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距離約定時間還早,她先去了另一個地方。
這個點,咖啡店外麵人不多。
江舒晚把玩著手裏的杯子,黑色墨鏡幾乎遮住她半張臉,隻鼻尖上的那顆美人痣格外顯眼。
桌子對麵,帶著口罩的精瘦男人,將一份資料推到她麵前。
“江小姐,這是我們查到的,關於這次非遺展比賽的評委資料,還有參賽選手名單。”
江舒晚接過,翻了幾頁,果然和上一世一樣,除了姚芊芊還有那個和她一夥的評委。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類人,覬覦別人擁有的,一門心思想著偷,不僅偷人,連勞動成果都偷。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男人麵前。
“卡裏有十萬,幫我盯住這個葛老師,尤其是他見了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我都要知道。”
“好的。”男人收好卡,快步離開咖啡店。
上一世,姚芊芊說她抄襲,還聲淚俱下拿出一組照片,說那件白鶴上青天磚雕是她的作品。
她半年前就開始燒製,從選泥、練泥、到製坯裝窯再到最後的雕製,每一步都有照片記錄。
當時號稱葛老的評委,接過照片第一個認可了姚芊芊的話,算是把她釘死在了抄襲的恥辱柱上。
現在想來,僅憑一組照片,她們就帶動現場輿論,給她定了罪,這跟那段時間她身上發生的事脫不開關係。
那段時間,她風評很不好,被媒體爆料,私生活混亂,一門心思等著嫁入豪門,根本沒心思認真燒窯,雕刻。
更有一波八卦說她母親當初能得到師傅青睞,獲得磚雕技藝的核心,是用了非正當手段。
現在想想,這一切緋聞和謠言是她們早就預謀好的。
還有她那個偽善繼母吳鳳,說她教女無方,才做下糊塗事。
這話無疑在她背後捅了一刀,坐實了她們的話,這對綠茶婊的毒辣,她上一世算是領教了。
這一世,她們還想故技重施?
做夢!
如果沒記錯,今晚姚芊芊會給她下套。
這次,她要反其道行之,送姚芊芊一份大禮。
……
傍晚七點,夜色酒吧。
這個時間點,人還不多。
她到的時候,姚芊芊早就到了,坐在吧台位置,朝她招手。
一臉姐妹情深。
“晚晚姐!”
江星晚環著手,冷冷看著她。
“我應該說得夠清楚,你還叫我出來幹嗎?”
“晚晚姐,我錯了,今天我叫你出來就是跟你坦白的。”
“在我心裏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姐姐,你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爬上肖姐夫的床,是他……”
姚芊芊緊咬嘴唇,可憐巴巴。
“是他強迫我,還說要是不聽他的,就把我的那種照片發到網上。”
“晚晚姐,我真的害怕,那樣的話我的名聲就完了。”
江舒晚看著她逼真的演技,心底笑出聲,好一個被迫的,被迫到最後要了她的命。
“芊芊,你怎麽不早說,我是你姐姐,要是我知道顧肖那個混蛋這樣對你,我肯定饒不了他。”
“姐姐,隻要你不誤會我就好,從我進入江家,我真的把你當姐姐看。
你把最喜歡的衣服給我穿,帶我出去見世麵,還讓師傅破格教我學手藝,我真的打心眼裏喜歡你。”
“我不希望因為誤會,影響我們姐妹的感情,那還不如讓我去死,或者我跪下來,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姚芊芊哭得梨花帶雨,祈求她原諒,一旁的人看過來。
江舒晚扶起她。
“芊芊,今天既然事情說開了,我不怨你,隻怨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我原諒你了,你以後還是我的好妹妹。”
姚芊芊笑得臉上像是開了朵花。
“姐姐,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我們喝一杯,這是我給你點的酒,味道不錯,姐姐你嚐嚐。”
江舒晚眸底微暗,端起酒杯湊到嘴邊。
“嗯,聞著味道不錯。”
“芊芊,我胃不太舒服,你能幫我先拿點吃的嗎?”
“好!”
姚芊芊轉身的下一秒,江舒晚快速調換兩人杯子。
上一世,姚芊芊在她酒杯裏下藥,把她扔給三個牛郎,害得她名聲盡毀還被顧家人嫌。
雖然最終她還是和顧肖結婚,不過在顧家的日子,她幾乎都是被戳著脊梁骨度日。
直到最後,顧肖攬著姚芊芊出現在她麵前,宣布這一切早有預謀,她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那麽多年。
“姐姐,你最愛吃的小蛋糕,配著這杯梅子酒的酸澀,口感一絕,你快嚐嚐。”
江舒晚吃了一口蛋糕,順著她的意,一杯飲盡。
梅子酒的酸澀在冰塊的加持下,無限被放大,還別說挺對她胃口。
姚芊芊肉眼可見瞳孔放大,興奮都寫在臉上。
這個蠢貨還是那麽容易相信人,難怪被人騙,就是活該。
她又換上那副人畜無害的臉。
“姐姐,我們去跳舞吧?那邊有幾個帥哥長的不錯。”
江舒晚搖頭,腳下站不穩,扶著腦袋呢喃道。
“不去,我酒量不行,已經開始頭暈了。”
“芊芊,有沒有休息的地方,我想睡會兒。”
姚芊芊趕緊扶住她,眼底惡毒盡顯,果然兩倍量的藥勁就是猛啊,這剛喝完就有反應了?
“姐姐,酒吧後麵就是酒店,我帶你過去醒醒酒。”
“好!”江舒晚挽上她的胳膊,身體所有的力量幾乎都靠在她身上,姚芊芊有些吃力強撐著。
江舒晚你就是一頭豬,相信我,待會兒給你準備的禮物,一定會讓你終生難忘。
昏暗的走廊裏,隻聽見兩人的腳步聲。
姚芊芊越走越慢,江舒晚感覺到她的異樣。
拉著她不讓她的身子滑下去,姚芊芊拚命夾著腿,每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神誌已經開始不太清醒。
江舒晚從她口袋拿出房卡,刷開。
裏麵黑漆漆,靜悄悄的,不過要是沒猜錯,菜肴應該挺豐盛。
江舒晚一把將姚芊芊推進去,直接拉上門。
她沒走,而是盯著頭頂寫著正在維修的攝像頭。
勾唇淺笑,姚芊芊算計好一切,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房間內的糜爛聲漸漸大起來,即便隔著房門,她都能清晰地聽見某人的叫喊聲。
江舒晚氣定神閑,掏出手機。
“喂,海城警局嗎?我舉報,有人聚眾賣**。”