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差一點就忘記了,李遲玄可是和自己說過的,李陶氏做了壞事,李祥瑞害怕秦天剛一家的勢力,於是就找了李遲玄來頂上。

“幹爺爺並不是無緣無故幫我的,他愛女心切,答應幫我的條件就是不讓我把事情真相說出來。”

一時之間,什麽東西都通暢了。

秦琪那一種溫柔到了骨子裏的女人,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估計會很崩潰。

“養母對我很不錯,但是我太了解她了,直接跟她說,她恐怕並不會相信。”李遲玄覺得這才是最讓他頭疼的一點。

“原來如此。”林暮雲聳了聳肩:“那這件事情更應該由我來負責了。”

李遲玄不知所已的看著林暮雲。

林暮雲就等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後自己解答。

“我們不需要直接和她說,我們讓李陶氏來和她說,不就好了嗎?”

“什麽意思?”李遲玄還是沒理解。

也難怪她不能理解,畢竟現在都還沒有甄嬛傳這種東西呢。

林暮雲走近李遲玄,揉了揉他的頭:“你相信我就是了。”

“自然是相信你的。”李遲玄露出一副依賴的表情。

“那就需要夫君幫我忙了。”林暮雲得逞的笑。

......

五日後。

李遲玄收集了許多李家以前做過的壞事,並且告訴林暮雲,她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林暮雲便喊春茶幫忙給李陶氏送個消息。

這個時候,秦琪也到了偏院。

看著春茶忙進忙出,而李遲玄和林暮雲都坐在方桌邊上,秦琪下意識的認為是這小兩口有好事要和自己說。

尤其是林暮雲,嗓音甜甜的:“婆婆,您來了?”

秦琪跟著咧嘴笑,下意識跟著坐在他們兩個的身邊:“是啊,今天這是怎麽了,把我給喊來了?該不會是有什麽好事要和我說吧?“

屁股還沒有沾到凳子呢,林暮雲就連忙伸手,把秦琪往李遲玄的書房裏麵帶。

書房裏早已經放好了許多有力的證據,就等著秦琪去看了。

眼看著自己被帶離,秦琪也感覺出來了不對勁:“怎麽了啊這是...”

“婆婆你不用擔心,隻是把你喊來,有一出好戲想給你看。”

聽著“好戲”兩個字的語調被加重,秦琪的臉色也凝重了,她回頭,看了眼李遲玄。

李遲玄卻是對她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讓她放寬心態,安靜坐著。

秦琪哪能不聽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的話。

安置好秦琪,林暮雲出去,把書房的門關上時,李陶氏氣勢洶洶的來了。

推開偏院的門就是一頓吼:“林暮雲,那個時候是你要買我那陳年爛穀子,怎麽今天倒是想反悔了?”

“什麽叫做反悔?”林暮雲掩好書房的門,走向李遲玄:“大夫人你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聽錯什麽聽錯?”李陶氏這裏怎麽,她看著麵前依偎在一起的人兒,臉色沉寂下來:“你們兩個該不會是在把我們耍著玩吧?”

李遲玄懶得理他,隻是自顧自的喝茶。

林暮雲作為這一場宅鬥戲碼的發起人,自然而然的接過來話頭,她喊住後麵這才追趕上來,滿頭大汗的春茶。

“春茶,我那個時候是怎麽讓你和大夫人說的,你重複一遍來聽聽?”

春茶累死了,卻還是努力的配合林暮雲的演戲,聰明的換了台詞。

“那個時候,夫人讓我過來和大夫人說的是——讓大夫人過來聊一聊許多年前那陳年爛穀子事...”

莫名其妙的說辭被換掉了,李陶氏也明白自己這是中了圈套,可是看著麵前這兩個小輩,她倒是不怎麽怕。

“好,你倒說說看什麽陳年爛穀子事,值得你把我喊過來。”李陶氏挺了挺胸膛。

“奉承四十二年,九月初八。”林暮雲故作思考,隨後才說出了這一個數字。

李陶氏皺著眉頭,目光匆忙的掃了一眼李遲玄,然後搖頭:“我聽不懂,這個時間點怎麽了嗎?”

書房裏,秦琪聽見這一個數字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說的是李遲玄的生辰。

與此同時,秦琪看見這書桌的桌麵是羅列了許多本書。

左邊的是關於李遲玄的,右邊的像是李府的賬本。

秦琪顫抖的伸出手,摸向有關於李遲玄的那一本。

“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林暮雲摸了摸下巴:“但是也有可能,畢竟壞人做了壞事也都不敢承認。”

“承認什麽?”李陶氏心裏麵有了一絲慌張,“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真無聊。”

李陶氏反應過來就立刻想逃。

春茶見狀,立刻伸手阻攔。

李陶氏看春茶那個小身板,嘲諷的一笑,走過去就打算把春茶推開。

下一秒鍾,一個低沉的男聲響了起來:“溫方梧。”

“在。”溫方梧很快就從樹上跳下來,站在春茶身後。

一時間,李陶氏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打不過溫方梧,隻能夠轉回去,氣憤的看著林暮雲:“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留我做什麽?”

李陶氏並沒有是誰喊出來的溫方梧,隻是瞪著林暮雲。

隻有秦琪在意大利這一點,她出神的看著被打開了一條細縫的窗戶。

那裏剛剛好可以看見李遲玄,那是她養了十九年的孩子,可卻想不到...

“總該是要從你的嘴裏聽見正確答案的。”林暮雲歎了一口氣:“我們隻不過是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經過結果而已。”

“真好笑,告訴你們,你們又能怎麽樣,還非要我說一遍,來戳李遲玄的傷口?你們可真恩愛。”李陶氏冷哼一聲,開始挑撥離間。

這一點也不管用,李遲玄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才九歲,現如今已經不在意了。

林暮雲聳了聳肩:“您直接說吧。”

“說了就放我走?”李陶氏眯了眯眼。

林暮雲點了點頭。

“那好,那我就滿足你們兩個受虐狂。”李陶氏露出來了一個及其惡劣的笑容:“當年,就是我下藥,毒死了秦琪肚子裏麵的那個孩子,然後把李遲玄拉過來頂包的,怎麽樣?我就是不願意看著其他女人懷上我相公的孩子,這李家偌大的家業,隻能是我兒李郜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