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南…你…嗚嗚嗚……”石銘用力掙紮著,可無論她怎麽動,唇上冰涼的觸感就是不消失。
殷淮南用力,抓住石銘的手腕,在掙紮中移動兩人的身軀,直到石銘背部靠牆,前後都被控製住,石銘能動的也隻有腦袋。
那一刻,石銘害怕了,脆弱了。
消失的勇氣讓她恐慌。她怎麽也沒想到一句話竟激的殷淮南有如此行為。為什麽?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你快放開我啊!我知錯了。
石銘悲憤的想到。
一個男人被人如此辱罵,若不做出點行為證實自己的身份,那就不正常了。
粗魯的親密讓兩人像野獸般撕咬,石銘想逃,想不顧一切的逃。迷糊中石銘在撲騰,多多少少讓殷淮南也受了點傷。
殷淮南憤怒的失去理智,這一刻,他隻想給這個女人一點懲罰。知恩不報就算了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辱罵自己。
敢問這個家,除了她誰還敢這麽大膽。
不發威你當我死人啊!
“你混蛋……魂淡…魂淡……”石銘急的快哭了,鼻尖傳來獨屬男人的味道讓她惡心,從未被人如此待過讓她更是厭惡。
“啊……嘶…”殷淮南猛的痛呼一聲,隨即便鬆開對石銘的束縛。
淡淡的薄唇有著絲絲血跡,脆弱的部位被人這麽傷害殷淮南也痛的不行。
石銘喘息著,驚魂未定的站在原地,雙眼無神的看著麵前不停擦拭嘴角血跡的人。她的眼中逐漸出現怒火。狂跳的心髒還在提醒著剛才的瘋狂激動。
石銘回過神後,不由思索的抬起手,啪的一聲脆響後,殷淮南的右臉浮現著紅腫的五指印。臉也被打偏。
殷淮南失神,閉上眼眸,抬起手撫摸著滾燙的臉頰。怒火攻心的感覺讓殷淮南快要失控。努力遏製住衝動後殷淮南抬起頭,駭人冰冷的目光注視著石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卻又如同惡魔的召喚。
這輩子,這張臉,從未被人打過,石銘……你好樣的!
殷淮南在心裏諷刺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這一刻石銘不再畏懼,鼓起勇氣反駁。
堅定的目光是她從未有過的表情,可憤怒的兩個人又怎會注意這點小事。
習慣了高高在上,受人仰視,習慣了名門千金各種女人的追捧。石銘是第一個被殷淮南強吻,也是第一個不享受他的吻的人。
“我知道,不就是吻了你。這有什麽大不了的,難道你……還是初吻?”殷淮南放下手說道。
戲謔諷刺的話語再次激怒了石銘,那**調戲的笑容更是讓人憤怒。
石銘又羞又惱,不錯,那的確是她的初吻。第一次的吻被這個可惡的男人奪去,你讓她怎麽能不氣。特別還是在這種環境下,吻過自己後那個男人還露出那樣下流的笑容。
殷淮南你真是敗類!
除了這個詞石銘也想不出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他了。
與此同時石銘也在後悔,自己明明是為淳雅出頭,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沒了初吻還打了人。
石玉欲哭無淚。
“嗬嗬……20歲,還有初吻。不得不說你的人緣還真差啊!”
石銘怒瞪,雙手緊握,指甲陷入皮膚中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它不至於那麽快的就失控,這個男人,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還在嘲笑自己。
20歲又怎樣,沒男朋友又怎樣,人緣差又怎樣。我的生活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
“與你何幹。”雖然石銘並不在意這些話,可人緣差還是讓她有點受傷。石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明明性格好,長得也不賴,可身邊就是沒有朋友,經常看見別的姐妹兩拉拉扯扯玩笑時,自己隻能一個人。那種心理誤差讓她難受。
這麽多年養成了獨來獨往的習慣,可不代表她不渴望友情。
也正因為如此,對於孟淳雅石銘更是不論代價的維護。
“的確和我沒關係,不過是你自己說我不是男人,我隻是證明一下罷了,而不小心奪走你的初吻我也隻能說抱歉。不過能讓我吻…你心裏其實是在偷著樂吧。”調侃的笑容,嘲諷的話語,這些都讓他樂在其中,殷淮南看著石銘憤怒的模樣,很是愉快。
這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吧。
一次次的嘲諷,石銘再也忍受不了,看著那張欠扁的臉,石銘再一次抬起手。瞬間,殷淮南就抓住了那個即將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
戲謔的笑容消失不見,嚴肅認真道“能打我一次不代表還能打第二次!”惡狠狠的說完便把石銘的手甩開。
打一次又如何,那是你該打。
兩人陷入僵局,石銘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隻能惡狠狠的盯著殷淮南。兩人憤怒的目光聚焦在一起,空氣中流露出戰火的硝煙。
“姐……啊!”石玉突然開門,看到麵前的一切不禁驚呼出聲。
這……是怎麽回事?
明亮的燈光將殷淮南臉反射的格外耀眼,那紅腫的印記嚇壞了石玉。
石銘和殷淮南都驚訝的看了石玉一眼,隨後兩人都不自覺的退後幾步保持與對方的距離。石銘低著頭不知該如何開口,殷淮南冷眼漠視這一切。
從驚訝回過神後,石玉趕忙跑到殷淮南麵前關心道“哥你沒事吧!”因為距離拉近,石玉看清殷淮南的嘴唇有傷口,眼眸一暗。
“沒事。”殷淮南冷淡道。
石玉還想開口可殷淮南一副冷淡的模樣,她又不敢說話。轉過頭陰著臉大聲質問道“姐,你怎麽能打他。”
石銘嚇了一跳,委屈的抬起頭閃爍著淚光的眼睛正可憐兮兮的看著石玉。她好想開口,是這個混蛋非禮自己,她才動手的。錯在他,自己懲罰他是應該的。
石銘迫切的想告訴石玉這一切。可沉默許久她還是緩緩低下頭不解釋。
說了又如何,在這個家中,就算說了有人會信嗎?到時候隻會給這個家給媽媽添麻煩。罷了,我不追究了。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石銘的沉默激怒了石玉,憤怒的她直接推了石銘,因為突然石銘在踉蹌幾步後直接跌落在地。
一瞬間殷淮南本能的想過去扶她,好在理智製止了他的行為。心疼在他冷淡的神情中閃爍。
石銘也愣住了,她沒想到妹妹會推她,會因為一個敵人推自己。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妹妹。那一刻石銘心痛的想流淚,為什麽?為什麽不站在我這邊?
為什麽啊!我們不是親姐妹嗎?為何感情如此脆弱?
石玉也驚慌了,憤怒過後的平靜讓她自己也有點接受不了。自己怎麽把姐姐推倒了……
可自尊卻不容許石玉低頭道歉,她選擇漠視。
“姐,你看南哥哥,臉被你打了,就連嘴都磕破了,有什麽事不能直說非得要動手!”石玉埋怨道。
石銘緩緩從地上爬起,看了石玉一眼後低頭不語。
想解釋,卻不能。今天小玉的表現讓自己大失所望。為什麽不幫我?我是你姐姐啊!
石玉看著石銘軟弱的樣子更加生氣。
盯著石銘惡狠狠道“你說啊!你憑什麽這麽對他。說啊!”
石玉咄咄逼人,石銘的模樣讓人心疼,終於殷淮南再也忍不住,嗬斥道,“夠了。”
石玉一驚,趕忙回過頭關心道“怎……怎麽了?”
“不關你事,你別在這大吼大叫了。”
石玉心疼,明明自己是關心他,他為何要這麽說。可憐兮兮的解釋道“我…我是在關心你啊。”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好了,你們兩都出去吧!以後都不準踏入我房間半步。”殷淮南意味深長的看了石銘一眼後,轉身離開。
裏麵還有一間小書房,當殷淮南把門關上後,石玉看看門在看看石銘。生氣的剁了剁腳走了出去。
沉默許久後石銘緩緩抬起頭,緊盯那扇房門。
他為什麽要袒護自己?為什麽讓她們離開?是為了讓自己不受到小玉的指責嗎?
堅定的心開始軟化,石銘疑惑的看著那裏。
最終,那抹軟弱還是消失不見。
造成這一切的是他,我又憑什麽感激他!
拖著僵硬的身軀石銘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坐在位子上,殷淮南的神經是緊繃的,仔細聽著屋外的聲音。直到大門被關上後殷淮南才歎了口氣,走出去來到浴室。
麵前俊俏的麵容已經被五指印毀了形象,抬起手觸碰,殷淮南痛的皺緊雙眉,“這女人還真狠,這巴掌……不知道多少天才能消失。”
想了想,殷淮南把這歸為無妄之災,自己什麽都沒做,莫名的被找麻煩,不就是一失控吻了一下,用的著下這種毒手嗎?
“石銘……你還真是給了我不少驚喜。”
視線聚焦,殷淮南看著鏡子中的人呢喃道。
轉身,離開,殷淮南打個電話給吳媽,讓她準備一些冰塊送上來。
這幾天,這張臉是沒法出去見人了,殷淮南也隻能做點補救措施,讓紅腫盡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