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約定見麵的日子。其實殷淮南並未動身回家,而是一直陪伴在他的老婆身邊。石銘的身體狀況還好,但殷淮南就是想陪在她的身邊,反正那個孩子一定不會留下來,他們要等的就是白曉的電話。

對於這個女人,殷淮南已經無話可說,如果他肯坦白,說不定他規範化一條生路,那個孩子畢竟是條生命,她還沒無恥到殺害別人孩子的地步,但如果是白曉自己選擇的話,那就怪不了他,怪隻能怪孩子投錯胎,沒遇上一個好母親。

第二天下午殷淮南終於接到他夢寐以求的電話,白曉她真的出事了,雖然早就知道,不過殷淮南還是頗為驚訝,畢竟……白曉的心太狠太毒,是他這輩子見到的女人裏最狠的一位。

“喂,阿南我從樓梯上不小心滾下來了,孩子沒了。”白曉哭哭啼啼的在電話裏說著,聲音十分悲慘,卻聽不出幾分真情實意。

“什麽?!孩子沒了?你怎麽能這麽大意!”殷淮南故作驚訝的質問道。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樓準備等你時,不小心被什麽東西畔了一下就從樓梯上滾下來。好在我人沒什麽事,不過孩子沒了,阿南,我們的孩子沒了。”

“算了,沒了就沒了吧,我馬上回來看看你好好休息吧。”

掛斷電話,殷淮南掩飾掉悲傷,興高采烈的對石銘比了個YES的手勢。

然後殷淮南又打了電話給殷偉:“爸,白曉的事我都知道了,孩子沒了就沒了吧,反正小銘肚子裏還有一個我親生的,而且我現在和小銘已經解除誤會,你是想繼續守著那個假媳婦,還是把真媳婦和親孫子接回家,”

“當然是親孫子了,什麽話也別說了,你好快帶小銘回來,白曉這邊我會好好處理的,記住,小銘肚子裏的孩子可千萬不能再出意外了。你可得好好保護她。”殷偉叮囑道。

殷淮南愛意十足的看了一眼石銘說:“放心吧,我會好好愛他的。不過爸在這我要和你說明一下,我從來沒有和白曉發生過關係,那個女人一直在騙你。”

“什麽?!他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殷偉驚呼。

“理論上是這樣的,那天我喝的爛醉,根本沒能力和他發生關係,所以那個孩子是他和別人準備冒充我的,我說現在可以驗時,她就嚇得慌了陣腳,把孩子弄沒了,現在死無對證,我們也隻能以別的理由趕他走了,不過我希望爸做一個明事人才告訴你的,你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殷淮南原本不準備告訴殷偉的,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告訴下比較好,省得最後他落得陳世美這個花名。不過白曉現在的情況,就是死,恐怕也想不出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計吧,但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做了這麽多天的少奶奶也夠了,還是恢複她的平民身份最好。

“好,我知道了,這是我會解決的。你好好和石銘說句對不起,爸這幾天是被那個假孫子蒙了眼才看不清對錯,你讓小銘多擔待點。”殷偉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有幾分惱怒。

殷淮南連忙應下,這幾天他爸的反應的確令人心寒,這些道歉石銘受得起,殷淮南便沒客氣。

“好了,收拾東西我們準備回家吧,我爸現在正在處理白曉呢。”殷淮南對石銘說道。

石銘扭扭捏捏的看著殷淮南說:“能多留幾天嗎?我想和我爸媽多呆一段時間,等孩子生下來,我以後就沒機會了,況且我現在我不適合奔波,我們就留下來多待幾天好不好。”見證了別的冷淡,石銘才會覺得自家父母的好處,現在的她迫切需要心理安慰和心理歸屬感,而這一切正是石銘最需要的。

殷淮南躊躇一番還是答應,現在一切事物以石銘為大,能讓她放下心安安穩穩養胎是最好的,其他神馬都是浮雲。

“好了,事情既然解決了你就好好休息吧,一切事都有我處理呢,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還有懷裏這太子爺吧,估計這事過後,你可以成為我家國寶了,我覺得我爸一定會貼心照顧你,不讓你受半點傷害的。到那時連我恐怕都要去旁邊站站了。”殷淮南故意哭喪著臉。裝成他很可憐的模樣,不過他猜的應該不錯,現在的殷偉可是對石銘非常愧疚,為了彌補這份愧疚,他自然會拚了命對石銘好,到時候殷淮南肯定要往旁邊站站。

“小銘那我們在這裏待幾天再回去吧,剛好我覺得這裏還有很多風景區,很漂亮,等你什麽時候想了,我就帶你出去逛逛。”殷淮南寵溺的摸了摸石銘的頭發。

石銘嗬嗬一笑道:“嗯,我也挺想出去玩的,當初回來時心情太差根本就沒想著還要出去玩,既然現在冰釋前嫌我們當然得好好慶祝一下。”

“嗯,慶祝一下。”

花海,顧名思義都是充滿花的海洋,海邊不遠處種著各色各樣的花朵,陽光照射時,五彩斑斕的花朵全都進入海洋,看起來豈是一個美字了得。

“阿南,想好以後給我們孩子取得名字嗎?”兩人散步在花海邊,石銘突然問道。

“嗯……男的就叫殷海寧,女的就叫殷花寧。”

石銘白了一眼道:“你這名字取得也太隨便了吧。”

“我也想重視,可是有人不讓啊。知道嘛,當初我出生時,我爺爺和我爸為了我名字的決定權大吵一架,爺爺為了自己的尊嚴設下一條家規,但凡殷家新出世的子嗣,都必須由最大的長輩取名字,小輩不許亂了輩分。”

“不會吧,還有這種家規,太折磨人了吧。”石銘萬分感慨。

殷淮南聳聳肩表示不在乎:“大名由長輩取,但是父母可以取小名,這樣既不亂了輩分,也讓父母獲得取名字的權利,一舉兩得。”

“這樣還好,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還是想自己取名字,顯得親切點。”

殷淮南摟住石銘的腰,指了指不遠處的小亭子說:“逛了這麽久應該累了吧,我們先去歇歇。”

石銘沒有說話,和殷淮南一起走了進去。亭子地勢偏高,可以隨時看到海邊的靚麗風景,自然少不了美女俊男秀身材秀肌肉,了這兩個人的視線卻從來不在那上麵。經曆過一次“假外遇”的他們,真的深深痛惡背叛,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都是他們所厭惡所不能接受的。

“其實阿,時間要是能永遠定恒在這一刻也挺好的,那樣我們就會一直甜蜜幸福下去,永遠都不會未來未知事物而恐懼,也不用擔心對方會因為時間的漂移而淡了感情。”石銘感慨道。

殷淮南皺緊雙眉,緊緊抱住石銘說:“不必停留,下一刻我可能比現在更愛你,別為時間的流逝感到悲傷,因為那是你無法改變的。隻要你好好呆在我身旁就好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知道你說厭倦為止。”

石銘嬌嗔一笑說:“油嘴滑舌,甜言蜜語,跟個花花公子似的。”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要不是花花公子你還會死心塌地的愛我嗎?”

石銘故作深沉的用手搭起自己的下巴,搖頭晃腦的思考好一會才說:“不一定。”

“什麽?!不一定?!”殷淮南驚呼。

石銘從殷淮南的懷裏跳出來,站外他對麵用手輕輕撫摸著肚子說:“對啊,就是不一定。你看,你要真是個花花公子,我也就不會愛你了,偏偏你是個癡情塚,讓我不得不愛,不得不淪陷在你的溫柔中。”

殷淮南原本緊張的臉瞬間眉開眼笑,他說:“這麽說……我在你眼裏形象還挺高。”

“不然嘞,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嫁給一個人嘛!”石銘難得也有傲嬌的時候,此刻她高傲的抬起臉,微嘟著嘴,看起來好不可愛。

“也對,像我這麽英姿颯爽的自然得好好調查一番,說不定還是人工造的,不過你放心我這張帥臉,保證百分百原裝進口,不信你可以親自驗證,當然用人體最敏感的手和舌驗證最好。”殷淮南邪眉一挑,表現出無限風情。

“阿南……你給我的感覺有點像……”石銘捧腹大笑指著殷淮南說:“妓院老鴇。”

殷淮南的笑容瞬間僵硬,他嘴角抽搐不停。

惱怒的殷淮南一把拉住石銘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拽,大男人的尊嚴被踐踏成這樣,不報仇,他可就算不上男人了!

石銘猝不及防的倒在殷淮南身上,一隻手摟主他脖子,一隻手抓住他肩膀,防備似的看著他。

“你想咋樣。”

“不想咋樣,隻想重振夫綱,讓你好好記住什麽是以夫為天,居然還敢開我的玩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那又咋樣,我告訴你,肚有一寶,如有一保。你今天要是敢動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好了,別鬧了,不鬧了,你肚子裏真有一保,你動作小心點,別傷了他,不然我可就追悔莫及了。”殷淮南本想放開石銘,卻被石銘乘勝追擊打了起來,讓他不得不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