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39被情敵在傷口撒鹽
厲景呈其實也有些害怕、吃不準。
他害怕從榮淺臉上看到那種失落、焦急,或者別的更加明顯的情緒。
榮淺目光定在不遠處,厲景呈帶她轉著圈,想將她的視線拉回來,但榮淺仍舊肆無忌憚那麽盯著。
厲景呈嚐試幾下未果,“哼,帶著個完全不會跳舞的,我看他怎麽跳得下去。”
榮淺聞言,抬頭朝他白了眼。
呦,還偏幫著,還敢瞪他。
厲景呈放大步子,將榮淺帶離那邊,榮淺垂著濃密而長長的羽睫,厲景呈一看,她似乎是情緒不對。
“怎麽了,看著不爽?”
“我隻是覺得,人和人之間,或許真的是靠緣分的。”榮淺手掌扶著厲景呈結實的肩膀,“要不然,遇上的這麽多次,不會都是這個女人了。”
“你也認出來了?”
到底是曾經真真正正撕毀過她幸福的人,那張臉,她怎麽可能忘得掉?
女人盯著腳底下的動作,盡量不去踩霍少弦,男人垂下眼簾,隻看到一顆黑色的頭顱,“你為什麽會在這?”
她以為他認不出她來,女人跟著他的腳步走,“我來這有急事,剛處理完。”
一曲畢。
厲景呈摟住榮淺沒放開。
女人的手從霍少弦掌心內掙脫,爾後提著裙擺快速離開了。
直到生日宴結束,榮淺和霍少弦也沒說上話,還是厲景呈看得太緊,幾乎寸步不離。
這個壽宴,請得都是榮淺認識的人,她覺得麵對這些很放鬆,不用想著別人會害她,也不用想著怎麽去防備。
幾個長輩家的兒女,都跟榮淺差不多大小,以前在南盛市就經常玩在一起,榮淺多喝了幾杯,厲景呈帶她離開時,她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幾乎癱軟在他懷裏不能動彈。
江頌佳一早就先帶著小米糍和榮安深回家,這一老一少可經不起折騰。
榮淺坐在副駕駛座內,厲景呈車開出去老遠,這才注意到她的安全帶沒有係。
他將車停在路旁,傾過身準備替她係安全帶。
原本一灘爛泥般軟在座內的榮淺忽然伸出兩手緊緊圈住厲景呈的脖子,她頭埋在他頸後,“景呈。”
一把嗓音已然帶著哭腔,厲景呈手臂攬住她的腰,下意識的心一沉,“怎麽了,淺寶?”
“我喝醉了。”
厲景呈不由失笑,“看你還能說自己醉了,那就是清醒得很。”
榮淺的哭聲卻從喉間漫出來,壓抑在厲景呈的頭頂,“我今天遇到好多熟人……”
“我看到了。”
“我驕傲地向她們介紹你,說我們倆的關係,還說我們可愛的女兒……”
厲景呈被她抱著腦袋,以一個並不舒適的姿勢靠在榮淺身前,他聽著她微弱的哭聲,“她們都說羨慕我,說我福氣好。”
“羨慕你是好事,因為你擁有別人羨慕不來的幸福。”
榮淺的眼淚掉落在厲景呈頸間,“誰都說我是幸運的,我朋友說,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話我也喜歡,可是景呈,我忘不掉被人侵占的事實,那個醜陋的烙痕會一輩子跟在我身上,我想抹去,但我沒辦法。”
厲景呈將座椅放平,然後自然地躺在榮淺身側。
“你要難受,你就這樣說出來,但哭過以後,明天的日子還是要過,我還是愛你。”
榮淺覺得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她摟住厲景呈的手臂鬆開,眼眶內充斥著盈盈淚光,她出神地盯著頭頂的男人,“為什麽,我在你心裏究竟有什麽不一樣?厲景呈,這種事,你應該……”
厲景呈抬起食指壓住她的唇瓣,他語氣帶著幾分繾綣的纏綿,似乎有一種魔魅般的力量,拉著人的注意力,不得不往下聽,“不管怎樣,心裏再怎麽想不開,都別往分開這條路上想。你以為的刺,你想過要離開,借以拔除的那根刺,遠遠還不如你離開我三年時的痛,那種蝕骨的思念,才叫生不如死。我每天都活在陰暗裏麵,一眼抬頭,卻望不到一點點光亮。所以,再不要存那種念頭,連想想都不行,榮淺,我愛你,愛你並不是因為你純淨如初,更不是因為你的生命中必須承載我一個男人。我愛你,是想你也愛上我,甚至,有朝一日像我愛你這般,深深愛上我。”
榮淺的眼淚淌落出來,厲景呈替她用手指擦拭掉。
他俯身親吻,輾轉在她唇瓣間,榮淺兩手抱住他的後背,厲景呈拇指摩挲著她耳垂處,他也喝了不少的酒,如今情難自控,手裏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她一聲嚶嚀,他便越發控製不住了。
榮淺今天穿著禮服,很好脫,手掌推開裙擺往上,厲景呈先是耐不住了,身子坐起來,膝蓋壓在榮淺的身側,他脫掉西裝外套,又抽開皮帶,她仰望著男人眼神間的欲望,榮淺瞅了眼四周,這才驚覺,這是在車內,而且還停在馬路邊。
她忙起身抓著厲景呈拉開拉鏈的手,“別,我可不想當眾來個車震。”
厲景呈起身按了個按鈕,前擋風玻璃被緩緩遮起,他手指飛快開始脫衣。
這兒可是鬧市區,往來車輛不少,榮淺可沒這樣的膽子,頂多就是喝醉酒發發酒瘋罷了,真要來個那啥,臉都丟盡了。
厲景呈還是嫌空間太小,施展不開手腳,他彎著腰起身,想要將褲子褪掉,身子晃來晃去,車也禁不住這樣的折騰。
一對情侶散步經過,男的率先駐足,“哇,車震,車震!”
“真的假的,這兒可是鬧市。”
“當然是真的,不然幹嘛車窗緊閉,你見過不做劇烈運動,車子能晃這樣厲害的?”男子快速掏出手機,“我去拍兩張照,到時候傳上網絡,肯定點擊瘋了。”
“喂,別了,這樣不好吧?”
“人家做都敢做了,噓,輕點。”
榮淺慌忙將禮服整理好,她也顧不上厲景呈衣衫不整了,男子拿著手機準備開拍,走到前麵一看,“我勒個去,防護工作做這麽好啊。”
女人走到他身側,“趕緊走吧,讓你多管閑事。”
“我就說沒在裏麵幹好事,不然能遮得這麽嚴嚴實實?”
“你走不走?”
“哎呦,我這興趣也來了,咱回家也震一回吧?”
榮淺見兩人的說話聲已經飄遠,這才坐起來,她替厲景呈拉好褲鏈,“快回家吧,小米糍一個人肯定不習慣。”
厲景呈坐回駕駛座內,長籲一口氣,“這樣忍著忍著,總有天要出事。”
前擋風玻璃上的障礙物緩緩收起,那對情侶邊走還邊回頭,厲景呈發動引擎,南盛市白天下過雨,車子飛速向前,不遠處有積水,也不深,厲景呈加速衝過去。
“我勒個去!”男人的叫罵聲伴隨著他起跳的動作落入厲景呈耳中,“開跑車了不起啊,車震了不起啊!”
榮淺目光盯著後視鏡,再看看了身側的厲景呈,這人幼稚起來,真是……
回到榮家,小米糍已經睡下。
榮擇還沒回來,江頌佳坐在客廳的沙發內等他。
榮淺示意厲景呈先上樓,她走到江頌佳身側,脫下高跟鞋,蜷起雙腿選擇個舒適的坐姿。“嫂子。”
“嗯?”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江頌佳剛洗過澡,頭發吹了個半幹,她扭頭對上榮淺猶豫的目光,“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是問我和榮擇對嗎?”
榮擇娶她時,並不喜歡她,那種狀態甚至比所有毫無感情的夫妻都要來的糟糕。
這一直是榮淺擔心的,“這麽多年了,你對爸爸和這個家做的努力,我都看見了。”
江頌佳莞爾,“是啊,起初,真得感覺度日如年,但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以最真誠和一顆愛他的心對他,我相信他遲早能看見。”
榮淺沒有把握,但實在佩服跟前的這個女人,得不到回應的夫妻生活,她卻苦苦撐了這麽些年。
江頌佳手掌揉向腹部,榮淺的目光不由下移,她發現江頌佳持續著這個動作許久,榮淺驀然反應過來,“嫂子,你?”
江頌佳莞爾,“兩個月了。”
榮淺眼裏藏滿的吃驚溢出來,眼角帶笑,“太好了,總算等到這天了。”
“我也很意外。”
榮淺一把抓住江頌佳的手,“我哥知道嗎?”
“知道,就是他帶我去做的檢查。”
“真不夠意思,瞞得夠好的啊。”
江頌佳抬起手,將頭發撥到耳後,“本來是想今天回來後告訴你們的,沒想到,”她笑著搖頭,“他一應酬起來就沒完。”
榮淺真覺得江頌佳不容易,但她熬了這麽多年,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來到樓上,榮淺將這件事告訴厲景呈。
男人掩不住吃驚,“懷孕?”
“對啊,我爸可以抱孫子嘍。”
厲景呈口吻卻很犀利,“榮擇不是喜歡男人嗎?”
“去,就不允許別人轉性啊。”
“那我現在讓你喜歡女人,再跟女人上床,你什麽感覺?”
榮淺皺緊眉頭,思忖片刻,“不是還有男人女人都喜歡那種嗎?既然他們能過到現在,榮擇肯定是做好打算的。”
“應該是吧,”厲景呈坐向床沿,“幸好我隻喜歡女人。”
他順勢將榮淺抱坐到腿上,“喜歡待在家裏嗎?”
“厲景呈,我們有朝一日能回南盛市嗎?”
男人半晌未說話,就在榮淺以為會等不到答案時,男人緩緩開口道,“能,等我們有第二個孩子的時候,我們回南盛市來。”
“誰要生老二啊?”榮淺手掌拍向他的腿。
“隻有一個孩子多孤單?你想回來,那就抓緊,好讓我及早耕耘。”
小米糍睡得迷迷糊糊醒來,看到兩人膩歪在一起,她起身抱住厲景呈的手臂,“爸爸,快陪囡囡睡覺,好困好困。”
他本想今晚大吃一頓的,可小米糍睡過一會後,精神可足了,硬是纏著他到淩晨,等這小丫頭睡下,榮淺早就倒頭做夢去了。
在榮家又逗留兩日後,一家人還是回到了吏海。
生活回到正軌中去,榮淺又去到拍賣行,手邊的工作積壓不少,她手掌撐住前額,秘書一個電話進來,她順手拿起話筒放到耳邊。
“喂?”
“榮小姐,有位VIP客人想見您。”
榮淺抬起眼簾,吩咐道,“如果對方是宋稚寧,那就不用見了。”
“這,可是她已經過來了。”
榮淺目光一冷,“你連個人都攔不住嗎?我手邊有很多工作,今天說過不見客。”
秘書從沒見過榮淺動怒,“不好意思榮小姐,但是……”
辦公室的門敲響,榮淺將電話給掛斷。
“請進。”
進來的果然是宋稚寧。
榮淺抬首看著她,宋稚寧嘴角邊帶著笑,“你別怪你的秘書,是我執意要來的。”
“你有事嗎?”
宋稚寧徑自坐到榮淺對麵,“我是來向你解釋那件事的。”
“什麽事?”榮淺開始裝糊塗。
宋稚寧倚在座椅內,“我給你發的短信,你看到了嗎?”
“別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的說吧。”
“你別誤會,那天,景呈確實跟我在一起,他帶我去看了手,後來,我們一起去的拍賣會,不過我後來痛經,他隻好送我去醫院,才會延誤了去機場的時間。”
榮淺雙手把玩著簽字筆,宋稚寧怎麽會知道厲景呈誤機的事?
一種可能,是厲景呈告訴她的,還有一種可能,誤機這件事就是宋稚寧自己整出來的。
榮淺自然認定是後者。
她笑了笑,“沒關係,景呈後來還是趕在晚飯前回家了,再說,你的手傷拜他所賜,他理應負責。”
宋稚寧從榮淺的臉上看不出絲毫介意,但她不信,她也堅信那晚的短信,是榮淺給她回得。
“榮淺,你何其有幸,得到這麽多本不該屬於你的東西。”
榮淺聞言,倒希望她幹幹脆脆來個痛快,正麵交鋒總比兩麵三刀要好。
“你這話我聽不懂,什麽是我不該得到的?”
“厲景呈。”
榮淺雙手抱在胸前,“我不認為我哪裏配不上他。”
宋稚寧嘴裏沒有惡毒的言語,她隻是就事論事,在她眼裏,是沒人能配得上厲景呈,“當初,我隻是手傷了,但我覺得我沒有資格再站在他的身邊,他是我白白讓出去的,如今這種局麵,我怪不了任何人。”
“你既然知道,就該早早放手”
“我隻是不懂,你怎麽能心安理得接受他對你那麽多的好?你當時深陷拘留所,知道是怎麽出來的嗎?”
這件事,厲景呈始終沒跟她細談過。
榮淺聽著宋稚寧的意思,不由察覺出裏麵的端倪。
“厲老爺子千方百計讓你留在裏麵,景呈找了我,那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找我,卻是為了你的事,榮淺,你是要有多大的麵子?”
宋稚寧眼裏和嘴裏的嘲諷都透露出來,看榮淺的表情,她是真得還不知情。
榮淺受著她的這些話,目光抬起後同她對上,“我是她老婆,老公救老婆天經地義,再說你也不是白救的,投資畫廊那一千萬,不就是最好的報酬嗎?”
“你什麽意思?”宋稚寧聽聞,兩道好看的秀眉忍不住擰起,“我從來沒想過要他的一分錢,有些感情也不是建立在金錢上的。”
“我知道,你也別惱怒,隻是,景呈有他特殊的補償方式,他對每個人,當然除了我,都會選擇這種最簡便最直接的方式。”
宋稚寧麵色變得蒼白,榮淺起身倒水,也給了她一杯,“關於你的手,我也替他說聲對不起。能盡力彌補的,我們絕不會含糊。”
榮淺這話的意思,就是厲景呈對她除了愧疚,就沒有一點點別的情誼。
宋稚寧深吸口氣,垂在身側的手掌不由緊握。
這些話,她不需要榮淺這樣時時刻刻提醒她。
“那我很好奇,除了錢,你們夫妻倆還有什麽是能補償我的?”
“宋小姐,我很替你的當年惋惜,但有些事沒辦法,我勸你還是想開點吧。”
“你憑什麽這樣跟我說話?”宋稚寧從小到大,幾乎沒吃什麽苦頭,骨子裏自然也有傲氣,“就憑你被人強暴過,而景呈還要你,你就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該圍著你轉?你還說自己配得上他,你幹淨嗎?”
宋稚寧這席話一說出口,自己都覺得吃驚。
她從來不知道,她會像她曾經厭惡過的那些女人一樣,撿到別人的傷口直戳,她甚至有些後悔,她斂起了眼裏的攻擊性,不由懊惱。
榮淺聽完後,人幾乎站不穩,她就說過,最怕的不是自己走不出來,而是有人一遍遍在你耳邊提醒著。
她手掌握住桌沿,讓自己站得筆直,脊背覺得即將要被壓彎,但她還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挺著。
“這些話,你從哪裏聽來的?”
宋稚寧朝她看眼,“你別管我哪聽來的。”
榮淺艱難地挪動腳步,坐到辦公椅內,她口舌發麻,這是她最醜陋最難以愈合的傷疤,禁不住別人一次次無情地揭開,有些言語幻化成毒針,刺得她根本毫無招架能力。
但她不能當著宋稚寧的麵表露出來。
她想到厲景呈說過的話,她身上的汙點,遠不及她離開的那三年,她難受的時候,就把這句話翻出來回味回味,也似乎給足了她強有力的勇氣。
“我是被人強暴過。”
宋稚寧聽到榮淺這樣赤誠的口氣,她也沒心理準備,沒想到榮淺會承認。
“你說的沒錯,我是不幹淨,但我告訴你,憑什麽我能心安理得接受厲景呈對我的好,因為強暴我的人,就是厲景呈。”
“不可能!”宋稚寧聞言,差點從椅子內站起來,“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犯得著用這種手段?”
“就像我知道,你的手傷是被他害得一樣,我也想過,哪怕你們分手,他也不至於對個女人做出這種事。可就是這兩件想不通的事,卻都是因為同一個原因,我們都碰上了厲景呈發病的時候。”
宋稚寧身形一軟,無力依靠。
榮淺目光再度對上她,“他發病時那種瘋狂,不用我說,想必你也知道,隻是你選擇了獨自離開,而我,在經曆過地獄一般的痛苦之後,也想過什麽人都不見,但我走出來了,起初的愧疚變成了愛,宋稚寧,你第一步就輸了。”
宋稚寧像個被鬥敗的人一樣,榮淺隻是說了第一次的經曆,因為她實在沒有勇氣向別人**第二次。
宋稚寧僵硬的嘴角淺勾起來,“我就知道,有些事,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憑著我對景呈的了解,他不是個能接受所有的人,如果有天,他的女人是被別人侵占了,他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榮淺手掌心滲出汗水來,她想給予自己更多更多的勇氣。
可這種勇氣,也有枯竭的時候,並不是無窮無盡的。
“你確定你那麽了解他嗎?如果是真有那感情,就不會在乎。”
宋稚寧不由笑出聲,也許是覺得榮淺想太簡單了,“感情越深,才會越在乎,女的遇到這種事,一輩子就毀了,多少人能像你這樣幸運?別人我不知道,但厲景呈絕對不會,跟他在一起正經談得,哪個不是身家幹淨身子也幹淨的?”
榮淺臉上的淡然,即將撐不住,“是,我是運氣比較好。”
宋稚寧覺得自己沒有了待下去的必要,她站起身,“我來就是向你解釋清楚那件事的,既然沒有什麽誤會,那我先走了。”
榮淺沒有吱聲。
宋稚寧拿起包轉身,想到自己的言語,她看了榮淺眼,“既然景呈能選擇你,你必有你的長處,我要是有些話說的過了,我抱歉。”
榮淺勉強勾了下嘴角。
她不是有些話說的過了,而是,不經意刺得榮淺很深,很深。
讓榮淺一點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但她還不能在別人麵前展露自己的軟弱,“沒關係。”
宋稚寧攪渾了一灘水後,離開了。
厲景呈在老時間到拍賣行去接榮淺,卻始終沒等到她的人。
打她的電話,也沒人接。
厲景呈走進去一問才知道,榮淺早就離開了。
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走出來,看著車流湧動的大街,他怕他再一次將榮淺弄丟了。
但厲景呈很快又冷靜下來,他應該相信榮淺,相信她已經在慢慢給予她的感情,她不會再一走了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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