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元音心緒本來就不穩,被他厲聲一問,更是緊張不安起來,“沒跟誰在一起啊,我……我自己……”
“你撒謊。陸柏川狹長的眸子眯成一條線。
元音心裏有點慌了,因為他的樣子太篤定,太胸有成竹,太誌在必得。
貌似,他知道了什麽……
不敢再隱瞞,她怯怯地講出一半實情:“那個……放學的時候碰到學長了,是他送我回家的。”
“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離你那個學長遠一點,可是你遲遲不肯跟他斷絕關係,為什麽?”
“他是我的學長,也是我的朋友,我沒有理由跟他斷絕關係。”
“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準。”
“我是你的女人,但不是你的附屬品,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元音揚起下巴,據理力爭地抗辯。
陸柏川的視線凝在她脖子上的吻痕處,尖銳地諷刺道:“私人空間?我看是**的空間吧,他那麽好嗎,他比我更能滿足你?”
元音怔愣片刻,握起粉拳狠狠捶打他,“混蛋!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
陸柏川攫住她的皓腕,一把將她扯入懷中,凶猛地含住她的唇,不願意鬆開,柔嫩酥軟的觸感,一如想象中的美好。忍不住地加重力道,狠狠地碾了碾,那種酥^麻即刻鑽入他的心海,讓他的身子即刻熱了起來。然後,便是有些控製不住,開始凶狠地tian噬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
元音流出淚水,她今天受了太大的委屈,回家還要被他這樣誤解和羞辱,心裏的難過頓時找到發泄口,匯成晶瑩的淚珠,仿若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流出。
陸柏川見狀,鬆開她,揚了揚眉,“你哭什麽?難道你還做對了不成?”
“我跟學長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你就知道冤枉我!你這個壞人!嗚嗚……”
陸柏川冷笑,“清白?那你的吻痕是怎麽回事?”
“那是……那是……”元音語結中,她不想把元道的事情告訴陸柏川,卻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解釋。
看到她猶豫的樣子,陸柏川譏諷地扯了扯嘴角,“說不出來了吧。”
元音握緊拳頭,近乎抓狂的搖頭,“才不是!才不是!你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
陸柏川挑眉,“你不說我怎麽知道?看吻痕的樣子,你們很激烈嘛,嗯?”尾音,危險的上揚。
元音不堪忍受他的誤會,終於沒有辦法,說出最恥辱的真相:“那是我哥哥……他今天來學校找我了……”
陸柏川臉色瞬間陰寒,沉聲說:“他為什麽會找你?”
“我不知道,我放學就看到他站在校門口,我想逃,可是根本逃不掉……是學長救了我,可是你竟然這樣誤解我和他,我討厭你……嗚嗚……”元音越說越傷心,嚶嚶哭出聲來。
看到她哭得喘氣都困難,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陸柏川心裏的怒火漸漸熄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憐惜。
“好了,算我今天冤枉你,你別哭了。”
他之前把話說得那麽難聽,現在就算完了?元音哭得更凶了,聲音更大了……
陸柏川歎息一聲,頗有些頭疼。
這小女人是水做的嗎,怎麽哭起來就沒玩沒了?那麽多眼淚,都是從哪兒來的?
元音大哭一場之後,漸漸平息……
陸柏川見她平靜下來,鬆了一口氣,出聲道:“元道那樣對你,你想過怎麽懲罰他嗎?”
元音怔忡片刻,還真被他問住了……
雖然元道很混蛋很可惡,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報複他,在她心裏,他畢竟是她的哥哥,是爸爸唯一的兒子。
她咬了咬嘴唇,為難地說:“這種事情,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我不想鬧大。”
她的猶豫和動搖都寫在臉上,陸柏川知道她心太軟,又太善良,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她不知道,人心有多險惡,社會有多黑暗。
有些時候,善良隻會成為敵人變本加厲的工具。
隻不過,他不打算跟她說這些,他喜歡的就是她的單純潔白,就讓她一直保持這份純白吧,其餘的事情,他來做。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會處理好的。”他伸手,淡淡地順了順她的黑發,將一縷秀發撥到了她的耳後,輕笑著看她,眼裏是淡淡的寵溺。碰了他的人,就沒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元音遲疑了一下,忍不住開口道:“你要怎麽處理?”
“隻是小小的警告他一下,讓他以後不要再來騷擾你。”
“嗯。”
“丫頭,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坦白告訴我。有什麽問題,我來解決,不要一個人憋著不吭聲,知道嗎?”
“我知道了。”
元音溫順地點點頭。
雖然口上經常和他吵,但是她心裏很信任他,每次隻要他說他來處理的事情,一定都會處理的很好。
有他在,她就心安。
……
這件事情之後,元音每天上學放學,都是陸柏川車接車送,他沒有時間,就讓高修去接。
幾天下來,元道再也沒有出現過,元音提著的心也漸漸放下來,心想那天定是他喝酒犯渾所致。
直到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晚上,元音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那端傳來元道半是驚慌半是可憐的聲音:
“妹妹,我是混蛋,我不要臉,我以後再也不騷擾你了,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了!你千萬要原諒我,不然我以後沒法活!我的好妹妹,親妹妹,求求你了!”
元音對他升起濃濃的鄙夷,不過還是顧念身份,耐著性子說:“哥哥,你我都是元家的人,以後少不了要見麵。隻要你以後把心術擺正,我就當過去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妹妹,你真是大人有大量,謝謝,謝謝你肯原諒我。”
“沒有別的事,我掛了。”
元音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決絕掛斷電話。
不過,越想越不對勁,她狐疑地看向一旁的陸柏川,問道:“你是不是找過我哥哥?”
陸柏川神色淡淡,“我隻是警告了他一下而已,剛剛是他打電話給你?”
“嗯,他跟我道歉呢,還說以後再也不騷擾我了。”
“那就好。”
元音見他真的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並且去解決了,很是感激,“陸柏川,謝謝你。”
陸柏川勾起唇角,“想要謝我,還得來點實際性的表示才行。”
“那你想要我怎麽謝……”
“吻我。”他命令的口吻。
元音臉一熱,還是忍著害羞,湊到他的唇上輕輕碰了碰,然後迅速撤離身子。
陸柏川搖頭,“不夠。”
元音紅了臉,再度湊過去,緊緊貼住他的唇瓣,毫無章法地亂啃。
陸柏川眼裏起了笑意,聲音低沉而溫柔,“傻丫頭,到現在還沒學會親吻嗎,看來為夫要好好教教你。”
沉迷在陸柏川柔情款款中的元音還不知,元道身處怎樣的窘境。
倉庫裏,元道被人打得渾身是血,兩個彪形大漢將他死死按在座椅上,他上麵的衣服還比較齊整,但是下身已經不著片縷。
高修拿著刀子繞著他走了兩圈,慵懶啟音:“元先生,但願你能說到做到,如果做不到,你的下半身和下半生可就真的毀了。”
說完,還有意無意地往他下體看了一眼。
元道嚇得都快尿失禁了,慌不迭地說:“我做到!我一定做到!好人,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以後就是借我一千個一萬個膽子,我都不敢再見我妹妹一麵了!”
他心裏真是怕,那一刀子下去,自己的**恐怕就沒了……
高修鄙夷地笑了笑,對著其他人說:“我們走。”
幾個人散去,元道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從椅子上滑落在地,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打的,昏死過去……
筱盈盈掰著指頭一數,發現陸柏川已經有二十多天沒來找過她了。
她給陸柏川打電話,不是正忙,就是無法接通。
最終,她耐不住心裏的思念,來到陸氏集團樓下,在下麵徘徊了好久,終於還是踏進大樓之內。
站在電梯內,她深吸一口氣,按下陸柏川辦公室所在樓層。
文秘書正在秘書辦公室的位置上忙碌,抬頭一看,發現一個年輕漂亮、穿著校服的女孩站在眼前,神情還有些羞羞怯怯的。
“請問,你是……”
“你好,我找陸柏川。”
這麽年輕的女孩子來找陸柏川,還真是頭一回見……
更何況這女孩真是漂亮,眉宇間又含著楚楚動人的清愁,就連身為女人的她看了都覺得十分惹人憐惜。
文秘書斂下心緒,又問:“請問您有沒有預約?”
“預約?我沒有……”筱盈盈難為情地說。
“那麽很抱歉,總裁正忙,沒有辦法見你。”
“你跟他說我來,他一定會見我的。”筱盈盈眼裏寫滿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