從軟軟肩膀那裏探出一個腦袋,一雙紅色的血瞳鎖定了虞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