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難不成你是我爸的小三
她當即就撲到那個急救床前麵,抱著那具已經冰涼的屍體痛哭起來。
“老公,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靳如心啊!”
“你不是說過你會長命百歲的,你不會死的比我早嗎?”
“你說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孤單的活在世上,所以你一定要比我活的久。”
“你是騙子,大騙子,你怎麽可以欺騙我。”
“你醒過來,醒過來好不好,我要給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我要讓你帶我去浪跡天涯,我們做一對神仙眷侶。”
靳如心撕心裂肺的哀嚎,讓急診室裏所有的醫生和患者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有幾個年輕的小護士看到靳如心這個模樣,尤其是聽著她口中呐喊著的感人肺腑的話語。
也都跟著偷偷的抹眼淚,女人就是容易感同身受。
這時一個醫生和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那醫生想要去拉靳如心,可是小張立馬上前攔住了那個醫生,淩厲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他別動手,你敢動手試試?
那醫生也是見過世麵的,一看小張渾身上下的氣質,就知道這人不好惹。、
索性退後了一步,開口說道:“小姐,請問您是?”
靳如心哭的根本就喘不上氣來,她無法說出一個字。
小張馬上就說道:“你瞎啊!我們當然是死者家屬。”
他話一出口,站在醫生身旁的中年男人就忍不住了,隨後說:“你們是家屬,為什麽我不認識你們呢?”
“還有這位小姐,你難不成是我爸的小三嗎?”
“我還真沒想到,我爸生前還有這個豔福,能找到您這麽漂亮的小三。”
這中年男人話音兒還沒落地,小張上前一個過肩摔就把那個男人給撂倒在地。
“你特麽滿口噴糞呢嗎?我們少夫人哪裏輪得到你來詆毀,我看你是找死。”
另外一個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上前一腳就踩在中年男人的胸口。
“道歉,趕緊給我們少夫人道歉。”
中年男人一臉委屈,本來死了親爹就心塞的不行,這又莫名其妙的被摔的七葷八素的。
那醫生一看麵前的情況,趕緊出來打圓場,“幾位息怒,息怒,我感覺這裏麵有誤會,誤會。”
說著他上前一把掀起白布單,一個蒼老的麵孔暴露在眾人麵前。
靳如心一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嘴微張,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是誰?”
“我爹啊,你們不是說是家屬嗎?”
躺在地上的男人,這時候真的要哭了,真是無妄之災啊!
靳如心這才發現她認錯人了,小張和另外的那個黑衣人也愣了。
“那剛剛出車禍的那個年輕男人在哪裏?明明是送到急診室了啊!”
靳如心急吼吼的問道。
那醫生一聽,立刻就明白了,的確是誤會,看來他們要找的是剛才車禍送進來的患者。
隨手就指了指手術室的方向。
“骨折了,在手術接骨呢?”
靳如心一聽就激動了起來,她一把抓住醫生的手,“沒死,沒死是吧!”
“嗯,沒死,放心吧,死不了。”
“那個,小姐您能把我的手撒開麽,你再這麽抓,我要死了,疼死的。”
靳如心這才意識到她的手指甲都深深的嵌到了那醫生的皮肉裏。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說著靳如心鬆開手,趕緊朝手術室走去。
小張和另外的那個黑衣人一聽少主沒有死,立刻喜出望外,原本凶神惡煞一般的黑臉,現在也綻放出無比絢爛的笑容。
不停的對那個醫生點頭微笑,隨後跟著靳如心朝手術室門口走去。
可憐死者家屬還躺在地上哼哼,“哎呦,哎呦,我這肋骨是不是斷了啊!”
“醫生,你快給我看看吧!”
“好了,別嚷嚷了,急診室裏禁止大聲喧嘩。”
說著醫生蹲下身簡單的摸了摸那個死者家屬的前胸,又用力按了按,“哎呦,醫生比別按啊!疼,疼啊!”
“還知道喊疼,起來吧,沒事,斷不了。”
那死者家屬本來還想著趁機能訛點錢什麽的,賴在地上還不想起來,可是四處看了看,早就沒有了靳如心幾個人的影子。
他一臉鬱悶的從地上爬起來,“醫生,剛才那幾個都什麽人啊!抱著我爹哭了半天不說,還故意打傷人,我要報警。”
“報警,那你試試吧!別說我沒提醒你,剛才那幾個人是一個車禍的患者的家屬。”
“車禍患者怎麽了?就牛逼嗎?老子可是被那土匪一樣的人給撂倒在地上,胸口現在還疼呢?”
“我必須報警。”
醫生無奈的撇了撇嘴,隨後不想在理會麵前這個傻缺,便朝診室走去。
“哎,醫生,你得給我作證啊!”
“先生,我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很忙,再說剛才我什麽也沒看到。”
“還有,我再好心提醒你一聲,剛剛那個車禍患者開的車可是布加迪威龍,哦,我不耽誤你報警了。”
醫生頭都沒回,隻是隨意的揮揮手。
啥米,布加迪威龍?我擦,還是個有錢的主兒。
不過他轉念一想,能開這麽牛逼的車的人,能不是個牛逼人麽,難怪那醫生跑的比兔子都快。
這人回手將蓋在他爹身上的白被單又朝上拉了拉,將那張蒼老的臉遮擋住。
手術室門口,靳如心來來回回的踱步,她兩隻手不停的在胸前相互絞著,臉上帶著其他人根本理解不了的焦慮。
她不停的在心裏祈禱,慕天宇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啊!
如果他有事的話,那她也真的不想活了。
這個念頭一直在靳如心的腦海裏盤旋,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慕天宇這次車禍很蹊蹺。
按理說慕天宇的車技那絕對堪比職業賽車手,居然還會出現這麽嚴重的車禍,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也容不得靳如心再去懷疑什麽?
看著手術室上方那個標識著“手術進行中”的小紅燈一直亮著,她的心就始終懸在嗓子眼兒。
過了一會兒,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朝手術室外麵看了看。
“誰是患者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