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靳如心的屍體找到了
伊索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慢慢的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他盯著靳如心的臉,語氣中帶著讚賞,“很好聽的名字,我叫伊索。”
“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助你。”
伊索說完就站起身,他俯身向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慕天宇總是喜歡忽然就來親吻她的緣故。
對於男人這種俯身上前的動作,靳如心有了條件反射一般,她看不見,卻感受得到。
伊索隻不過是想要貼著她的耳朵,說幾句悄悄話。
可是靳如心卻向後一仰,明顯是想要躲閃過去。
伊索一愣,隨即唇邊**起一抹無奈之意,心裏暗想,真是個潔身自好的女人。
難不成他就這麽像登徒子不成?
他再不濟也不會像李衛民那樣用眼神去猥褻一個雙目失明的女人,這種行為簡直令人不齒。
不過伊索還是說道:“想要我幫助你,就不要動。”
靳如心心裏這個時候緊張的一塌糊塗,她知道或許這個伊索說的對,想要得到幫助,就要首先學會順從。
一個猶豫之後,她的身體慢慢的停頓了下來,伊索便緩緩的貼著她的耳側,低聲吐出幾個字。
靳如心立刻就警覺了起來,她微微的搖著頭,顯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可以相信他嗎?
她真的要這樣做嗎?
她的人生會不會從這一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還有機會在有生之年再遇到那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嗎?
如果再次相遇,她寧願他們隻是路人,因為有些愛,注定不是在一起.
距離靳如心墜海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零三天,這些日子對慕天宇來說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他將一切工作都丟在一邊,隻為了能夠找到靳如心,可是該來的注定要來。
就算他不想要接受,也必須要承認那樣的事實。
威利斯推開書房的門,看到慕天宇整個人都窩在老板椅裏,他的指間夾著香煙,在他麵前的煙灰缸裏已經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煙頭。
書房裏昏暗一片,除了揮散不盡的煙霧繚繞,就是慕天宇周身散發出的無盡絕望。
這些天,他基本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因為隻要閉上眼睛,他的眼前就會浮現出靳如心掉進大海裏的那個場麵。
每次看到那個場麵,他就會從睡夢中突然驚醒,伸手去摸一摸床的另一端。
還哪裏有那個女人的身影兒,每每這個時候,慕天宇的眼淚就會止不住的留下來。
他從沒有想到,他慕天宇居然會像個女人一樣,眼淚就和自來水那般,說來就來,一來就止不住。
威利斯站在老板桌前麵,這些日子他也麵容憔悴,因為少主的狀況他都看在眼裏,他才慢慢的理解,靳如心對於少主來說意味著什麽?
“少主?”
“嗯,說。”
慕天宇就好像提前洞悉了什麽一樣,他盡管目光沒有停留在威利斯身上,但是他能感覺到威利斯有話要對他說。
“少主,靳小姐的屍體找到了。”
威利斯不敢想象在少主聽到這句話之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可是他作為搜救工作的主要負責人,他有義務將一切的搜救結果都匯報給慕天宇。
出人意料的是,慕天宇居然沒有失去控製的大吼大叫,他麵容沉靜,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就示意威利斯可以出去了。
威利斯有點擔心慕天宇,可是眼見少主轟他出去,他也不敢久留。
隻是臨走之前又安慰慕天宇道:“少主,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威利斯才剛剛走出書房,就聽到裏麵傳出巨大的撞擊聲,他的身體靠在書房的門上,一臉的哀痛。
他就知道少主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就知道告訴少主靳如心死了,比讓少主去死還要讓他心痛。
慕天宇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他將所有能砸爛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他的眼眸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他不停的喘著粗氣。
“靳如心,你怎麽可以死,你怎麽可以就這麽死掉,我沒有允許你死,你怎麽能死?”
他口中不停不停的在重複著這樣的一句話,他的雙拳都在流血,桌麵上,牆麵上處處都是沾著血的拳印。
一直到他將身體中最後一絲力量都抽空,才緩緩的靠著牆壁倒了下去。
在慕天宇臉上是恣意縱橫的淚水,原來,失去她,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三天後,在埋葬著慕語嫣的那塊墓地旁邊,又多了一座墓碑。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毛毛雨,天色灰蒙蒙一片,似乎很映襯這樣的悲情氣氛。
慕天宇手裏捧著一束盛開的白色百合,他依舊身姿挺拔,從頭到腳黑色的西裝,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領帶,黑色的皮鞋,臉上還帶著黑色的墨鏡。
在他身後的所有人都是基本相同的裝束,李慕婉一直都在低聲的哭泣,還有孟潔也伏在靳萬世的懷裏不停的聳動著肩膀。
所有人都注視這墓碑上鑲嵌的那張照片,這張照片是慕天宇曾經偷拍的,他覺得自然狀態下的靳如心是最美的。
他執意要用這張照片,便選擇了這一張照片作為靳如心人生最美的定格。
告別儀式很簡單,所有人都在向著墓碑瞻仰之後,將手中的白菊依次放到了靳如心的墓碑前。
慕天宇始終盯著墓碑上那張靳如心的照片,他遲遲沒有將手裏的百合放下,因為隻要放下了這束百合,就意味著他要離開。
他怎麽舍得讓她一個人待著這麽冷冷清清的墓地之中,他真的很想去陪她,可是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他要讓所有害得靳如心死去的人血債血償,讓他們一點一點去體會死亡的恐懼。
西門林嘉走上前,他看了看靳如心的墓碑,才無限感傷的對慕天宇說道:“慕少,靳如心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你可以,忘記她,好好活。”
“你現在這樣,你覺得她會心安嗎?”
“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沒有人會比你對靳如心的意外痛心疾首,可是她已經沒了,她想著正在天上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