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老公,對不起
靳如心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麵前一下子豁然開朗,而原本擋在前麵的那個男記者已經捂著肚子躺在幾米開外的地上哀嚎。
緊接著她的肩頭一緊,一條帶著熟悉味道的手背已經緊緊將她攬在懷裏。
靳如心心裏一驚隨即側目望去,正對上慕天宇那雙深邃漆黑完全望不到底的眼眸。
不知道為什麽她看到慕天宇安然無事,還可以這麽用力的一腳將礙事的記者給踹翻在地,她這一個多月來緊繃的心弦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你還知道回來?”
慕天宇一張口就是一句埋怨又帶著責備的話語,可是任誰都能在這話裏聽出濃濃的相思的味道。
靳如心想要反駁,可是卻鼻子發酸,眼眶頓時紅潤了起來。
為什麽看到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她會這麽安心,會覺得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我,我不回來我去哪?”
靳如心出口也是帶著難為情,隨即便低下眼眸,兩顆晶瑩璀璨的淚珠從她長長的睫毛上滑落。
慕天宇難以抑製內心的狂喜,他根本不想再說什麽千言萬語,隻想好好的將這個總是自以為是,時不時就想要跑路的女人,緊緊擁在懷裏。
那些記者看到眼前戀人重逢的一幕,已經忘記了去扶那個被慕天宇踹翻在地的男記者。
大家都把相機對準了在警局門口親密相擁的一對男女。
靳如心伏在慕天宇的懷裏不住的抽泣,她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的念著,“老公,對不起,我不該不懷疑你。”
“我真是太自以為是了,我簡直就像是一頭豬一樣笨。”
“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會無條件的相信你,我對上帝發誓,我以後絕不會再離開你半步了。”
靳如心哭的梨花帶雨,她感受著慕天宇寬闊的胸膛才真的覺得她是真實存在的。
慕天宇則像是一個嚴厲的家長,麵對犯了錯誤的小朋友一樣,他一言不發,隻是輕輕的撫摸著靳如心的後背,安撫著她脆弱的心靈。
等到靳如心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之後,兩個人的身體才微微分開,慕天宇便擁著靳如心麵向所有的記者。
“你們可以對我發難,你們可以對我出言不遜,你們也可以盡情的猜想詆毀我的名譽,但是你們誰也不能碰她一下。”
“碰我的女人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去死。”
慕天宇毫無收斂,將他渾身上下那種強硬的霸道氣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指著倒在地上還在哀嚎的男記者說道:“今天我放你一馬,如果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擋著我老婆的路,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其他的記者哪裏還敢造次,都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大聲喘氣。
“還有當著我老婆的麵,我要說的是,笑笑的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她是被壞人所害,警方會揪出真凶,還笑笑一個公道。”
“所以再讓我發現有人亂寫,亂報道,那麽他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慕天宇淩厲的眼神又瞄向那個倒地不起的男記者。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可是誰敢說個不字,誰敢在慕天宇麵前表現出不服,那覺得是腦子進水不要命了。
就在所有記著恐懼的眼神裏,慕天宇毫不忌諱的一把將靳如心打橫抱了起來,隨後大步走向他的黑色賓利。
身後依舊是一片靜謐,沒有人敢在這時候橫加阻攔。
靳如心隻覺得眼前一晃,她整個人就盤踞在慕天宇微暖的懷裏。
“我可以走的,這麽多人看著呢,你放我下來。”
“不放,我好不容易才又看到你,我要一直抱著你。”
慕天宇邊走邊輕聲訴說著情意綿綿的思念。
靳如心隻能將羞紅的臉埋在慕天宇的胸膛裏,一直到她被放到副駕駛的位置,慕天宇又悉心的幫她係好安全帶。
才轉過去回到主駕的位置,隨後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靳如心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一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慕天宇根本就沒有被關在警局,而是這麽意氣風發的出現在她的眼眸中。
她的視線從上車開始就一直落在慕天宇帥氣非凡的俊臉上麵。
“是不是想我了,幹嘛一直看著我。”
靳如心不由自主的傻笑了兩聲,“我以為你被關起來了,看來你很好。”
“誰說我很好,我一點也不好,我確實被關起來了,可是我掐指一算知道你要回來我身邊,我怕你找不到我,所以就從裏麵出來。”
慕天宇半認真半玩笑的說著,還時不時深情凝視靳如心一眼。
“你怎麽知道我要回來?”
“心有靈犀,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我的心都時刻與你同在。”
原本靳如心以為她這次回來,一定會被慕天宇罵個狗血淋頭。
其實她已經做好了被罵的心理準備,畢竟在f國的時候,歐陽騰雲那一番話讓她茅塞頓開。
她這次的確是做錯了,她想當然的就誤會了慕天宇,其實事後想了又想,就像歐陽騰雲說的那樣,慕天宇若是真的要做那種事情。
幹嘛還要故意被她發現,這顯然就是有人欲蓋彌彰,使出的離間她和慕天宇關係的毒計。
而她一時頭腦發熱就相信了這個苦心經營的騙局,最終狠狠的傷了慕天宇一把。
所以現在她是心存內疚的,至少在她眼裏慕天宇真的很無辜,很無奈,也很讓人心疼。
但千言萬語卻如鯁在喉她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些日子的思念也統統都化作濃濃的眸光投射在慕天宇的臉上。
“你難道還沒有看夠麽,是不是覺得我又帥了?”
“瘦了。”
“因為有個讓我牽腸掛肚的女人不在我身邊,所以我不想吃飯,不想工作,不想睡覺,因為我無論做什麽都會想到她離開了我。”
“所以我瘦了,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很可惡?”
“嗯,很可惡。”
靳如心忍不住淚水又順著眼角流淌了出來。
“是啊!我也覺得她很可惡,特別可惡,我無數次的對自己說這樣可惡的女人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