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床弄青梅 48蓄意砸傷

她當人人都想和她兒子睡一起啊,榮淺表露得那麽明顯,沈靜曼推開房門問道,“還滿意嗎?”

她看也沒看,忙不迭點頭,“滿意滿意,很好。”

厲景呈就看不得她這狗腿樣兒,“媽,我和榮淺早就睡在一起了,這規矩不規矩的,早破了。”

榮淺嘴角抽搐,沈靜曼的臉色也不好看,榮淺倒是會討巧,趕忙接上,“你別這樣,好歹我們是在家裏,那就得按著這邊的規矩來,媽,您說是吧?”

沈靜曼聞言,臉上總算露出微笑。

榮淺提著包往裏走,厲家的客房不少,也隻是隨便給她安排了間,她住在四樓,離厲景呈二樓的房間那是最遠。

榮淺洗過澡,畢竟在別人家裏,她穿好衣服後拉開房門出去,四樓有單獨的茶水間,但她還是下了樓。

三樓住著厲青雲和沈靜曼,當然還有鞏卿和鞏裕。

她扶著紅木欄杆往下走,腳步踩在地板上,有些微空洞聲。

榮淺看到二樓的走廊上,盛書蘭站在厲景呈的房間門口,她穿了件水紅色的絲綢睡衣,燙著花邊的擺沿拖到腳踝處,頗有幾分複古的味道。

榮淺還沒仔細看,盛書蘭就推門進去了。

看這架勢,厲景呈今晚是不會寂寞了。

榮淺撇下嘴,走到底樓去倒水喝。

翌日,天還未放亮,榮淺就被敲門聲吵醒,“榮小姐,老爺太太請您下去吃早飯。”

榮淺一看時間,才早上6點半。

她掀開被子起床,到了餐廳,見全家人都坐好了,就等著她,厲景呈手指捏著杯口,嘴角掛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盛書蘭還是坐在他身側,正彎腰替他往碗碟內夾各式各樣的早點。

榮淺和諸人打了招呼,然後入座。

厲景呈湊過來,“昨晚睡得好嗎?”

榮淺壓低嗓音,“瞧你這春風滿麵的樣子,沒你睡得好。”

厲景呈唇角啟開,“我沒怎麽睡,輾轉難眠。”

榮淺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抑製不住嘴裏的音調,“不要臉。”

這一聲,把整個餐桌上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鞏裕拿起毛巾在嘴角輕掖,“年輕人就是好啊,在飯桌上都能談情說愛的。”

這頓早飯,自然不會有多好的氣氛。

厲景呈吃過後跟著厲青雲上樓,榮淺百無聊賴,一個人去花園走走。

鞏裕眼見盛書蘭站在外麵,她瞅著沈靜曼不在,便來到盛書蘭身邊,“書蘭,跟她講過話沒有?”

盛書蘭搖下頭,“景呈讓我管好自己。”

“嗬,”鞏裕不由哼笑,“他還真是護著那Y頭啊,雖說你在我們家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但榮淺以後要容不下你,也沒辦法,我要是你,我就直接跟她挑明了,你跟景呈那關係,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但是媽說,讓我不用管她。”

“哎呦喂,你看景呈那樣子,大姐還真以為他玩玩啊?”

盛書蘭望向榮淺的背影,她也覺得事情並沒這麽簡單,盛書蘭打小都是沈靜曼帶的,沈家書香門第,把她當成舊時的千金小姐那樣養著,個性自然不若榮淺這樣張揚外放。

榮淺坐在秋千架上,今兒是初一,陽光穿透雲層射破寒冽落到她精致臉上,她仰麵,才剛閉上眼,卻不料一道黑影遮前,她隻得睜開眼簾。

“你好。”榮淺先打了招呼。

盛書蘭站在她不遠處,“你好。”

“有事嗎?”

盛書蘭兩手不安地交握,“我希望你以後能接受我,你放心,結婚證上隻有你和景呈的名字,我不求這些。”

榮淺覺得奇怪,這是怎樣一個女人,她偏過腦袋,眼裏帶著些許不解,“現在的社會,哪個女人肯出讓自己的丈夫啊,愛他就要一心一意,為什麽要和別人分享。”

“我18歲生日那年,我就給了他,我們是青梅竹馬,也是彼此的第一次,我從小就被按著厲家童養媳的身份,榮小姐,除了他,我不可能再跟別人。”

青梅竹馬。

榮淺攀住繩索的雙手緊緊握著,為什麽走到哪,都會有人提及她的傷疤,她覺得悲痛,是不是這輩子,她的傷口都不能有愈合機會了?

忽然,一雙手在榮淺背後猛地一推,“榮小姐,我來幫你。”

榮淺身體衝向前,她驚嚇不已,情急之下往下跳,她雙手按在地上,卻不料秋千架趁著慣性依舊往前,盛書蘭來不及躲避,那架子就哐地砸向她額頭。

鞏裕和那個推秋千的傭人站在邊上,傭人扯開嗓子喊,“快來人啊,書蘭小姐出事了!”

榮淺拍掉手上和膝蓋上的泥土,她飛快來到盛書蘭身側,盛書蘭手掌捂住額頭,鮮紅的血順指縫正往外淌。

“你怎麽樣?”

聞訊而來的沈靜曼一看,大驚失色,“書蘭!”

“怎麽回事啊?”緊接著,厲景呈和厲青雲也趕來。

推了把榮淺的那名傭人站出來,“是榮小姐的秋千架,不小心砸到了書蘭小姐。”

“不是我,”榮淺慌忙起身,“是她在後麵推了我一把,我……”

沈靜曼蹲在盛書蘭跟前,掏出手帕替她捂著,滿眼的心疼,“流這麽多血,非留下疤不可,秋千架難道自己長腿砸你腦門去?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鞏裕朝盛書蘭使個眼色,她都把這麽好的機會送到她麵前了,傻子都知道該把握住的。

況且,盛書蘭生性懦弱,被她們暗地裏欺負不少,諒她也不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