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我想得到的從未得到
慕天宇走進來,先將外衣脫了下去,他輕輕解著襯衫袖口的紐扣,隨後將袖子向上挽了挽。
“靳如心,有看出什麽不同嗎?”
靳如心沒時間去理會慕天宇的問話,她將沒一樣化妝品都弄出了一點樣品。
然後放到一張白紙上麵觀察。
聞氣味,看顏色,就差嚐味道了,主要是化妝品不能吃,否則靳如心一定會嚐一嚐的。
慕天宇靜靜的在一旁凝視著她的動作。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
靳如心突然就驚呼起來,慕天宇馬上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爽膚水還有肌底液無論是顏色、氣味都和她剛剛買來的這套化妝品一般無二。
所以很快就被靳如心給排除了。
然後就是晚霜和睡眠麵膜嫌疑最大。
晚霜的情況和之前打破的那個麵霜有點相似,膏體的顏色有些偏綠了,看起來就是要變質的樣子。
靳如心就是指著這個讓慕天宇看。
慕天宇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實和靳如心說的一樣。
這個晚霜一定裏麵是加了東西的。
還有那個睡眠麵膜,從外觀上看,與剛剛買到的那個沒有差別,顏色,粘稠度都差不多,看不出什麽稀奇?
但是古怪的是,仔細聞聞味道,就發現了異樣。
剛剛買來的那個睡眠麵膜是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好像徜徉在花海裏一樣,讓人覺得輕鬆舒服的感覺。
可是原本的那個睡眠麵膜,聞起來在香氣掩蓋之後隱隱有種刺鼻的味道。
味道不重,如果沒有對比,還真的發現不了。
但是有了對比,就原形畢露。
麵對著這樣的結果,靳如心瞪著大眼睛盯著慕天宇,“你說這兩樣會不會也和那個麵霜是一樣的?”
“被人添加了東西進去?”
慕天宇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應該是這樣,我在想會不會這些化妝品裏麵都被人加了東西,但是單獨的一樣並不能起到什麽毒害作用。”
“但是幾種物質混合在一起使用,就會變成了砒霜?”
靳如心和慕天宇想到了一塊兒,她搶先說出了她的想法。
慕天宇的眸色一亮,“就是這個意思。”
“我現在讓人把這幾樣送到葉一凡那檢測,一定讓他提煉出這幾樣物質,組合在一起,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毒藥?”
靳如心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
她感覺為寶寶報仇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這時威利斯走了進來,他看了慕天宇一眼,又瞄了靳如心一眼。
似乎他要說的話,是靳如心不能聽的內容。
慕天宇看出了威利斯的顧慮,馬上開口,“說吧!”
“是,少主,剛剛已經讓那邊的人,逼問了化妝品的事情,她還是嘴硬的很,就是不肯交代。”
“那邊的兄弟都是和她相熟的,估計也不忍心對她逼的太緊。”
威利斯的話很含蓄。
可是靳如心還是聽出了端倪,似乎是慕天宇讓人用化妝品的事情已經敗落來逼迫梅曉主動交代。
當然嚴刑逼供是再正常不過的。
威利斯沒有明說,應該是怕靳如心接受不了那種血腥的場麵。
“不說是吧!給她機會她都不懂得把握。”
慕天宇一臉的冷漠,他那種足以冰封萬物的氣質,讓靳如心一下子記起他的身份。
這個男人的狠辣與雷厲風行,是她無法想象的。
所以梅曉要遭受的她不需要聽,也知道那種淒慘。
“算了,等一凡那邊的結果出來,也無需再問了,既然舅舅都放棄了這顆棋子,我也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
慕天宇的話靳如心有些不太懂。
但是她似乎能感覺到,慕天宇留著梅曉應該還有什麽用處?
否則她或許早就一命嗚呼了。
威利斯退出去之後,慕天宇才恢複了平靜的神色,他轉過身麵對著靳如心。
“靳如心,如果真相大白了,你不會再記恨我了吧!”
“不知道。”
靳如心發現她真的不知道,如果確定了是梅曉下的毒,那麽讓她去死一萬次都不嫌多。
可以對慕天宇,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回到最初。
或許那句話說的對,破鏡難以重圓,已經碎了,即便重新粘合,還是碎過的。
這是靳如心此時此刻心裏的真實寫照。
“靳如心其實我知道,你恨我,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是不是?”
“其實我也恨我自己,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會問自己,慕天宇你這麽流弊,你這麽強大,你為什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可是再多的懊惱都沒用,我還是讓你受到了無可彌補的傷害。”
“現在我隻能努力的去將你受到的這些傷痛減少到最低的限度。”
“靳如心,你看到了嗎?你看到我的努力了嗎?”
慕天宇說到激動的地方,直接抓著靳如心的手。
“慕天宇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其實方晴的事情,我仔細的想了想,或許你當時是迫於無奈說了那樣的話。”
“可是若是你的心裏對方晴沒有一丁點兒的感覺,你會說出那種話嗎?”
“歐陽倩兮曾經暗戀你那麽多年,她對你的執著,你應該比我還要了解,可是你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嗎?”
“所以有些東西,看似偶然,其實都是必然。”
“你以後也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曾經我在你身邊,那不過就是一場交易。”
“包括現在也是一樣,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我得到我想得到的,一旦彼此都得到了,那就人貨兩訖,誰也不虧欠誰?”
靳如心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表情很平靜,她的語氣很和緩。
就好像兩個老朋友在心平氣和的敘舊一般。
可是慕天宇聽到這樣的話語,真的是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原來,在靳如心的眼中,他是那樣的一個人。
在靳如心的心裏,已經將他永遠的拒之門外。
“靳如心,你知道嗎?你說的這些就好像是用鋒利的刀片在淩遲我的血肉一樣。”
“我想得到的,我永久都沒有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