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她是不是犯賤?

雲歌轉過頭,看著白澤的眼睛,猶豫了很久說,“白澤,你……認識穆世清嗎?”

雲歌試圖從白澤的眼中看出點什麽。

但事實上,她盯了幾秒,白澤大到動作小到表情眼神,都沒有什麽甚至是細微的變化。

白澤搖頭說:“不認識。”

月光皎潔,雲歌借著月光打探著白澤的臉,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了。榕”

她忽然間想起,楊曉給她的資料上寫著,白澤是影視歌三棲發展的,是個全能藝人,他會很多東西。

探究這個問題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

其實也是自己太傻吧,穆世清已經死了,是有多扯,他才會像熱血動漫裏的人物一樣還能和惡魔達成契約,從地獄回來複仇愨?

靖雲歌還欠穆世清一聲“對不起”。

那時候,她想至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隻是這樣的機會,穆媽媽並沒有給她。

“不管怎樣,我就當你是路過吧,不早了,我回去了。”雲歌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細塵,麵向靖家別墅。

至於白澤今晚的異常,她選擇同意他的解釋:病糊塗了。

隻有這樣,才不用去想太多,也不用在意什麽。

白澤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何淩霄不愛你。”

他想趁著腦子糊塗,多說一些什麽,做一些原本自己本不應該做的事。

他淡淡的沒有語調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來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

何淩霄不愛靖雲歌,這是除了靖江之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天底下隻有她爹地才會認為,何淩霄與她日久生情,即便以前不喜歡,可這三年的相處也足夠讓他喜歡上自己。

“……沒什麽。”白澤卻不說了,又放開了她。

她說過的,她和何淩霄的事,不用他管。

雲歌沒跟他討論何淩霄,而是回身看了他幾眼,忽地蹲了下去。

她去觸碰他的手,這次輪到白澤躲。

“別動,”雲歌說,“白澤,你的手有點燙。”

這是剛剛他抓著她時給她的感受。

雲歌說著,手又探上了他的額頭。

果然很燙!

之前他輕薄她,他們額頭抵著額頭,她不是沒有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隻是那種情景下,根本就不是下意識不下意識的問題,誰都會認為他渾身燒的是欲火。

原來他真的生病了,不是風娛公司對外宣稱的官方理由,亦不是白澤給自己的流氓行為找掩飾的借口。

“你是不是發燒了?”她問。

“……”白澤沒答。

發燒。

如果不是因為發燒燒得腦子糊塗,太多事都不想去想,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回來的地方,可是他還是回來了,閉著眼睛都能走得到的地方,鬼使神差地出現在這裏。

隻是他想不到,靖雲歌會突然回來。

雲歌抬頭看了看還亮著燈的別墅,猜測父親和楊蓉應該還沒睡,再轉頭看臉頰泛紅的白澤,下了個決定。

“我送你回去吧。”

白澤抬頭眼中多少有些驚訝。

自己剛剛差點就強上了她,她還敢孤身一人送他回去?

白澤冷笑一聲:“靖雲歌,你到底是真的對誰上了你都無所謂,還是以為我發個燒就不能耐你何了?敢送我回家?大街上我都想撕爛你的衣服,更別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了我家,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

“嗬,隨便你吧。”

雲歌無所謂的態度才叫人惱火。

她已經不管白澤說什麽,在路邊等了會兒,攔下了的士。

雲歌去扶白澤,後者有些惱怒:“靖雲歌你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我就是一隻手都能捏死你,以為我發個燒就真的不能對你怎麽樣了嗎?別無視我的話!”

“師傅,幫個忙扶一下,他發燒了。”有個人完全無視了大明星的話。

她可不想送這個大明星去醫院,必定會引起交通堵塞的。

季薇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仍記得那晚的季薇效應。她不想到時候有人一喊“白澤”,自己被誤會成什麽“白澤的女朋友”,有什麽困擾。

更可怕的是,如果有瘋狂粉絲的存在,自己的安全都要受到威脅了,太不劃算。

的哥剛要下車,白澤卻自己乖乖地進去了,雲歌也鑽了進去。知道他住哪,直接就報了那棟別墅區的地址。

“那裏住的可都是有錢人啊。”的哥感慨道。

的哥一抬頭看後視鏡,發現兩人都不見了,還以為半夜遇上了鬼,心裏疙瘩了一下,不過沒幾秒就聽到後麵的動靜,這才知道兩個人是為什麽不見了。

白澤膽大妄為,就是剛剛在大街上,一個衝動果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更何況現在在的士上,就更不知道“怕”為何字。

靖雲歌自己送上門,他為什麽不要?

雲歌上車之後還沒坐穩,人就被白澤一個餓虎撲羊,直接按到在了座位上,隻差撒點調料就開吃了。

“你其實很想我這樣對你的是不是?是不是何淩霄很久沒碰你了,冷落了你,你很寂寞,所以想男人了?”白澤的氣息離得很近,“自己追上來,一定要跟我回家,你的意圖太明顯了,我成全你!”

的哥心裏一疙瘩,糟糕,什麽情況?

這事自己管還是不管?聽上去女方像是自願,可男方說話又難聽……

的哥隻能猜出是三角戀,卻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的性質,是“發生性關係”,還是“強行發生性關係”,這關係到是他在管閑事被人白眼,又或者是見義勇為被感謝。

好半天,他並沒有聽到女方的回答。

麵對白澤的再次變臉,雲歌認命地閉眼,竟然是連最初的掙紮都沒有。

她能怎麽辦?

她沒辦法丟下生病的白澤一人回家,怕他一個人病死在家裏,可她同時又無法阻止每次白澤變臉之後對她的意圖侵犯。

自己是不是在犯賤呢?

又或者如白澤所說,她真的想和他發生性關係?

哪有人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強行按倒之後,明知道單獨相處會很危險,卻還是要在夜深之時堅持送一頭餓狼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