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宋稚寧,是你的爛桃花嗎? 無憂中文網

宋稚寧端詳著他的神色,一寸寸、一些些一點點都不放過。

厲景呈眉目間一片沉寂,似乎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他立在那,身姿健碩,猶如一棵正經曆大好年華的蒼勁鬆柏。

“我放不下你?”男人笑著,聽那口氣,也隻當個玩笑罷了,“別說現在,就算是擺在當年,你也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你自己選擇離開,對你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

宋稚寧潭底被刻意隱藏起來的希冀就這般砰然碎裂,她點點頭,“你給的這個答案,真好。”

厲景呈收回的視線朝拍賣行的門口睨了眼,“畫是我送你的,消了欠你的一個人情,不管你是接受了還是不接受。”

宋稚寧眼裏泛起苦澀,這個男人霸道到令人覺得一點餘地都沒有。

他不想欠著她,就用這樣的方式,殊不知,他永遠欠了她一件事,怕是這輩子他都償還不了。

厲景呈抬起腳步徑自向前,沒再跟她有絲毫地交流。

榮淺忽然接到霍少弦的電話時,很吃驚。

從拍賣行出來,霍少弦在外麵等她,榮淺看到男人倚在車前,她大步過去,“少弦。”

榮淺看眼四周,“你怎麽會到吏海來?”

“說來話長,吃個飯吧。”

榮淺心想也沒什麽不可,坦坦****,更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好。”

兩人來到酒店,霍少弦單獨開了個包廂,讓榮淺點菜。

她點了幾個,“好了,就兩個人,點太多也浪費。”

霍少弦拿過菜單,又點了好幾個。

等菜全部上齊,榮淺才發現,霍少弦點得全是她愛吃的,男人盯著手邊的菜,也發現榮淺點得,又是他愛吃的。

他不由失笑,兩個肩膀因為這番動作而輕聳。

榮淺拿起筷子,“吃吧。”

有些曾經,既然放下了,就不能再去想。

霍少弦掏出支煙,單手支著下巴,也不動筷,就看她吃。

榮淺抬眼,觸及到男人的目光,“你還沒說,你怎麽會到吏海來?”

“smx重新開張,先前,還是暗地裏經營買賣,現如今,更是明目張膽換上了之前的名字,我就是衝著它來的。”

榮淺一怔,提心吊膽起來,“少弦,那種地方還是不要追究了,會有人出麵端掉它的。”

“我當年就說過,不管它開到哪,我都會追到哪。”

榮淺真是擔心,“可這樣很危險,那些人都是喪心病狂的。”

“我不怕。”

榮淺拿著筷子,卻吃不進去一口飯。

“你還有橙橙呢。”

霍少弦指了指自己身前,“smx要得不止是我的命,還有你。”

“少弦,我現在過得好好的,不需要你冒險。”

霍少弦盯著她半晌,“這件事,是我自己要做的,我不會再衝動,會想方設法讓它永遠銷聲匿跡掉的。”

“那你打算在這多久?”

“我是來吏海拜訪一位世伯的,想請他幫幫忙,順便待幾天。”

榮淺輕點頭,“那你,最近過得好麽?”

“好不好,日子都要過。”

榮淺夾著手邊的菜,隻是夾到碗裏,也不吃,她找著話來說,“對了,前兩日得到個掛件,是一對的,其中一個給了小米糍,還有個我改天給你,你帶給橙橙。”

“好。”

他們的青梅竹馬沒能延續到下一輩,以後做對金蘭姐妹也是不錯的。

榮淺和霍少弦離開時,看到大廳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新聞。

正好是厲景呈說話的那一段。

“厲少,請問您高價拍下這幅畫,是要送給哪個重要的人嗎?”

“送給我妻子。”

榮淺駐足,霍少弦也聽到這些話,他眼色黯然,不由垂首望了眼跟前的榮淺。

她就站在他身前,以往伸手就能拉到懷裏的距離,可就是一個放手的時間,卻隔得那麽那麽遠。

榮淺還看到那幅畫,真是她喜歡的風格,厲景呈這不知不覺得,總要給她驚喜。

她抿緊的唇線不由展開,霍少弦看著,還是會覺得刺眼。

回到家,榮淺看到厲景呈的車停在原位,比她還要早回來。

她心思雀躍,來到樓上,男人正在書房,榮淺進去時見他似有出神,一雙眼睛緊盯著電腦屏幕。

榮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她單手撐住桌沿,另一手在他麵前輕揮下,“什麽時候回來的?”

厲景呈抬起眼簾,麵帶微笑,“比你早回來一會。”

“在忙嗎?”

“嗯,還有些工作,”厲景呈手指敲向鍵盤,見榮淺張望四周,似在找尋什麽,“晚上出去吃。”

“噢,好,我先去洗個澡。”

榮淺見書房裏沒有,那畫不是小物件,更加不能隨隨便便就藏掖好,她小跑著回到臥室,找了圈沒有,就差把更衣室給掀了。

她坐在床沿,思忖著可能放的地方,就像這手鐲一樣,男人八成是要給她驚喜。

興許,還放在車上?

說不定就等她晚上坐進去,來個suprise?

這麽想著,榮淺的心再度雀躍起來。

換好衣服後帶著小米糍出門,一家人來到車庫,榮淺打開後車座,卻看到裏麵是空的。

她抱起小米糍進去,厲景呈更沒什麽表示,如往常般發動引擎,榮淺耐不住,試探開口,“你今天都在哪?公司?”

“嗯。”他輕應聲。

榮淺抿了抿唇瓣,“這麽忙?”

“忙些才是好事。”厲景呈輕笑。

榮淺沒再說什麽,晚飯過後,也沒去別的地閑逛,到了樓上,照顧好小米糍睡覺,厲景呈絕口沒提畫的事,可榮淺心裏清楚,厲景呈既然說了是要送她的,那畫肯定是買下來的,隻是,它究竟去了哪?

厲景呈躺在**,見她滿目出神。

“你今天回來得很晚,出去吃飯也沒怎麽動筷,怎麽了?”

麵對他的提問,榮淺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

但她和霍少弦的事早就過去了,況且吃頓飯而已,沒什麽。

“少弦來吏海了,我跟他吃了晚飯。”

厲景呈看著雜誌的視線猛然抬起,“你跟他見了麵?”

榮淺聽到這樣的口氣,有些不悅,“就是遇上,吃個飯而已。”

“吏海這麽大,如若不是專程來找你,隨便走在大街上能遇上嗎?”

“小氣。”

厲景呈狠狠翻了頁,“本來就小氣。”

榮淺躺到他身側,男人順勢摟住她,“霍少弦那小子對你餘情未了,少跟他見麵,免得給他不必要的希望。”

這麽一說,榮淺忽然想家了。

看到個南盛市的人來後,就越發想念那個她生她養她的地方。她目光出神,厲景呈以為她又在憶往昔,手指朝她腰間一掐,“不準想他。”

榮淺朝他手上抽了下,“我想什麽了,你知道?”

那畫也不知道藏哪了,到這會還沒個準信。

厲景呈將她拉到自己懷裏,“孫佳麟昨天還給我打電話,他對莫希倒真有感情。”

“他們兩個好了?”

“你以為真有這麽簡單的事?孫佳麟也不是一般家庭的人,莫希到底結過婚還有過孩子,孫家不會接受她的。”

榮淺翻閱他手裏的雜誌,“反正那是他們的路,再艱難,都是自己選的。”

厲景呈將雜誌從她掌心內抽出後丟向床頭櫃,一把將榮淺抱住,“我隻要把你看緊就成,別人幸不幸得,跟我都沒關係。”

厲家。

沈靜曼這兩日得了重感冒,躺在**起不來。

盛書蘭端著個碗進去,“媽,你好點沒?”

“吃了些藥,好多了。”沈靜曼鼻頭紅紅的,嗓音沙啞。

盛書蘭坐向床沿,調羹輕拌幾下後,舀起一匙子吹了下,“還是吃些中藥管用。”

“媽自己來吧,”沈靜曼接過碗,“多虧你配的藥,昨兒還頭重腳輕,今天再休息休息我就沒事了。”

“跟我,您還客氣什麽?”

“本來就多虧你,現在景呈不著家,我能靠得還不是你。”

盛書蘭嘴角輕挽,沈靜曼喝過後,她將藥碗接過去。

“書蘭啊,我聽你每晚還是會做噩夢,那件事別多想了,不幸中的萬幸是你沒事,是不是?”

“媽,您說得容易,”盛書蘭眼淚又要往下掉,“那種場麵,我真的這輩子都忘不掉。”

沈靜曼事後,其實也後悔了,她就算再怎麽不樂意盛書蘭嫁給厲景尋,但她好歹是自己拉扯大的。

可她也沒法說出事實的真相。

盛書蘭看著手裏的空碗,沈靜曼倒是沒怕苦,喝得一口都沒剩下。

榮淺本想拿著掛件去給霍少弦,但知道他臨時有事回了南盛市。

盛書蘭和厲景尋的訂婚禮馬上就要到了。

家裏倒也沒讓他們提前回去,畢竟知道鬧成這樣,隻要當日露個麵把這禮數頂過去就行了。

吃過晚飯,小米糍獨自在玩,榮淺手裏捧著果盤坐在厲景呈身側。

又看她看不懂的新聞。

榮淺拿過遙控器調台,厲景呈側首,榮淺手裏的哈密瓜往他嘴裏塞,“看什麽看,在家裏就要聽我的。”

厲景呈咬了口,榮淺調到文化生活台,看到記者走進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內采訪。

裏麵應該是辦了個畫展,記者來到其中一列櫥窗前,裏頭是副自畫像,“那麽今天這個畫展呢,是宋稚寧小姐舉辦的,裏麵不止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名人新畫,還有不少是宋稚寧早年的作品,現在,就請觀眾朋友們一起跟著我們的鏡頭,進去領略下另一個世界帶給我們的衝擊力。”

厲景呈薄唇微抿,沒有旁的表情。

榮淺吃著水果,差點咬到自己的手。

宋稚寧?

應該就是上次在晚宴上,聽到的那個名字吧?

那她和厲景呈的關係?

她不由側首,再盯向屏幕。

畫麵中,出現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橘紅色的外套披在肩頭,很是搶眼,頭發束在腦後,一對珍珠耳環越發襯得她膚色白皙,第一感覺就是很有文化底蘊。

記者采訪了幾句,宋稚寧都是微笑作答,嗓音清潤,令人如沐春風。

記者視線忽然注意到牆上的一幅畫,攝像自然地將鏡頭跟蹤過去。

這一幕撞擊進眼簾時,令榮淺猝不及防,連逃避掉的時間都沒給她。

她找來找去的那幅畫,這會卻掛在宋稚寧舉辦的畫展的走廊內!

“這幅畫,之前好像參加過拍賣吧?”

“是。”宋稚寧微笑。

厲景呈嘴裏的水果甜味變得苦澀起來,宋稚寧抬眼看著畫框,厲景呈執意將畫丟在那,聽到她要捐掉,眼皮子也沒動,可等他走後,她到底沒舍得。

有多少年,沒收過他送的東西了?

既然厲景呈執意要把畫留下,將她的人情撇的幹幹淨淨,她收不收都是一樣,那還不如遂了心願。

“當時據說拍出兩百萬的高價,原來是宋小姐得到了。”

宋稚寧不由搖頭,“拍賣得到的主人也上過新聞,這是他送給我的。”

“噢,兩百萬的藏品轉身送人,看來一定是位關係不一般的人物。”

宋稚寧也未有正麵地回答,“是個朋友而已,我們還是將注意力放回裏頭的畫上吧。”

“好好。”

榮淺看到那幅畫的畫麵,很快從眼裏閃過。

她嘴角僵著,動了動,想要試試還能不能說話,這一使勁,嗓音有些高,“那畫,還挺好看的。”

“是嗎?”厲景呈不覺得,“一般般,還不如油畫。”

榮淺緊咬下唇肉,“我看這人,也挺好看的。”

厲景呈扭頭看她,“話裏酸不溜嘰的,是不是從哪聽到什麽話了?”

“沒有。”

男人端詳她的神色,“我和宋稚寧的關係,你知道麽?”

“不知道!”

“其實也沒什麽,早前談過,不過後來分開了,你別吃醋,”厲景呈想,榮淺現在身在吏海,有些事肯定是瞞不住的,各種流言都會想方設法從四麵八方湧來,更別說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了,況且他也沒必要隱瞞,“那幅畫,我本來是想買來送給你的。等我交易完成後,才發現跟我競價的原來是宋稚寧,我前不久欠她個人情,讓她幫我點事,我就將這畫給她,作為還禮了。”

榮淺目光一瞬不瞬盯著他,厲景呈笑了笑,“怎麽了,不相信?”

“你之前為什麽不跟我說?”

“我要真還想跟她有什麽,我何必還把你請回吏海呢?”

榮淺抓到個小尾巴,“前段日子,你們就見過麵?”

“也就是偶遇,然後她幫了我個忙。”

厲景呈並沒說是因為她被拘留的事,榮淺自尊心強,知道了難免心裏不痛快。

盡管整件事順起來很連貫,經過厲景呈這麽解釋後,也沒有牽強的地方,可榮淺就是哪哪都不舒服。

宋稚寧氣質高雅,又是個學畫畫的,關鍵,還跟厲景呈有過那麽一段。

“不公平。”

“什麽不公平?”

“厲景呈,你究竟有過多少爛桃花?”

“我現在隻有你一個。”

榮淺看著電視屏幕,宋稚寧優雅的身形充斥在眼眶,厲景呈拿起遙控器調了個動畫片,“覺得礙眼的東西,我們別看,不喜歡的,都別看。”

小米糍也湊進來,“媽媽,是光頭強耶,不礙眼的,很好看的。”

她揉了揉女兒的腦袋,不由失笑,可心頭總歸有個疙瘩。

盛書蘭和厲景尋訂婚的這天,榮淺和厲景呈都要參加。

這是避免不了的。

酒宴選在吏海的五星級酒店內,當日,厲家所有的親朋好友均來捧場,這也是向別人承認了盛書蘭以後的身份。

化妝間內。

盛書蘭穿著白色的禮服,頭上戴了個皇冠,經過化妝師的點撥,儼然有幾分公主的樣子。

她若有所思盯著鏡麵內的人,其實,她一點點都沒想好,嫁給厲景尋說到底還是衝動,如今被推到最前麵,這一隻腳不跨出去都不行了。

進入主會場,厲景尋過來牽住她的手,“你今天真漂亮。”

她不由莞爾,厲景尋拉住她過去敬酒,靠近高台的那桌坐著厲家一大家子人,包括厲景呈和榮淺。

盛書蘭的笑意僵在嘴邊,厲景尋捏住她的手掌,“走。”

兩人過去,先給爸媽和沈靜曼他們敬完,這才端著酒杯麵向榮淺跟厲景呈。

他們夫妻也起身,厲景呈同男人的杯子輕碰,“祝你們白頭偕老。”

榮淺補了句,“早生貴子。”

盛書蘭耳膜被狠狠刺了下,厲景尋勾起抹笑,“謝謝。”

榮淺喝口酒,見到盛書蘭的目光定定落在厲景呈臉部,沒有遮攔,裏麵不舍的情愫正在肆意往外冒,厲景呈喝完後,徑自坐回去,厲景尋顯然也察覺到異樣,攬住盛書蘭的肩頭將她帶離開。

訂婚宴熱鬧非凡,說笑聲更是不絕於耳。

台上的大屏幕正在播放音樂,以及一些厲景尋和盛書蘭的照片、生活片段。

好多人甚至直言誇讚,“真是配啊,郎才女配。”

他們完完全全忘了,之前還收到過厲景呈和盛書蘭訂婚的請柬。

厲青雲見到這個場麵,臉色總算緩和下,他是最要麵子的人,就怕誰提及以前那破事。

榮淺給小米糍喂著飯,忽然,放著百年好合的音樂停了。

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去,屏幕閃現下,然後就出現了這麽一幕。

這個畫麵,榮淺是見過的,就在她和厲景呈舉辦婚禮的那天。

地點是在厲家。

人物,是盛書蘭和厲景呈。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畫麵中的男人摟過盛書蘭,榮淺忙伸手捂住小米糍的眼睛,在這樣的訂婚禮上,卻播放出這一熱吻的視頻,人群中瞬間爆炸開。

盛書蘭是頭一個受不了的,她雙手捂住耳朵,一聲尖叫聲刺破會場。

“誰放的,誰弄得?”

人們的聲音已經開始擴散。

“那不是厲少嗎?”

“新娘子和厲少真有過?”

“看樣子是在厲家啊,家中長輩肯定都知情吧?”

厲青雲氣得臉色發青,有人過去飛快將視頻給掐斷。

眾人麵麵相覷,這場訂婚宴尷尬不已,盛書蘭更覺無地自容,厲景尋目光變得陰狠,直勾勾射向那一桌。

沈靜曼也不知情,她心裏是不高興,但這次可沒想再去害盛書蘭。

厲青雲冷哼聲,起身就這麽走了。

不少賓客見狀,留下去也沒意思,紛紛說吃好了,鞏裕急得臉色發白,這算怎麽回事,她起身去招呼,“再坐會,再坐會吧,菜還沒上齊呢。”

有人經過盛書蘭跟前,目光在她臉上掃了圈。

那種眼神,充滿鄙視,本來她就是以小老婆的身份站在這,沒想到卻不幹不淨還和老大有過關係。

“嘖嘖,真亂。”

“就是,”一人壓低嗓音,“就和古代丫鬟似的,伺候完大的再伺候小的,這不,總算修成正果,被收房了。”

盛書蘭哪受得了這樣,她猛地推開厲景尋往外跑,男人見狀,趕緊跟了出去。

會場內亂成一鍋粥,沈靜曼看一眼身側的兒子,這種事,對他來說影響不大,畢竟是男人。

榮淺抱著小米糍離開了,厲景呈跟著出去,在外麵的羅馬柱旁,看到盛書蘭蹲在那裏痛哭。

“究竟是誰,誰要這麽害我?我已經打算跟你好好過了,為什麽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二少,我沒臉見人了,更沒臉嫁給你了,就這樣算了吧,外麵隨便找個女人都比我好……”

榮淺走下石階,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落進她耳中,厲景尋抬頭狠狠朝她看了眼。

跟著厲景呈回到車內,這個視頻,榮淺早就看過,所以有了心理準備,況且這件事在她這已經翻篇了。

“你說,好好的訂婚現場,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厲景呈單手落在方向盤上,“當然是有人故意的。”

“不會……不會又是媽做的吧?”

這一點,還真說不準。

沈靜曼最怕那兩邊聯合起來,如今這麽一鬧……

榮淺透過後視鏡看到盛書蘭還蹲在那,“訂婚宴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幸福,可卻這麽難堪的被打碎了。”

厲景呈發動車子,那些東西,都是厲景尋平日裏愛拍的,這次的視頻還跟上次的一模一樣,可他想不通,厲景尋既然要跟盛書蘭訂婚,那肯定不是他自己做的,可若是別人的話,視頻又是從哪來的?

盛書蘭蹲在那裏,鞏卿鞏裕氣衝衝出來,“哭什麽哭,還嫌不夠丟臉是嗎?趕緊回家去!”

“媽,”厲景尋打斷她們的話,“你們先回去。”

他拉起盛書蘭的手快步走向停車場。

車子開出去許久後,盛書蘭猶抱著雙臂在哭。

厲景尋將車停穩在路邊,他滿臉怒意,眼睛裏泛出森冷的光芒,“書蘭,別哭了。”

她漸漸止住哭聲,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看他。

厲景尋對上她的視線,“你還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的嗎?老大結婚那天,我送了他一個視頻,是關於你和他親熱的,你再仔細想想今天的事。”

盛書蘭起先懵懂的樣子,想了片刻後,恍然大悟,“你是說,視頻是景呈或者榮淺送的?”

“八成是。”

“可為什麽要這樣?我丟臉了,他們臉上還能有光嗎?”

“你聽聽方才宴會上那些人說的話,可有一句是衝著老大的?羞辱的全是你,你再看看爸的態度,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盛書蘭抱緊雙臂,“我真沒想到榮淺什麽都能做的出,她把我送到那種地方,現在又這樣對我,我究竟哪裏得罪她了?”

“有時候,不需要得罪,我媽她們和死老太婆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嗎?”

厲景尋扭頭看向窗外,有些事,他本來想等到訂婚以後再去做,厲景尋卻沒想到怎麽防備都沒用,他的訂婚宴還是被這麽破壞了。

他急火攻心,盛書蘭又不會算計人,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們折磨死。

回到厲家,厲青雲發了通火,可這件事還沒抓出是誰做的,隻憑猜測肯定不行。

但婚也算是訂過了,婚禮還是在一個月後。

榮淺下班從拍賣行出去,一輛車悄然跟上,她順著原路回家,她幾乎每天都是按著這個軌跡來回,除非有什麽特殊的事。

這樣跟著她已經有好幾天了,要想在厲景呈眼皮子底下搶人,並不容易,隻能找準合適的機會下手。

霍少弦沒幾天又到了吏海,榮淺想著把掛件給他,男人落下車窗,看到霍少弦時眼睛一亮,這可真是個絕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