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離他遠點,他是變態 無憂中文網
厲景呈再試了試,確定是被反鎖掉了。
他心想,可能是太害怕,這才鎖著門睡。
所幸鑰匙他帶在身上,開了門進去,房間內漆黑一片,男人舉步往裏走,來到床前,他開了盞小燈,彎腰看向躺在**的榮淺。
他手探向榮淺前額,“淺寶?”
聽到這聲稱呼,榮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她睜開眼,“做什麽?”
“你不是說有鬼嗎?鬼呢?”
男人噙抹笑,這種無稽之談他是肯定不信的,隻是它是從榮淺的嘴裏說出來的,他就當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榮淺想到方才在大門口看到的那幕,她神色懨懨,“可能隻是風太大,我看錯了。”
“是不是我不在家,睡覺不習慣?”
榮淺抬眼看他,“幾點了,你怎麽才回來?”
“有個應酬,一拖,就這麽晚了。”
榮淺輕應聲,“我睡了。”
厲景呈見她合起眼簾,這才起身去洗澡。
躺到**時,他伸手將燈熄滅,榮淺今晚是肯定睡不著的,她睜著眼睛看向那麵牆壁,這會房間內安靜地就像剛才的所見所聞隻是做了個夢。
她屏住呼吸,希望那一幕快點出現,也讓厲景呈看看。
可她等了大半個小時,都沒等到那個令人心悸的影子。
榮淺再度翻身,總覺得床邊有人看她。
厲景呈察覺到她睡不安穩,“怎麽了,還害怕?”
“你還沒睡著?”
“你翻來翻去的,我哪裏睡得著。”
“那我不動了。”
厲景呈越過小米糍來到中間,手臂碰觸到榮淺,她驚蟄似地退開,“別睡過來。”
“逞強什麽?”厲景呈將她一把按到懷裏,見她還在掙紮,便抬起長腿將她的兩腿困住,“過幾天就要去拍賣行工作,這兩日要熟悉業務,你睡不好怎麽行?”
榮淺輕咽口氣,“那你也不用這樣。”
“我這是保護你,知道你怕,睡吧,真有鬼的話,讓她來找我。”
榮淺知道,見鬼這種話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她試著閉起雙眼,男人的下巴不輕不重抵在她頭頂,每一口呼吸都勻在一起,榮淺心裏的焦躁和不安漸漸被平複,睡意很快襲來,眼皮子重地睜不開,連厲景呈吻她時,她也沒力氣去推開。
東苑外。
盛書蘭的雙腳幾乎沒著地,騰空被人勒住的感覺仿佛是要窒息般,眼裏的蔥鬱快速延伸,男人將她使勁推向牆頭,粗糲的感覺摩擦著她的手掌。厲景尋很快壓過去,不給她絲毫退回去的餘地。
他一手一邊,撬開她緊握起的手後同她交握。
盛書蘭整個人都在顫抖,每次厲景尋地靠近都令她不寒而栗,她從小就怕他,從記事起,她就懂得要避開厲景尋,可這個家就這麽點,不論她躲到哪裏都沒用。
“二少,你放開我吧。”
“書蘭,”男人的氣息在她頸間流轉,“你到底喜歡老大什麽?”
盛書蘭眼眶內冒出晶瑩,“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歡他。”
厲景尋眼裏一刺,黑暗的陰鷙被無限擴散,他扣緊她雙手,“你知道我為什麽放任你在外三年嗎?”
盛書蘭猜得到答案,卻不想反問出口。
男人嫌她的傷疤不夠,扯住邊緣後繼續往下撕裂,“我一點都不怕老大和你舊情複燃,況且他還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恰好你在這個時候填補進去,你以為他當你什麽?也就是當你高價的保姆罷了。老大這人,也有潔癖,你以為他會碰你?”
盛書蘭扭頭對上厲景尋的眸子,“他有潔癖,你不是也有嗎?他要過我,你為什麽還要?”
厲景尋沒提防盛書蘭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狹長的眸子淺眯,收回右手,兩根手指用力彈了下她的臉,盛書蘭痛得眼眶通紅。
“你就這麽確定,你這輩子隻能有老大這個男人?”
“我確定,”盛書蘭口氣篤定,“我以後也不會結婚,不會再有別人。”
厲景尋冷冷笑了下,“那好,我們拭目以待。”
盛書蘭想要起身,卻還是被厲景尋用力壓住,“放,放開。”
“我偏不放。”
“二少,你這樣的人物,多少名門千金任你挑,你又何必非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書蘭,”厲景尋的臉摩挲著她,“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你的心一直在老大身上,而我……”
盛書蘭渾身汗毛直豎,淚水淌落,落到男人緊挨的臉上。
厲景尋微退開些,看到她雙眼紅腫,他神色一緊,扣住的手鬆開。盛書蘭沒有回頭,隻是抱緊雙肩痛哭不止,男人深深看了她眼後,轉身快步離開。
榮淺睡了個好覺,翌日醒來,厲景呈還抱住她沒放。
邊上的小米糍差點滾下去,模模糊糊睜開眼,看到背對自己的老爸,她蹭地起身,衝上前騎坐到男人身上,“爸爸,我為什麽睡在邊上?”
厲景呈睜眼,隨口回道,“你自己滾過去的。”
“噢。”小米糍不疑有他,原來她還有這翻山越嶺的本事。
厲景呈一把抱住女兒起身,榮淺也不是很搭理他的樣子,男人看看她,“我今天吃了早飯還要出去……”
“出去吧。”
“……”
榮淺起身去洗漱,把女兒丟給了厲景呈。
吃過早飯,男人匆匆出門,快到中午的時候,管家過來請,說是厲青雲讓她和小米糍過去吃飯。
榮淺聞言,自然是要過去的。
小米糍反正在哪都一樣,隻要能玩就行。
走到客廳,沒看到盛書蘭,沈靜曼示意榮淺過去,將她帶到了樓上的房間,榮淺正好也有些事要問她。
“媽。”
沈靜曼看眼她,“榮淺,你是真打算和景呈好好過了?”
“嗯。”榮淺也不知道這算認真地回答,還是敷衍。
“那書蘭呢?你能容得下她嗎?”
榮淺自認沒有那樣的氣度,“媽,我容不下。”
沈靜曼怔了怔,沒想到榮淺這話說得真直接,連個彎都不會拐,當初鞏卿過門,她百般不爽,可嘴上卻還是要給人留有餘地。
“但書蘭,她隻能嫁給厲家的人,而在我這,書蘭隻能嫁給景呈。”
“媽,我已經嫁給了景呈,況且,他這輩子隻能娶我一個。”
好一張霸道的嘴。
沈靜曼忍著口氣,要讓厲景呈點頭,首要的怕還是榮淺這關,“如果,這關係到景呈的前途呢?”
“您什麽意思?”
“我就這樣說吧,要麽,你接受書蘭,我不為難你,書蘭也沒想過取代你的位子,她隻要做小就行,要麽,景呈一無所有,你們再也無法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你選擇哪個?”
榮淺覺得好笑,“這種事,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況且,景呈有威厲,我也一樣能賺錢。”
沈靜曼不由苦笑出聲,“景呈有今天,造勢之日還不是借了厲家的東風?如果你爸非要收回這風勢呢?景呈習慣了順風順水、意氣風發,榮淺,你不要太倔,家裏隻不過多了副碗筷,可卻能換來一世榮華,做人上人。況且,男人若沒了事業,還能頂天立地嗎?再說,你的想法就一定代表景呈的想法?他們之前好歹有那麽一段,娶小,他應該也不會排斥。”
榮淺小臉驀然慘白,總是有人在她耳邊提醒她,她再怎麽不願意聽都不行。
沈靜曼也不敢將語氣說得太重,“你好好想想。”
眼見她起身,榮淺這才想起另一件事,“媽。”
“想通了?”
“我想問您一些事,家裏有厲家長輩的相片嗎?我想了解下。”
沈靜曼點頭,“有。”
榮淺跟著她走過去,沈靜曼將抽屜打開,拿出一本相冊。
她翻了幾頁,榮淺也小心地看著,翻到其中一頁,榮淺視線陡然僵住。
沈靜曼指了指上麵的相片,“這是景呈的奶奶,是個傳統保守的女人。”
榮淺看得幾乎移不開眼,她注意到奶奶身上的那身衣服,以及插著的發簪,居然和昨晚見到的一模一樣。
她頭皮發麻,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
沈靜曼還在介紹其餘的人給她認識,可榮淺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走出房間時,沈靜曼走在前麵,她還張羅著有事,便走得很急。
榮淺若有所思,下了樓梯,在樓梯口忽然被人喚住。
“大嫂。”
榮淺猛地收住腳步,看到正好走出房間的厲景尋。
她勉強勾起笑,“你好。”
“大嫂,我有幾件寶貝想讓你鑒賞下,方便嗎?”
榮淺一隻腳已經跨出去,可見厲景尋都將房門打開了,也不好拒絕。
她跟著男人進去,恰好在此時,盛書蘭從另一頭的房間出來,她看到榮淺消失在門框處的身影。
進到屋內,厲景尋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向榮淺。
她擺下手,“我不習慣離開了餐桌還喝酒。”
厲景尋也沒勉強,將杯子放到旁邊,榮淺環顧四周,“你想讓我看什麽?”
厲景尋站在吧台處,手肘支著台麵,右手執酒杯,上半身微微往前傾,男人穿了件白色的上衣,他似乎很熱衷於這個顏色,棱角有致的唇瓣微抿,眼裏有榮淺所熟悉的那種邪肆。
“我全身上下都是寶貝,大嫂你給看看,先鑒定哪一樣?”
榮淺聽到這話,臉咻地冷下去,神情晦暗,果然和厲景呈是一路貨色!
隻是另一個貨色,成了她的老公。
榮淺也不好扭頭就走,門麵上的功夫總要做到,她看到厲景尋的笑容越發肆意,春風得意,榮淺輕咬銀牙,“你確定你身上的寶貝都是真品?在我們那,一旦鑒定了是贗品,都要丟去回爐重造,或者,直接銷毀!”
厲景尋眼裏微微跳躍下,有意思。
他說得寶貝,她自然是想歪了。
厲景尋笑了下,也不說穿,他本來就是引導她往那方麵想的。
男人放下酒杯,裝作聽不懂榮淺話裏的意思,他越過吧台向前,榮淺往後退了步,“你別過來!”
“大嫂,是你說好給我看寶貝的。”
榮淺剛要說出不要臉,就見厲景尋從脖子裏掏出樣東西,“這老玩意是我奶奶給的,你給看看?”
榮淺腳步頓住,忽然覺得尷尬極了,方才,她將厲景尋當狼一樣防著,實在太過了。
她輕咳聲,厲景尋生怕她不舒服,也沒再靠近,隻是將項鏈摘下來後交到榮淺手裏。
她仔細看眼,男人端詳著她的側臉,他回到吧台前,目光自始至終落在榮淺身上。
盛書蘭經過房間門口,不由放輕腳步。
厲景尋坐向旁邊的高腳凳,吧台後麵,有一個類似於掌中寶的東西,從裏麵能將門口的動靜看個一清二楚。
他看到盛書蘭趴在門前,厲景尋不由失笑,將唇瓣勾起。
“是件好東西,很有收藏價值,況且這又是奶奶給的,意義深重。”
厲景尋手掌撐住側臉,“大嫂,我方才看到你跟大媽上樓,她是不是又在說服你接受書蘭?”
“你也知道?”
“這在我們厲家,本來就不是秘密。”
榮淺走過去,將東西交還給厲景尋,“那你怎麽看?”
“這話應該問你才是。”
兩人誰都不想**心思,卻都想套對方的話,榮淺盯著厲景尋幽暗的潭底,這個男人雖然年輕,但骨子裏透出的城府令她望塵莫及,實在是甩開鞏卿鞏裕兩姐妹幾條街。
“我當然是不想,哪個女人喜歡分享自己的丈夫?”
“從小,家裏就撮合他們兩人,爸和大媽就別說了,二媽和我媽也是,隻是各懷心思罷了,現如今大哥娶了你,但書蘭也不介意做小老婆。”
榮淺看他眼,“其實我們說什麽都沒用,關鍵還要看景呈。”
“其實,”厲景尋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你什麽意思,大哥就什麽意思,對麽?”
“應該是吧。”
男人的視線落向小電腦,看到盛書蘭臉色煞白。
“我改天該好好勸勸書蘭,讓她死了這份心。”
榮淺笑了笑,沒再搭話。
厲景尋起身,“走吧,該吃飯了。”
盛書蘭忙退開身,下了樓。
吃飯的時候難免要坐到一起,榮淺沒跟盛書蘭說話,昨晚的事後,她心裏始終不舒服。
飯後,榮淺帶小米糍回東苑。
身後傳來叫喊聲,“淺淺。”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住腳步,盛書蘭小跑著才追上。
“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榮淺看到盛書蘭攔在自己身前,“有事嗎?”
難道,又要讓自己聽她憶往昔?
盛書蘭看了眼二樓的方向,再看眼四周,確定沒人後這才說道,“淺淺,你不要離二少太近。”
“為什麽?”
盛書蘭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話去形容,“他這人,很不正常,有點,有點變態。”
榮淺雙眼微眯,盛書蘭麵有難色,“我知道我這樣講可能不好,但你千萬要避開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說完後,快速離開,似乎真怕被什麽人看見。
榮淺扭頭看著盛書蘭的身影,她有些吃不準,盛書蘭這樣提醒她,是在為她好?
回到屋內,盛書蘭心跳加劇,生怕被厲景尋發現,要是他知道自己背地裏說他是變態,非變著法折磨死她不可。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提醒榮淺,隻是覺得是為榮淺好,就開了那樣的口。
到了東苑,榮淺將家裏的傭人都召集過來。
“昨天我和小姐出去之後,家裏來過什麽人?”
幾人麵麵相覷,“隻有書蘭小姐。”
“還有別人嗎?”
“沒了。”
榮淺點下頭,她來到樓上,仔細在房間內找了圈,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昨晚她看的清清楚楚,照理說,如果有人進來,她不可能沒有發現,況且她還開了門,當時隻看到鬼影,卻沒有發現人的影子。
可榮淺怎麽都沒法說服自己,這個世上難道真有鬼?
這晚,厲景呈按時回來。
睡覺的時候,那個鬼影沒再出現。
翌日,榮淺在家整理資料,厲景呈打過電話回來,說要晚點到家。
榮淺哄完孩子睡覺,便開了盞台燈。
她出神地看著資料,沒多久,倦意襲來,便想趴在桌上睡會。
榮淺感覺有道影子在臉上晃了下,她驀然張開眼,猛地看到潔白的牆麵上又出現了昨晚的身影。
她揉了下眼角,確定這是照片中的那個人。
榮淺單手握緊椅把,若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她心跳到了嗓子眼,怕到了暫時失聲,一句話喊不出來。
影子動了動,然後朝門口的方向移去,就跟昨晚一樣。
榮淺大著膽子追過去,她跑過走廊,可那影子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盡頭。
她下了樓,還是一個人都沒看到。
榮淺抱住雙肩,她跑過去拿起電話撥通。
厲景呈回來的時候,榮淺獨自縮在沙發內,燈也沒開,男人大步上前,“怎麽了?”
“厲景呈,我看到你奶奶了。”
“胡說什麽呢?”
“真的。”榮淺兩個肩膀都在顫抖,“前晚和今晚,那個鬼影都出現了,就在我們房間,我今天看過奶奶的照片,衣裝打扮一模一樣。”
厲景呈手掌摟住她的肩頭,這才注意到榮淺抖得厲害,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你看清楚臉了嗎?”
“是個影子,但是很清晰,我真的不是在做夢。”榮淺扣住厲景呈的手掌,男人抽回手後捧住她的臉,“昨晚呢,昨晚看見了嗎?”
她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隻有你和小米糍在家的時候,那個鬼影才會出現?”
榮淺被他一語點破,之前是自己嚇糊塗了,她坐起身,“對,是這樣。”
厲景呈放眼四周,榮淺遂又說道,“那天,盛書蘭告訴我奶奶是在這暴斃的,我起初不以為然,我和小米糍回家時,她又在東苑,你說這事會不會和她有關?”
厲景呈在她頭頂撫摸的動作頓住,他視線落到榮淺臉上。
“那天要跟我講的,就是這些?可後來為什麽不說了?”
榮淺抿緊唇瓣,厲景呈想了下,眼裏有暗流湧動,“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我沒看到。”
男人扳過她的臉,“那天,書蘭是在門口找我。”
“噢?找你做什麽?”
“不管她什麽心思,你隻要記住,我心裏隻有你和女兒,容不下別的女人,這就夠了。”
榮淺拉下他的雙手,“厲景呈,你們有那麽多曾經,那些時光裏,沒有我的參與。”
“你和霍少弦不也一樣有曾經,最後還不是給我生了孩子,淺寶,我將你帶回厲家,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老婆,是厲家以後名正言順的女當家。”
榮淺別開臉,“誰要做女當家。”
眼裏,卻有絲絲的笑意。
厲景呈一把抱起她往樓上走,“嚇壞了吧?老公安慰安慰你。”
回到房間,厲景呈洗過澡後睡到中間,兩人靠著床頭,誰也沒睡。
榮淺緊盯著那麵牆,厲景呈將她攬到懷裏,“別怕,這是最後一次,我會幫你解決掉的。”
“你怎麽解決?”榮淺不信。
厲景呈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必須相信你老公的實力。”
“你還管抓鬼?”
“不然我們打個賭?我在三天內抓到這個‘鬼’,你答應我個條件。”
“不要。”榮淺忙拒絕,又想到先前將她弄回吏海的那個條件。
“你放心吧,不會違背你的意願,我隻需要一個心甘情願的吻。”
榮淺仰頭看他,“我要不答應,你還不幫我解決這麻煩了?”
“反正那鬼我又看不見。”
榮淺咬下唇瓣,想想也沒什麽,平時厲景呈偷親她的還少嗎?
“好。”
“那行,我要激吻。”
榮淺翻過身,“我要睡了。”
身子被納入一具結實的懷抱,她安心地閉起雙眼。
翌日,厲景呈出去趟後,很快又回到家裏。
榮淺看到他拿出個東西擺到書架上,她好奇上前,“這是什麽?”
“捉鬼的東西,”厲景呈認真將東西擺好,“晚上,我就讓那鬼無所遁形,從此再也不敢出現在這。”
榮淺將信將疑,不是她信不過厲景呈,而是這樣的事實在匪夷所思,她看眼身側的男人,他認真時的模樣,總是不知不覺吸引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