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隱婚
夏茵隱約覺得不會有好事,她都去警局幫忙指證他了,厲景呈能放過她嗎?
她情急之下抓住榮淺的胳膊,“淺淺!”
厲景呈接過話,“你不用顧慮她的感覺,她都已經搬出帝景了,我跟她沒關係了。”
“不,你究竟想做什麽?”夏茵掙開厲景呈的手,“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沒做那些事,又何懼我的指證呢?”
“我是不怕,我隻是想讓你跟著我。”
夏茵目瞪口呆,“你,你說什麽?”
榮淺勉強朝夏茵拉起抹笑,“我先走了,我還要去醫院。”
男人嘴角微僵,榮淺別開身時,他順勢將夏茵用力扯向自己,夏茵腳步一時未收住,栽在了他的懷裏。
榮淺心裏說不出的酸澀,但她的腳步並未停留,她心心念念掛著霍少弦一天了,這會更是恨不得趕緊飛去他身邊。
厲景呈瞅著榮淺快步離開的背影,她再也沒回頭,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眼中。
夏茵哆嗦著退開身,“我沒跟警察亂說話……”
男人收回神,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怕了?”
“求求你……”
厲景呈嘴角的嘲諷越發明顯,“不是跟我有過一晚嗎?還不習慣?這麽害怕做什麽?”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說。”
“可我倒是突然對以前的事感興趣了。”
……
榮淺幾乎是落荒而逃,她招了輛出租車直接去醫院。
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她不敢直接上去,隻得在病房門外探頭探腦。
“淺淺。”
一陣聲音傳到榮淺耳中,她站直身後扭過頭,看到霍邦就在三步開外。
榮淺眼裏一軟,“霍伯伯。”
霍邦自己推著輪椅,門口的保鏢換了撥,保鏢替他將門打開,霍邦進去後朝榮淺道,“杵著做什麽?進來啊。”
榮淺忙緊隨其後,兩人走進病房,霍少弦仍舊沉睡的模樣,榮淺一看,鼻尖又止不住酸澀。
“霍伯伯,醫生有說什麽嗎?”
“那兩刀實在是刀刀致命,沒要了少弦的命,已經是奇跡。”霍邦坐在輪椅內,神情疲倦,但還算撐得住。
他招呼榮淺到身邊來,她乖乖過去,盤膝坐在霍邦的輪椅邊上。
霍邦的手掌撫向榮淺頭頂,“真好,就像你們小時候一樣,我總覺得我像生了一雙兒女,我們管不住少弦的時候,你撒撒嬌就行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榮淺倚著霍邦的腿,“霍伯伯,你怕不怕?”
“當然怕,少弦是我們霍家的獨子,我和芬然這樣,能倚靠得隻有他。”霍邦抬頭看向病**仍昏迷不醒的兒子,“淺淺啊,少弦最聽你的話,我打沒用罵沒用的事,隻有遇上你才行,你去把他叫醒吧,讓他好好站起來,身為霍家的兒子,偷懶一天都不行,怎麽還能睡上這麽幾天?”
榮淺眼眶內酸澀脹痛,“我都喊他好久了,這次他連我的話都不聽。”
“也是,”霍邦話語低喃,其實更多的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他肯定是累了,他有他不得不扛起的責任,淺淺啊,在我心裏,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兒媳,更甚至女兒。”
“霍伯伯,我知道。”
“隻是你和少弦沒這個緣分,我讓他結婚,你們都別怪我,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了,人活著,不是光有愛情就可以的……”
榮淺抬頭看向病**的霍少弦,這些,她都知道,霍少弦也知道。
“霍伯伯,他其實比我更難過,但沒有辦法,他是霍少弦啊。”
“是啊,”霍邦握住輪椅的手不由收緊,“他是霍少弦,他就沒權利哀傷,更沒權利這個時候去死。”
榮淺聞言,眼淚忍不住往下淌,她背過身,不住擦拭。
霍邦歎口氣,身子靠進椅背內,手掌再度撫向榮淺的頭頂,“我在美國搶救的時候,你訂婚了,雖然霍伯伯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但我了解你,不到萬不得已,誰也拆不散你們。淺淺,你們輸在了命啊。”
榮淺腦袋靠向霍邦的腿。
“以後,開開心心和厲景呈一起過吧,少弦的快樂建立在你的快樂上麵,你也需要有個家。結婚、生子,同樣是你的使命,哪怕一輩子不能跟愛的人相守,但是淺淺,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其實也能很幸福。”
榮淺指甲掐著手背,她想到之前厲景呈所說的話,不由抬頭。“霍伯伯,厲景呈找過你是嗎?”
“是,他倒是陪了我一下午。”
“可……你就這樣相信他嗎?”
“傻孩子,”霍邦麵露慈愛,經曆過一場大病和獨子差點被當街刺死的打擊,霍邦顯得憔悴不少,曾經卻也是叱吒商場的人物,“我相信的是你啊,我信你,自然就會信你的未婚夫,因為他是你選的人,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選他,你們這會還在一起,那就是他這個人靠得住。”
榮淺嘴角蠕動下,“但連我自己都懷疑過他……”
霍邦笑著,“這很正常,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誠懇地陪了我一下午,最終,他保證不會再有人能在這種時候傷害少弦,也能替我穩住霍氏,不讓少弦的消息透露出去,那我應該感謝他,並且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榮淺想到厲景呈此時的冷漠,心裏越發難受,霍邦推動下輪椅,“我先出去,省得你和少弦有什麽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講。”
榮淺將霍邦送到外麵,她走向霍少弦的床邊。
他睡得分外安詳,仿佛真的隻是太累了,就想好好歇一會。
榮淺彎下腰,前額抵住霍少弦,這是以前他們慣有的親昵動作,說話的時候,能最清楚看到對方的眼睛,也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榮淺雙手撐在霍少弦身側,她卻是一言不發,久久盯著身下的這張臉。
半晌後,榮淺俯身,菱唇吻在霍少弦蒼白的唇上,陽光拂進病房內,這一幕美好的令人驚羨,又令人惋惜,榮淺嘴角輕顫,眼淚滾落在霍少弦的眼皮上。
“你要是醒不來,我就跟著你去,霍少弦,去他的下輩子,去他的我要好好走完餘生,我死後,我也絕不會再認你,我會喝兩碗孟婆湯,自此不再認識你,把你忘得幹幹淨淨。”
這番話,是緊貼著霍少弦嘴角說得,榮淺起身時,替他擦了擦臉。
“霍少弦,你要是舍得我,你就走吧。”
榮淺退出病房門,她其實還是很自私的,她就是要逼他,因為她也掐準了霍少弦舍不得她。
對夏茵來說,厲景呈就跟惡魔一樣,還是揮之不去的那種。
她多想遠遠避開他,可他總是無孔不入,甚至來學校找她。
夏茵來南盛市是逼不得已,她多希望能在這安安穩穩讀書,可厲景呈這樣,分明是存心讓她難受。
她每天去學校,多少人對她指指點點,林南跟何暮就更別說了,現在連話都不和她講。
有人當著她的麵就說,她是小三。
夏茵戰戰兢兢看眼駕駛座內的男人,“你放過我吧。”
“你做了什麽事,心裏最清楚,招惹了我,你還指望我能放過你?”厲景呈扭頭看向她,方才在學校門口時所展露出的輕挑**然無存。
夏茵驚嚇不已,“你想做什麽?”
“帶你重溫重溫以前的事!”
一路上,厲景呈專注開車,車門是被鎖著的,要不然夏茵真敢往下跳。車內的氣氛降至冰點,夏茵張望四周,她對南盛市本就不熟悉,街道的景觀是她所陌生的,她惶恐不安,不想坐以待斃。
夏茵使勁拍打車窗,“救命啊救命啊。”
厲景呈扣住她肩膀,猛地將她向後甩去,她撞得眼冒金星,這會再看厲景呈,越發的駭人恐怖。
車子來到的地方,夏茵依稀有些印象。
厲景呈拽住她的手將她拖下去,夏茵這才看清楚頂頭的幾個大字,東侯宮被砸之後,警方也將這地方給封鎖了,她睜大雙眼,不住搖頭,“不要,不要!”
男人並未從大門進去,smx的金鑽客戶有專門的通道,且不容易被發現,他刷過門卡,門蹭地打開,夏茵牙關緊緊顫抖,雙腿使勁跳了下,“放開我,我要回家。”
厲景呈箍住她的腰,將她帶進了無盡的黑暗中。
裏頭很黑,厲景呈鬆了鬆手,夏茵拔腿往前跑,她根本就看不清路,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麽,砰地倒地後痛得爬不起來。
男人的冷笑聲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內越發明顯、清晰,他掏出打火機,冰藍色的火焰跳躍出來,映襯出一張驚恐的小臉,夏茵尖叫聲,爬起身繼續往前跑。
痛苦地記憶被逐漸加大,她想找個陰暗的地方躲起來。
可走廊的燈忽然被一盞盞打開,令急速奔跑的她幾乎無所遁形。
夏茵彎曲著脊背,腳步慢慢往後退,厲景呈踩著堅硬的地麵上前,“你說我要過你,還說smx是我的,目的,無非是要借刀殺人,說,究竟是誰讓你來接近榮淺的?”
“我沒有,我隻是個學生。”
“滾他媽的學生,別挑戰我的耐性!”
夏茵背部抵著牆壁,旁邊的門忽然被人從裏麵拉開,走出來的男人拽住她手臂將她往裏拖。
夏茵尖叫連連,厲景呈隨後也進去,門被人從裏麵砰地帶起。
這兒以前就是smx供給客人的房間,偌大的地方,擺了張奇大無比的床,床中央有個人形拱起,被子蓋在上頭,厲景呈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噙了抹笑。房裏麵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其中一人走到床前,將被子猛地掀開。
夏茵尖叫聲,“啊——”
厲景呈不悅地揚起眉,“喊什麽?待會有你叫的時候。”
夏茵雙手捂住嘴,**的男人渾身是傷,雙手雙腳被束縛住,臉上皮開肉綻,根本看不出本來麵目。
厲景呈拉過張椅子,“知道他是誰嗎?”
她搖了搖頭。
“他扮作醫生混進霍少弦的病房,想要霍少弦的命,不過,他運氣不好,”厲景呈翹起長腿,“你呢,你向來運氣好不好?”
夏茵哆嗦著往後退,“你也想這樣打我一頓?”
“我哪舍得對你這張臉下手呢。”厲景呈目光掃向**的男人,他似乎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一個勁躺在那喘氣。
“你到現在也不肯說實話,自然要吃苦頭,不過,我諒你這小身板也吃不起這些苦,老實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厲景呈點了支煙,深深吐出口,眸子在煙霧中顯得迷離而魅惑,“夏茵,什麽人值得你這樣賣命?還要跟我裝嗎?”
“厲少,你別這樣,我頂多以後不接近淺淺好了,我不和她講話還不行嗎?”
厲景呈神色間飛快地溢出不耐煩,“敬酒不吃吃罰酒。”
旁邊的男人見狀,拽過夏茵的肩膀將她往前拖,厲景呈看不得夏茵那唯唯諾諾的樣子,既然知道怕,就別背地裏使壞,裝給誰看?
他抓過夏茵的一隻手,男人夾著煙的細長指尖移過去,對著煙輕彈兩下,火紅的煙灰掉在夏茵手背上,她疼得不住哀嚎,“好痛!”
她想要抽回手,厲景呈卻緊緊拽著不放,“說!”
“我,真沒有誰派我來,厲少,相信我。”
厲景呈煙放到嘴邊,吸了口,煙霧噴在她臉上,夏茵嗆得不行,掉落的煙灰再次落在原先的位子,她疼得眼淚直掉,“嗚嗚嗚,救命。”
“今天就算你喊爺爺都沒用,不說出實話,休想走出這裏。”
夏茵緊咬住嘴唇,她心裏是有猶豫的,可她哪裏有這膽子,“放過我吧。”
厲景呈果真鬆了手,他打個響指,床邊的人將男人拽起身,一巴掌狠狠扇過去,“給我醒醒!”
男人甩了甩頭,睜開被血迷糊的雙眼。
厲景呈手朝他一指,“想離開嗎?”
男人聞言,不住點頭。
厲景呈笑了笑,“好,我給你找個機會,在這把她辦了,完事後就放你走。”
夏茵原本垂下的頭猛然抬起,“不,不可以。”
男人目光落向瑟瑟發抖的夏茵,邊上的人抽出刀子替他將繩索劃開,厲景呈旁邊的人將夏茵朝床前推了把,夏茵急忙往後退,“不要!”
男人先是活動下手腕,等恢複知覺後,下了床,他目光盯向夏茵,眸子似有狼一般的凶性,厲景呈身子往後靠,也沒打算出去。
夏茵急得轉身要跑,可身後的男人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他將夏茵一把抓住,“老實點。”
夏茵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他的鉗製後快步跑到厲景呈跟前跪了下去,“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沒想害你。”
她幹脆雙手抓住厲景呈的褲腿,男人腳尖在她肩頭輕踢下,“別廢話,起開。”
受著傷的男人三兩步過來,像老鷹捉小雞似的一把拎起夏茵,他抱緊她後將她摜向大床。
尖銳的撕裂聲和哭喊聲穿透進耳膜,厲景呈不為所動地看著這一幕,榮淺說她受不了這種場麵,可有時候,非常手段才能有非常效果。
夏茵整個後背**出來,一名男人拿著手機上前拍攝。
她幾乎崩潰,“你們做什麽?”
“隻有這樣了,也許你才會說實話。”厲景呈撣了撣褲腿,意興闌珊,“快點解決,我可沒興致看你們任何的前戲。”
壓在夏茵背部的男人聞言,摸索著去拉她的褲扣。
夏茵知道厲景呈這人什麽都做得出來,她垂死掙紮,男人的手眼看就要將她的褲子拔下去,她咬住被單的嘴這才鬆開,“我說,我說。”
厲景呈目光森然,“我可隻給你這麽一次機會。”
忙著拍照的人過去,將男人拉開。
夏茵雙手護在胸前,“我當初的視頻在那人手裏,如果我不按著他說得去做,他就要把我的視頻公諸於眾,我沒辦法……”
“那人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他的樣子,他讓我別接近你,我的任務就是讓榮淺一步步相信你就是smx幕後的老板,我轉學的事也是他安排的。他說等我事成之後,就能在南盛市好好生活,他會把視頻還給我,誰也不會知道我的過去。”
厲景呈劍眉深鎖,陷入沉思,先前那男人被打得半死,也說不知道雇凶者的真實身份,看來對方掩藏的極好,這根線到這就斷了。
男人視線不由瞥向夏茵,“你真沒和他見過麵?你們怎麽聯係的?”
“都是電話聯係,他每次給我打電話的號碼顯示都不同。”
“誆誰呢?僅憑幾個電話就能讓你信了?夏茵,你腦子長胸前去了?”
夏茵也不敢再隱瞞,“他讓我去過清廷,但他的房間有簾子隔開,他不會讓我看到他的模樣。”
厲景呈掏出手機,立馬讓人趕去清廷,但他並沒抱多少希望,對方那麽謹慎,估計撲空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夏茵害怕地不住哭,“放,放了我吧,我都說實話了。”
厲景呈沒再逗留,起身往外走。
醫院內。
莫希坐在病床前,正在全神貫注地削平果,李芬然進來時,她抬頭喊了聲,“媽。”
“希子,回家休息會吧。”
蘋果皮完好的落在莫希掌心內,“媽,又沒斷,我今天又能許願了。”
“你啊,”李芬然看到莫希將蘋果放向床頭櫃,“少弦肯定能聽見你的願望,早點睜開眼的。”
莫希從包裏拿出財經報道,她每天都會給霍少弦讀一段新聞。
病房內的氣氛同平時並無兩樣,莫希嘴裏念著新聞,李芬然過來,忽然看到霍少弦的手指似乎動了下,“希子,你快看。”
莫希放下報紙,霍少弦動作並不大,但分明是有了反應。
莫希驚喜不已,忙按響床頭的警鈴。
李芬然不住喊著霍少弦的名字,醫護人員很快趕來,霍少弦醒來前咳了兩聲。
“淺小二。”
聲音雖然虛弱,但站在近側的莫希卻聽得很清楚,她彎腰,一手握住霍少弦,“少弦?”
男人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眸子睜開,入目的卻是莫希。
他怔怔盯了她半晌,莫希見狀,有些慌,“少弦,你看看我,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是你。”
為什麽,他分明聽到是淺小二在他耳邊哭,還威脅他,難道隻是夢裏麵太過想念?
他唇瓣緊抿,殘留在上麵的感覺並不像在做夢。
李芬然撲上前,“少弦,你終於醒了!”
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你要再不醒,可就真危險了。”
莫希激動得熱淚盈眶,上前一把抱住他,“你要嚇死我嗎?”
“淺小二來過嗎?”霍少弦艱難地開口,一點力氣使不上,聲音也就像棉花糖似的。
莫希身形一怔,慢慢抬起身,她朝李芬然看眼,李芬然麵有難色,莫希擦了擦眼睛,“沒有,淺淺有她自己的事,況且厲景呈作為嫌疑人被帶進警察局……少弦,陪在你身邊的是我,為什麽你醒來,就不問問我是不是急壞了呢?”
李芬然坐在邊上,“是啊,多虧了希子,少弦,她才是你妻子。”
霍少弦疲倦地眨了眨眼睛,目光空洞,“是麽?那肯定是我記錯了。”
“你被刺傷後,到現在才醒,哪有記錯的道理,少弦,你做夢了吧。”
霍少弦目光別向莫希,莫希拉起他的手掌,讓它緊貼自己的臉,“隻要你沒事,什麽都好,我不在乎。”
榮淺眼巴巴站在門外,此時的激動難以言喻,真好,他總算醒了。
是啊,隻要他沒事,別的還去在乎什麽呢?
榮淺破涕而笑,她伸手捂住嘴,病房內的喜悅不屬於她,但她有自己的歡喜。
醫生和護士正要往外走,榮淺見狀,忙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想同一麵肉牆正好撞了個滿懷。
榮淺抬起頭,目光同厲景呈對上,她摸了摸鼻子,男人神色冷峻,早沒了她熟悉的那種寵溺。
------題外話------
親們,《爵少的烙痕》已經全部放出來,可以看了
這是妖妖的第一個現代文,很多老讀者支持至今,最初認識我也是因為這個文。
標準式的強取豪奪,霸道、得不到寧願撕毀的霸氣,隻屬於南夜爵!
——
他的手,修長好看,可在她的眼中,那卻是一張束縛不了的巨網,她掙脫不了。
“那就老規矩,一筆交易,上一次床。”
男人狹長的眼睛笑開,薄唇輕點,“好。”
她裝作順從,卻在仰望身上的男人時,心裏想著,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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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會了,你別淹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