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了,被你們提起他在外麵找女人的事情的時候我總是想勸自己放棄。夏夏,還記得那次我生日嗎,是因為前一天的晚上我剛剛跟他提出了分手。那是因為我生日之前想和他單獨出去,他推脫有事卻被我撞見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

“他的那些事情,我是聽說過,可並未親眼見過,當麵對麵的時候,那種傷害有多大,想必寧夏你也能體會的到。”

“怨我沒出息也好,怨我太懦弱也好,他一出現在我的生日會上我就紅了眼眶……”

“這段感情裏,我真的迷茫了,我曾經多少次的在想,如果我能早一刻找到自己,我是不是就不必再如此多如此辛苦的去顧及一個人?”

“夏夏,沒辦法了,我這一輩子,被這個男人吃的死死的。人都說最緊急的時候做出了的事情是最直接最符合本心的,雖然這一次的車禍是一場悲劇。但是,卻讓我無比堅定的要和他在一起的心。”

“有什麽事情是越不過去的呢,就連你和方少,也不越過了家裏在一起了嗎?而他,需要越過的不過一到心裏的屏障。就算是家裏安排的又怎樣呢,為什麽要否認自己心裏的感覺呢?”

寧夏不知道,這場車禍裏,還有這樣一個細節。一念之間,白亦誠確實表現出了一個男人一個丈夫應該有的一種勇氣一種擔當一種力量。雖然她之前對白亦誠沒有好感,但是這件事情上確實讓她有了改觀。

何必呢,寧夏不懂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為要到生死關頭才能將心理的真正的情感表達出來嗎?

邢子婧的感情確實不被寧夏所看好,雖然她一直希望她能幸福,可是隱隱約約裏寧夏還是不如意的。可是感情沒有對錯,更何況邢子婧付出了這麽多,白亦誠能這樣也算是不枉邢子婧那樣待他。一個連背叛都能容忍的女人,她對那個男人該是懷著多大的希望呀。

生活總該有希望的,沒有希望的生活又怎能有光明?又怎麽會幸福?

邢子婧生產的時候,寧夏比別人還要緊張,方時佑正好開會回來,也趕來醫院陪在寧夏的身邊。見寧夏著急,方時佑就笑她,說要是到她自己生的時候還不知道要成什麽樣呢。

寧夏直罵方時佑不正經,這種時候還添亂。

醒來之後又溫存了很久他才罵她懶豬,正是喚她起床。

寧夏答應起床,人卻縮了縮,方時佑抱在她的背後,關切的問道,“怎麽了?”

“肚子疼。”寧夏唔弄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胃不舒服?還是要上廁所?”再一次婆婆媽媽起來,念咒的唐僧頓時靈魂附體了。

“哎呀,不是啦。”寧夏輕聲嚷道,“小肚子疼拉,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要來了。”寧夏搓了搓手掌,按在了小腹上。

“寧寧,我們去醫院看看吧,你那個來總是不舒服,還是去看看吧,老拖著對身體不好,而且,而且我們還得要寶寶呢,不知道會不會影響……”

一句話,卻把寧夏弄了個紅臉兒,好在她背對著他,不會被他看到。

其實要寶寶這種話題在他們之間應該不能再避諱了。寧夏可以仰仗著自己年輕再玩幾年,可是卻忘了考慮考慮方時佑的心情了。想想邢子婧都快生了,自己這裏卻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懷上……

“哪怕是看看中醫,調理一下也好啊,要不你一疼了,我不也要跟著疼,受罪!”方時佑不知道寧夏為什麽不說話,就又補了一句。

寧夏正要答應,卻被方時佑這一句話弄得要笑了,罵了一句,“沒正經!”

方時佑打電話聯係了醫生,定好了時間兩個人就過去了,看病治病這事兒自然是宜早不宜晚,方時佑著急,比寧夏還著急。

醫生開始把脈,也順便問了問寧夏的情況,當問寧夏有什麽不舒服的時候方時佑倒是搶的快,“大夫,她痛經。”

寧夏憋紅了一張臉,也點了點頭。大夫再把了會兒脈,臉上不由黑了幾分,對方時佑道,“來,你來一下!”

大夫把方時佑叫了出去,寧夏心突然提了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麽……

未容寧夏多想,方時佑就推門進來了,他一步衝到寧夏的跟前,跪倒在地,抱著寧夏的腰,把頭往她的腹部貼。

剛才大夫的話,方時佑記得清清楚楚,“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有過**?你呀,也真是糊塗,她懷孕了你都不知道!”

懷孕?!懷孕?!

是啊,他沒有聽錯,大夫說的確實是她懷孕了。

“寧寧,寧寧,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寧寧,寧寧!”

方時佑興奮極了,恨不得把寧夏抱起來。

寧夏也覺得不可置信,她看著極興奮的方時佑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懷孕了?”

“是,算起來,還是在馬爾代夫的時候……”方時佑抱著寧夏一個勁兒的親。“你也是,什麽都不在意,連這種事兒都感覺不到。”

“哎,也怨我,出差,不能在家陪你,你又去照顧邢子婧,好在你沒怎麽樣,要是累過勁兒了,我還不被老白家的房子拆了!”

方時佑激動的不行,怪了這個怨那個。

寧夏這一懷孕,方時佑就把她供了起來,恨不得她走到哪裏就把防滑墊坐墊兒放到哪裏,方時佑害怕極了,隻因為大夫說前幾個月是危險期,容易流產。方時佑更是不許寧夏亂跑,更別提去邢子婧那裏了,能推的亂七八糟方時佑全部都推了,回家做菜燒飯煲湯陪散步,哪個程序也不敢少。

寧夏在家裏安胎,邢子婧便在家裏坐月子,寧夏想去看看邢子婧,方時佑卻當即就黑了臉,好說歹說才說要出了這個月才行。兩個閨蜜就這樣隻能通過電話來聯係了,寧夏就算有小意見也一點兒不敢發。

兩人的見麵是在白家辦的滿月酒的宴會上,邢子婧懷裏抱著粉嘟嘟的小男孩,溫柔又嫻靜的坐在沙發上,看的方時佑兩眼直冒綠光。到是寧夏極會掃興,“不用羨慕她,過不了幾個月你也得抱一個,到時候可別嫌胳膊酸。”

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寧夏仰著身子,卻還不老實,時不時的逗逗邢子婧懷裏的孩子。

“子婧,你說,要是我生個女兒,那就讓他和你兒子結為兄妹!”

“要是我生個兒子,那我們讓他倆做基友吧!”

邢子婧應著好,兩人紛紛笑倒,方時佑卻伸手戳了寧夏的頭一下,“你這是什麽腦袋,成天胡思亂想,沒點兒正型!”

是,她是最沒正型的,成天被他悶在家裏,不自娛自樂還不憋死啊。寧夏不想悶著,卻又不敢提,寧夏知道方時佑也是為了自己好,畢竟她的身體沒有邢子婧的好,發現的晚,前期的工作做的也不充足。

出了危險期,寧夏每天的活動就是從老巢到醫院去陪邢子婧。好在不算太遠,慢慢的走也就差不多。方時佑不放心,便悄悄找了人跟著,本來說是用車子送寧夏,可寧夏想活動活動也就作罷了。

寧夏看著邢子婧將孩子的小手放在白亦誠的手上,讓孩子握著白亦誠的手指。

“白哥哥,寶寶出世了,小名兒叫欣欣,大名兒還沒起呢,等你醒了起,你可要快點兒醒啊。”

類似的話,邢子婧說了千遍萬遍,有時候就連白母也落淚了,白父更是不忍心,默默的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