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性格怎麽這麽惡劣,一點都不像殷叔叔。”石玉問道。

殷叔叔?石銘也無法猜透繼父真正的性格,對於一個商業大亨而言,他的性格絕對和表麵上不同。

“不知道,不過這事的確是我們不對,他才會那麽生氣。隻要我們平時放低調些,少和他打交道,應該不會再發生這種事的。”

“知道啦!我以後肯定少出門少說話,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我膽都快嚇破了。”想想殷淮南憤怒的模樣,石玉仍心有餘悸。

冷敷過後石玉就離開了。

石銘坐在椅子上發呆,眼睛空洞無神的看著屋子。

她們才住進來就和繼父的兒子有爭執,這麽不好的開端真的很難讓他們和睦相處。

這一切的一切好似夢境般虛幻,仿佛睜開眼她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每天在快餐店和學校間奔波,日子忙碌又充實。

可這真實的一切卻在提醒著石銘現實的殘酷,她進入豪門成為殷家小姐,衣食無憂穿金戴銀。

可是這一切卻不是石銘想要的……

石銘搖了搖頭甩掉那些煩惱,回到**休息去了。

當夜色漆黑一片時,石銘慢慢打開自己的房門正準備出去,可外麵走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石銘本能的躲避起來,當腳步聲越走越遠直至消失時,石銘才慢慢從房間裏走出來。

剛才那個身影好熟悉,好像是…殷淮南?不過都這個時間他怎麽還出來?

石銘疑惑不解,可仔細想想別人出去和她有什麽關係。說不定隻是下樓倒杯水。

石銘慢慢走下樓朝後花園走去。

那裏曾是胡芳和殷偉結婚的地方,場地很大也很美。當時石銘閑宴會太吵便偷偷跑到一個小角落。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裏有一個吊床,今天月色優美空氣涼爽的,不去賞賞月太可惜了。正好緩解今天鬱悶的情緒。

後花園裏有很多奇花異草,不過石銘並不是識花之人,她喜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花香。那會撫慰她緊繃的情緒,會讓她變輕鬆。

“那裏怎麽會有燈?”石銘慢悠悠的走著,可眼前突然有一處亮了起來,她不自覺的嘀咕道。

可是腳步還是不自覺的朝光亮走去。

當靠近時石銘才發現這裏原來是一個溫室,可是都這麽晚了誰還在裏麵呢?

好奇心引誘著石銘慢慢走了進去。

進去的一刹那滿屋子的鬱金香便吸引了石銘的眼球。看著滿屋子的花卉,石銘覺得自己被芬芳包圍著,揮散不去的香味衝洗掉她悲傷的情緒。

正當她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一個冰冷的聲音喚醒了她。

“你在幹什麽!”

石銘後知後覺的看向對麵的人,這不是殷淮南嘛!他怎麽在這裏?

“我問你在幹什麽!”久久不見石銘回應,殷淮南憤怒的再次開口。

“哦,我看見這個屋子亮著我就進來看看,我不是故意的。”石銘趕忙解釋。

石銘害怕的低下頭卻殷淮南手中的水桶所吸引。

難道他是要給這些花澆水?

“這是你能隨便進的地方嗎?”

鄙夷的語氣石銘今天已經聽了太多次,“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說著石銘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殷淮南喊道。

石銘應聲停下腳步,小聲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過來幫我忙。”

“啊?”石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才讓自己幫她?

這是真的嗎?她沒聽錯吧!

“啊什麽啊,趕快過來。”殷淮南給石銘一個白眼。

這下子石銘是真的相信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可她不敢停歇的走到殷淮南身旁。

“你把這些水都均勻的澆在花上麵,一個都不能漏。”強迫性的話語讓石銘畏懼,不過這也是舉手之勞而已。

“哦!”

石銘從殷淮南手中接過水桶,一點一點澆在稚嫩的花骨朵上,水珠順著根莖流入泥土中。

花室並不大隻是花盆很多,因為是殷淮南的命令石銘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嗬護著每一盆花。桶裏沒水時,殷淮南主動上前拿走水桶去接水。

第一次過來時把石銘嚇得不輕,還以為自己又做錯什麽他要來教訓自己。本能的喊了一句“不要。”

結果換來殷淮南一陣白眼,嘴裏還嘟囔著白癡之類的話。

當殷淮南去接水的時候,石銘曾注視他好一會。

其實,這個人隻要不生氣還是蠻帥的,深刻的臉龐,好看的眉眼,還有那淡淡的薄唇。他的長相是十分有魅力的。

“你在看什麽看,還不快來幫忙。”一聲嗬斥打破了石銘所有的幻想。

除了這個壞脾氣,還有待改進。

石銘心想道。

石銘走過去提起水桶繼續工作。

殷淮南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石銘慢慢挪動的身影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今天殷淮南是氣憤極了才會打人,憤怒迷失了理智的他是沒有風度的。盡管後來殷淮南覺得愧疚可並不代表他會道歉。

石銘他們弄壞了他的東西,那一巴掌他打的理所當然。但作為一個男人,打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殷淮南會愧疚。

殷淮南冷眼一撇,心裏想到。

母親的遺物,他們用了一個巴掌換取,不知道是誰虧了。

當殷淮南的視線注視到石銘微腫的臉頰時,他選擇忽視。

這件事已經結束,殷淮南不想追究了。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花都澆完時,石銘的腰都快僵化了。

艱難的站直身體,石銘揉了揉酸痛的腰部,汗珠已經從她額角滲出,她用手臂稍微擦拭下後走到殷淮南麵前“我可以走了吧!”

連石銘都不明白為什麽看見他,自己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等一下,”殷淮南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石銘。

“記住,這個家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媽就永遠是二房。不要妄想你們能真正成為殷家人,還有以後所有關於我母親的東西你們都不能碰,包括你的母親。”

“憑什麽!”石銘抬起頭,堅定的問道。

他們都這麽忍讓了,為何還要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