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嶼覺得,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倒也沒到這個程度。

難不成讓他也跟著自爆?

和宋回風一樣,同樣是小雛男的劉嶼表示, 自爆是不可能自爆的。

永遠都不可能自爆。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隻有在幼兒園,小學, 以及劇裏牽過女生的手,他的麵子往哪裏放?

他和宋回風不一樣,他可是有偶像包袱的!

而且, 他可不想立什麽純情小霸王的人設。

這時候,群裏的其他兄弟也都被這自爆給搞蒙了。

【顧韞玉:……】

【兄弟一號:???】

【兄弟二號:看不出來啊兄弟, 居然這麽純情?】

【兄弟三號:你這麽會玩,竟然還是個雛?】

避免宋回風回頭把自己的褲衩都爆沒了,劉嶼心累地說, “你趕緊過來吧。”

-

一群人收拾妥當之後, 就往小蘿山去了。

今日天氣不錯,有風, 但無雪。

他們到小蘿山的時候是上午十點,一眼望去, 山上都是未融化的積雪。

入目皆是幹淨的純白。

劉宜宜抬頭看了眼較高的山,微抬下巴, 問他們道, “你們誰背我上去?”

宋回風立馬說, “我來我來。”

章洛看了眼自己纖細的胳膊, 還是舉手說,“我可以。”

劉嶼沒說話, 他選擇直接在劉宜宜的身前蹲下。

背小祖宗這種事, 還是他這種有血緣關係的後輩來做比較合適。

【果然, 無時無刻不在卷。】

【嗚嗚嗚哥哥真的變了。】

【一群卷王帶動的哥哥也變卷了。】

【哥哥昨天不是腿還酸著嗎?】

【劉嶼:一覺睡醒,我又生龍活虎了.jpg】

【笑死了,樓上的是劉嶼心裏的蛔蟲嗎?這你都知道?】

劉嶼昨天確實很累,甚至巴不得最近幾天都不出門了。

但是一覺睡醒過後,他覺得他又可以了。

喝了幾天大補粥之後,他發現自己確實哪裏不太一樣了。

要說具體哪裏不一樣,可能就是身子不那麽虛了。

-

一行人慢吞吞地上了山。

一到山上,劉嶼就眼尖的看到了一個破敗的草屋,他一臉好奇地上前看了幾眼。

隻見上麵寫著“寧老先生故居”六個大字。

他大大咧咧地問,“寧老先生是誰啊?”

劉宜宜從他背上下來,回答說,“是寧嗔。”

【寧嗔?誰啊?】

【不認識。】

【剛去搜索回來,好像是一個男科聖手。】

【臥槽,民國時期的男科大佬!怪不得不認識!】

【懂了!小祖宗也是學男科的!所以她這是來看望同科的已逝前輩來了?】

【所以寧嗔和盛斯淵誰更厲害?】

【沒必要比,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一聽名字,劉嶼瞬間就知道這位大佬是誰了——

這tm是小祖宗的老師啊!

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牛人!

對方的事跡,這些年裏,老劉翻來覆去地講了無數次。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劉宜宜一開始隻說要來小蘿山,沒具體說目的,所以眾人隻以為她是來玩的。

直到劉宜宜將瓜果葷菜一一放到了寧嗔的墓碑前時,他們才反應過來。

劉宜宜沒有猜錯,老師的長眠之地確實就在他的故居邊上。

她將幾塊紅燒肉放到了寧嗔的墓碑前。老師雖然學醫,但不太養生,生前最愛吃肉,可以說是無肉不歡。水果之類的大部分他都不太愛吃,他隻喜歡哈密瓜。

放完之後,劉宜宜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師的墓碑。

他的墓碑很簡單,上麵隻有“寧嗔之墓”四個字。為了保護她,甚至都沒有留下學生的姓名。

劉宜宜抿了抿唇,在心裏和寧嗔說了幾句話,大意是她現在過得很好,讓他在下麵也好好過,不用擔心她之類的。

劉嶼一群人來看望寧嗔的事,很快被網友傳到了其他嘉賓的直播間。

【啊,隔壁的劉嶼今天去小蘿山了。】

【他們給那個寧嗔帶了紅燒肉和哈密瓜。】

【鳶鳶,你什麽時候去祭拜已故長輩呀?】

【明明,你們那有新年祭拜的習俗嗎?】

許鳶看到這條彈幕,彎唇說,“我們這一般都是清明去。不說了,我去給奶奶煮粥去了。”

-

劉宜宜和老師說完心裏話之後,沒打算在這裏多待,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走吧。”

一群人意外地察覺到小祖宗的興致不高,甚至,情緒有些低落。他們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之後,忙跟著離開了。

劉宜宜等人下山的時候,山下,正有一道全副武裝的修長身影慢慢往上走來。

對方穿著黑色的長款大衣,內搭黑色毛衣和黑色牛仔褲,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以及黑色的墨鏡,裹挾著一身風雪而來。

即便隻能看到他露在外麵的一頭錯落有型的發型,直播間的觀眾,以及劉嶼依舊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霧草!我沒看錯吧?】

【是樊堯之吧?是吧是吧?】

【嗚嗚嗚,為什麽堯之哥哥隻簽了五天的合約!還要過六天我才能在這一檔綜藝裏見到他!】

【他怎麽也來了?今天大明星們是紮堆來小蘿山嗎?】

【堯之哥哥果然真愛黑色。】

【一身黑的堯之哥哥真的太帥了。】

兩方人在山間的某個位置相遇,然後錯開。

劉嶼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的死對頭,但是樊堯之根本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他的目光在對方這一群人身上輕輕滑過,接著目標明確地,頭也不回地往上麵走去。

兩方交錯而過的一瞬間,一直低著頭,興致不太高的劉宜宜聞到了一股極其淡雅浪漫的玫瑰味。

不算濃烈,很清新怡然,搭配著冰雪的淩冽氣息,竟然意外地好聞。

一旁的劉嶼顯然也聞到了這股味。

他忍不住在心裏低低的草了一聲,脫口而出道,“玫瑰味?”

【什麽玫瑰味呀?】

【這裏沒有玫瑰啊。】

【哥哥你在說什麽?】

【嗚嗚嗚,我還在想樊堯之。即便隻有一個全副武裝的身影,也還是讓我魂牽夢縈。】

劉嶼本來想說樊堯之用了玫瑰味的香水。

但是剛要說出口的時候,他又有一點不確定了。

他的死對頭,不會那麽騷吧?

用玫瑰味,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怎麽回事?

或許,是他自己聞錯了也說不定。

算了算了,還是先不說了。

-

另一邊,樊堯之走到了山上。

一眼望去,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座帶著風霜的茅草屋。

這裏,就是民國小甜鬼老師的故居了。

等他繼續往前走,看到墓碑前的一大碗紅燒肉時,他眼底極快地劃過了一抹詫異。

劉嶼那群人,竟然也是特意來祭拜他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