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其人,豪門癮婚,五度言情
佑佑目光沉靜地看著那女子,“這位大媽,我打你兒子是我不對,但是是他先推我媽咪在先。要我道歉很簡單,他先給我媽咪道歉,我就跟他道歉。”
年輕女子冷哼一聲,涼涼地說:“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學會狡辯,明明是你做壞事,還編出其他理由,真是太沒有教養了!”
元音微微皺眉,處於維護佑佑的立場,開口道:“我不知道你的孩子多有教養,但是我相信我的孩子比你的孩子更有教養,至少,我的還沒有把你推倒在地。”
“那你是故意倒下的!”女人眼睛一亮,想到一個完美的攻擊點。
元音險些無語,“你非要這麽說,我無可辯駁。但是事實是怎麽樣,你我心中自有定數。”
“我不想跟你扯那麽多沒用的,讓你兒子給我兒子道歉!”女子的態度很強硬,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元音本來不想跟小孩子追究什麽,何況那孩子還被打出鼻血,她也覺得佑佑下手太狠了……但是,這女子的囂張氣焰實在令她生厭,再者,佑佑是為了她才跟那個小孩打起來,她如果不追究那個孩子的責任,一味讓佑佑道歉,那真是讓自己的兒子委曲求全了。
憑什麽,她的兒子就該忍辱?
她深吸一口氣,淡淡說:“我兒子說了,你兒子先給我道歉,我兒子就給他道歉。同時,我願意陪你的孩子去醫院檢查一番,如果真的打傷了,我會承擔醫藥費。”
元音心中一痛,孩子的爸爸……佑謙不在上海,柏川即將成為別的女人的丈夫,她去哪兒找佑佑的爸爸呢……
“沒有那個必要,孩子的爸爸來了,也會跟我站在同一立場。”
“好,既然你是這種態度,我不跟你說了。”年輕女子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說:“姐姐,你在哪裏,你快過來,我被人欺負了。”
元音心裏冷笑,現在開始搬救兵了,理在她這邊,她才不怕!
電話中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年輕女子麵露得意之色,“你跟姐夫在一起啊,太好了,你們一起過來吧,我現在就在姐夫旗下的百貨商廈。”
一刻鍾後,女子的救兵到了,但是這兩個救兵,讓元音一陣意外——甘泉和陸柏川。
原來,這女子是甘泉的妹妹,甘露。甘泉和陸柏川的婚期逼近,她特地從台灣趕過來參加婚禮的。
元音本來還信心十足地要和這個女人掐一番,可是一看到陸柏川,立刻泄氣了。
這個海洋百貨商廈,就是海川公司旗下的,身為他未婚妻的妹妹,想買什麽不是買,她怎麽爭得過人家……
陸柏川看到元音和元琛,眼裏閃過一抹光。看到寒寒鼻子上沒有擦幹淨的血跡,他微微皺眉,對著甘露沉聲說:“發生了什麽事?”
甘露抱著他的胳膊,抱怨道:“姐夫,我帶寒寒來買衣服,好不容易挑中那麽一件,結果這個女人就要跟我搶,我一時氣不過,就跟她發生爭執,寒寒也是為了幫我,就推了她一把,然後她就慫恿自己的兒子打我兒子。”
元音聽她哭訴完,哭笑不得,這個女人顛倒黑白是非的能力還真強。
陸柏川目光沉沉地看向元音,聲音緩和稍許:“是這樣嗎?”
“不是,衣服是我先看中的,她要搶,我不給,她的兒子就推到了我。佑佑出於維護我,才跟那個孩子打起來。”元音平靜地說完事情經過。
甘露美眸微瞠,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怎麽睜著眼說瞎話呢!”
“睜眼說瞎話的人是你。”元音鎮定地看著她,毫不畏懼地反駁。
“你怎麽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這整家百貨商城都是我姐夫的,我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甘露終於按耐不住,抖出她姐夫的身份。
“哦?”元音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首先,我一向聽說海洋百貨視顧客為上帝,你我一同到這裏來消費,就應該受到公平的待遇,因為你的姐夫是這裏的老總,其他顧客就必須要讓著你,海洋百貨還有無信譽可言了?其次,你說這位先生是這裏的老總,我想他就是陸柏川了,陸先生是宣布了結婚的消息,但是隻要他一天不結婚,就是未婚,你做事也要顧及一下你準姐夫的麵子,別給他摸黑了,好嗎?”
甘露見她如此能說會道,自己無法反駁,便抱著陸柏川的胳膊,拖著長腔撒嬌:“姐夫,你看她——我不跟潑婦說了,你跟她說——”
陸柏川安撫似的拍拍她,對著圍觀的其中一名店員,問道:“你來說,事情是怎麽回事?”
那店員雖然看甘露不爽,但是一看她和陸柏川關係匪淺,也不敢偏幫元音,含含糊糊地說:“不好意思,我們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
佑佑見媽咪陷入窘境,拽拽陸柏川的褲腿,“陸叔叔,我打了人,是我不對,但是他把我媽咪推倒就是他不對。我說了,我可以道歉,但前提是他必須先對我媽咪道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件衣服是我媽咪先看到的,理應賣給我媽咪。”
“這麽小的孩子就會強詞奪理,真是可惡!”甘露斥責道。
“我說的是事實,商場裏都有監視器,到底是誰先看中這件衣服,看過監視錄像自由定論。”佑佑無畏地說。
甘泉看到妹妹心虛的樣子,心裏基本有譜了,她拉了甘露一把,低聲說:“露露,不要再鬧了,等到真的看了監視錄像,你讓柏川的麵子往哪兒擱?”
甘露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說:“好,就算你們先看中的這件衣服,就有理由打人嗎?我兒子輕輕推了這個女人一下,她就故意裝柔弱倒下博同情,她兒子可是把我兒子的鼻血打出來。”
陸柏川歎了一聲,半是無奈半是責備地看著佑佑,說:“佑佑,你維護媽咪沒問題,隻是怎麽下手這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